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延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严瑾是被炸死有还是复生后,这运气都不是一般的衰!
瞧瞧人家霍颖,现在眼前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也只有一扇门,那便是幸福大门,而幸福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一半!
而她严瑾却是一条路的尽头开着两扇门,地府之门与幸福之门同时敞开!
被绑在一块平躺石块上的霍颖在喝了一口清茶后,对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笑得灿烂,“哎,大叔,你说你是小瑾未来的叔子?”
男子笑笑,露出虎牙,“叫大叔,我恐怕有点担当不起啊!叫我大哥好了!呵呵,如果不出那场意外的话,她早就是我弟妹了!”
“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凭什么美男都与她沾亲带故了?”霍颖叫嚷着。
“姨姨,你也很美丽啊!”清嫩的声音响起。
霍颖低头望去,哇,好精致的娃娃啊!简直就是上天的佳作。
目光往后,一道红艳似火的妖娆身影让霍颖口水直落,哇,好性感啊!
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牵着粉雕玉琢的娃娃,这简直就是仙境才有的美景啊!
男子上前挽住佳人的纤腰,娃娃放开佳人的手,奔到霍颖面前,小脸凑近,“姨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俊美?有没有被迷住?”
呃,霍颖回神,看着眼前这个极度自恋的臭屁小孩,眨了下眼,“这都是谁教出来的小孩啊!”
“他舅!”佳人一脸的无奈。
“谁说是我教的?他是受了父母的遗传好不好?”一块嶙峋的石头后面走出了一位俊挺却有些痞的中年美男。
他的出现让霍颖另是一声惊叫,她此时感觉好幸福啊!
黄邺看着霍颖一眼,然后皱起了眉,“难怪和那个女人是好朋友了,简直就是一个德性啊!物以类聚这话一点都不假!”
看到霍颖那副陶醉的模样,玉雕般的娃娃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姨姨,你是不是觉得我二舅很好看啊?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二舅到现在还没有聚到老婆呢!你只要肯加油,一定会有机会的!”
悄悄的将声音大到在场人尽皆知。
“乐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黄邺沉脸上前一步,将那个逮到机会就四处推销他的娃娃给一把拎起。
“舅,我只是在关心你嘛!不想让如此英俊的你就这样独孤的老去,我只想帮你把个舅娘,再生个弟弟或妹妹嘛!”乐乐委屈极了。
黄邺一怔,脸色稍缓,有些动容。
蹲下/身,“乐乐,你真的这么想?”他好感到啊。
乐乐点了点头,“嗯,舅。我父王说了,如果你再不找老婆生个孩子的话,那么你以后老了就得靠我养了,我才不要呢!”说完,小腿一迈,夺命而逃。
黄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风中凌乱好久,才叫道,“赵游乐,你给我站住!”
转身将凶狠的目光对上赵益炅,“你就是这样教小孩的?”
赵益炅忍笑,岔开话题,“你怎么也来了啊?延安不是说让你去接严瑾吗?”
黄邺木木的看着赵益炅,“不对啊,我收到的信笺上明明是写着,叫我到这里接席姑娘的啊!”说着,从袖中掏出纸条。
看到黄邺所拿出来的纸条上的字,赵益炅觉得事情不对,便拿出自己收到的纸条,将两张纸条并在一起对比。
两人怔住,两张纸条上的内容如出一辙,但却是不同的笔迹。
燕延安的那张,字体有些歪扭,而黄邺的那张却显得工正整洁。
“嗯,我这张应该是延安写的,这字体就是他的!”黄邺分析着。
“不对,你的那张是假的!”躺在石块上晒太阳的霍颖对着黄邺大叫着。
黄邺一愣,不信的说,“怎么可能?这分明就是延安的字迹啊!”
