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俭,这位名震京都的捕快,看来以为严瑾只是脸蛋长得好,颇懂一些房中术,从而讨了肃陵王的欢心罢了,换句话说,就是个狐媚女子。

  此时却惊觉对方的厉害。

  他低头一瞄,灯笼燃烧殆尽。

  再抬眼一扫,桌面上那把匕首正泛着刺目的森寒之光。

  不经意间,他想起了肃陵王这三年间的变化及所做过的事,尤其是一年刑部正堂中,燕轩珹只是薄唇一勾,手腕一扬,一道金光于众人眼前掠过,一个招呼都不打的赏了一位三品大臣一片金叶子,对方也是很给面子的瞪着眼睛直直的往后倒,那个情景,真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想起那一幕,马俭心头不禁一凉,想要办大案的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

  再看严瑾,眼睛眨是眨了,却透着无辜……

  看着那份无辜,马俭终于有点明白了,难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能得肃陵王的宠爱,原来骨子里是一路的邪门角色!

  马俭不由心付,她只是随手的一扬,就将原本挂得妥妥当当的两盏灯笼给打了下来,要是硬跟她对着干的话,惹出了她的邪火,她是极有可能会跟当年的肃陵王一样,随手就赏自己一刀!

  凭着她的准头,想要给自己的脖子留个纪念的话,绝对不会出手两次!

  这里高朋满座,就连皇后娘娘和何贵妃都在,她们都没有否认严瑾所说的没见任何可疑之人闯入王府,自己若再坚持搜查的话,没准会让这两位最为尊贵的女人觉得自己连她们也不放在眼里,那将会是一件很要命儿的事!

  抓不到嫌疑人,回去固然不好让刑部尚书交代,但至少还能将责任推到皇后娘娘和何贵妃的身上,谅刑部尚书的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找皇后娘娘或何贵妃对质的。

  再说了,他一个金牌捕快,家里娇妻美妾,又有花不完的钱,何必非得冒着被人当众抹脖子的危险呢?

  如此一想,要办这起大案子的火热的心,便彻底的熄灭了。

  只是碍于身份和颜面,姿态上还是保持着强硬,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严瑾说:“你要向肃陵王交代,难道我就不用向尚书大人交代了?你如此不识大体,若是让肃陵王知道了,只怕他也是要责罚你的!”

  没想严瑾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你们刑部向来与肃陵王府的人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起大案子早不发晚不发的,偏偏就选了殿下宾客满座的时候发。那群劫匪,近不逃远不逃,恰恰就向着肃陵王府这一带逃,就像是逃命的途中有人挑灯指路似的。呵,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讥讽的语气,凭谁都听得出她这是对刑部的怀疑。

  然而,经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太巧了!

  于是,便有不少人恍然大悟。

  有人出声:“瑾儿姑娘,你还是让殿下出来,让殿下直接和这位马捕快交涉吧。”

  严瑾却摇了摇头:“殿下醉成那样,只怕请了来,反倒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何况,我看这位马捕快必定是条硬汉子,要不然,怎么连太子殿下和晔宗小侯爷也没放在眼里呢?”

  一句话,强行扯出了太子赵益钊和李晔宗,也让马俭瞬间白了脸色。

  马俭暗下心惊,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借刀杀人!

  被她这么一说,太子赵益钊便不好再执稳坐钓鱼台的打算了,微微板起了脸色。

  严瑾暗瞟了他一眼,又微笑着说:“阻碍执法办事的罪名,我也不敢担,也担不起。我只是觉得,马捕快这样赶着别人家设宴款待宾客的喜庆时候带人上门搜查,于情于理都是一件不尊重人的事。我们汉人办事,向来不就讲究个吉利吗?”

