刀疤男点了点头。
北梦鸢看向刀疤男:“既是如此,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如今是什么身份吗?如果让别人发现了,你我都逃不了好,便是郡阳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刀疤男立即道:“属下知错,小姐,属下,只是在想,温如锋当初和小姐你……他如今往这金安寺逃了过来,恰好小姐你又在这边来了,温如锋会不会是过来……”
“放肆!”
刀疤男的话还未说完,北梦鸢便厉声打断了他:“刀疤!你要知道,就算当初本宫和他有过什么,可是如今,本宫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难道,本宫还会分不清这些吗?”
刀疤男听罢,明显的是松了口气,随即他低声道:“刀疤知道,不过……还是想要提醒小姐一句,温如锋不除,郡阳侯府的武状元之位,怕是恐有难处,所以,如果小姐有关于温如锋的消息的话,请一定要通知属下们,以绝,后患!”
北梦鸢听罢这话,脸色又是狠狠地一变,随即沉了脸色:“刀疤,你口口声声叫我一声小姐,可你现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属下不敢!”刀疤立即拱手:“属下只是担心小姐,意气用事,没得,耽搁了世子爷的计划。”
北梦鸢听罢,脸上闪过一丝痛色,随即沉静下来:“滚!在不滚,小心本宫喊人了。”
刀疤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扫了北梦鸢一眼,随即拱手:“属下,告退。”话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砰!”的一声,北梦鸢一下便把手中的被子仍在了地下,脸色黑的吓人。
闻声赶进来的梦香见状,不由的心疼的看了一眼北梦鸢:“小姐……”
“梦香……”
听见声音,北梦鸢抬头看向梦香,不由的叫了一声,随即眼眶便蓄满了泪水。
梦香赶紧的上前,北梦鸢一把就抱住了她:“怎么办?哥哥要杀了他,梦香,我该怎么办……”说着,已是在梦香的话里泣不成声,之前在刀疤面前的伪装,倾数倒塌。
梦香看着北梦鸢如此,不禁为她心疼:“小姐,莫要难过了。”
北梦鸢摇摇头:“我早就应该知道……我离开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怎么办梦香?我该怎么办?”
如锋,你怎么样?还好吗?我……
好想你……
深夜,一弯银月如钩,悬挂在天边,倾泻下一缕缕清冷的月华。
一个人影在院落中跳跃,没一会儿,停在了庆春的院子里。
黑影快速的上前,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水壶简。
上前一步,用手指把窗子戳了一个洞,随即把壶简放进去,吹了一阵儿烟雾。
又顿了一会儿,黑夜小心翼翼的上前,打开房门,果然便看见昏倒在地是竹枝,黑影丝毫没有理睬,径直的入了内室。
庆春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除此之外,倒是显得安静。
黑夜在窗前驻足了一会儿,一双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迟疑,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从背后抽出一把小型的匕首。
一抹月光却正好照进来打在匕首上,反射出一丝清冷的明光,躺在床上的庆春,陡然一下便张开了眼睛。
黑影正举着匕首,准备对着庆春的心脏,用力的插下去。
却,两个人的目光微微对视了一番。
“啊!”的一声,庆春一下便尖叫了出来。
黑夜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眸闪过一丝狠色,赶紧的便对着庆春刺过去。
庆春就地一滚,裹着被子滚到了地下:“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庆春大声的喝出声来。
目光看向外面,企图有人进来,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庆春不由有些绝望,心里一瞬间被恐惧填满。
黑夜见状,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对着庆春便再次刺了过来,庆春这次可还在地上,本以为这次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不由惊吓的闭上眼睛,大声的尖叫了出来。
却,疼痛迟迟没有来袭。
反而听见一声清脆的碰响,庆春睁开眼,便看见温如锋站在自己的面前。
庆春不禁微微呆滞:“你……”
还为来得及多说,温如锋快速上前,和对方占做了一团。
庆春赶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往外跑去,却见得倒在地上的竹枝,心里一惊,赶忙走过去:“竹枝竹枝?你快醒醒啊!”庆春的声音微微带了急色,听着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胆战心惊到了极点。
“娘娘!”这时候,比梅突然跑了过来。
庆春听罢,赶忙就抬头道:“快!把竹枝扶起来,叫人来!”
