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变了脸色,“嘿嘿,瞧您说的,我哪有想逃啊?我只是打算先到门口等你,呵呵——”对着赵益钊陪着笑脸。
赵益钊看她这副市井无赖的模样,嘴角轻扬,发出一声轻笑,“正好,我也打算到门外,我们一道吧!”说完,便想拎着她往门外走。
严瑾心里暗咒一声,正着急的时刻,眼光落到怀中的那颗大红绣球上,猛地灵光一闪,一把将这烫手的绣球往赵益钊的怀中塞去,接着扯着嗓子大喊,“这绣球被我家大哥给抢到啦!”
按燕轩珹的叫法,她是应该叫赵益钊一声大哥的。
听到这声破喊,赵益钊一阵错愕,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严瑾,身边的左汇也是目瞪口呆,而严瑾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开口否认,立即高声大嗓的喊得满座皆知,恨不得全城皆知。
“我家大哥抢到周姑娘的绣球啦!”
“周老爷,您应该不会反悔吧?我家大哥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啊!”
“你——住口!”赵益钊愤怒的对严瑾大喊,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来这一招。
他这次前来并未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并想暴露,这里毕竟是高王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也知道九弟凤亦北此时也在这座城里。
“大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人家周姑娘可是焦城第一大美人,错过了她多可惜啊?弟媳我就在这恭喜你娶得美娇娘了——”严瑾看着赵益钊那僵硬的脸,露出嘻嘻的顽劣笑容,双脚却积极准备转向门口的方向。
“臭小子,你活腻了,竟然敢抢本世子的绣球,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揍!”一边的高玉宗见状,气得直接抡拳就向赵益钊砸来。
左汇连忙转身替赵益钊抵挡,他在接住高玉宗拳头之时,顺脚踢向对方的膝盖,高玉宗登时痛得跪倒在地。
见自家主子受了辱,那些壮汉们便满脸盛怒的将左汇给包围住,整个招亲会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三儿,回去告诉我父王,叫他派人来!”被手下搀扶起来的高玉宗对着一名手下高声叫着。
赵益钊的眉头紧皱着,思考着要不要冒风险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突然间他被人使劲的一推,往后退了两步,而原来还在怀中的严瑾此时却在离他大概三步之遥的位置。
“周老爷,这可是你的命定乘龙快婿,你可得把握住啊!”严瑾在推开赵益钊后,对着身后赶来的周老爷叫道。
赵益钊看着她那如狐狸般的笑脸,迈腿想上前逮住她,不料在混乱中手臂被一人给拉住,他阴沉着脸回头。
只见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周老爷本人,他穿着云紫的锦服,满脸欢天喜地的表情,他的身后却是一大群人。
周老爷看到眼前虽然乔过装却依旧俊美的赵益钊,衣料讲究,气宇非凡,不由得眼睛一亮,满意之情溢于言表,笑道,“不知公子府上何处?可有婚配?”、
不待赵益钊开口,对面的严瑾就积极的帮他回了,“我家大哥尚未婚配,为人讲信用,家世显赫,长得又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文武双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她把能想到的夸词都用上了。
她的话周老爷并没有全部在意,他只中到尚未婚配就已经心里乐开了花。
想来这可是上天赐下好姻缘啊,周老爷回头望向自己的女儿。
只见周姑娘在抬眼瞅了赵益钊一眼后便快速的低下头,满脸的娇羞。
知女莫若父,周老爷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看上了这位公子,心中便定下了赵益钊这个女婿,“既然公子尚未婚配,且又接了小女的绣球,那这桩婚事就是天赐良缘了!”
说着,想拉赵益钊回到楼上。
赵益钊回头就看到严瑾已经从人群中挤到了门口,甚至还回头对他笑了一笑,做出一个可爱的摆手,便窜了出去。
而此时的左汇却依旧和那些恶汉们纠缠着。
虽然他不知道她那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她又要从自己的面前溜走了。
赵益钊一使劲挣开了周老爷的拉扯,拂了下衣摆,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积蓄了满肚子的火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此时他一脸的戾气,看了那周姑娘一眼,“就凭令爱这副尊容也想入我的眼?下辈子吧!识相的给我让开,误了我的大事,你担得起吗?”
