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子?”
庆春闻言。倏然抬头看着他。
“不错。”温如锋点了点头:“只不过,这次我有伤在身,没能抓得住她,要是我这次身体完好的话,定然不会让她就这般逃脱了的。”说罢,扭头看着庆春:“不过,你倒是……”
说到这儿,不由的顿住了,庆春的脸色微微怔住,倒似是有些没有回过神儿来。
“喂?”温如锋伸手,在庆春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庆春回过神儿来:“哦”了一声。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她想到了,之前青选侍的事。
温如锋闻言,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便道:“这些日子来,看来你也得小心一些了。那人既然会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的,总要等到成功了才会收手。”
庆春闻言,倒是好笑:“多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温如锋倒是一怔,现在,他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见的人见不到,又身受重伤。
想了想,还是微微蹙着眉头道:“不管如何,总要先出去了再说罢。”
庆春听罢,忙道:“你现在便走?”
温如锋挑眉:“难道不行?”又道:“你担心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儿的笑意。
“不行!”庆春微恼,皱着眉头道:“现在外面把守极严,你如今又身受重伤,出去了,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说着,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妥,赶忙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不要紧,可若是让别人发觉到了我这边,那可就糟了。”
温如锋便耸耸肩:“那照你这么说,我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变成透明人?”
庆春闻言,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气恼,随即扭头,半不情愿的道:“罢了,事已至此,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暂且……你便藏在我的房间罢,至少,还是安全一些的。”
温如锋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本来以为她定会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赶走,倒是也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做。
随即想到什么,不由的莞尔一笑:“也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小生便恭之不却了。”
庆春听着他说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在对一会儿什么小生,一会儿又我我的……”听着多别扭。
不过他这人也倒是挺别扭的,明明看着一副文人模样,却偏生做着的事,一股子武生气味儿,叫庆春听着,便是好生的别扭。
温如锋闻言,呵呵一笑:“那我该说什么?”
“你没有名字?”
温如锋一怔,扫了庆春一眼:“你不是也没有对我说真话么?”庆春正待反驳,温如锋笑呵呵的道:“娘娘?”
庆春脸上的神色瞬间便僵硬了,随即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那好吧,既然你知道了,便随便你了。”
温如锋有些奇怪:“当时我问你是否是东宫之人,你又为何谎称自己是闺阁小姐?”如今看来,倒是格外好笑。
庆春撇了撇嘴:“还不是看着你那副模样,我还以为你是和东宫的人有仇,特意的寻仇来着呢。”说罢,转身,走到一边,拿出了医药箱来。
温如锋听罢她的话,不由的摇头失笑:“那你的反应也太慢了一些,当时其实我就听见了外面的人叫你娘娘,你也自称本宫,不过我的耳朵不大好使,听你那一说,便被你糊弄了过去,现在看来,倒是闹了一番笑话。”
庆春不理他,走到他的面前,将医药箱放在桌上,一一的打开,里面的酒精、纱布、剪刀等基本的药具倒是备的全。
见她不说话了,温如锋便瞧了她一眼,又道:“你会医?”
庆春转过身来,手上拿着棉签和酒精:“把衣服脱掉。”
温如锋瞪了瞪眼:“你要做什么?”
“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庆春微恼:“难不成,你就准备这样拖着?”
温如锋听罢,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的迟疑之色闪过。
不过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讲究也没得那么多,不过稍思量一番,便把外衣脱掉,露出了精壮却满布伤痕的上身。
庆春见状,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可随即便也稳定下来,对他道:“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一下。”
温如锋什么疼没吃过?
闻言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庆春便开始给他上药起来,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温如锋还是疼得快要心粟了。
好几次差点儿叫出声来,都是紧咬牙关忍了下来。
庆春给他上药,看的都是胆战心惊,却又暗自佩服他的忍耐力,倒是强悍。
一面却又在思量着他的身份,看着穿着打扮,以及教养,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家的公子哥儿,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引得人追杀成这般,想来身份也是个不简单的。
庆春又想到他说的话,那些个拦路的狗崽子,怕就是他的那些仇人罢?
庆春想的很多,面上却又防止温如锋太过怕疼而出声,便轻声的和他说这话。
“你是哪里人?”