比梅应了一声,尽管还不大清楚事情的始末,和庆春两个人一起把竹枝抬了出去,便见的不远处有灯火亮起,正往他们这边赶来。
“砰”的一声,庆春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得是之前那个黑影从窗户窜了出来,庆春忍不住往后退一步,以为黑影要冲过来,却不料黑夜只不过看了她一眼,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人呢?”温如锋追出来,忍不住道。
庆春看了他一眼:“跑了。”对于温如锋,庆春心里有些矛盾,不过对于刚刚的事,庆春很是感谢:“刚刚,真是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只怕我现在……”
庆春话未说完,温如锋却陡然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庆春的身上。
“诶!”庆春一惊:“你……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温如锋有些艰难道,然后目光看向前方,道:“你赶快,把我藏起来,气,不能让别人发现我……”
庆春听罢,脸上闪过一丝急色,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眼看了一眼比梅:“比梅,快过来帮帮忙。”
比梅反应过来,赶忙的上前帮着庆春搀扶住温如锋:“娘娘……这,这怎么办啊……”看了一眼前方,明显是刚刚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如果到时候让别人看见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娘娘这里,那……
庆春眉头紧紧地皱起,心里虽然慌张,可面上总算是镇定着的,想了想,咬咬牙,道:“把他扶进去。”
“娘娘!”比梅听罢,不由的惊诧。
庆春看了比梅一眼,知晓她是在担心什么,不由的摇摇头:“比梅,听我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来找个好地方把这么一个大男人给藏起来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把他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反而出奇制胜,侥幸逃过一劫。
比梅听罢,迟疑了一会儿,便也点了点头。
“快!在这边!”
院子里传来声响,没一会儿,便涌进一批人。
以慕容雪领头,面色阴沉如水。
身后是跟着的其他东宫妃嫔。
庆春这时候由着比梅搀着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看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庆婕妤,刚刚听的你这边有人尖叫,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雪目光盯着庆春问道。
庆春闻言,上前一步,低低的行了一个礼:“回太子妃娘娘,刚刚……有人闯进了妾身的院子,妾身一时惊吓,所以就……”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而庆春这番话一出口。跟在慕容雪身后的北梦鸢却是脸色陡然一变。
她想到了之前刀疤所说的话。
该不会是……
不会!想到那个可能,北梦鸢在心里摇了摇头,温如锋不会那么莽撞,如果是他的话,最有可能的,不是应该先去找她吗?为什么又会……
一定不会是他的,北梦鸢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可尽管是如此,北梦鸢的心里却一点儿都放松不下来。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身处危险之中,她整个人都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
想着,北梦鸢实再是不放心,不由小心的问了一声:“那庆婕妤,你,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吗?”
庆春听罢,转眼瞧了北梦鸢一眼。见她脸色有异,却也没有多想,只当北梦鸢可能也是被吓到了,转眼扫了一眼慕容雪,演戏总要演下去的。
摇摇头:“天色太暗,那人又是一身黑衣,所以我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貌。”
慕容雪闻言,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这次他们出门,当时在太叔思尉的面前,慕容雪可是打了包票会好好儿的照顾着太叔思尉的人的。
如果东宫的人出了问题,那到时候,太叔思尉哪里该是如何交代?
慕容雪沉沉道:“那人此刻。在哪儿去了?”
真是不像话,他们在金安寺的第一个晚上,便有人受到了惊吓,这是不把东宫放在眼里了?
