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不确定她哭了多久,但她胸口的疼痛终于减轻了。它还在那儿,但现在安静到成为一种钝痛。她也意识到她仍然重重地靠在斯内普身上,她的手蜷缩在他平坦的胸前,而他的力量支撑着他们两个。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因为她感到安全和舒适。尽管这是一种罪恶的快感,但她还是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着草药、烟和西弗勒斯的混合味道。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西弗勒斯,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大声说出他的名字。
不过,渐渐地,她开始意识到,被她如此舒适地靠着的那个男人,他自己,一点儿也不轻松。他不是僵硬地站着,而是不自然地一动不动。就连她靠着的胸膛也几乎不随着他的每次呼吸而起伏。他双手轻碰着她的双肩,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把她搂得更紧。如果是其他任何人的话,赫敏会说这没有任何安慰,然而当她靠在他身上时,赫敏仍然感觉到安全的毯子包裹着她。她也知道她对他是完全不公平的,因为当他明显不自在时,她被他迷住了。
最后一次,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长袍感受着柔软的羊毛质地,然后松开了手,往后退,离开了他。她把脸转过去,知道自己不是娇嫩的少女,没有一张美丽的梨花带雨的脸。她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团糟,任性的头发粘在湿漉漉的脸上。
他们一起紧张地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直到赫敏听到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几乎是叹息的声音。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肘,领她回到椅子上。当他离开时,她忍不住想念他那手的温暖,尽管她马上自责自己是三种傻瓜。
一块洁白的手帕被塞在她面前。“这里。”他粗鲁地说,“自己冷静下来。”
她咬着嘴唇,因为他言行两分法想要展露微笑,然后忍住了,赫敏觉得自己滑下了滑溜溜的斜坡,这是她对斯内普的吸引力……对西弗勒斯。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一边抹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知道这对自己浮肿的眼睛和斑驳的脸色已经无济于事了。她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您。我不是故意的……”她模模糊糊地朝他指了指,不想说“你浑身都是泪痕”的话。“谢谢您。”她重复的说。
他也回给她一个小小的苦笑。“你不是第一个在我肩上哭泣的人,格兰杰小姐。”
回到格兰杰小姐了,她心想,有点失望。他对这种接触感到不舒服。当他着手重建他们之间的界限时,失望情绪越来越强烈,尽管她不能责怪他。不恰当,她的一部分低声说,赫敏不能不同意,即使她希望她可以。
赫敏焦躁不安地把亚麻手帕的边沿折好,静静地看着斯内普拉开另一把椅子。他坐在那里,他们之间有一段可接受的距离,吸引了她的目光。“听我说格兰杰小姐。我知道你受伤了,但我需要你集中精神。校长警告你和其他人是有原因的。明天的《预言家日报》将是一部宣传部的杰作,由黑魔王亲自设计,以满足巫师民众的恐惧。”
“他们怎么能都只是接受呢?为什么没人质疑他们被告知了什么?一个虚拟的陌生人刚刚出现在魔法部,他告诉他们的每件事,他们的人怎么能听之任之?”
“我想这对你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或者对任何一个麻瓜出身的人来说都可能没有什么意义。当麻瓜出身的人和他们的父母第一次被介绍到我们的世界时,通常会出现两个词来形容我们。”
“维多利亚时代。”她猜测,因为多次听到父亲这样的描述。
斯内普向她点点头。“古怪,”他冷笑着说,“是另一个词。正如你自己所指出的,我们不容易接受社会的变革。我们固执地坚守着我们的过去和传统。与麻瓜世界不同,我们或多或少有一个单一的新闻来源。只有《唱唱反调》才有真正的独立性,而这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姓氏,王朝,如果你愿意,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和认可。作为一个社会,我们很少质疑当权者。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吗?就是这样。我们的世界被吓坏了,他们正在寻找一个救世主来保护他们,而不需要任何努力。他们参与得越少,就越会遵循任何魔法部的计划。”
“魔法部将提供替罪羊。”
“那你就明白了。”
她皱着眉头。“但是傲罗呢?”
