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说过她可惜就可惜是身为女子,若是身为男子怕是能干出一番事业。
我喜欢上她,也是错在无缘。
我知道她是厉王妃的时候心里多是遗憾,遗憾没有提早碰见她。
夏宸寒百般折磨薛清吟令我很生气,可我救不了她。夏宸寒势力强盛,他残暴但有谋智,我虽再不喜他,但也要承认他是有手段的。
我求不得薛清吟,日夜思念深深,我坐在小房间中为她作画。看着画像中的她,我才能触碰她,这样的滋味很不好受。
薛沅溪和她不对头,常使绊子让薛清吟吃亏出洋相。
安国夫人的宴会上,薛清吟被薛沅溪推下荷池。我将她救起,薛清吟白着脸,我着急万分,厉王的人将她带走,只留我一人在河池边。
长平公主圆扇挡半边脸,看不清神色。我见着人群中露出得逞笑意的薛沅溪,薛沅溪见我看来,她敛起笑意。
我不喜薛沅溪,她嚣张跋扈,自矜高贵。京都城贵家嫡小姐也有不少看不起庶出子,但被表在面上的只有薛沅溪。京都城称她为薛嫡女,她当是尊重,其实暗地里贵家公子小姐没少取笑她。
长平公主生宴,男席烦闷,我出来散心,碰到薛清吟站在前方石门旁。我心有雀喜,刚踏一步就见薛沅溪跟在她身后。
她们的谈话我自然听的清楚,薛沅溪之前也这样对待薛清吟,薛清吟不计较,结果被她推下荷花池。薛清吟走后,我便随后出来警告她不要再招惹薛清吟。
她揉着脑袋叫哥,我心有厌烦,手中敲打的折扇我也扔在地上,只怕脏手。
我不能与薛清吟在一起,但我可以护着她。她受了委屈我总会第一时间替她解难,她曾经喝醉过酒哭着喊着什么世纪,我听不懂,她在我怀中哭了好久。
我心疼我的心尖人,她坚强的背后是一地脆弱,为此,我更加的下定决心好好护她。
薛清吟托我收购酒楼,她不方便露面,我问她原因。她告诉我,若是让薛沅溪知道,薛沅溪会砸店。
我对薛沅溪更是不喜,薛清吟提防薛沅溪很久,薛沅溪总会在薛清吟成功的路程上扳一脚。我为了我心爱的人不再担心,我向皇上求娶了薛沅溪。
薛清吟问过我为什么会娶薛沅溪,我告诉她:“我只想好好护着你,我会替你看着她。”
我遇薛沅溪是在街市上,她拉着我问婚事的事情,我告诉她,是我求娶的。她问我为什么,我不答,我想做什么她往后都会知晓。
新婚夜我将娶她的原因全部告诉她,我不掀盖头也不与她行礼。她知道原因后,我看她放在腿上的手指握紧,心中有些解气。
我娶她后,一直视她为透明人,薛沅溪也算聪明,知道云府不意她,她也懂得避闲,从不多事。
我曾会以为娶她进门,云府会鸡犬不宁,却没想到是一片祥和。
我调查过她,她是薛沅溪,没有替嫁。
我与她同房不同睡,我睡在偏房,外面道我们夫妻恩爱,内里我是故意作给母亲看。母亲不喜欢她,处处刁难她。我见此,心中总会愉悦许多。
有时能听见她与莺儿在前面嘻哈打闹。我见她笑容更是心烦,作画时,我听见她的笑容总会沉着脸,只因她扰我的无法静心勾画薛清吟。
我问过她,明明是一个爹生的两姐妹,为何不一样。她听完立即驳怼我,话粗俗至极。
我见过她在雪中与丫鬟欢闹,她笑意盈盈,头发丝上全是雪花,她砸向我时我心生不悦,她却睁着眼说瞎话道我将她的雪球砸碎。我气笑,反问她:“你砸的我,却说我将你的雪球搞碎?”