想着,慕容雪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庆春闻言,微微怔了一下,脑子里面转了转,面上赶忙一副茫然的样子:“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当时妾身吓得慌了,只见的那人影朝那边跑了。”说着,指着之前那个黑影逃跑的方向。
慕容雪闻言,目光盯着庆春好一会儿,好似是在打量着她有没有说谎一般。
庆春被她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心里有鬼,只怕被慕容雪察觉了,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慌,面上却越发的镇定,表现的情绪却是恰到好处。
慕容雪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了头看过去,随后目光微微一闪,立即便道:“来人!派人去追!”她就不信,这人能飞了不成!
敢在她的头上动土,千万不要让她抓到手里,不然,她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慕容雪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人应了声是,赶忙的便带了侍卫去追踪了。
而庆春闻言,心里却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慕容雪没有深究,不然若是要来个搜房的话……
这时候,又有人赶了过来。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得青选侍一脸苍白的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金安寺的主持大师宇通大师和一干小沙弥。
“阿弥陀佛!”宇通赶来,脸色也不好,想来应当是被这次的事吓到了:“老衲救援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慕容雪转头见了,不由有些诧异:“大师是如何知晓这边的事的?”
按理说,庆春的声音传的并不远,他们院子里听见算是正常,宇通他们在寺庙的另一边,却是不可能听见的。
一旁的青选侍赶紧上前行了一礼:“回娘娘,是妾身……见这边出了什么事,所以去叫了主持大师……”抬起头,青选侍的面上有一丝忐忑和惶恐。
慕容雪听罢,脸色不由的微微一沉,看了一眼青选侍,转过头去,对着宇通道:“既然如此,那便劳请大师帮个忙,刚刚庆婕妤的院子里窜进来一个贼人,往东南方逃了,还请大师帮忙查找一番。”
宇通闻言,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往东南方,那不就是他们和尚住的那边院子吗?
慕容雪这话……
宇通不敢往下想,赶忙的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娘娘请放心,老衲一定倾尽全寺之力,查找到这个贼人,给娘娘一个交代。”
慕容雪脸色微冷,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便劳烦大师了。”
宇通赶忙的摇头说不敢不敢。
这时候,青选侍却是陡然转过了头来,直直的盯着庆春,面上带着关切的神情,道:“太子妃娘娘,既然都到了这里,不若派人去庆婕妤的院子里都搜一搜?说不定,那贼人并没有逃走呢?”
慕容雪闻言,倏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头盯着庆春,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庆春闻言,心里一惊,目光微微一睁,看了青选侍一眼,忙又低着头道:“太子妃娘娘,妾身……妾身院子里,并无大碍,妾身刚刚瞧得清楚,那贼人的确是逃往东南方了。”
青选侍又道:“娘娘,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主。”她的声音明明很低,可听在耳中,却格外的清晰。
庆春只觉得似是一记记重锤砸在自己的胸口,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个时候,偏偏一旁的怜玉容眼睛一转,笑吟吟的道:“太子妃娘娘,青选侍说的这话,倒是个在理儿的,这俗话说的好,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呐!”说着,掩着嘴巴娇滴滴的笑了笑。
慕容雪冷眼扫过,怜玉容微微咳嗽了一声,这才收了收笑意。
慕容雪又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庆春,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怜嫔和青选侍说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那便去搜搜罢,庆婕妤,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庆春闻言,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僵。
就这空档,慕容雪已经叫人走了过去,眼看着那些人便要进了屋内,庆春和慕容雪身后的北梦鸢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却,突然。
东南方传来一声尖叫,随即火光四起。
宇通转头看去,脸色大变。
“走水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众人都惊慌了起来。
慕容雪也是面色一变。幸而准备去庆春房屋里的人也停住了。
“太子妃娘娘。且容老衲先行一步。”宇通面色显示出一丝紧张,赶紧的对着慕容雪行了一礼,转身带着一干沙弥走出了院子。
“太子妃娘娘……”一旁的北梦鸢抓到机会,眼眸微微一闪,恰到好处的道:“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慕容雪面色微沉。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微低垂。
他们如今在金安寺之中,金安寺出事了,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在一旁看着的,若是传了出去,对东宫可没有好名声。
想着,慕容雪扭了眉头,当机立断便道:“来人,去召集侍卫,全力救火!”和庆春比起来,慕容雪自然是会看重东宫的名声一些。
再说了,如果庆春真有什么事的话,慕容雪反倒是会高高兴兴的。
慕容雪一声令下,一旁的落雁赶紧的便出去号召侍卫了。
沉鱼便搀着太子妃急急的往东南方赶过去。
“娘娘……”青选侍抬头,轻轻的叫了一声,可慕容雪等人早已走远。怎的听得见她的话?