他坐回椅子上,看了她一眼,暗示她刚才说了些蠢话。“傲罗被训练成服从命令,而不是质疑他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当中谁受到了威胁,谁是真正的支持者。再加上那些真实的人希望采取行动,做一些有成效的事情,并且……”
“他们会在没有仔细观察的情况下,看到任何动作都会跃跃欲试。”
“没错。所以你必须做好准备。明天会比你面临的任何一天都糟糕。明天,你的同班同学将对韦斯莱一家和任何其他家庭成为攻击目标的学生,以及你与他们做朋友的事大发雷霆。”
她摇摇头,不接受他的话。
“他们会的。”他继续坚持说,她不禁相信了。“韦斯莱家族从来没有保持如同马尔福或者布莱克家族的地位、影响力或财富,但他们的姓氏同样广为人知,而且以自己的方式,很强大。把他们打上叛徒的烙印……”
她一听到这个词就屏住呼吸。
紧盯着她的那双冷硬的眼睛软化了。“习惯这个词。他们会被称为叛徒,甚至更糟。很多人会背弃你,尤其是你自己学院的人。”
她想否认这一点,但无法否认。她知道如何迅速判断自己学院的人会怎么做。她只需要记得过去的那些时候,她的同学院的同学们在躲避和欢迎哈利之间摇摆不定。
她用手指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手帕。“我需要做什么?”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让波特集中精力在他的愤怒上。我需要你做的就是提醒他他的同情心。《预言家日报》记录了波特多次公开反对黑魔王,以至于他现在还不能被称为他的支持者。和其他会受到影响的学生一起。在它结束之前,这将比韦斯莱一家和博恩斯小姐受到的影响更大。把那些学生召集起来,让波特做他们的领导。用那些需要安慰的人把他包围起来,让他不要鲁莽地冲向危险。”
他停了下来,做了个表情。“别那样看着我。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不恨波特。我当然不希望他在这一努力中失败。”
她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微笑,为他们所有人感到一丝希望。
――――――――――――――――――――
西弗勒斯带着格兰杰走到大厅,他缩短了一步的距离,也放慢了脚步,以适应她较慢的步伐。他的不耐烦向他袭来,但他内心对行动的需要并没有表现在他的举止上。
他们默默地走着,对此他永远心存感激。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他知道自己的长处,给人安慰从来不是其中之一。尽管他给了她一个可以靠着哭泣的肩膀,但他无法想象她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安慰,尤其是当她眼泪干了的那一刻,他只是给了她更可怕的消息和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有人来检查唐克斯吗?”
这个问题使他从头回过神来。
“她会想把他埋葬的。”格兰杰没有详细说明那个他是谁。
西弗勒斯听到她轻声细语的评论,他知道他将要给她带来新伤,暂时闭上了眼睛。“我会确保校长派谁去,但她不会……傲罗拿到了卢平的尸体。”听了他的话,她的脚步晃了晃,但她还是继续往前走。
他对她的尊敬又上升了。不过,除了那一点小小的失误和声音中的轻微颤抖,她仍然很镇定。“他们会留意任何关心他的人……足够关心他的。”
“是的。”他说,压低声音低声低语。
“这不公平。”她说,声音里呛着泪意。
西弗勒斯对她没有回答。他的生活很少是关于“公平”的,他已经放弃了“公平”和公平聪明的妹妹,希望,很久以前。
于是他们继续默不作声,直到她又一次用几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让他心有余悸,撞上了他的心里防线。
“你会小心的,不是吗?”
当他迟迟没有回应时,她补充道,“他会想庆祝这次胜利的。你还没被传……”她说错话了。“我是说,我还没看见你离开城堡。但他会……只是……请你小心。”
然后赫敏·格兰杰脸红了,脸颊慢慢泛起粉红色。他等待着她垂下她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道歉。但她两个都没有做,只是坚定地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结结巴巴地做出回应。“我……我会注意小心。”他心里怦怦直跳,原因是他拒绝承认的。“你的担心被注意到了,我……”然后在心跳的时间里,他咆哮着,“格兰芬多扣十分,格兰杰小姐。”
这突然的转向使她措手不及,她吓了一跳,“什么?”
斯内普愁眉不展,表情雷厉风行。“因为傲慢再扣五分。”她吃惊地畏缩了一下,完全没有准备好应付他对她的关心之后所说的这些尖酸刻薄的话,“级长也不能,我向你保证,不能在城堡的禁区内闲逛。”
赫敏只是茫然地向他眨了眨眼睛,当西弗勒斯急忙转过身来时,那美丽的脸红加深成了一种更为屈辱的深红色,他对着走廊这一段的凹室里的一个深深的阴影说话。“傲罗加明。我被传唤去见校长。请您送格兰杰小姐去格兰芬多塔好吗?”