她梗着脖子反驳,认真的模样还真像是我砸碎她的雪球。她见我离开我听她暗出口气,心有一想,抓了一把雪球砸在她脸上。
她气的大叫,又砸不过,我见她抱起雪人脑袋后我直接眼皮跳动,后退时不小心跌倒在地。慌乱中扯了她,她随我跌倒,压在我身上差点没缓过劲。
四目相视间她眉眼带着灵动,发丝落在我脸侧轻轻痒痒。雪花飘在她鼻尖,她发愣的盯着我的脸,我在她眼中看到我的脸庞。我还没从这劲中缓过神来就被她手中雪球糊了脸。
被雪呛着很不好受,直到第二日我鼻腔还觉有异感,眼角被砸的发疼。她却像没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我揉着发疼的眼角闭眼歇息。筆趣庫
外面雨季时节,我不出门坐在房中作画,她趴在书桌旁观我作画。我问她上次给她的折扇呢,她摸着鼻尖说卖了。千两画被她三百卖了,让我心中一郁,她听到画值千两愣了,她拉着莺儿嘴里说着亏了亏了。
当我听到薛清吟被刺伤,我心慌的不行,走路也磕碰。我赶到厉王府下人们正在端着血水出来,我心更是慌乱,夏宸寒身上全是鲜血,有他也有薛清吟。他握着薛清吟的手冲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发火,听到太医说尽力,夏宸寒直接踹翻太医:“若是救不活王妃,整个太医院都为她陪葬!”
我心爱的姑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看她脸色苍白嘴唇无血色,我揪的心疼。夏宸寒握着她的手说着让她醒来的话,他亲吻着她干裂的嘴唇喊着她的名字。
我站在一旁,心口发疼。
薛清吟清醒后我心才静下,我回府未着洗便躺床沉睡过去,紧绷几天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薛沅溪安慰过让我不要太过担心,薛清吟会好的。我不信她的话,我派人细查,我怀疑是她指使刺杀。
我喜欢薛清吟夏宸寒知道,他总会讽我,若我在,他就会与薛清吟亲昵万分。我瞧见心中会郁气哽结,被夏宸寒讽的太过,我喝的酩酊大醉,错乱将薛沅溪当成薛清吟。她在我身下痛哭乱蹬,莺儿将我打晕才停止这场闹剧。
我清醒后一阵后怕,她对我争闹摔砸,说着她不是薛清吟,我无话,只能向她道歉。
暗卫来禀报消息,我心想会是薛沅溪,可得到的结果并不是她,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万和寺上香是我知薛清吟会出现,我带着薛沅溪一同前去,我只为见薛清吟一面,薛沅溪是被我拉着当作挡箭的牌子。
我心有薛清吟,但对薛沅溪也渐有好感,我有些茫然。薛清吟几次对我说,娶了薛沅溪就好好待她。我口头没有答话,心里已有计较。
宫宴薛沅溪被暗算,我是气恼,气的是有人算计到我身上。云府的名声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去败坏,我带她回府,薛沅溪在我怀中哭喊难受,她几次凑我脖间亲吻都被我推开。我将她扔进冰水中,我在门外一直听她叫我名字,声音抽噎说难受,喊着疼。
我看着院中梅树心里嘈乱,薛沅溪的声音低而无,我犹豫几下才推门进去。入目无人,我连忙走近,见着她昏迷在水中,血与水混杂在一起晃晃荡荡。她醒来还叫难受,莺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她叫莺儿去楚楼找男人,我听完心中一气,掰着她肩膀叫她不准。
当夜我与她行了礼,她沉睡过去时我坐在床上看她,我叹息一声。薛清吟说的对,我娶了她,她便是我的妻,我要对她负责。
我强迫自己温柔待她,与她相处,我们那一瞬真像平常夫妻一样生活。
再如何的假象总会有崩塌的点,风寒惹的头疼。我醒来未见薛沅溪,我在房中寻找,见着书房小门开着,我心微震。我进去就看她拿着画卷翻看,我气恼不已,将画从她手中夺来。