“这个,你不用知道。”
“那些追杀你的人,是谁呢?”
“这个,你也不用知道。”
“你来金安寺做什么?”
“见一个人。”
“……”
无论庆春说什么,他总是能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的反弹回去。
这让庆春有些无力,对方明明瞧着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孩儿,可自己这个活了三世,加起来快四五十岁的人,都被他兜着些圈子。
这人,当真不可貌相,便是连年龄,都可不能全然相信。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如此老成聪明的孩子,在这古代是常事,在现代,庆春简直就是无力吐槽了。
不过,这个方向不行,庆春便也不执着于此。
想了想,一个在她心里盘了许久的想法,她便慢慢儿的随着话语问出来。
先是问了一句:“对了,当时我们出去之后,你和那人是如何打斗出来的?”
温如锋觉得庆春脑子有些白痴:“这个,我说了,你能懂吗?”
庆春听罢一愣,随即黑了黑脸色,咬了咬牙:“好吧,我不懂。”手里的劲儿不自觉便加大了一点儿。
温如锋便就这样受着,却也不吭出声来,庆春见状,不由的有些颓废了。
便又道:“对了,我之前见那人是从窗户跑出去的,当时也在窗户上看见血迹了,那血迹……”
“是对方的。”知道庆春要说什么,温如锋直接便打断了庆春的话。
“那……”庆春闻言,忙急问道:“那,你记得,你是伤了对方的哪里?”
“伤了对方的什么地方?”温如锋陡然转过身看着庆春:“你知道了什么?”
庆春赶忙的摇摇头:“也没有,就是……问问。”
温如锋闻言,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笑着看了她一眼,道:“手腕。”
“啊?”庆春瞪着眼,有些不明所以。
“是手腕。”温如锋道:“你不是问我伤了对方什么地方?是手腕。”
“手腕?”庆春瞪大了眼,随即脸色沉下来:“你确定是手腕?”
温如锋皱了皱眉头:“我说了你不相信,那还问做什么?”
“不是……”庆春摇摇头,随即也没想解释,只道:“是哪只?”
温如锋听罢,不由的凝眉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那人好似是个左撇子。”
庆春“哦”的一声:“左撇子?”
“嗯。”温如锋点了点头:“她拿着匕首的手,是左手。”
庆春闻言,心里不由的怦怦直跳,面上神色闪烁不定。
温如锋见状,便越发的肯定庆春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你知道是谁了?”
庆春抬起头,看着他,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温如锋不自觉的便松了口气:“既然没有,那你问这般多干嘛?”
庆春笑了笑:“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温如锋闻言,不由的嗤笑一声,上下略有嫌弃的看了庆春一眼:“就算了解的在多,到时候,遇上了,你又不会武功,还能反攻了不成?”
庆春听罢,扯了扯嘴角:“这个…”不由看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你……”
温如锋被她的话噎住,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也是。”与自己何干?
庆春给他用纱布把伤口都缠了起来,剪断了纱布,然后走到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好了,你自己感觉一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上的?”
温如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快被缠成木乃伊的身子,嘴角抽了抽。
又听到庆春这话,不由想到自己的下身还有些上,脸上微微的感觉像火烧似得,忙就摇摇头:“没有了。”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声:“多谢。”
闻听此言,庆春的动作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微微偏头扫了一眼温如锋。
却见的那人已经在外面的软榻上躺下了。
庆春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嗯了一声。继续动作着。
脑子里却是想着他之前的话。
按照他说的那些话,在想着之前的青选侍露出的一些异样,庆春的心里微微一动,青选侍,会不会就是那个半夜突然冒出来的刺客?
青选侍真是越想越发的成迷,越发的令庆春困惑。
虽然她从各个方面看起来,都不可能像是那种人。
看庆春的心里。就是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个想法,尤其是在听了温如锋的话,和一联想自己之前所看见的一些画面。
受伤的手腕,隐藏外衣下面的黑衣服,女的?
这些……
而至于青选侍从一开始的出场方式就不对劲儿,怎么可能直接就从东南院儿那边跑了过来,还请的宇通等人?