赵益钊的话让周老爷是憋红了一张脸,他看着赵益钊,胡须抖动着,“岂有此理,小女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混账!”赵益钊双眼一眯,手中的玉扇便往周老爷的脸上连刮两耳光。
周老爷捂着脸,气急败坏的大叫着,“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他绑了,今天就是用捆得,我也要让你拜了这天地!”
赵益钊见周老爷耍起横,再看看严瑾已经没有了身影,心中更是恼火,便动起了真格,将周老爷的一票手下给一一收拾。
“大胆奴才,这笔账本宫记下了!”赵益钊望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周老爷,用玉扇指着对方咬牙说道。
由于场面太过混乱,虽然赵益钊功夫高强,但还是免不了挨了一两拳,此时的他略显得有些狼狈,他扯下那有些动摇的两撇小胡子,将那一张完美无缺的脸显露在众人面前。
见到他的真面目,周老爷一时忘了疼,难怪他会觉得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他,再看向女儿,已然是一脸的痴迷。
同样在地上呻吟的高玉宗在听到赵益钊提到‘本宫’二字时,猛然的抬起头,再看到赵益钊的真面目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想不到这个竟然会是太子殿下赵益钊。
虽然赵益钊没有见过他,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见过赵益钊,当初高王还是高将军的时候,他跟其到京都游玩过,在宴会上曾远远的见过名冠京华的太子殿下风采。
突然高玉宗想起刚刚严瑾唤赵益钊为大哥,再看赵益钊对其穷追不舍的态度而严瑾慌忙逃窜的情形,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刚刚的那位少妇就是高悬城墙上的严姑娘?
突然一抺诡笑浮起,传闻中严姑娘可是美若天仙啊!而太子殿下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有他在手,就是皇上也得忌他三分。换做以前,他若许没有这个胆量,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是高王长子,高世子了,不再是金曜王朝的一名臣子。
高玉宗忍着痛勉强的站了起来,对着赵益钊笑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要不到府上一坐?”
听到高玉宗如此一说,赵益钊便知对方是曾经见过自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睃了高玉宗一眼,赵益钊推开人群准备往严瑾的方向追去。
高玉宗岂肯就此错失机会,抬眼在看到大门外不远处赶来的援兵,嚣张的叫道,“太子殿下,你今天是不去也得去!”
见到高玉宗的援兵,赵益钊略一皱眉,眼前的形势只能先放弃追捕严瑾,而考虑如何脱身了,看着笑得嚣张的高玉宗,他突然一个掠身至高玉宗的身边,却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便一把掐住其咽喉。
高玉宗笑不出来了,在赵益钊的推动下,只能小心的往大门外走,左汇和其他几名随从跟在赵益钊的身后也往大门走去。
援兵见高玉宗在赵益钊的手中,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赵益钊将高玉宗使劲的往援兵中一推,便趁着慌乱之际施展轻功离去,左汇等人也紧跟其后,留下周老爷在那捶足顿胸。
严瑾坐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望着那突然间从天而降的大雨和没有防备而四处奔跑的人们,浅笑着,迷茫着,此时她觉得自己真得就如一条丧家之犬,心里不免难受,将脸埋在膝盖中。
她其实很清楚的知道这座焦城是不能再呆了,但是简寻川是在这里失踪的,她不能就此丢下他不顾,是她将他带出深山,带进这充满险恶的尘世。
矛盾犹豫中的她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前面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少女正款款的向自己走来,那画面很美,很诗意,那身影很美,很婀娜,很——熟悉——
下一秒,严瑾突然一声尖叫,兴奋的从那台阶上跳了起来,对着那撑伞少女挥手大叫着,“冬梅——冬梅——”
那少女似乎是听到呼喊声,抬高油伞向严瑾看来,脸上的表情复杂。
见状,严瑾才明白过来,自己此时是乔过装的,冬梅并没有认出自己,于是摇出手绢蘸着雨水将脸上的妆给清洗掉,让原来的真面目呈现在冬梅面前,
