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风见她停住脚步,急切地嘶叫起来,一边看着那二人快要消失的背影,一边频频用嘴去咬叶寒枝的衣摆。
“麟风,你要我进这里?”叶寒枝打量起眼前张灯结彩的勾栏瓦肆,面露犹豫:“这里好像是……青楼?”
迎客的小厮见到一袭男装的叶寒枝,热情地迎上来:“公子,这里马不能进去的,来,我帮你把这两匹马拴到后院去。”
叶寒枝递过去缰绳,却留了个心眼,跟小厮进去之前用身上的密函潦草写了几笔,唤来之前的鸽子给罗铁他们告知了一声。
一踏进门,便有莺莺燕燕搔首弄姿斜靠而来,叶寒枝慌张无措地躲开她们,这时却见一位满身熏香抹着厚粉的老鸨笑眯了眼睛靠过来,“哟,这位客人也是为着咱们新花魁的开\\苞夜而来的吗?”
“开\\苞夜?”叶寒枝茫然地重复了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老鸨听见叶寒枝的声音,神色猛然一变,扯着尖利的嗓子低吼道:“姑娘家家的,来这里干什么?来不成是来抓你寻花问柳的丈夫?我警告你,可别进来捣乱。”
叶寒枝神色淡淡地甩下一锭金子:“是我自己来寻花问柳,不行?”
老鸨干笑两声,手脚利索地捡起金子咬了咬:“您只要有这个,自然是行的。若是再来几锭,便是要寻妾身问柳都行。”
“你们这儿有没有新来什么人?”叶寒枝顿了一下,像是在想措辞:“很漂亮的,像狐狸一样……的男人。”
“哟,可不凑巧,”老鸨笑得花枝乱颤:“我们这里前几天便是新来了个小倌,那美的,算是把我们春满楼之前的四大花魁都比下去了。”
叶寒枝心念一动:“让我见见。”
老鸨嬉笑着抛了个媚眼:“还真是个不正经的,头一次见着来青楼嫖男人的姑娘。”眼见着叶寒枝脸色一沉,她立马收了声:“今晚戌时,你便等着大饱眼福吧。现在不妨先坐坐。”她将叶寒枝引到大厅一处僻静的角落,“贵宾先坐会儿,我叫个人来伺候着您。”
叶寒枝刚想说不用,老鸨却是腰肢一扭,头也不回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叶寒枝只好先撩起衣摆坐下,听着大厅里男女之间的嬉笑寻欢和丝竹奏乐,颇有几分心烦意乱。紧接着她发现自己临边一桌的男人有一些奇怪,一直在东张西望,一边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旧香囊,一边喃喃自语。
他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下意识地望向叶寒枝的方向,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犹豫着走过来:“请问你见过琬琰吗?我,我在找她。”
叶寒枝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男人面色惨白地笑了笑:“你也不知道吗?那我还是换一家吧。”眼见这奇怪的男人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叶寒枝身后有女子娇莺初啭:“妾身如烟,妈妈吩咐我来先伺候您。”
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扭着潘鬓沈腰而来,气若幽兰,杏面桃腮,朱唇榴齿,的砾灿练,的确是个少见的美人。
男人顿住脚步,如遭雷击。他缓缓回身,声音颤抖:“琬琰?”
本来还笑语盈盈的如烟震惊地立在原地,面色惨白,她慌张无措地后退了几步,口中低喃:“……戚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还能再次遇见自己的青梅竹马,竟是在这样的地方。算下来,她进春满楼也快要六七年了。
戚磊激动地上前两步,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个旧香囊,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琬琰,七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我从关西寻到陇南,途径三千里,寻遍了所有的青楼……”
如烟,或者说是柳琬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泪珠不受控制地滚滚掉落:“你都知道……那我的家人……他们收到信了对不对?也知道我被山贼掳走对不对?他们为何不来救我……”
戚磊面露不忍;“的确是柳老爷告诉我的,他只说你被人贩子拐进了烟花之地,以后权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了……他生怕你败坏他的清誉,不肯告诉我你究竟在何处。我只能自己凭着点蛛丝马迹来寻你……”
“哈,我的爹……明明是关西知府,只因怕坏了他的名声,竟对自己身陷囫囵的女儿不管不顾。”柳琬琰悲怆凄吼道,这些年,她送去了多少封书信自己心里知道,然后关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只能骗自己是爹没有收到。却不曾想都是自欺欺人,最后竟然只有这个发小赶来寻她。
“我说过的,我要娶你为妻。”戚磊缓缓上前,慢慢握住柳琬琰的手,低声说道:“不管是寻七年,还是七十年,我都会一直找下去的。”
柳琬琰不住地摇头,泪如雨下“你疯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不是知府小姐,而是一个……一个妓子。”
“我只知道柳琬琰是我的妻子。”戚磊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旁的叶寒枝满目触动,若有所思地坐下来。
原来……除了先帝、冯招和她爹那样的男人,世间竟也有这样情深专一的男子。她一直因这些年来的遭遇对江尘避之不及,可现在当她亲眼看见这样的感情后,内心一直筑起的高墙渐渐崩塌,其实,男欢女爱倒也不错?……