她吓得道歉,我让她滚。我抱着画卷细细擦拭薛沅溪留下的痕迹,我再也撑不住对她的假意。我心中还是喜欢薛清吟的,我抱着画像在房中坐了许久。
薛沅溪送礼与我道歉,我未看她一眼,她将画卷放在桌上又道歉离开。此后她真的不再碰我的物品,她与我更加保持着距离。
薛清吟流产身体受损严重,我急得头晕脑胀,名贵药材我送去许多,夏宸寒坐在一旁默然不语。我将他打了一顿,他身边的暗卫想动手制止被他拦下,他挨打不曾还过手。
薛清吟保住了命,这才让我心放下,隔日夏宸寒请我一聚,他与我结盟做了交易。
夏宸寒告诉我他已经查到是谁暗杀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我问他是谁,他垂着眸,饮口茶,道:“长平。”
夏宸寒设了一出引蛇出洞,他故意带着薛清吟去了岐山只为再次引出杀手。我携薛沅溪为父扫墓因山路问题停宿客栈,我遇见他们,是纯属碰巧。薛沅溪见我们三人谈话,她知趣退下。夏宸寒告诉我他布了局,今夜就会引出杀手,他是想确认背后主使是否是长平。
半夜,杀手果然显身,我们只料到他们来追杀却不曾想他们是放火烧栈只为不留活口。他们的目标很确切,直逼薛清吟。夏宸寒护着薛清吟在怀,暗箭齐发,夏宸寒将薛清吟推过一旁,只怕箭伤着她。
火势逐渐凶猛,场面混乱,又一杀手找准时机在薛清吟背后放箭被她躲了过去,我在四周找寻杀手藏身位,忽见,另一暗箭飞过,我与夏宸寒同时向薛清吟飞过。
箭从耳侧飞过,削断我一缕发丝,发丝飘在空中被窗口蹿出的火光燃烧成灰烬。我抱着薛清吟坐在安全地域,夏宸寒随后过来将她夺走,我手微僵,心有失落。
客栈坍塌我突然想起薛沅溪还在里面,我找寻不到她的身影,正想再派人去寻听到薛清吟说:“她在那里。”
我顺着方向看去,她正与夏宸寒的暗卫在一起,她满身狼狈,暗卫站在她身侧,她抬手摸向他手臂。我见她如此,心中不明火涌出,我拉着她质问她跑到哪里,她甩开我的手让我不要管。
我气不是因为在意,而是因为面子。我们回京都城路上未说过一句话,她趴在桌上睡觉,我知她未入睡,我也不愿主动与她说话。
京都城要变天了,夏宸寒派人注视着京都城所有一举一动。皇宫四周全是他埋伏的眼线,我下朝换了常服去见夏宸寒。
夏宸寒看着皇宫房型图,我与他商议如何攻退,太子党与义王党开始耐不住手,已经在暗中行动。
“你应该更加提防太子而不是义王。”我听到夏宸寒要将暗卫分拨义王身边就开始别置一喙。明是太子势力大,有追随党且不说,身后兵力还不知何数。
夏宸寒用红墨在地图东宫位画下叉,我不明他意思,夏宸寒看我一眼:“太子不用管,他翻不起波浪。”
“如何说?”
夏宸寒不答话,笑意更深,他在一旁京都城地图寻找位置,红墨将薛府画了一个圈。
义王前脚进宫后脚就被夏宸寒的人盯视,不知义王有何布局,没有贸然行动。夏宸寒带兵入宫,我只在云府等待消息。
院中薛沅溪正和莺儿玩闹,因为莺儿踢的毽子数比她多,她便不依耍赖莺儿多数次数。莺儿为了表明她没有耍赖又在薛沅溪面前踢了一个比上次数还要多的记录。
我路过她门院还瞧了她一眼,她蹲在地上抱着莺儿的腿哼咛,莺儿伸出手在她面前索要五十两银子。
义王服毒自杀,薛清吟失踪。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我再入厉王府忍不了又将他打了一顿,他破着脸倒在地上,暗卫拉扯间我一脚踹在了他脸上。我并不解气,只因薛清吟失踪,夏宸寒被扶起,他看着我气恼的指责他,他没有生气只是让人将我送出去。
夏宸寒派了所有人去搜寻,我将手下的暗卫也派出去一同寻找。
这如同大海捞针,遥遥无期。
夏宸寒登基称帝,改国号崇和。登基第一天就将朝中官员清洗大半,第二日他手下的心腹就顶替了空白位置。中立党都提心吊胆,暗庆自己当初没站队。
自夏宸寒登基,丞相一直很安静,每次上朝他不驳回不上诉,上朝下朝也不掺合浠水。
我跟随太监去御书房,夏宸寒正坐在龙榻上批阅奏折,见我来他捞起手侧的密报扔给我。
“长平要刺杀薛沅溪。”夏宸寒见我没神色,他说:“没想法?”