看着眼前的严瑾,冬梅一怔,然后在一声兴奋的尖叫下,顾不得脱手而掉入雨水中的油伞,提起裙摆激动的向严瑾奔跑过来。
严瑾也奔出台阶,大雨中两名妙龄少女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能够遇见冬梅实在是出乎严瑾的意料之外,她是自己来到这个朝代第一眼认识的人,也是陪她走过许多路的好友。
在逃亡了多日后,她终于见一位知心的人。
一时间,所有的愁苦都化成了喜悦,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不遐去思考这一切是否真的只是机缘巧合。
严瑾看着眼前依旧白皙娇嫩的冬梅,她好像比以前丰腴了一些,也妩媚了一些,甚于可以说比以前成熟许多,看来在离开王府之后,她应该是过得比较幸福。
“冬梅,总算找到你了,你都去哪了?过得还好吗?”严瑾关切的问。
“瑾儿,我过得很好,倒是你,你过得如何?”冬梅说着用眼神瞄了眼那远处的城墙方向。
严瑾知道她提得是那城墙上的挂着自己画像的皇榜,她担心的是自己如何躲过那些缉捕的。
“冬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时严瑾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因为我的家就在这里啊!”冬梅一面拉着严瑾走到了之前的那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一面笑着回了她的话。
家?严瑾有些疑惑的看着冬梅,“你不是自小就被卖进了王府?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既是孤儿,又何来的家?
冬梅“噗哧”的笑出声,拉着严瑾坐下,“瑾儿,看你那傻了的模样,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家!我嫁人了!现跟随夫君来到此地。”
说时那眉眼间的笑和微微上扬的嘴角无不在向世人宣誓着自己的幸福。
听到冬梅说自己嫁人了,严瑾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在半个月前。”
“呵呵,那恭喜了,可惜了那杯喜酒啊!”
“瑾儿,没有经过王爷的同意就私订了终身是冬梅的错,求瑾儿见到王爷时能替冬梅说几句话!”冬梅仿佛还记得自己是肃陵王府的丫环。。
她从台阶上站起,想对严瑾下跪,被严瑾一把拉住,严瑾笑嘻嘻的说,“我的好冬梅姐,你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之前就说过我们是姐妹,这点小忙怎么可能不忙?”
冬梅有些懵的看着严瑾,眼神有些复杂。
望着傻愣愣的冬梅,严瑾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便伸手将她拉回身边坐着,“既然你现在嫁人,以后也就不能继续和我一起了,所以你记得要自己幸福啊!”
冬梅点了点头,看着严瑾表情复杂。
严瑾继续一人念叨,“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女人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小金库才能凌驾于男人——”话没有说完就没了下文,她想起以自己现在这副狼狈落魄的模样再对冬梅说这样的话,能有几分的可信度?
其实她也很内伤,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的是有自己的小金库,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凌驾于燕轩珹之上就被迫如丧家犬般四处躲藏,所以说,人有时还是得靠命!
望着外面已经渐渐消停的雨,冬梅站了起来,抖了身子,为了能驱散一点寒气,如今已是秋末冬初,再加那被斜风吹入而夹带着细雨的寒冷,让人呆久了会不禁打起哆嗦。
“瑾儿,这里呆着着实冻人,不如到我家坐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我家吧!”冬梅看着仿佛并没有因寒冷而打抖的严瑾,诚恳的说。
严瑾经她这么一说,便抬头望她,冬梅知道她没有地方住,被通辑这都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如今已经成了家的冬梅就不怕收容了她会为自己带着麻烦吗?“冬梅,你就不怕被我拖累了?”
冬梅笑着拍了拍严瑾的脸,“瑾儿,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吗?”
瞬间严瑾的眼睛轻微的泛红,她用笑声掩饰了这份尴尬,开着玩笑,“那你就不怕你的夫君看上我?”
冬梅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间的僵硬,随之轻笑,“他不会的!”