“应该是被人模仿的,我记得当时他是听了小瑾的提议用左手写的字,而且两张纸条上的内容不一样,也就是说,按照原计划,你现在应该是在小密林里才对!”霍颖叫着。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这又将如何解释呢?”黄邺抖着手中的纸条,一脸的疑惑。
“师兄,会不会出事了?”风小楼轻声的说着。
“能出什么事啊?”黄邺嘟喃着,凝神望着前方。
“会不会让人给从中做了手脚?”霍颖轻声说出自己内心的隐隐猜测,“可是谁会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先别猜了,有人来了!”赵益炅指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说着。
众人放眼望去,隐约见一抺高大的人影往这里疾奔,那坐骑奔跑的速度明显快于普通的马匹,定睛一看,竟是大虎。
虎背上的人也随之映入眼帘,赫然便是简寻川。
“席姑娘,恭喜你,你成功了!现在赶紧躲下装死!”黄邺说着,便提起一边的放置的盛有兔血的木桶,往霍颖的胸口泼去。
“唔,你就不行温柔点吗?都泼到我嘴巴了!”霍颖小声的抗议着。
“不想穿帮就闭嘴!”黄邺警告着。
抖出一条黑色的方巾,绕到脑后,将自己的脸给蒙住,浓眉倒竖,然后踢起地面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霍颖的脖子上等待着简寻川的靠近。
“大哥,这可是真刀啊!你可得悠着点哦,拿捏好分寸!”霍颖望着那晃眼的大刀,有些结巴的提醒着,此时她被绑在石块上,果真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闭嘴,再废话吓到了我,划到哪可不关我的事!”号称‘天下第一刀’的黄邺竟然一再的被人质疑刀功,这让他颇为不悦。
安顿好妻儿的赵益炅也蒙上了脸,手执弓箭的站在霍颖的另一边。
见霍颖如同晒在石块上的鱼干般闭眼悠闲,赵益炅忍不住用箭弦捅了捅她,“喂,你见过谁被人给绑架了还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经这么一提醒,霍颖连忙睁开眼,硬是挤出两滴眼泪。
在泪眼婆娑中看着简寻川渐渐靠近。
“呆会他近了,你先上吧!”黄邺轻声的对赵益炅道。
赵益炅一听连忙摇头,“还是你先上吧!”
谁都知道,如今的小川子恐怕除了燕轩珹外,已然无敌手,他俩只不过是燕延安请来临时做戏的,没必要太入戏而将自己给伤着了。
简寻川在离霍颖大约三四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望着那躺在石块上,胸前布满鲜血的她,他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心在抽动。
“放开她!你们到底是谁?”简寻川对着赵益炅两人喝道,手中的长剑抖动着。
“你上啊!”黄邺轻叫着。
“不是说好了,你先上吗?”赵益炅轻应着。
“你……没出息!”黄邺轻骂句,硬着头皮上前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对着简寻川道,“小子,你总算来了!大爷我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简寻川的目光掠过黄邺,落在霍颖的身上,目光一收,“颖,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在简寻川关切的注视下,霍颖沉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痴情的凝望着自己呢!这种感觉好好啊,好幸福!
就在她幸福的两眼差点就弯成月牙形时……
“她长得这么诱人,我们兄弟俩怎么可能舍得对她动粗呢?”赵益炅用箭弦在她的小腿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痛得她忘了发痴,惨叫出声。
双眼瞪向赵益炅。
“你还演不演啊?”赵益炅极轻的抱怨着。
霍颖适才回神,便急忙向简寻川伸出一只玉手,“川哥,我好痛啊!”软弱无骨的呻吟着,娇颜溢着妩媚。
赵益炅与黄邺怔忡原地,互相望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眸中读到了反胃的讯息,娘的,这是什么女人啊?
“这点就算痛啦?那这样呢?”黄邺绕到霍颖的身边,用明晃的大刀背敲了下她的另一只小腿,低咒着,“娘的,你当你在演春宫啊!叫得那么肉麻?再不认真点,这帮我不忙了!”他突然间觉得,霍颖的演技比起严瑾来,差得多了。
霍颖忍着泪光点了点头,心里却将黄邺与赵益炅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问候了遍。
“够了!”简寻川大叫着。
“这才刚开始呢!”黄邺油腔滑调的说着。
“我是说,你们三个演戏也该演够了!”
黄邺等人一懵,看着简寻川,从他的眼中读到了不耐烦,再回头看了眼霍颖,后者则是一副呆瓜样。
头发有些发胀,黄邺轻咳声,“小白脸,说谁在演戏啊!你看我在演戏吗?”说完,手起刀落,惊得霍颖一声尖叫。
刀锋砍在霍颖发际的十公分处,她的娇颜已是一片惨白。
“你要死啊?还真下手啊!”她气得高声叫嚷。
赵益炅两眼一翻,不用演了!这个女人什么都招了!