赫敏转过身来面对那边,傲罗加明走到灯下。那傲罗带着淡淡的冷笑,尽管西弗勒斯无法确定他是不喜欢自己的存在还是赫敏的存在。当傲罗把注意力转向赫敏时,西弗勒斯退到了阴影中。当他想也盯着他看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消失在阴影中,好像他从未去过那里。
西弗勒斯不相信傲罗,于是跟踪他们的进展到格兰芬多,直到他确信赫敏会被安全地带回她的塔里。
亲爱的梅林,那女孩把他弄糊涂了。她推拉着,当面要求他……他……做她……她……他的思绪在这里一闪而过。他闭上眼睛,向后靠在城堡冰冷的石头上。她要求他小心的样子。她看着他的样子。梅林啊帮帮他,他想……不可能的。他猛地推墙。精神错乱。完全是疯了。阿不思。我要和阿不思谈谈。
――――――――――――――――――――
赫敏僵硬地走回格兰芬多塔,在她背后的傲罗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打开画像的门,她最后一次想起了斯内普,西弗勒斯,以及她靠在他身上时的安全感。然后她走了过去,安全的想法被抛在脑后。
公共休息室在这个时候大多是空的,只有几个学生围在壁炉旁,二三年级的学生在一个角落里学习。她的朋友们和她早些时候逃跑离开时的人一样多。他们占据了一张小沙发和两把椅子,这个角落是由塔的圆墙和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所形成的。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远离公共休息室的一般通道,格兰芬多那些比较好学的成员经常去寻找这个地方。
哈利坐在小沙发的一头,金妮蜷缩在他身边,他的一只胳膊保护着她。看到这情景,她不禁感到有些轻松。金妮现在需要哈利的安慰,哈利需要被碰触和被需要。罗恩坐在金妮的脚边,一只手绕着她的一只脚踝。赫敏很高兴地看到,这场危机把哈利从他和罗恩之间的冷战中拉了出来,他们俩又一次形成了统一战线。赫敏也很高兴看到纳威、迪安和西莫从她离开后就加入了这个团体。很好,她想。这使得西弗勒斯之前要求我做的事情更容易。也许不是所有的朋友都会反对我们。
“你去哪儿了?”
她忽略了哈利语气中的指责,因为她知道他也被伤害和打击了。相反,她只是把这些话当面说了。“我需要……”她迟疑了。她不想说她需要空间,也不想说她急需见到斯内普。
金妮来救她了。“没关系,赫敏。每个人的应对方式都不同。”
赫敏对她报以感激的微笑。“谢谢金妮。我只是需要一点安静和思考的地方。”
“我不觉得你的书这次可以帮到我们。”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怒气消散。“我觉得你错了,哈利。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她走到她的房间,抓起弗立维教授的书和她的笔记,然后回到小组中。
“你在计划什么?”当她安顿下来时,罗恩问。
她举起一本书。“一切都是关于连接魔咒。”
“所以?”迪安问。
赫敏又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她即将进行的谈话会很痛苦。“韦斯莱一家并不是你知道是谁的唯一的目标。”她环视了一下这一小群人,注意到罗恩紧张的表情,金妮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我们知道苏珊·博恩斯的母亲被带走了。我们知道关于卢平教授。还会有其他人。”
她向前倾身,试图让他们真正听到她的话。“但这只是攻击的一部分。他们还针对混血儿和麻瓜出身,根据魔杖上的追踪咒。他们会知道我们施法的每一个咒语,我确信它会告诉他们我们去哪里。巫师世界在对抗魔法部方面做得不好。那些混血儿和麻瓜出身的人,那些见过其他政府体制和不同做事方式的人。因为注册,现在对他们来说会更困难。”
“分而治之,”罗恩说,“沿着多条战线进攻。”
她点点头,对罗恩更简洁的解释笑了笑。
“那么连接魔咒有什么帮助?”