“你就对你夫君这么有自信?还是不把我的容颜放在眼里啊?”严瑾继续逗着冬梅,她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放松的说话了。
挽着冬梅,共打着一把油纸伞,走在那细如柳絮飘飞的秋雨中,严瑾好像忘了自己此时还是朝庭的通辑犯,她的嘴巴一直就没有停过,对着冬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当走过两条街,穿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眼前不远处出现的奢华宏伟建筑让严瑾不禁停下了脚步。
那幢占地庞大,建筑宏伟,画工精巧的住宅一看就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冬梅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依旧低着头往那豪宅的方向走去。
冬梅住在这里?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冬梅找了个有钱的人嫁了?
察觉到严瑾的疑惑,冬梅回首,“瑾儿,怎么了?再走几步就到了啊!”她指了指前面,而那手指的方向就是那座豪宅。
严瑾吞了吞口水,看着冬梅,不确定的说,“冬梅,你住在这里?”
冬梅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严瑾,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她哈哈一笑,“瑾儿,你误会了,我是住在这里不假,但是只住其中的两间而已!”
“你给人家当小妾了?第几房了?”严瑾所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性。
冬梅的脸一红,随之一嗔,急急辩道,“瑾儿,别瞎说,我只是跟着夫君住在这里,他在这里当差的!”
“哦!”严瑾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冬梅的老公在这里上班,而老板给包吃包住啊!
冬梅上前敲了敲门,严瑾跟着她走进这座宅第深深的府邸,穿梭着那曲曲折折的回廊和落院。
在经过一处风格极为雅致的小阁时,严瑾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下,不知为何,她竟然会觉得这里有些熟悉,似曾来过。
看着走在前面的冬梅,重逢的喜欢过后,严瑾这时才觉得她变了不少。
走进一间宽敞的雅室,冬梅给严瑾倒了一杯清茶,笑着说,“瑾儿,要不你以后就先住在这里吧!”
严瑾左右打量着这间雅室,不禁觉得它太过奢华了,“你的夫君在这里当什么差啊?应该不小吧?”不然的话,哪个老板会舍得腾出这么好的房子给下人住?
冬梅的手轻微的一顿,脸上憨笑,“他可以说是主子的得力下属!”
严瑾听过,嘿嘿一笑,“想不到我的冬梅真的熬出头了,竟然能嫁得这么好。看得我得羡慕极了!对了,我能有机会见识见识你的夫君吗?我定要让他好好的待你——”
冬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塞给严瑾,“瑾儿,你还是先去洗个澡,然后我再带你去吃点东西,有什么话,待我们闲下后再慢慢的谈!”
严瑾看着手上那柔软的衣服,再看看冬梅,嘻嘻一笑,“好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我投靠于你,当然得听话了!敬礼!”说着,对冬梅敬了个标准的礼。
逗得冬梅是哈哈大笑,将她往室后的浴室里推。
待房门关上后,冬梅靠在那阻隔浴室和房间的屏风上,脸上没有刚刚的笑意,她双手环胸,将自己的脸埋在胸前,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水声,眼睛里有了淡淡的泪光。
过后,严瑾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披散着长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冬梅正埋头思考,便轻轻的走过去,“嘿!”她没有预兆的拍了下冬梅的肩,“想什么呢?”
冬梅整个人一个激灵,从原地上跳了起来,整脸的惊慌,在看到严瑾后半晌才回过神,“瑾儿,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不出声啊?”
严瑾静静的看着她,随后一笑,“你再想什么啊?怎么满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哪有啊?瑾儿别乱开玩笑了!”冬梅定上神后,走到桌前,又给严瑾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瑾儿,你想吃些什么呢?我让人去准备!”
“冬梅,你对我这么好,还将我打扮的这么漂亮,你就真得一点都不担心你家夫君心神不宁啊?”严瑾再一次的问冬梅这个问题。
“哎哟,瑾儿,我都说过了,他不会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再说我都不担心,你还紧张什么?”冬梅的声音终于有了异常的声波。
严瑾在冬梅身后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冬梅突然间住了口,转身看着严瑾,“瑾儿,你想吃点——”
笑咪咪的看着冬梅,严瑾自己将话给接了下去,“是不是因为你家夫君早在之前就见过我了!”
冬梅的手一僵,脸色惨白的看着严瑾,在看到严瑾脸上的笑时,才镇住神,“瑾儿,这怎么可能啊?你就别在乱开玩笑了!”