伸手扯下脸上的黑布,无趣的将弓箭往地上一丢,然后很识相的举起手。“小川,这事要怪你就怪她吧!是她说想探探你的真心,我和黄邺只是搭把手!”心中暗咒,不成器的女人,谁让你先出卖了我们哥俩。
霍颖傻眼,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王爷竟然会如此的没品,拿一个柔弱的女子做挡箭牌,太缺德了。
见同伴弃暗投明,黄邺也就不做垂死挣扎,他也将大刀往地面一丢,“小川,三王爷说得没错,这事怪不得我俩,我俩也只是受人之托!”
黄邺的余光瞪向那想开口辩解的女人,充满了遣责,这个女人的演技比起当年的严瑾可说是差得不只一点点了,人家稍稍的一诈便全招了!不由的想起当年的严瑾所说的一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接收到同伙的共同出卖后,霍颖只能含着泪望着简发川,娇滴滴的说,“川哥,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忘轻抛下媚眼,扮扮萌。
简寻川阴沉着脸,走下前,一剑落在霍颖身上。
在场的三人全部闭上眼,空气中只有霍颖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黄邺与赵益炅闭眼是为了不想看到霍颖香消玉殒的血腥画面,霍颖尖叫是则是为了给这副血腥画面增加一点煽情的效果。
“咦?”霍颖偷偷的睁开眼,她怎么没有感觉到痛呢?
看着面前面若寒霜的简寻川,霍颖悄悄的挪了挪,竟发现自己真的可以活动了。原来刚刚那一刀是为了帮她把身上的绳索给解开,明白了真相后,她对简寻川的剑法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川哥,你的剑法简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好厉害啊!”从石块上跃起,准备来个投怀送抱。
简寻川阴沉着脸,往旁边一闪,“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拿我开心?”
“小川,你是如何知道看出我们的破绽?是延安说的?”黄邺见状,决定帮这个女人一把,引开简寻川的注意力。
简寻川扫了他一眼,然后轻摇下头,走到石块前面,用剑锋指了指,“答案在这!”
三个望向石块,石块很正常啊!
“你是昨天失踪的,若真是仇家所为,定会将你一直绑在石块上,此处地处高山,每当夜半或凌晨必当浓雾重重,当浓雾散去,则会凝成露水,而你的衣服却干爽如常,这说明什么就不用我再点明了吧?”简寻川望着面前的霍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霍颖的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
“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和姐当上朋友的?你跟她比简直逊多了!”简寻川不屑的说。
霍颖抬头,叫嚷道,“我和她当朋友很奇怪吗?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会的,她还不一定会呢!”她不服,强烈的不服。
“是吗?”三个男人竟不约而同的瞅向她。
霍颖胸一抬,一脸的傲然,“那当然,我虽没有严瑾那般神通,却也是叱诧医界的女神啊!只要我看过的尸体,就没有找不到出死因的可能性!只要我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活的!”
“是吗?只要你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活的?”赵益炅重复了她的话,他觉得这话注水注得太多了,若对方是脖子被砍了一刀,她想救也救的活?
霍颖一愣,补充了句:“当然,能活多久还得看对方的造化或是阎王卖的面子了!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被人称为女华佗的神医!严瑾她的那点小儿科医术还是我教的呢!”语气宏亮,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那你与他对比呢?”黄邺轻轻的指了指她身边的简寻川。
听到霍颖那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他便不禁想到班门弄斧这个成语,于是便趁机来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难题来刁难她。
“是啊,小川的父亲可是一代医仙啊!不和是否也要对你甘拜下风?”赵益炅也趁机搅和,这个女人的脸皮太厚,不戳戳泄点气,恐怕会爆炸。
霍颖的嘴角抽搐,呵呵一笑。
她和简寻川也没有可比性好不好!她在现代女神医,用得当然大多都是高科技研发的医疗设备与器械,对简寻川所使用的那种传统的中医把脉,开方抓药,扎针拔罐当然是不怎么在行了。
简寻川也不想用她废话,大手一伸拉过她,“我没有时间在这和你们消遣了,我还得去救我姐!”