怎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青选侍咬了咬牙,微微低了低头,眸中精光一闪,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恨闪过。
庆春不禁大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去,却正好碰见北梦鸢略显紧张的目光扫过来,庆春微微一愣,在看时,北梦鸢的身影已经不见。
转过头去,却恰好看见青选侍的这一幕。
庆春心里微微沉了沉,转了转目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青选侍怎的好像格外关心本宫。”
刚刚如果不是青选侍的话,慕容雪怕是压根儿就不会想到要搜她的房间,她不知道青选侍这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青选侍闻言,脸色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来,目光看着庆春,柔柔弱弱的一笑:“庆婕妤言重了,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多关心一下的,若不然,便是那贼人没有抓到,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一个危害,所以妾身便格外的注意了一下而已,庆婕妤勿怪。”
庆春听罢,觉得她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自己也没有说什么,怎的就变成了自己在怪她了?
摇了摇头,庆春道:“青选侍多虑了,本宫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的会怪罪你呢?”不管如何,至少表面上,还是要做到位的。
庆春说罢,便上前一步,拉着青选侍的手腕,道:“好了,咱们也别说了,还是快些去那边看看罢。”
却是,刚刚抓到青选侍的左手腕,青选侍却是轻轻的“嘶”了一声,庆春闻言,忙放开她,瞪着眼道:“青选侍怎的了?难不成,是本宫把你抓疼了?”
青选侍闻言,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浅笑道:“妾身无碍,庆婕妤不用担心,只不过先前去东院儿叫主持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恰恰把手腕摔到了。”
庆春闻言,忙“呀”的一声:“那有没有事?快让本宫看看。”说着要去掀青选侍的袖子。
青选侍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赶忙道:“庆婕妤无须如此,妾身只不过一点儿小伤罢了,不值当如此费心。”
庆春嗔道:“瞧你说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因为只不过是一点儿小伤便不爱惜自己,那日后,可有的你受的。”说着上前一步:“知晓你性子善良,可也不需要如此急躁罢?看,你这不就是把自己给伤着了?快给本宫看看罢,若是严重的话,现在就给你上点儿药……”
话还未说完,一旁青选侍的侍女小花却抢先一步上前,笑眯眯的对着庆春道:“多谢庆婕妤关心,不过,我家娘娘的手腕,之前在东院儿的时候,已经上过药了,所以娘娘不必担心了。”
青选侍闻言,也赶紧点头:“的确如此,庆婕妤,你真的不用费心了。”筆趣庫
庆春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既是如此,那便算了罢。”
青选侍赶紧笑了笑,道:“庆婕妤,你不是说要赶过去吗?咱们快走罢,只怕是哪儿已经开始了。”
庆春闻言,这才想起来,便点了点头,小花立即便搀着青选侍先走了一步。
青选侍走的时候,把手往一边一甩,恰好庆春正是在她的旁边,庆春一下便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洒在了自己的脸上。
微微一怔,庆春抬手摸了一下,一看手上,竟然是鲜红的血迹。
庆春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正想叫青选侍,低下头,却看见在刚刚青选侍站的地方,地上的土地,也被沾染上了一颗颗黑色的东西。
庆春低下身去一看,可不就是血吗!