  马俭的脸色几变,看着眼前这位软硬兼施的女人,暗下恨得牙痒痒。

  相对比之下,太子反倒很是欣赏严瑾的这笑语盈盈的模样。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他终于肯端出东宫太子的气势,打了个手势,要求肃陵王府的侍卫和刑部的官差都将手中的兵器收起来。

  然后对马俭说:“严姑娘之前所说确为实话。本宫可以作证。”

  见太子亲口作证,马俭立即趁着这个机会,把脸色给放缓了,叹着气说:“太子殿下,不是小的存心想要冒犯肃陵王,实在是秉着认真办案的心才不慎得罪。”

  赵益钊轻摇下手,淡笑着说:“马捕快,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就索性也喝几杯?”

  马俭吓得连连摇头,“小的不敢……”

  话未说完,严瑾就主动递了一杯斟满了的酒过来。

  严瑾笑着说:“刚才迫不得已,是我得罪了。若马捕快能不计较的话,就请饮下这杯酒。”

  看着笑语嫣然的她,再想着太子殿下都不惜帮她说话,马俭实在强硬不下去了,只说,“严姑娘,肃陵王的面子算是保住了,可是这起天大的案子却没有半点的眉目,我哪还有心思喝酒。”

  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很识相的接过了那杯酒,意思着饮了两口。

  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忌惮着肃陵王。毕竟传闻中的肃陵王是个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其既可以笑得暖如和煦三月春风,亦能笑得让你毛骨悚然冷汗涔涔。

  放下杯子,朝着严瑾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声:“告辞!”

  再向皇后娘娘、何贵妃、太子殿下及其他权贵行了礼后,他领着一群下属灰溜溜的出了王府的大门。

  在刑部的人出现之前,本来有少人嚷着要离席回家,可经过这么一闹,想到外头刚发生过大案子,怕不安全,便都全部赖着不走了。

  只是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看着飘洒一地的灯笼残灰,如果要继续之前的莺歌燕舞维持欢乐的气氛,那恐怕是不太现实的了。

  大家既不能走,又不能欢乐,一时之间偌大的正殿便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的沉默。

  为了打破这份沉默,大家便只能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窃窃私语了起来,借此打发时间。

  严瑾心里惦记着燕轩珹,数次想去偏厅的小睡房的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可又不敢离开正殿。谁知道刑部的人走了,还有没有别的人再闯进来。

  她一边派人到外面打听情况,一边维持着笑脸。

  就在她不知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之际,太子赵益钊冲她露牙一笑,“想不到你还有此等本事,刚才那一手,打得十分威风,就是军中男儿都未必有你这么大的本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五弟的眼光着实独到!”

  这话若是换成其他人说,严瑾兴许会觉得中听,可偏生是眼前这位不久之前对她动过歪心思的男人说的,严瑾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讪讪的笑了笑,严瑾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也不算什么本事。”

  冬梅请客人们站到一旁,令人将地面上那两盏残剩下的灯笼清理干净。

  扫帚一动,灯笼那燃烧成灰的花纸便低低的飞动了起来。

  忽然一道清悦的笑声从偏厅的方向传来,“怎么,才闭眼躺了那么一会,就会有人闹起了天宫,连顶上的灯笼都给打下来了。”

  正殿里的人都在私语,忽听到这爽朗清悦的笑声,顿时都停了下来,纷纷回过头。

  严瑾听到这声音,一股难言的喜悦和轻松直从心窝处涌了出来。

  顺声望去,偏厅的入口处,一道颀长的身影迎灯而立,昏黄柔暖的灯光映在那人俊美如画的脸上,真真的宛若谪仙。

  本就不想与太子赵益钊多说的她转身就往偏厅的入口处脚下生风地迎了过去,双眼含笑,用着故意让人听见的音量问:“殿下,你酒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燕轩珹换了一套利落的蓝色长袍,笑着说:“现在好多了。”说完这几个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声,又说:“我平日里酒量很好的,可能是今天喝的有些急了,这也怪你,你应该拦着我一下的。”

  严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你问问在座的人,我开始是淘汰后才劝你的?你自个儿不听,倒好意思怪起我来了。”