“你放心啦,你姐也是在演戏,她是等燕轩珹去自投罗网!你去掺和什么?”霍颖有些不悦的轻嚷着,原本见他‘冒险’来救自己的喜悦一扫而空。
“那你知道死亡林在哪?”简寻川蓦得抓紧霍颖的手,焦急的问。
霍颖直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死亡林?我记得应该是小密林……啊!纸条真的被人调包了,我们中计了!”她后知后觉的大叫着。
严瑾幽幽的睁开眼,一抺阳光透出树叶落在她的脸上,轻轻转头,只觉得脖子一阵生疼,疼痛感让她慢慢的回忆起晕迷之前的画面。
按照计划应该是黄邺来接她的。
当时她在房内刚换好衣服,只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侧耳倾听,轻问,“谁?”
“严姑娘,三王爷说在荷塘边的垂柳下等您!”
“嗯,知道了!”没有太留意。
当她来到垂柳下时,却迟迟不见黄邺的身影,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去之时,“严姑娘?”一道细轻的女声在轻唤着。
严瑾回头,只见一位身穿鹅黄长裳的女孩站在垂树下对她轻招手,“我家三王爷说是亲自来不了,怕被简少主看到而认出,所以就派了我来,这样比较不引人注意。”
望着眼前那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严瑾全然没有防备,只是点了点头,走上前跟在女孩身后。
谁料,她才刚走出荷塘,便听到身后传来窸窣声,想回头,便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黑暗。
“你醒了?这密林的早晚还是有点冷的!”身边清涩的女孩声音打散了严瑾的回忆,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年约十八九侧面很美的少女正坐在离自己大约七八米的位置,女孩的前面生有一堆柴火,火架上烧着野味。
女孩注意到严瑾盯着她看,便回过头,对着严瑾微微一笑。
那是一张如芙蓉般精致的小脸,楚楚动人,婉约甜美。
不知为何,严瑾竟觉得这张脸似曾见过。
女孩起身走到严瑾的面前,搬来一块木桩坐下,那木桩的表面崭新,显得是刚做不久的。女孩对着严瑾浅笑着。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绑在这里?”严瑾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无法动弹。
“不是我将你绑住的。我只是替人看着你!”女孩轻笑着说。
“那你能不能将我放了?”严瑾试着问。
“不行!因为是我叫人绑着你的!”女孩依旧笑着。
有病吧?严瑾看着这美丽的少女,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为什么?”她还是禁不住问出来,“我与你无冤无仇的!”
“你喜欢寻川哥吗?”女孩反问着严瑾,美目盯着严瑾。
严瑾愕然,这个女孩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小川子,然后误将自己当成情敌了吧?
看着沉默中的严瑾,女孩不气不急,只是轻笑,“那你爱简寻川哥吗?”
就算爱,现在这情景也只能说不爱啊!严瑾在心里暗骂着,然后急急的摇了摇头。
女孩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嘴角的弧度加深,“可是他爱你啊……而我也爱他!”
她的声音突然变小,最后的一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幽伤的话语轻囝的荡在清晨的山林间。
“既然你爱他,那你就跟他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呢?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严瑾似乎解开这个女孩的心结。
“可是他爱的是你啊!”女孩突然拔高音量,吓了严瑾一跳。
“但是我不爱他啊,他只是我弟弟而已!”严瑾斩钉截铁的说。
“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所以你就不爱他了?”女孩突然两眼发光的看向严瑾。
严瑾有种预感,这个女孩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神经有点不太正常。
迫于无奈,她点了点头。
“哦,难怪他不爱我了,原来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就为了这个,他就不爱我了?”喃喃自语,似怨似诉衷肠。
严瑾全身一个哆嗦,简寻川的妹妹?
她的脑海飞逝,一个盲眼的女孩浮现。
“你是茗茗?”彥王爷与郑飞絮所生的女儿?
看着这美丽的少女,严瑾觉得可能性极大,当年的茗茗虽然只有六七岁,但是事隔十二年,如今也应该像这少女一般大了。
只是她的眼睛?严瑾狐疑的看着少女。
少女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的眼睛是哥哥替我治好的!本来我以为我今生注定在黑暗中度过,想不到哥哥竟然会逆天之术,硬是将我这天生的眼疾给治好了!”她的眼中散出崇拜与爱慕的光芒。
少女拉了下严瑾的手臂,小脸溢满兴奋,“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有可能会看清这个世界时有少女拉了下严瑾的手臂,小脸溢满兴奋,“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有可能会看清这个世界时有多高兴,特别是想到今生能亲眼目睹哥哥的真容,我就更加的激动。我永远也忘不了十四岁那年,当眼纱揭下之时,哥哥那俊美如画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心动的感觉,那是今生无法忘怀的心悸!”
