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一手拍开他的手,凶凶的瞪着那处伤口,那纱布,那血色……瞪着瞪着,一颗心便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轻咬下唇,她转身便要去找大夫。
燕轩珹一把拉住她,忙笑着说:“你别被这假象给骗住了,剑刃只是堪堪的擦过而已,伤了一点皮肉。实在不必这么大惊小怪。”顿了一下,微板着脸责怪道,“这也怪朱晋,包个伤口都能包成这个样子。”
严瑾本来下去了点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出来了,她恨恨的瞪他,“你还有脸怪别人!你既然受了伤,身上流着血,怎么刚刚还敢在正殿里与人交际那么久?呵,我是该夸你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夸你英勇不怕死?今天的行动,你可是事先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
燕轩珹不知为何,竟有点怕她这个样子,讪讪的叹了一口气后,认罪似的说:“对不住,是我独断独行。你若是想骂便骂吧。”
堂堂一个皇子,如此低声下气,严瑾除了瞪眼,还真的是一个字也骂不出了。
又气又恼又无奈之下,她最后只能咬牙吐出两个字:“无赖!”
这以退为进,竟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她的软肋。
见状,燕轩珹更是露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果然,严瑾叹气说道,“你现在受了伤,我不与你计较。”默了默,又忍不住的开口问道:“疼不疼?”
“疼。”燕轩珹回答的极快。
严瑾嘴角一抽,明知道他示弱装可怜的成份极大,可还是没出息的软了心。
便又说,“这包扎不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大夫过来。”
燕轩珹一手抓住她的手,拉过来,用唇瓣蹭着她的手臂,跟个撒娇的狼崽子一般,边蹭边笑着说:“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现在全城都在戒严抓劫匪,你这会出去找大夫,不就等于直接把我给供出去吗?到时刑部的人问起我这身伤,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严瑾想了想,说:“你府上不就养有大夫吗?既是吃你的住你的,怎敢出卖你?”
燕轩珹闻言,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轻笑出声,“这个府上吃我的住我的,除了大夫,也有他人的眼线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严瑾再听不懂的话,那就真的可以直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她也是关心则乱啊。
她急急的想了片刻,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你这身上的伤,要是让人拿住,便无异于铁证。既然不能请大夫,那便只能力求自力更生了。”
燕轩珹笑着反问:“哦,那究竟要怎么个自力更生呢?”
严瑾踌躇了一会,有些没把握的说:“我是学法医的,多少懂得些医术,尤其是解剖方面对伤口方面的处理要求颇高,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不等她把话说完,燕轩珹就苦笑的截断,“我现在还活着,你委实没必要拿出对付尸体的本领来对付我。”
严瑾听了,不禁好气又好笑,曲指在他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是说,我之前多少也学过一些关于伤口处理方面的知识。若你不介意……”
“不介意!”燕轩珹跟根墙头草似的,瞬间就转变了风向,并且笑吟吟的看着她,“这个主意极妙!我现在,就全靠你的保护了。”
看着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严瑾恨不得直接一个巴掌呼过去。
强行压着心底的闷气,她悻悻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受了伤,反而很高兴似的?看,嘴角都快要裂得合不上了!”
燕轩珹当即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意,露出一副极其严肃的神情。
严瑾暗翻个白眼,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示意他躺下。
待他躺下后,不忘给他整理枕头。
待安置好他后,她又转身走开去。
燕轩珹在床上转头,看她在屋内走来走去,俊眸便随着她的背影而四处转溜,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的问:“你在找什么?”
严瑾头也不抬的说:“之前齐护卫受伤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在这里换药,然后把一个药箱留在这里,奇怪,那个药箱现在搁到哪里了?”说着同时似有转身离开房间去问齐初阳的意思。
燕轩珹出声说道:“那个药箱不在这里,你到隔壁屋子的柜子里找找。我记得有一次看到初阳将它到那里。”
“哦,那我去看看。”严瑾转身离开屋子,向隔壁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燕轩珹的嘴角不禁上扬,傻丫头,这么点伤对他来说算得上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因为这伤受到如此稀罕的待遇,心底自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竟至于,对今天那名公主侍卫送给自己的这一剑,生出了两分谢意来了。
如果不是那名侍卫誓死护主的发疯的给了自己一剑,他现在哪有这个机会享受严瑾的关心?
严瑾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八角盒。
把箱子放到桌上,打开来细看。
转身看向燕轩珹,说道:“想不到这里面的东西还挺齐全的。瞧这样子,就像是特意为你今天而准备的。”
燕轩珹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想事情特别的周全,要不要给一点表扬?”
严瑾冷冷一笑,反问他:“殿下,你想事情既然如此周全,那么请问你小腹上那丑陋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的?是刀子自己长了眼睛往你身上撞的?”