庆春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疑惑,摔成什么样子了?竟然会有血?可在抬头,青选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娘娘……”比梅这时赶紧迎上来:“您怎么样了?”刚刚那一幕,真真儿是把比梅都吓傻了。
庆春起身,转头看向比梅,比梅却呀的一声惊呼,指着庆春的脸,庆春想了想,便猜到肯定是刚刚青选侍甩到她脸上的血珠儿。
忙叫比梅给自己用帕子擦了去,比梅又问:“娘娘,我们现在……”
庆春打断她:“先什么都不要说,不管那么多,我们先去东院儿看看。”
“那竹枝……”竹枝昏迷了,还在里面。
庆春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要紧的,他是好人。”不然的话,便不会救她了。
比梅听罢,便默了下来,庆春扫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们先过去瞧瞧,等有时间了,我在细细给你说来。”
比梅闻言,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即点点头,便搀着庆春赶忙的往东院儿赶过去。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不知道谁把一个祠堂蜡烛打翻了,燃了贡品和桌子,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损失。
庆春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庆春见状,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这突发状况起的好,不然的话,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慕容雪转头去和宇通说了些什么,随即便见得宇通吩咐人,各个院子都加了人把守起来,慕容雪也把从东宫带过来的侍卫全都调集了进来,把东宫的人,所住的院子,全都围了起来,想必是为了再有什么人闯进来。
庆春看着这一切,表面默不作声,内心里却是翻来覆去的心思不断。
这可怎么办?
守卫这么严,那人还受了伤,怕是不好逃出去了,可是……
如果他不逃出去,难不成,还要让他继续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成?
只要这般一想到,庆春就觉得浑身不舒坦,而且也充满了忐忑。
什么男女之防,她倒是没有那么迂腐,关键是,院子就那么大,万一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有什么来走走,一个不好被发现了,那……
结果可是庆春想都不敢想的。
庆春由着比梅搀扶着往回走,脸色苍白的紧,比梅也满眸担心的看了一眼庆春。
眼看着就要进院子的时候,慕容雪却叫住了她。
庆春心里便突突的一跳,只觉得好似下一刻心脏就要跟着蹦出来似得。
转过身,庆春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可面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有着一丝的紧张,不过,搭配着她这一副苍白的面色,倒是让人没有那么的怀疑了。
“太子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庆春低低道。
慕容雪目光紧紧地盯着庆春,打量了好一会儿,随即淡淡的移开视线:“也没有什么大事,本宫就是想要叮嘱你一句,夜深了,就莫要到处走动,没得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遇得上,毕竟……这里不像是东宫,知道了吗?”
庆春心下一紧,微微低了低头,掩下视线里的一丝慌讶:“妾身省的了,多谢太子妃娘娘关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慕容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雪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庆春抬起头来,看着慕容雪的身影,眸光微微一闪。
恰在此时,青选侍从一旁过来,看样子是走回去,庆春瞧着她的面色,好似越发的苍白了,想到之前的血迹,不由的便叫了她一声。
青选侍扭头见是庆春,微微笑了笑:“庆婕妤还没有睡吗?”
庆春点了点头:“正准备进去呢。”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对了,青选侍,你的……”说到这儿,庆春目光恰好扫到青选侍的手腕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嘴里的话便顿住了。
青选侍看着庆春的模样,不由的疑惑:“庆婕妤,你怎么了?”
庆春轻轻“啊”的一声,赶忙移开目光:“没……没有。”
青选侍点了点头,笑道:“那妾身先回去了。庆婕妤也早些休息罢。”
庆春“嗯”了一声,在转头时,青选侍已经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比梅在一旁有些奇怪的看着庆春:“娘娘,您怎么了?”