严瑾嘴角暗扯,淡淡的说,“我知道小川子确是多难一见的美男,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你哥哥,你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也是今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是她残忍,也不是她见不得少女怀春,而是这实在是一段不被待见的畸形之恋,她能做的只有希望这少女悬崖勒马。
她不希望这场畸形的爱恋最终演戏成世间的另一场悲剧。
“不,我不承认!”少女尖叫着,并用双手捂着头,拼命的摇晃着。
拼命摇晃的动作让少女的五官扭曲,神情痛苦,严瑾看着她,知道她定是在爱与伦理中苦苦的挣扎,最终导致心智不清。
严瑾轻叹一声,试图安慰少女。
少女却突然停下动作,美丽的明眸变得凶狠,看着严瑾,“是你,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因为你!”
严瑾眨了眨眼,“我?”她哪做错了啊?
“如果没有你,哥哥或许就不会将自己的心给封死,就不会看不到我对他的好,或许就会接受我!既然你都死了,又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再次给了哥哥希望?再次让我陷入绝望?如果你不再出现,哥哥或许会抱着失望度过一生,而我也可以怀着希望陪他度过一生,虽然不能长相守,却至少可以同命相怜!”少女指控着。
看着已经为爱疯狂的少女,严瑾轻叹一声,“茗茗,你必须明白,不管有没有我的存在,简寻川都不可能喜欢上你,在这个世界里,他谁都可以喜欢,唯独就是不能喜欢你,不是你不好,不优秀,而是你和他流有相同的血!”
“我不要!”茗茗摇着头,“我不要他当我哥哥!”
严瑾轻翻白眼,望着茗茗,心想,这根本就没有你要不要的权利啊,而是你一生就注定了的事。
“你别以为这样说两句,我就会放了你,你休想!”茗茗突然间又变得很冷静,双眼灵动有神的盯着严瑾。
望着眼前善变的少女,严瑾明白了,茗茗患有双重人格分裂。
“茗茗,姐姐像你保证,绝对不会喜欢简寻川,姐姐要嫁的人另有其人。”严瑾和颜悦色的说着,以便降低少女的戒备心。
“就算你发誓不喜欢哥哥,我也不会放你走的。”茗茗格格的笑着。
“为什么?”
“因为,我要替父王报仇!”茗茗字字清晰的说着。
严瑾呆滞半晌,终于明白了,自己被耍了!
眼前的这位花季少女已然是位出色的演员,她捉自己来无非是想报十二年的仇。
只是严瑾不明白,是什么让这如花的少女变得如此的有心机,记忆深处的女孩是那么的单纯与善良。
“你父王是自杀的!”
“啪!”茗茗一个利落的巴掌落到了严瑾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掌声。
“如果没有你多事,我父王会走上这一步吗?我会从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变成人人喊打的败类遗孤?我恨你!”茗茗美目发红的瞪着严瑾。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严瑾明白这位少女是有多么的恨自己,也知道一味的和她说理是行不通的,她已经变仇恨蒙蔽了心。
舔了舔嘴角的血丝,严瑾笑着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最敬爱的父王是如何毁了简寻川的一生?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恶多端,会走上那一步吗?我不是多事,我只不过是替简寻川讨个说法。”
“我不管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只知道他是最疼我爱我的父王!”
“难道简寻川的父亲就不疼他,不爱他?你父王在杀简童的时候,有没有替简寻川考虑过?再说,你父王不是死我的手上,他是死在自己那高傲的自尊上!”
“咯咯,照你这么说,那么当年的上官小王也是死在他自己的自尊上了?”茗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严瑾。
上官小王?严瑾终于想起了王剑荣,眼带鄙视。
“他没有所谓的自尊,他的死无非是一种走投无路的自我了断罢了!”
茗茗往前倾了点,伸手扣住严瑾的下巴,逼着严瑾对上自己的目光,“你果真和我义父说的一样,总是喜欢摆出一副高尚神圣的模样来博得世人的称赞,喜欢将喜欢自己的男人玩转于手掌之间。”
然后,对着严瑾那张娇艳的脸轻吐了一下。
感受到一股恶心的液体喷到脸上,严瑾的脸变得极其的难堪,若不是因为双手被人给反绑了,她真的恨不得上前抽茗茗两巴掌。
这个女孩简直就是欠管教!