严瑾的笑容收住,“你的表情告诉了我,我之前所说的是事实!”
听到严瑾的话,冬梅退了一步,扶着桌角站稳,笑得极不自然,“瑾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不,你比我更加清楚!你现在的夫君就是太子殿下赵益钊的贴身侍卫左汇,而这里应该就是赵益钊在焦城的落脚点。我没有说错吧?”严瑾轻歪着头看着冬梅,虽然依旧是微笑着,但是那眼角不在兴奋,甚至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严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令人佩服!”随着一阵拍掌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位算得上挺拔俊秀的男子。
看了他一眼,严瑾没有惊奇,没有害怕,依旧淡淡的看着冬梅。
冬梅在严瑾的注视下,只能选择逃避,她将目光转向窗外。
男子上前一步,大手一伸将处于羞愧的冬梅揽入怀中,噙笑的说,“冬梅,干得不错,比我想像中还要来的顺利,放心,我会遵守对你的诺言,给你一个名份!”
冬梅轻轻的推开了左汇,抬着看着他,嚅嚅的问“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真正伤害瑾儿的,这话还算数吗?”
左汇轻笑,“傻冬梅,我们都只是给人家当差的,主人的心思哪是自己能真正掌握的?别瞎担心了,注意照顾好自己就行!”
左汇的回答让冬梅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望着左汇,却无法说出话。
看着眼前的这对,严瑾明白自己成了冬梅博得幸福的牺牲品,“冬梅,算了,不必问了,我也不怪你!毕竟他是你未来孩子的亲爹,我不过是你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瑾儿,你和你的孩子未来要跟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严瑾很快就看开了,虽然心里还有点难受,毕竟是被自己信任的人给出卖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去一味谴责又有什么用?倒不如省省脑细胞想想自己要如何脱身了。
冬梅有些错愕的看着严瑾,“瑾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我在雨中和你拥抱拉手时我就知道了,”严瑾有些无奈的说,“难道你忘了我会一点医术吗?我是从你的手脉上把出来的,你现在应该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说到这,她看向冬梅的目光多了一丝的同情,看来左汇并未将冬梅真正的放上心上,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舍得自己的老婆孩子独自一人冒着大雨在巷子里行走?甚至还让冬梅跟她一样淋了雨?
当时得知冬梅有了身孕,她就没有往阴谋这方面想,单纯的以为冬梅就是偶尔出来一趙而碰巧的遇到自己。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左汇的呢?”冬梅喃喃的问。
“哎,我路过前面的那座小阁的时候,那里的地形让我有一种曾经来过的感觉,我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怀疑的。冬梅,算了,我不怪你,毕竟再好的姐妹在真爱面前都是不堪一提的。”严瑾努力的保持着笑容,即使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瑾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冬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成串的落到脸庞,她向严瑾跪下。
“起来吧,你现在有孕在身,我说了我不怪你,如果这么做能真的让你得到幸福,那么这就当做我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吧,从今以后,我和你姐妹情缘已断,照顾好自己吧!”严瑾淡淡的看着冬梅,然后走向左汇,“走吧!”
她知道现在如果想从左汇手中逃离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老老实实的跟他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瑾儿,原谅我——”看着严瑾跟着左汇走了出去,冬梅紧急的跟了出来,扶在门框上,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对严瑾说什么,她真的是苦衷的,她不得不为肚子里的孩子谋个未来。
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和严瑾的姐妹情缘是真的结束了,如果严瑾这次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自己将会一生良心不安。
坐在荷塘边的风小楼将那小小的纸条撕碎撒入塘中后,轻轻的绞着裙摆,脸上的神情有些矛盾,内心似乎在激烈的挣扎着。
“小楼,你在想些什么呢?这么认真?”出现在荷塘走廊前面的赵益炅轻声的问。
风小楼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看到风小楼的过激反应,赵益炅拧了下眉,“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有啊,只是被你吓得。”风小楼牵强的扯出一丝笑。
在看到赵益炅那有些怀疑的神情,风小楼娇媚一笑,主动拉着赵益炅的胳膊,“华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赵益炅侧头看她。
风小楼拿出那支蝴蝶簪,在赵益炅的面前晃了晃,“你还记得吗?”