庆春想到刚刚看见的,在青选侍的手腕处,竟然露出了一截黑色的衣服。
她外面明明传了外套。内里怎的会穿黑色的里衣?难怪今儿看着她,会比平日里看着臃肿一些。
而且,她的手腕处,有一丝黑褐色的血迹,明显是时间过的久了都干枯了的模样。
想到这儿,庆春的心里闪过什么,可是却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根本抓不住。
听罢比梅的话。庆春摇了摇头:“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她轻轻的说着,却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比梅说的。
比梅有些不明白,转眼却见的庆春有些沉思的走了,便赶忙跟上去。
院子外面有侍卫守着,一进来庆春便吩咐比梅把院门给关了。
两人进到庆春的房间里去,比梅虽然有一丝丝的紧张。可却尽力的护在庆春的面前。
庆春见状,心里不由的微微一暖,对着比梅笑道:“比梅,你不用担心,本宫没事的。”
比梅轻轻的拧了拧眉头:“那怎么行呢娘娘,这人敌友不分,就算是之前救了娘娘您,可那不也是因为之前娘娘您救了他吗?总之,就是不可掉以轻心,奴婢万万不能让娘娘您陷入危险之中。”
听着这些话,庆春有些想笑,可更多的也只是感动,庆春点了点头:“好了,本宫知道你担心,可本宫做什么,自然是有分寸的,你也不要太过紧张了,没得有时候,适得其反,知道了吗?”
“可是娘娘……”
“好了。”比梅还想说什么,庆春打断她,进屋走到了竹枝的身边,看了一眼昏迷的竹枝,低低的叹了口气,道:“你先把竹枝带回你们房间吧,这里,有本宫就好了。”
“娘娘……”比梅听罢,不由的微微一惊,可看着庆春坚定的面色,便知道庆春肯定是下了决心的了,庆春这人,平时软柔柔的样子,可一旦某件事下了决心,便没有人能够说的动她的。
比梅也清楚,便也抿了抿唇,无奈道:“那好吧娘娘,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带竹枝回去,到时候奴婢便在外间儿来守着吧?这样的话,娘娘有什么事,也可快些吩咐的到。”
庆春摇摇头,对比梅道:“不用了,今天那么也累了一天的,好好儿的歇息歇息罢。”说着,看了看里面,轻声道:“我有些事,想要与他谈一谈。”
这便是,希望没有人打扰的了。
比梅眼底盛着一抹担忧,见庆春执意如此,便也无法了:“那好吧,奴婢……就先告退了。”
庆春点点头:“快些去歇息罢。”
比梅敛手一礼,走过去把竹枝半扶着出了房间,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担忧的张望了一眼。
庆春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这才出了屋子。
等到比梅和竹枝的身影消失不见,庆春脸上的笑意便尽数消失。
转过身,庆春深吸了一口气,往里走去。
心里面却是有点儿紧张的:“喂”的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庆春有些奇怪。
走到一边,拿出火折子,庆春点燃了一盏小油灯,在拿进去的时候,便看见温如锋直挺挺的躺在窗户底下。
庆春见状一惊,把油灯放下,赶忙的跑过去,先是把窗户关上,却在窗户上面发现了一些血迹,庆春暗暗叫了一声,又转过身去扶着温如锋起来。
“喂?你醒醒啊?”庆春吃力的搀着温如锋,可男人到底是男人,庆春搬了好几次,怎么都搬不动他。
不由的有些颓废的叫了几声,可温如锋哼都没有哼一声,庆春见状,心里涌出深深的无奈。
转头看了一眼,从窗户能够看见在院子外面巡逻的士兵,庆春心里一惊,赶紧的又寻了一块儿湿帕子把窗户上的血迹擦干净,在把窗户给关上了。
靠在窗户上,油灯都能照出她脸上已经沁出的晶莹汗珠,在柔和的灯光下,也折射出丝丝的反光。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脑子里面快速的转动着该怎么办?