“六岁那年眼瞎的我知道你害死了我的父王时,我就开始恨你,但是在听闻你的死讯后,这份恨也就一度的消逝。在我十四年时我又再一次的恨你,那次恨你不过是因为哥哥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我恨那个死去的你,于是总在心里诅咒你不得超生。可是想不到的是老天竟然如此的令偏爱你,你竟然还能死而重生!我的杀父仇人竟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抢最爱的人,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为此,我必须铲除了你,替我父王报仇同时守护自己的这份最爱。”茗茗无视严瑾的愤怒,依然格格的笑着。
“既然你如此的恨我,那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刀呢?还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与精力?”严瑾望了眼这地处荒郊的密林。
“我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但是我义父不同意,而我必须要听我义父的话。”
“你义父是谁?”严瑾疑问,刚刚她就觉得奇怪,以茗茗的年龄,若没有人特意告诉她,她应该不可能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茗茗笑而不答,不再理会严瑾,低头掏出一把小刀,拾起一根木棍细心的削着。
见她不回答,严瑾也就不再追问。
时间悄悄的流逝,日上正空。
严瑾只觉得双手被反绑的血液不通而发麻。
这漫长的时间里,茗茗竟然一言未发,只顾低头削刮。削完一根接着一根。
那些木棍被削得通体圆滑,一头尖尖。
茗茗将那木棍尖头的一端朝上,后半截埋进土里。
望着那造型怪异的木棍,严瑾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木棍极有可能是为她准备的。
“茗茗,你削这么多木棍做什么?”
抬头看了眼严瑾,茗茗露出甜美的笑容,“你说待会将你吊在半空中,然后剪断绳索让你落到这些木棍上时,你会不会被刺穿?”
呃,严瑾傻眼,原来这些木棍还真是特意为她所准备的,可是这份大礼,她可以不笑纳吗?
“是你义父让你这么做的?”严瑾探问。
“不是,是我娘亲让我这么做的!”茗茗将手中的木棍调了个方向继续削着。
郑飞絮?严瑾想起了那个杀夫弃子的水性杨花女人,原来茗茗对自己的所有仇恨都是她传递的啊!
“你娘亲还好吧?”严瑾斟酌后轻问,她好像记得当年的郑飞絮撞墙了,虽被救活,却也落下了后遗症。
“好,很好啊!哥哥彻底的治好了她的病!”
“那就好。”严瑾轻声应道,看来简寻川是原谅了郑飞絮。
“哥哥只是毁了娘亲的脸,现在的娘亲有些吓人……”茗茗呢喃着。
严瑾沉默了,她知道那对郑飞絮来说,可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啊!
茗茗站了起来,用脚尖踩实了地面的土壤,“应该可以了。”
望着那如同针板的地面,严瑾只觉得浑身颤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滚钉板?
茗茗从一边的小木桶里取出了一些红色,泛着恶心腥味的液体往严瑾的身边扬去,严瑾的胸前顿时一片猩红,十分吓人。
那刺鼻的气味传入鼻中,让严瑾一阵恶心直想做呕,原来那是存放了至少两天以上时间的血液,有些凝稠,有些发黑,有些变味。
看着浑身洒满血的严瑾,茗茗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义父说,等那个男人来救你时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抓狂的。”
“你妈的,你的义父到底是谁?”严瑾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淡定的踪影,她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
“想不到,十二年的光阴还是没有让你那火爆的脾气有所收敛!”温润的男声在林子的另一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踩蹋干枯树叶发出的声音。
严瑾心一凛,这温润的声音让她的心不再温润,她似乎知道来者是谁了,扯着流有血丝的嘴角,露出一抺别扭的笑容,慢慢的往身后转头。
身后的林子缓缓的走出一位身着紧袍,金边环腰,身形颀长的中年男子,阳光印在他的脸上,让他微微的眯起了眼,年轮在他那原来俊美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多年的霜让他的肤色变得略显黝黑,精心蓄起的小胡子让他平添了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踏着枯叶,中年男子走近,“好久不见了,严姑娘!”
严瑾笑着望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蹲在自己的跟前。
“呵呵,萌叔,你认错人了,我不姓严!”
望着步入中年的赵益钊,严瑾决定还是先装傻充愣,若能混过便是万幸,若不能就再招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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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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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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