庆春陡然想起来,之前的刺客便也是逃往东南方消失不见的。
会不会。这就是刺客这般消失的原因?这一切,都是青选侍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庆春不得不佩服青选侍了。
同时心里却也越发的提心吊胆,能独自一个人做好这些,绝对是不可能的,那这么说来,如果青选侍是真凶,这里一定就还有帮凶了?
如果有的话,那又该是谁?
庆春越想。便越发的心惊。
“温如锋。”
不知不觉,庆春想着想着便躺倒了床上,耳边却陡然传来三个字。
庆春“啊”的一声,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温如锋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床上的庆春:“你刚刚不是问我的名字吗?这就是我的名字,温如锋!”最后的名字,温如锋一字一句的道出来。
庆春听罢,随即“噗”的一声,笑出来:“干嘛?突然这样?让我心里好不安的……”
温如锋闻言,看了一眼庆春那边,距离有点儿远,庆春又把灯吹了,依此便只能借着依稀的月光。瞧见一个娇俏的人影儿在床上蠕动着一番,随即躺了下来。
回忆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么似曾相识的场景,一瞬间就把他带回来当初的时间。
他和北梦鸢在武营的日子,或许,这辈子,这都只能是回忆了吧……
温如锋微微一呆,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软,随即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给你说说罢了,毕竟……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庆春闻言,不由的顿了一会儿,随即轻轻的笑了出来:“是啊,过命的交情。”然后庆春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被子:“所以,这个时候,咱们还是睡吧,过命的朋友。对了,我叫庆春。”
“庆春……”温如锋轻声的呢喃,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信息。
对于东宫的人,他都有特意打听过,如今庆春这一说,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随即不由的微微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一遇,便遇上了太子的宠妃庆婕妤,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温如锋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躺下,舒了口气。
对于温如锋的事,虽然比梅已经给竹枝说过了,可听见和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差距的。
如同现在看着温如锋坐在她的面前,以至于都让他有些,他下一刻都会扑过来的冲动想法。
当然,这只不过是她自己这般想而已了。
刚刚吃了早饭,庆春由着两人打扮了一番,浑身上下都穿着素净的服饰。
温如锋细细的瞧了一会儿,不由的在心里赞赏道,庆春这人,虽然你初看第一眼不会太惊艳,可看的久了,她浑身上下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气息,以及那一双灼灼的眼眸,的确能够吸引着人。
如今这一身素净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越发的显得她身姿轻盈,气质出尘。整个人不仅没有因此黯淡下来,反而是带着另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儿来。
温如锋正盯着,不妨庆春陡然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今儿你便在这里好好儿的呆着,我会吩咐不让人进来的,你也不要随便出门去,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守卫,一个不好,你便小心……”
说到这儿,庆春又顿住,随即瞟了她一眼:“你记住我的话,总之就是,千万千万,不能出去,知道了吗?”
温如锋闻言,好笑的点点头:“多谢娘娘提醒,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庆春不理会他的吊酸,闻言便也松了口气,点点头:“如此便好。”然后便转身:“比梅,今儿就麻烦你了。”
这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比梅在这儿守着安全一些,竹枝没有那般的老成。
比梅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儿的守着院子的。”
庆春嗯了一声,这才由着竹枝扶着往前面的殿前去,走的路上,竹枝问:“娘娘,您怎么能让那个人留在您自己的房间里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
“竹枝。”
竹枝的话未说完,庆春便扭头瞪了她一眼:“莫要多说,本宫这么做,自然是有本宫的思量的。”
“娘娘……”
“还说?!”
“好吧。”竹枝嘟囔:“奴婢还不是担心您……”
庆春闻言,看着竹枝的脸颊,竹枝的衷心,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竹枝终究是……
摇了摇头,庆春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竹枝道:“罢了,本宫知道你为本宫担心,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后面,有更大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竹枝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娘娘?”