“有什么想法?”我反问他。
“你不是欢喜她吗?”
夏宸寒听完低笑,他今日取下面具,眉间疤痕在烛火中若隐若现。
我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岐山客栈夏宸寒故意在我面前和薛清吟行为亲昵,我心中塞窝着气。薛清吟说起薛沅溪,我诓骗着说我欢喜她。我不过是想故意气一气薛清吟,薛清吟听到后并没有吃醋,她笑着说:“看来薛嫡女修得圆满。”
我将密报举在烛火中燃烧,神情冷淡:“我欢喜她什么?不过是说来玩玩而已。”
我默许了长平的刺杀,夏宸寒也不曾拦着。他将我今夜召来只问我是否护着薛沅溪,若是护他便拦着,若是不护那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七月初,薛沅溪与薛菀万和寺一行遭遇刺杀,跌落悬崖不知所踪。
我知道这个消息是正在书房作画,手微抖,豪笔滴落墨水沾晕画像。
整个京都城只有薛府派人去寻找薛沅溪与薛菀,云府紧闭大门,丞相夫人找过几次都无果。
薛沅溪失踪半月,夏宸寒交我一封密函,我问他是何意思。
“这是摧毁薛府的证据,你来完成。”夏宸寒修剪着芙蓉花,这盆芙蓉花是薛清吟最喜爱的花卉。
“摧毁薛府,你自己就可以完成,何须用我。”我将密函放在他面前,他剪下被虫蛀空的枝叶。
“我答应过她,不动薛府。”
“清吟何时说的?”我抬眼瞧他,他翻弄花枝,叶片轻颤。
“我答应过薛沅溪。”夏宸寒将剪刀放在桌上,他靠在软塌,端着玉京瓷饮茶:“我是说过不动薛家,可没说不让别人动薛家。”
“果真是个好计谋。”
薛丞相与义王传送情报,暗中勾结,藏有兵器,祸乱朝政,蛊惑义王毒杀先皇。
铁证物证皆在,薛丞相没有反抗,侍卫押扣他出府他路过我身边对我说了一句话。
“云之,你骗了我。”
丞相夫人一同被关押天牢,她无悲无喜,跟随着自己丈夫踏入囚车。
我去见过他们,他们席地而坐,见我出现没有任何争吵。
薛沅溪与薛菀的失踪让他们打击不少,薛夫人头发微乱,早没以往神采。
“云之,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沅沅的。”
我摸着扇骨,纹路在指腹间摩擦。
“云之,你答应过我的!”