一句话,问得燕轩珹当场哑了口。
燕轩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瞅她。
见他这模样,严瑾又不禁暗暗后悔。
对着一个受了伤的人,确实是不该说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
于是她也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改将心思用在了药箱上。所幸这个药箱里的每个瓶子上,都写了名字和用途。
她拿起那些瓶子,一个一个认真的看着,寻找着。
除了庆幸这些瓶子上写了名字和用途,更庆幸这些字都是端端正正的楷体,她可以不费太多精力将它们辨认出来。
她从药箱里挑出了几个瓶子,和一刀泛着银光的小刀,及若干的纱布。
取过一只蜡烛,她将燕轩珹的长袍左右解开,对着腹部那渗血的一大团纱布,先是深深的抽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对活人下刀!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
燕轩珹躺在床上,任她发落,只管微笑。
看着他那颇为享受的笑,严瑾不由又气愤起来,可又不得不压住火气,她伸手又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难道还足以令你反省一下吗?好好一国皇子,一代战神,跟个见不得光似的耗子一般躲在角落里,寻求一位非专业的人为之处理伤口,你不觉得脸红害臊吗?”
燕轩珹还是对着她微笑,不作任何的反驳。
“你!”严瑾险些气结。
燕轩珹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这才有点着急的抬手握住她的手,说,“你尽管治疗吧。我对你很放心!你不必当我是皇子,是战神,嗯,你就当我是你平日里练手的……”尸体这两个字终究是有些难以启齿。
严瑾轻摇下头,有点挫败的问:“伤你的利器确实没有毒?如果有毒的话,就必须给将毒给彻底清理了,这个我可不会。”
燕轩珹说:“没有毒。你就放心吧,我没有骗你的必要。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死?”筆趣庫
严瑾呵了一声,不阴不晴的说:“但愿你知道怕死。”
燕轩珹笑道:“我曾经是不怕死的,但是,此一时非彼一时,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死呢。我若是死了,你这么美的宝贝不就得落到别人的手里,那我得多憋屈呀。”
严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所说的话况是很容易此起她的怒意,于是便闷闷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憋屈?”
取过一把剪刀来,先把捆在燕轩珹身上,沾着血和灰的纱布从中间剪断。
小心而轻柔的揭开纱布,因鲜血凝固在纱布上,沾着肉皮,在揭开的过程中便对难免会有所扯动,燕轩珹的鼻翼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
耳光的听到这声轻哼,严瑾的手不由一滞,随后停了动手抬眼问他:“弄疼了?”
声音是不自觉的关心和焦急。
那握着纱布的手,更是像了拔了引线的手榴弹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燕轩珹朝她露出一抺灿烂的笑容,说:“我好得很,你只管做你的。如果连这点疼都扛不住,我怎么还有脸顶战神这一殊荣啊。”
看他得意的笑脸,严瑾却犹豫了起来。
她低头想了想,皱着秀眉说:“不行。我只是法医,还是未毕业的。学业不精最易误人。这样糊涂的料理,弄个不好是会出人命的。还是,呃,还是找个在行的人。”将白皙的手指抵在唇边轻咬着,若有所思的说,“外人怕泄露消息,没有处理经验的人又起不了任何作用,那齐护卫你总该信得过吧,他是你的头等心腹,也是刀尖上舔血的老手,比我这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的人强多了,咦。对了?怎么离开正殿后就一直没有看到他人?”
燕轩珹的嘴角懒洋洋的勾起一抺好看的弧度,说,“不用找他了,你已经被我派去另行任务了。哈哈,说到经验,他的实践技术还不如黄邺呢。这个伤口是黄邺给我包的,你觉得初阳的经验会是如何?”
严瑾问,“你又派齐护卫去做什么了?该不会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狐疑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对上她的眼,燕轩珹很是痛快的笑着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派他去看守那名被我劫持的九公主。这种事,交给他去办,比任何人都妥当!他之前一直都在府上,这会儿去看守,没有人会起疑的。”
他笑得很迷人,严瑾恍了一会儿神后蓦地想起了什么,俏脸微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劫持那位九公主?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起了什么不轨之心吧?”
燕轩珹愣了一下,险些爆笑出声。
硬是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宝贝儿,你这是吃醋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很高兴。”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严瑾微微眯了眯,一只手别有居心的爬上他的伤口,按下,施力。
“嘶!”燕轩珹低呼出声,“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严瑾没有将犯罪的手收回,而是微眯着眼,语气森冷的说,“那你是打算招呢,还是不招?”
“招!我什么都招!”燕轩珹极没出息的低叫道,并且很是夸张的用手抺了抺眼角,像是真受了什么严厉的酷刑一般,“那位九公主,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儿。但是,不及你的一半!!”
严瑾不禁嘿了一声,“你是真的皮痒了吗?我有问你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吗?我是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劫持她,你听不懂重点吗?!!”
他笑得很迷人,严瑾恍了一会儿神后蓦地想起了什么,俏脸微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劫持那位九公主?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起了什么不轨之心吧?”
燕轩珹愣了一下,险些爆笑出声。
硬是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宝贝儿,你这是吃醋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很高兴。”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严瑾微微眯了眯,一只手别有居心的爬上他的伤口,按下,施力。
“嘶!”燕轩珹低呼出声,“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严瑾没有将犯罪的手收回,而是微眯着眼,语气森冷的说,“那你是打算招呢,还是不招?”
“招!我什么都招!”燕轩珹极没出息的低叫道,并且很是夸张的用手抺了抺眼角,像是真受了什么严厉的酷刑一般,“那位九公主,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儿。但是,不及你的一半!!”
严瑾不禁嘿了一声,“你是真的皮痒了吗?我有问你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吗?我是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劫持她,你听不懂重点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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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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