庆春摇摇头:“罢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竹枝说了,怕是竹枝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理解,反倒是纠结了去,徒增了烦恼,这般一想,庆春便也淡了对竹枝说什么的心思。
就如她所说,到时候,事情出来了,竹枝自然也是会知晓的了。
竹枝闻言,还想说什么,庆春却打断她道:“好了,咱们快些去殿前罢,没得迟到了落人口实。”
竹枝闻言,立即反应了过来,一下便又忘了刚刚想要说的,搀着庆春便往殿前赶过去。
走到殿前的时候,慕容雪等人果然都差不多到了。
怜玉容瞧着庆春过来,不由的微微笑着道:“庆婕妤倒是来的早。”
庆春微微一笑,也不去理睬她话里的嘲讽,只道:“昨儿睡的晚了,半夜的时候又做了好几次噩梦,今儿早上便睡的沉了些,倒是没想到晚了会儿,还请诸位见谅。”
慕容雪淡淡的扫了一眼怜玉容,后者嘴巴一张,便又缩了回去。
慕容雪便又看向庆春,淡淡的道:“罢了,咱们也不过刚刚到而已,庆婕妤来了便快些过来熟悉熟悉今儿咱们要做的流程罢。”
庆春点点头,微微一礼:“是。”抬头的时候,庆春的目光特意在人群里寻了寻,随即定格到青选侍的身上,微微垂了眼脸,庆春便走到了青选侍那边,一起听着主持给他们讲解一些流程。
流程也不过是讲些他们要做的事,倒是没什么难得。
一边听着,庆春一边小声的问青选侍:“青选侍今儿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青选侍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倒是一如她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模样。
此刻依然是这样,听罢庆春的问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抹笑,搭配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倒是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她道:“多谢庆婕妤关心,昨儿回去又弄了一番,今儿早上又吃了些药,倒是好的多了。”
庆春见着她这模样,若是往常,定然是极其感叹,也较之会生出些怜惜同情的,可如今看着她这模样,想着昨天晚上的事,脑子里面便一直盘绕着青选侍是凶手,怎么都对她生不出其他的心思来。
闻言,便也极淡的扯开了一抹笑:“既是如此,那便好了。”想了想,又觉得太过苍白,便又道:“青选侍也莫要松懈,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可要细细的瞧着些,莫要日后留下了什么隐患才是。”
青选侍轻笑:“庆婕妤多心了,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哪儿便来的这般的柔弱了。”
庆春闻言,脸上的笑微微一滞,便也只好对着她笑了笑。
一旁的北梦鸢瞧着两人这陡然来的一出亲近,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过头,眼眸却是微微垂下。
早上便是做了些诵经之类的事,庆春对这些事倒是没什么烦的,左不过她便是在哪儿打着瞌睡。
就这样,吃了午饭,又诵经到了下午酉时时分,这一天的礼佛,才算是完成了。
庆春赶紧的朝前走了一番:“青选侍,等等罢。”
青选侍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可还是不得不转过了头来,微微笑道:“庆婕妤。”
庆春上前:“一起走罢?”
青选侍不由看了庆春一眼,随即笑了笑:“好。”
庆春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起往回走。
两人间隙说些闲散话,倒也没有多大的不适。
青选侍转头看了庆春一眼,对于庆春这突然的亲近,感觉有些不好。眼眸微微一闪,青选侍道:“本来以为庆婕妤这样的人,定然是静不下心来做礼佛这些子事的,倒是没想到,今儿看庆婕妤诵经,倒是做的十足的好。”
庆春听罢,便捂着嘴巴轻轻的笑:“你当本宫就是真在诵经不成?”
青选侍微微讶异的样子:“不是在诵经?”
庆春道:“我那是在睡觉呢!”