薛夫人眼眶浮肿,眼中血丝布满,她攥着衣袖,哑着嗓子。
薛丞相搂着薛夫人,他叹息一声,道:“云之,沅沅与菀菀的失踪,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我看着他们憔悴的脸色,静然,折扇被我拇指推开:“我不曾参与这件事情。”
薛丞相闭眼沉默,眉间皱色轻散,我俯视相拥的他们,语气轻言。
“但我默许了这件事。”
薛丞相猛然睁眼,他目光恨意具显,丞相夫人冲过来想要打我,可惜被牢栏止住。她语声凄厉,声声质问我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我在心中问。
薛丞相薛夫人死的时候天下着雨,他们跪在雨中,雨水打湿他们头发,丝丝粘连。刽子手挥起刀刃,薛丞相对薛夫人说:“容鸯,我们去找沅沅与菀菀了。有我陪你一起,别怕。”
我撑着竹伞站在阶台,雨水轻砸伞面震的手麻,血水混着雨水溅起水花。他们的尸首已被收拾干净,雨气雾蒙,看不真切。我微抬头,看着天空雨水,雨落脸颊,发凉入心。
我对薛沅溪也说过别怕,像薛丞相对薛夫人那般。
她失踪三月余,京都城也还是那个京都城,我下朝回来路过她门院,莺儿正蹲在梅树下清着杂草。院中只有她一人,薛沅溪失踪后,薛府罪名一出下人们全都离了她的院落。管家见我不言也默认了下人们的举动,只有莺儿自己留在院中。
管家问过我是否要让莺儿也赶出府,我静了一会,对管家说:“留下吧。”
云府的下人们开始想方设法的排挤她,没有人与她说话,与她玩闹。莺儿总是一个人坐在院中台阶上看着空中,等待着她的姑娘回家。
我回房坐在软榻上看着游记,目光飘动,我想起薛沅溪就喜欢看话本,是民间杂谈。我与她一同看过,话本内容不华藻,全是情情爱爱,我不喜这些文章,她却看的津津有味。
夏宸寒派出的暗卫还未将薛清吟找到,消息也是渺小。我坐在书房中看着薛清吟的画像,我指腹划过她的脸庞,画像上是我初见她时的模样,也是我动心时最美好的画面。
薛沅溪就是因为动了这幅画,我对她发火生气。我不喜让人私自动我的东西,我这性子多少是随父亲。
父亲性情冷淡最为寡情,听祖母说,父亲并不愿留在京都城,他说京都城里面尽是肮脏事,他就在这里每一天每一秒都觉得恶心。
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感情似淡不淡,父亲自小教养好又是独子,母亲也是家中独女,两人为夫妻,性情相同,没有多少烦心事。
我难得进了薛沅溪的院落,莺儿见我,她蹲在旁边不言语。推门而进,房中保持着原样。我摸着软榻,想她经常靠躺在这里看话本。
我才发觉,没了薛沅溪,府里总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我坐在卧房看着房中布置如她在时,房中依旧,只是少了人。桌边茶水早已放凉,我摸着扇柄,心里有些难受。
与她成婚也有近两年,我对她并无了解。
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薛沅溪,但我发现我又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她。薛清吟与薛沅溪之间,我还是会选择薛清吟。
那么薛沅溪呢,她算什么?
我自问自己。
下朝后夏宸寒留我在御书房,他刚看完暗卫搜集到的情报,他越看脸色越沉。
他将情报送给我,我看着内容,也皱起眉头。
夏宸寒眸光沉狠,他将茶杯捏碎:“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夏宸寒已经确定幕后主使是长平,夏宸寒没有快速出击,他怕打草惊蛇。五个多月过去,他与我搜查不到薛清吟的下落,他将希望压在长平身上,想在她身上找到突破点。
陈绿绿与长平关系要好,当初夏宸寒清理党羽,陈家满门抄斩,陈绿绿是被长平护下。她无家可归,长平便让她住在她的公主府上。
夏宸寒将陈绿绿也设进名单,长平与陈绿绿常在宴会出现,长平被夏宸寒的人暗中监视着。京都城已经彻底换的干净,朝堂上全是夏宸寒的心腹,无人能撼动他的位置。
我与夏宸寒满腹算计,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我们是相同路上的人,互相讨厌对方但又需要对方的扶持。
我们唯一不同就是在薛清吟,夏宸寒会用手段将薛清吟逼迫一次又一次,与薛清吟相爱后他才有所收敛。我不愿将我不好的一面展现给我心爱的人,我将所有的好都堆在面上,黑暗露在心底深处。
半夜醒来,我躺在床上想起了薛沅溪。我竟有点想她,云府太过安静,让人有些闷闷。
我细细想来,我对薛沅溪并不是太好过,我将好的脾气留给了薛清吟,将坏的一面留给了薛沅溪。
我算计着她,又对她说着“沅沅别怕”,我向她父母保证过不会伤害她会护着她,却放纵长平暗杀她。
薛沅溪死了吗?我一直在心底有着好奇,我没有去查。薛沅溪薛菀一直没有现身,是死是活谁也不知。
我有些念她,又有些不念,我心里很是纠结。
长平最近身体不太好,夏宸寒的暗卫说她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夏宸寒开始慢慢处理长平的眼线。
我忍不住让暗卫去查薛沅溪薛菀,暗卫离去半月带回来了消息。
薛菀不知所踪,薛沅溪在砚山。
我听到薛沅溪没死时,我肩膀放松,我竟发觉我在紧张。
那夜我是在她房中歇息,我躺在她的床上摸着她的枕头,自言自语:“我该接你回家吗?”