看到那只蝴蝶簪,赵益炅轻笑了声,然后在风小楼的鼻头上轻轻的一点,“这么快就要兑现啊?不怕用完了?”
风小楼红唇一嘟,满脸的不依,“你兑不兑现啊?”
“哈哈哈,说吧,你想用它兑现什么?又要兑现几个?只有三次机会哦。”赵益炅笑意入眼的说,风小楼让他找回了曾经的快乐,让他不再对苏南樱耿耿于怀,能够坦然的面对她了。
风小楼从赵益炅的胳膊上抬起了头,看着赵益炅,却有些迟疑。
“怎么了,不想兑现了?”见到她那犹豫的样子,赵益炅产生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你能和太子殿下合作吗?”风小楼终于轻轻的说了出来。
仿佛晴天一道闷雷,赵益炅整个个呆在原地,仿佛自己是听错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风小楼,然后轻轻的将她推了一些,“你是说让我和太子合作?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矛盾。”
虽然当初害死他母妃和四弟的人是当今的天子和皇后,不是赵益钊,但赵益钊是皇后的亲生子,他怎么能做到和仇人的儿子合作?
风小楼轻轻的点了点头,却不敢看他。
“不可能!”赵益炅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你答应过我,会实现我三个愿望的!”风小楼细若蚊声的说。
“除了这件事,其他任何事都行!”赵益炅铁青着脸说。
“可是除了这件事,我没有任何事要求你的!”听到赵益炅如此强烈的反对,风小楼不禁也提高了音调。
赵益炅看着她,半晌,“为什么我要和他合作?难道和他合作我的母妃和四弟就能复活?”
“为了我!”
“为了你?”赵益炅更加不明白了,“难道你接近我就是让我和他合作?还是说你只是在利用我?”
赵益炅的这番话让风小楼惊觉自己失言了,便连忙摇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那为什么你要和他合作?”赵益炅穷追不舍的问。
风小楼有点心虚的将目光飘移,弱弱的说,“因为,因为我想你翻身,对!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
显然这个答案让赵益炅不是十分的相信,他靠在柱边,紧紧的盯着风小楼,“我消沉?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
风小楼拼命的点了点头,“嗯,因为我希望看到一个雄心勃勃,豪情万丈的你。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太子殿下有一统天下的雄心,不如你和他合作,到时也能——”下面的话被赵益炅的一个制止的手势打断了。
“你什么会突然就站到太子那边了?如果说真要择其主的话,我倒是觉得五弟比他更有胜算!”赵益炅不带感情的说道。
“你!你到底说话算不算数啊?”见赵益炅此时如此的较真,未能达成目的的风小楼气得双脚一跺,再次将那蝴蝶簪伸到他面前晃晃。
“我说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赵益炅也再次很坚决的说。
“那就是说你当时是骗我的了?”
“不是,你如果换个条件,我就会答应你!”
“我只有这个条件!”
“你!”
两个之前还亲亲热热的恋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我只有这个条件,你如果肯答应我,我们下月就举行婚礼!”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嫁给我了?”赵益炅有些危险的说。
猛吞了一口口水,再保持了距离后,风小楼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风小楼,赵益炅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苏南樱,当年的她也是这般的无情绝义,心仿佛伤口再次被揭开。
赵益炅有些狼狈的笑,“好,很好!不愧是我再次喜欢上的女人!”
大袖一拂,他气得转身离去。
看着赵益炅离去的愤怒身影,风小楼有些痛苦的倚入长凳中,如果可以,她真得不想这么逼他,这段时间她和他过得很幸福,幸福到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接近他的目的。
望着荷塘,那里有赵益钊给自己下的命令,必须让赵益炅在十日内带兵投奔于他。
在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中,风小楼陷入了艰难的决择,最后睁开了眼,她选择了赵益钊,那个让她苦追四年,却依旧雾里看花的男人。
也许就是得不到的更想要的心理吧,风小楼将蝴蝶簪收入袖中,她必须要让赵益炅点头答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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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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