青选侍:“……”不由干干的一笑。
庆春见状,知晓这可说的没话了,赶紧的咳嗽了一声,又笑道:“不过,说起这个。本宫哪里能比得上青选侍?瞧着青选侍那样子,才叫顶顶的好呢。”
青选侍闻言,脸色微微一怔,便闪过了一丝落寞似得,随即微微自嘲道:“这些年来,妾身呆在后院儿,也没得什么交际,平日里没事,便信来些鬼怪神佛之类的,做的久了,自然便也习惯了。”
庆春听罢,不由的脸上闪过一丝歉然:“青选侍,本宫……对不起啊。本宫,不是那个意思。”不管青选侍到底是不是凶手,至少现在表面上,她还是个好的,而且,不管怎么说,青选侍总是太叔思尉的妃嫔。
而且,还是和太叔思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相对来说,如今青选侍所得到的,远远不是正常的范畴。
若说起来,对于太叔思尉的感情,庆春相信,青选侍虽然不见的比自己多多少,却也绝对不会少多少。
只不过,现在的庆春,只是觉得,青选侍如果是凶手的话,不定然只不过是因为后宫争斗,根本没有想到其他的方面去。
等到日后她知道了真相,不由的为自己当时这一想法感到好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庆春脸上满脸的歉然,青选侍微微转了转眼,便笑道:“庆婕妤不必如此,这日子过的久了,妾身便也习惯了。”
庆春听罢,却是一时接不上话了,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青选侍,庆春在她的面前,俨然是一个成功者,有了孩子,还有太叔思尉的宠爱,此刻,不管说什么话,都好似是在炫耀一般。
不过,幸好青选侍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转头便笑道:“庆婕妤这下是要作甚?”
庆春微微一愣,随即道:“这……这会儿便也没事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随即陡然想到一件事,便看着青选侍道:“青选侍,你还没有用晚膳罢?”
青选侍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庆春笑道:“既然如此,不若咱们一起吃晚饭罢?也好有个伴儿,一个人总是没多大的劲儿。”
“这……”青选侍看似有着一丝迟疑。
庆春见状,哪里给她机会,忙拉着她的手便笑道:“好了,咱们一起罢。”想了想,有道:“在你哪儿去罢,我哪儿……”庆春看了青选侍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似得。
青选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看了庆春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勉笑:“既是如此,那妾身自是恭迎的。”
庆春点点头:“那便就这么决定了。”
青选侍嗯了一声,便被庆春搀着往回走了。
两人直接去了青选侍的院子里,现在本来就是饭点时间,他们回去了之后,青选侍便吩咐身边的人去招呼了一声,庆春也差竹枝回去招呼了一声。
没一会儿,饭菜便呈了上来。
寺庙内,自然都是些素斋,不过金安寺即为国寺,那素斋定也是不同凡响的,之前便有人千金一买金安寺素斋的典故。
等到庆春瞧到这些素斋之后,不由的便信了当初的那些传言。
这些素斋,明明都是素菜做的,可做的一些菜色的形状,味道,跟那些荤菜却是没什么区别。
庆春笑着对青选侍道:“早闻金安寺素斋不同凡响,之前还有所不信,如今看来,果真是闻言不如一尝。”
青选侍捂着嘴笑了笑:“庆婕妤这话说的,妾身……也赞同。”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庆春瞧着青选侍的模样,眼眸微微一闪,随即夹了些菜给青选侍,笑道:“青选侍怎的老看着本宫吃?你也快些吃罢,没得到时候,这全都被本宫吃了,你便没了口福了。”
青选侍闻言,笑道:“那也无妨,总归是庆婕妤享了口福,妾身跟着搭搭边也是好的。”
庆春嗔道:“还笑话本宫!”作势要打她。
青选侍忙挡着脸:“庆婕妤饶命,妾身说笑呢!”
庆春放下手,笑道:“罢了,快些吃罢,没得冷了,便不好吃了。”说罢,庆春装作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眼角余光却是漫不经心似得,紧紧地盯着青选侍的手。
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了起来。
青选侍嗯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右手自然而然的拿起了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庆春见状,不由的微微一愣。
温如锋说,那人是左撇子,一般来说,左撇子的右手,绝对不会如此的自然而然的,即便是左手受伤了,怎的,都会在左右手之间有些微的迟疑罢?
可看青选侍的模样,根本没有丝毫的迟疑,好似……
她一直便是这样的用手习惯。
“庆婕妤?”庆春微微呆滞间,便听的青选侍轻轻的叫着她。
“啊?”庆春反应过来,看着青选侍奇怪的看着她,心里微微一跳,赶紧笑了笑,道:“怎么了?”