  严瑾嘴里与他争辩着,心里却因为他的平安回来的而暗暗庆幸着。

  从她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担忧,燕轩珹的心里也是一阵暖流,几乎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无奈碍于旁人太多而生生的忍住了。

  他一回到正殿,自然就是最为醒目的主角,自然有不少人围上来慰问。

  燕轩珹笑着听冬梅等人将刑部的人来过的事情大略经过,然后用满是惊讶与欣悦的目光看向严瑾,啧了一声,说:“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

  严瑾脸色微红,说道:“他们非要闯进去搜查,我也是没了主意,才情急之下扬了手……”

  燕轩珹笑得截住她的话,语气里颇是自豪:“嗯,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一句话,惹得严瑾想脸不红都不行。

  燕轩珹含笑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当着众人的面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表达了谢意,并顺便安抚了受惊的客人们几句,同时也对之前那几名挺身而出帮严瑾说话的人着实的表示了感谢。

  他姿容俊美,风采翩翩,再加上优雅轻松的谈吐,无形之中缓了现场的气氛,更是让那些待嫁闺中的妙龄少女们芳心大动。

  看着他,严瑾这才相信他那第一美男的美称不是虚名。

  没多久,被打发出去探查情况的侍卫们回来了,他们向燕轩珹报告,说刑部的人虽然封了道路,但管家已经做好了沟通,今晚来府上参加宴会的客人,都可以离开了。

  事实上,皇后娘娘和太子等人若是想走,自是无人敢拦。可不知为何,这对母子今晚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之前乱的时候不走,现在安全也不见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皇后娘娘赖着不走,一向与她较劲的何贵妃自然也没有先行离开的道理了,相比于皇后娘娘,她是更有赖下的理由,她是这里主人的娘!

  其他的宾客一听安全了,便不敢再多做逗留,一起告辞。

  偌大的正殿,很快就冷清了许多。

  燕轩珹显然不想和太子等人多说废话,便以身上还残有酒味浑身不舒服为由,退出了正殿,让齐初阳去替自己收拾烂摊。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拉走严瑾。

  两人总算得了私/处的机会。

  偏厅的走廊里,严瑾压低声音的问他:“刚才外面打那一阵子的炮仗,是你干的吗?”

  燕轩珹笑着反问她:“不是我的话,那你觉得还会是谁呢?”

  严瑾愣了愣,问道:“我刚刚听那位马捕快说的是要抓劫匪。那劫匪胆大包天,不仅劫了附属国进贡上来的宝物,更是连和亲的公主都给劫了,这些真是你干的?你没事劫个和亲的公主做什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见她因疑惑与震惊而微微泛红的双颊,燕轩珹不由一阵心猿意马,他露出一抺暧昧的笑,把手搭着她的项颈,用力一勾。

  严瑾没有心理准备,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正想骂他,却看见他剑眉蓦地抽得紧了一紧,像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严瑾心弦一跳,惊讶地问:“我撞到你哪里了吗?不对,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燕轩珹舒展眉头,笑着说:“像我这种轻功独步天下的顶尖高手,怎么可能会受伤。你的疑心太重了。”

  严瑾瞪了他一眼,不听他的辩解,而是直接动手去摸他的身上。

  待她的探到他的腰侧,猛地一愣。

  怔怔的收回手一看,指尖沾了血。

  脸色一沉,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把他的长袍给扯了,左右打开。

  随即猛抽了一口气。

  深蓝色长袍下面,腰际处缠了一层厚纱。白纱上已是斑斑血迹。

  从那些松垮快掉的厚纱,不然看出这是紧急情况下临时随意包扎的,那些纱布的尾端还打了个极丑的死结。

  盯着这一层一层跟裹鱼干的纱布,严瑾鼻头一酸,随之抬起瞪向一脸笑意的男人:“怎么,你不是轻功独步天下吗?那些纱布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滨滨有鲤的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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