我辞行,夏宸寒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去砚山。夏宸寒稀奇的看了我一眼:“你要去找她?”
“是。”我回他,夏宸寒将奏折随手一扔,挥手让我快去快回,朝事还需要我解决。
到离砚山已有半月,距离地点越近,我心就有几分期待。
我想她了。
她站在男孩身后,注视着外面,见我出来,她脸色微僵。
我掀开车帘,笑着对她说:“好久不见,沅沅。”
她将手掌放在身前男孩肩上,她脸色不好,眼中有些拒绝。
我看着院中还算整洁干净的院落,折扇挑起挂着的衣物,此衣正是男子服。我心中不悦,问她:“沅沅,是同谁住在一起的?”
“这不用你管!”她皱着眉头,语气强烈。
我带来的下人将她与男孩分开,她努力挣扎费了好大力气,男孩踢踹丫鬟,口中喊着:“放开我娘,放开!”
我摇着扇子看着男孩,他约是四五岁,身体偏瘦,长相也不是多么要好,脸黄肌瘦丑的像个猴子。
他撞向我发狠的咬着我手腕,手腕血脉能感受到他的牙齿,侍卫拉脱不开,我皱眉头,心里更是不悦。
小小年纪,力气倒是不少。我原本是想放过他,可他自己硬撞上来,他想杀我,被暗卫踹翻刺入心口。薛沅溪见此状她大喊大叫,掰着门栏喊着顺安,丫鬟见我脸色阴沉,自作主张的打晕薛沅溪。
我们离了砚山,男孩死在院中。我并不觉有何不妥,无非就是一条贱命。
我怕她闹腾,让丫鬟喂了她沉睡的药,清醒一阵又昏睡一阵。我搂她在怀,感受着她的气息。
我带薛沅溪回府,母亲惊着不高兴,莺儿数月不见笑容的脸带了笑。
母亲怨我多事,她拿着手帕指着我:“你怎就带她回来了!往后云府的脸面要如何放!她父亲可是死罪之名!”
“母亲无需担心。”母亲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眼色逼了回去。
薛沅溪醒来就念着顺安,她知道顺安死后就开始摔砸东西。我站在门口看她,离开数月,为何将一个不知从哪里抱养过来的孩子放在心尖。
她哭闹着不肯吃饭,闹的院中吵闹不停。我无法,让人灌了她静心药,她喝完才会安静。
今日有一嘴贱的婢女,告知她薛府满门抄斩,她起初不相信,当所有人告诉她是真的时,她直接晕了过去。
我将人把嘴贱的婢女拖下去拔了舌头乱棍打死,警告着她院落中的婢女再多嘴多言就全部打死。
我只会在薛沅溪睡着时来见她,她醒着见我总是吵闹,扰的我耳疼脑袋疼,只有在她睡着才是安静不吵闹。
我拥着她入睡,怀中柔软无一不是告诉我薛沅溪回来了。她睡醒见我与她同睡她直接掐着我脖子,她红着眼,眼中恨意增生。我躺在床上看着她狠掐我脖子,就算恨意再狠,力气再大,她还是被我推倒在床上。
我脖间满是掐痕,薛沅溪又开始闹,我心烦,将她留在院落直接回别院。
她日夜吵闹,再好的脾气也被她闹的一干二净。曾经我们睡在一起,她还会搂着我埋在我怀中。薛沅溪睡相不好,她睡觉总会多翻腾,一会搂一会抱一会又压在身上,我之前烦她睡觉不老实。她总会闭着眼哼唧,寻着合适的位置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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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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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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