青选侍摇摇头:“没有,妾身见你这样子,还以为……”
庆春忙道:“没有,就是这……这素斋太好吃了,所以一时有些感触罢了。”说着笑了笑,忙又低下头,掩饰着自己脸上闪过的疑惑。
青选侍见状,嘴角微不可查的划过一丝笑意。
两人吃过饭之后,便有闲话了一番,随即庆春便带着满心的疑惑的告辞了。
青选侍见着庆春离去的身影,眼眸微微一闪。
庆春走回去,脑子里便一直在想着刚刚的事。
没有得到意象之中的结果,庆春心里一时情绪微微有些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或许……
真的不是青选侍吧?
庆春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想也是,青选侍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
可越是这么想,庆春的心里便越发的涌出更多的疑问,纠结在脑子里面,庆春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庆婕妤。”正在这时,有人叫了庆春一声。
庆春微微一愣,扭头看过去,便见得北梦鸢正往这边走过来:“鸢婕妤?”
北梦鸢见真是庆春,上前了一步,奇怪道:“庆婕妤怎的一个人在这儿走?”
庆春应了一声:“我,刚刚去了青选侍哪儿一趟。”说着眼珠儿一转,盯着北梦鸢:“鸢婕妤这是……”
北梦鸢轻轻的笑了笑:“那可是巧了,我正好便准备去找庆婕妤你呢。”
“找我?”
庆春扭头看着她:“鸢婕妤找我作甚?”
北梦鸢笑:“怎的,没什么事,便不能找庆婕妤唠嗑唠嗑家常吗?还是说……庆婕妤如今便只和青选侍来往罢?”
庆春闻言,心里微微一跳,北梦鸢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面上却是忙笑道:“瞧鸢婕妤这话,鸢婕妤能来我这儿,自是欢迎的,只是……今儿。”
“怎么?”北梦鸢见庆春如此,脸上的神色微微淡了一些:“庆婕妤有事?不能让本宫瞧见了不成?”
“哪里!”庆春闻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反应过来,便觉得有所不妥,立即便道:“只是,这个时候了,本宫想着,怕是招待不周……”
听庆春这般,北梦鸢的眼眸微微一闪,庆春越是不让她去,她便越是要去,庆春现在这样,更是让她的心里起了些疑心。
闻言,便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咱们都是一样的,何必那般的讲究。”
“那好吧……”见北梦鸢这模样,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庆春便只能应了:“既然如此,那请鸢婕妤随本宫来罢。”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北梦鸢轻轻的点了点头,迈步往前走。
庆春见状,赶紧的跟上。
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庆春便立即笑着大声道:“竹枝,比梅,快些备茶,来客人了。”
这时候,正在屋子内刺绣的竹枝和比梅一听,立即就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赶忙跳起来。
“怎么办?来人了?”竹枝急急道。
比梅顿了顿,赶紧道:“竹枝,你别急,你进去给那位公子说一说,要他避一避,我先出去。”
这时候了,也只能这样了,竹枝点点头,赶紧掀了帘子进了里间儿。
比梅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赶紧的迎接了出去。
“娘娘,鸢婕妤。”
比梅上前,赶忙的行了一礼。
“起来罢。”庆春浅浅的道了一声,对着比梅打了个眼色。
比梅微微点点头。庆春见状。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笑着对北梦鸢道:“鸢婕妤快些进来罢。”
北梦鸢目光紧紧地盯着庆春,庆春转头那脸上轻微的松懈,自然是落在了北梦鸢的眼中。
北梦鸢心中闪过什么,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在比梅的牵引下。随着庆春一起迈入屋中。
……
竹枝急急忙忙的跑进去,一脸急色的对着正在看书的温如锋道:“公子,快点儿快点儿,我家娘娘回来了,麻烦您快稍稍回避一下……”
温如锋挑眉:“回避什么?你家娘娘又不是……”
“有客人!”竹枝有些气急败坏道。
温如锋闻言,张了张嘴。随即放下书,点了点头:“那好,不过……”剑眸微微转了转,扫了扫房间内:“我该躲哪儿?”
“这……”竹枝一听,不由便被问住了。
转眼看了看屋子内,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并没有布置着诸如大型的衣橱之类的东西。
这些竹枝有点儿急了:“这……这怎么办呀?”要是等北梦鸢他们进来的话,看见了这人,这可怎么办?