屋子里面静悄悄儿的,有沙沙的声音传来,是外面士兵的脚步声,以及,庆春还听见自己一颗心,怦怦直跳个不停的声音。
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庆春真是再次悔恨了起来,当时要是自己能走一点儿走就好了,说不定,就不会遇上这么个人,到如今,一堆堆未知的麻烦都在不远处等着她,踏出一步,都不知该是天堂还是地狱。
正在这样想着,地上之前怎么推搡,都没有丝毫反应的男人,却是陡然的闷哼了一声,庆春一听,眼底涌出一丝惊喜,赶紧的蹲下身子,趴在温如锋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喂?你醒了?快醒醒呀!”因为怕被别人听见了,庆春并不敢大声儿的叫,可手里却应该不察,用了点儿重力。
温如锋的脸上不知是沾染了泥土还是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已看的不甚清晰,被庆春这一打的,倒是清醒了不少。
转头睁眸看去,便见的庆春一张小脸儿上,神情都纠结到一块儿去了,一双柳叶眉皱着都不成了样子,看着倒是有些好笑。
她离着自己有些近,急促的的呼吸有些喷洒在他的脸上,好似把他那些毛孔都吹的舒张了开来。
感觉有些微妙,温如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扭过头去,却一下动作过大,疼得冷冷的“嘶”倒吸一口凉气。
庆春见状,眼眸一下就睁大:“你醒了?”随即大松一口气:“你终于醒了。”随即就这么坐在地上,歪着头有些无力的看着地上的温如锋,道:“你既然醒了,便起来罢。”
温如锋闻言,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好似她就准备坐在那儿看他自己起来。
温如锋心里暗暗道,这女子心倒是冷硬,看着自己如今这模样,倒也不知道帮着自己一把。
不过他历来习武,受伤已是家常便饭,这点儿伤,对于他来说,除了比以往重了一些,倒是也没有什么区别。
强撑着身子起来,却半天没能成功,庆春在一旁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爬起来,搀着他起身。
虽然有些丢人,可温如锋没那么多的讲究,她能帮忙,最好不过了。
就着庆春的力,温如锋慢慢儿的起了身,却疼的浑身都好似小刀子在刮,庆春在一旁听着他的闷哼都觉得肉疼,想着他这又跑了回来,不免又有些不快。
“之前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在来找我了?你怎的这个时候又来了?”
温如锋轻轻一笑:“这你倒是冤枉我了。”
庆春看了他一眼:“从何说起?”
“小生本也是准备离开的,奈何……”说到这儿,温如锋微微顿了顿,庆春扭头看去,便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一丝低落,不由的心间儿微微一颤儿。
低落?为什么会是低落?
却又听的温如锋无所谓的一笑,道:“奈何事与愿违,还有些事未曾完成,又恰好遇上了一些拦路的狗崽子,不得已之下,才跑到了这后院儿来了。”
说罢,转头看着庆春,笑道:“不过你倒是莫要担心,这次到你这儿,真的只是无意,倒是没想到,阴错阳差的,遇上了一出暗杀的好戏码。”说这话的时候,他话里调侃意味儿十足。
庆春闻言,忍不住腮帮子动了动,转头不言。
这到说的也是,这般想来,倒也算是因果相连罢。
假若之前自己没有救他,只怕这次就算他遇见了这出好戏,怕也是不会有那高风亮节的,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乐趣罢?
想到这儿,庆春不禁叹了口气。
温如锋有些奇怪,扭头看着她:“你不相信?”
庆春摇了摇头:“没有,我相信……”默了默,想起刚刚窗户上的血:“对了,那窗户上,怎的有血?你怎么直接就倒在窗户哪儿了?”
温如锋摇摇头,却是不答反问:“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人身手倒是不赖,虽然是在我受伤的情况下,却也能和我过的几招,只可惜……”
庆春听他说这话,心都提了起来,闻言顿住,忙急急问道:“只可惜什么?”说话没个头尾,真是急死了个人。
温如锋听罢,不由笑了笑:“你这般着急作甚?”说着眉头微微一挑:“你知道了,还能去打人家不成?”
庆春闻言,顿觉无趣,扭头不在理他,扶着他坐下,转身便要走。
身后之人却是轻笑:“好了,告诉你也无妨。”
庆春扭头看着他,但见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颇为遗憾似得:“只可惜,是个女子。”
……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闻吱的太子的掌心娇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