这时坐满了人的大厅突然躁动起来,老鸨满面春风地站在台上:“本来妾身这春满楼,是不做小倌生意的,可前几天咱们楼里新进了个绝世美人,连原先的四大花魁都远远不及,便破例了。妾身敢打包票,他绝对是醉风院那边拍马不及的货色,今夜便是这新花魁的开\\苞夜,还是老规矩,咱们价高者得。”
她拍了拍手,便有四个雄武的壮汉拉着一个蒙着红布的笼子而来。
台顿时议论纷纷:“永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是不是这老鸨在诳我们?”“说得这么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倒是让弟兄们我开开眼啊,亏我今日还从醉风院赶过来。”
永娘悠哉悠哉地吸了一口水烟:“这新花魁才来咱们楼里,不太懂规矩,性子还野着,大家多有担待,好好磨一磨他的爪子。”她对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点了点头,掀开红布,强硬地从笼子里面拉扯出一团人形来。
笼子很小,像是故意为了折磨这人,需要里面的人蜷缩成一团才能勉强装下,呆在里面一直得不到舒展,一定十分难受。深更露重,他却只被穿上了薄如蝉翼的一袭赤纱,连雪白玉肌都若隐若现。双脚□□,脚腕之间的锁链格外显眼,发出刺耳的声音。乌发倾泻,盖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却完美的下颌来,但仅仅是这样惊鸿一瞥,便能感受到那人惊心动魄的美。
一个大汉揪起他的头发,用力地将他提来,露出他绝世的容颜,众人皆是呆住,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随后恹恹地闭上眼,像是死了一般的绝望。
若真是到了受到侵犯的那一刻,自己就打碎枝枝留给他的手钏,刺死那胆敢对自己不敬的畜生。万不得已之时……刺向自己的喉咙也不是不行。
叶寒枝只看了那人一眼,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气得她眼底猩红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周身内力倾泻而出,踩过几个人的脑袋,运气飞身上台,恶狠狠地踢开那几个壮汉:“拿开你们的脏手!”
永娘叉起腰,怒喝一声:“干什么呢你?”连忙招呼滚落台底的四个壮汉一齐冲上去,却被叶寒枝几拳腿打的求饶连连,急得永娘连忙开始召集春满楼所有的打手,人群慢慢将叶寒枝围住,叶寒枝却视若无睹,只满眼心疼地看着江尘。
扯着头皮的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蓦然松开,江尘怔怔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便在眼前,失了神地一般久久凝视着她。
叶寒枝被他的这种眼神看得愈发心疼,连忙俯身凑近:“没事了,咱们不怕了,我找到你了。”
江尘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双手颤抖着连滚带爬地去摸她的脸,像是不敢置信:“枝枝?”
“是我,是我,是我……”叶寒枝将他拥入怀里:“没事了。”
江尘愣在原地,感受着鼻翼熟悉的气息,脸上浮现出似哭似笑的表情,颤抖的指尖本想回手反抱住叶寒枝,却突然凝固住。
他想起了……她弃自己背身离去的背影,心底蓦然抽痛起来,下意识地双手推开她,声音颤抖:“别碰我。”
就在这时,罗铁率着大批官兵赶到,原来是他以防万一,直接去了陇南郡守府邸,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罗铁满脸激动地赶到江尘的面前,俯身跪下:“微臣救驾来迟!还望主上恕罪!”
永娘哪见过这大批官兵黑压压地围住春满楼的场景,怕得双腿打颤,忽然记起这个性子桀骜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警告过她:“我的身份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别自寻死路。”他的眼神是那般不可一世,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
江尘被罗铁搀扶着站起来,冷眼扫过春满楼乌泱泱的人群。罗铁满脸惶恐:“主上,您别动怒,我这就把在场的所有人杀掉。”
此言一出,周遭的气氛突然凝滞起来,永娘双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江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他忽然地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指了指台下那个男人的方向,竟是当日在包厢里想强了他的郭天纵。他挑衅地回头看了一眼叶寒枝,赌气一般地指了指郭天纵说道:“怎么,你不是要竞拍孤吗?过来,咱们去包厢里好好处处。”
ъΙQǐkU.йE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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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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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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