竹枝转眼一扫,陡然看见床底下,微微一怔,随即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温如锋。
“那个……温公子,你可不可以……”
“你……是要我躲到床底下?!”温如锋一见,便知道竹枝是想的什么了,不由的横着眉头看着竹枝。
竹枝一下便苦着脸:“温公子……你,你也看见了嘛,这房间内,除了这儿,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呀。所以……”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就委屈你一下了好不好嘛温公子?”
说着,竹枝做祈求状。
温如锋见状,一口老血卡在心间,半天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狠狠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道:“好!看在你家主子的份儿上,这次……”转身便往床榻那边走。
却陡然,一下听见了外面比梅的声音的传来。
鸢婕妤……北梦鸢……
不由的怔住了。
“温公子?”竹枝见状,喜不自禁,忙就上前,却又见得温如锋顿住,还以为他是要反悔了,急不可耐的便要说什么。
温如锋却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和之前的他,完全就像是判若两人,竹枝一下便被震住了。
却陡然,温如锋又是一笑:“你放心,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
竹枝放下里间儿的帘子,转身便见得庆春和北梦鸢他们踏进了屋内,脸上的慌色一闪而过,赶紧的垂下头行了一礼。
庆春转头看了竹枝一眼,便问:“竹枝,本宫吩咐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竹枝一听,立即哦了一声:“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庆春嗯了一声,这边北梦鸢好奇道:“庆婕妤难不成还准备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庆春听罢微微一愣,她说这话,不过就是示意温如锋的事,哪知道北梦鸢突然就这般问了?
不过竹枝这一下倒是反应的极快,立即便道:“回鸢婕妤,娘娘之前便吩咐奴婢回来煮了桂花茶,说是晚上喝上一杯,最是好不过的。”
庆春闻言,内心默默地为竹枝的机灵点了三十八个赞,面上也笑道:“就是,刚刚去青选侍哪儿吃了点儿东西,便想起了进来的桂花儿开的极好,便特意吩咐了竹枝赶回来煮上一壶,正好鸢婕妤也来了,便一起吃吃这桂花茶罢。”
北梦鸢“哦”了一声,道:“平日都是别人制好了的桂花茶饼拿来吃,如今这现煮的,倒是第一次看见,看来,本宫这是有口福了呢。”说着,淡淡的一笑。
庆春闻言,便道:“鸢婕妤说的哪里话,只要鸢婕妤不嫌弃便好。”又转头对着竹枝道:“你快些去端了来罢。”想了想,又道:“若是有多的,便分一些给青选侍送去,如今她也受了伤,怕是对这些也不大在意。”
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北梦鸢。
北梦鸢面上却是无甚反应,心里面却是微微转了转,青选侍受伤了?
竹枝知道庆春这是在为她开拓,赶忙的应了声是,便往外面退出去。
走的时候,对着比梅和庆春眨了眨眼睛,庆春和比梅见状,便明白了。
庆春便又笑着把北梦鸢牵引到桌案前坐下,北梦鸢思考一番,还是斟酌的开了口,问道:“庆婕妤,这……青选侍,受伤了?”
庆春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眨了眨眼,便笑道:“可不是嘛。”
北梦鸢“哦”了一声:“何时发生的事?”
庆春闻言,脸上略带神色,道:“说来惭愧,都是昨儿晚上,本宫那事怕是吓到了青选侍,青选侍去东南院儿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伤了左手腕,还流了许多的血,本宫心里于心不安,所以,今儿便去看望了她一番,哪知青选侍倒是热情的紧,一个劲儿的留了本宫吃饭。”
北梦鸢听罢,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目光微微低垂着。
难怪她看今儿庆春和青选侍有些怪异,原来是因为此事,可是……
她怎么觉得,这后面,并没有那么简单呢?
特别的是……
北梦鸢抬头看着庆春,轻轻的笑了笑:“说起来,本宫也是惭愧,青选侍发生了这种的事,咱们身为东宫的人,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晓。”
庆春笑了笑:“青选侍人较为宁静,说是一点儿小伤,不值当这般大声喧哗,闹得人尽皆知,毕竟,闹腾的紧了,总有人会不喜的嘛。”
北梦鸢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色,面上轻轻的便带了笑:“这倒是。”
这话,倒是意有所指。
……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闻吱的太子的掌心娇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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