赫敏拿出魔杖,向纳威要他的魔杖。她并排拿着魔杖。“在我的魔杖上放一个连接咒语,把它和你的魔杖连接起来。虽然理想的情况下,我们把这个联系交给一个无可非议的人,而不是我们正在做事情的任何人。魔法部通过新的连接获取他们的信息,这绕过了原来的追踪咒语。它让我们,尤其是哈利,远离他们的视线。”
金妮坐直了一点。“你连到我的魔杖上。我呆在宿舍里,施了一些无害的咒语。魔法部读到了这些,但你实际上是在别处做事。”
赫敏给了她一个微笑。“确切地。如果魔法部和伏地魔用它来监视哈利和其他人,我们就让他们白费劲。”
“你能施这个咒语吗?”迪安问道。
“是的,但我不想成为这个角色。哈利需要。”
哈利猛地一跳。“什么?为什么?”
“因为其他人会受到影响。你一直都有关于你知道是谁的号召力。告诉受影响的学生这个咒语并为他们施法。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家人被带走,为他们服务。你必须把他们转到你这边来。”
哈利的表情既不安又叛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救世主或某种愚蠢的被选中的人。”
纳威目不转睛地盯着哈利,最后说,“我觉得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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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弗勒斯命令守护者石像鬼离开时,阿不思感到城堡的保护在跳动着。他不太清楚西弗勒斯是怎么知道和学校的保护互动的,但他做到了,即使大多数其他老师和学生只是模糊的印象中有东西在那里。他一直惊叹于那些保护对另一个人的辨认能力,甚至偶尔能让他知道他的魔药大师的情绪状态。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结论,城堡就像是喜欢西弗勒斯一样,这一想法和发生的事情从来都使阿不思感到好笑。
今晚一点好笑都没有。城堡的保护与他的魔法绑在一起,啪的一声响彻了阿不思的感官。西弗勒斯很激动,这种激动情绪正在强烈地传递。他变出一个小茶壶和两个杯子等着。
西弗勒斯很快就进来了,门猛地一下子打开。西弗勒斯冲到阿不思的长书桌前时,他的教袍在他周围打转。如果不是那样的步调和保护的坚持,阿不思不会知道西弗勒斯有麻烦了。那人的表情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光滑面具,他的姿势笔直,既不驼背,也不好斗,他的手,通常用来表示西弗勒斯心情的标志,紧紧地背在背后,而不是在他身边握紧拳头。
“西弗勒斯,一切都是……”
“一切如期而至,校长。”
这些话很简练,但并不比阿不思通常对他的期望多或少。保护再一次在他的神经上翻滚,使他在椅子上僵硬。他想了想那些咄咄逼人的城堡,问道,“预期的?”
“预期的。黑魔王双手紧握着巫师世界的咽喉,凤凰社——它剩下的东西——实际上已经隐藏起来了,我们的命运落在了一个不稳定的男孩的肩上,而卢平……死了。”
阿不思注意到在西弗勒斯宣布卢平的死亡之前,有他几乎察觉不到的犹豫。他不确定西弗勒斯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说,“莱姆斯是……”
“我从没想过我能活得比狼人还长。”
这句话说得很冷静,好像他在评论下雨的事实。说完这些话,他神奇的感官发出的刺耳声安静了下来,让他在安静中摇摇晃晃。由于没有城堡魔法的额外好处,阿不思被西弗勒斯的情感防御墙所阻隔在外。
“卢平是….…”西弗勒斯停住了思绪,接着又说,“现在只剩下小矮星了。当然还有我。真奇怪。”
西弗勒斯在房间里又转了一圈,阿不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认识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寻常的转变。“西弗勒斯……”
“你得派人去找他。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阿不思困惑地皱着眉头。“去找彼得?”
西弗勒斯猛地摇了摇头。”卢平。”
就在那一瞬间,阿不思知道了每一个魔药学生在听到西弗勒斯的“你是个白痴”的声音时的感受。但他终于明白了,尽管他对西弗勒斯的关心感到非常惊讶。它看起来不像那个人的。“我会确保莱姆斯的遗体从魔法部里归还。”
西弗勒斯点点头。“格兰杰说唐克斯会很感激的。”
阿不思强忍住了自己的惊讶。格兰杰?回忆起维克多的图阵,阿不思心里的警报声越来越大,他需要重新控制他踱来踱去的间谍。阿不思指了指桌子前的一把椅子。“西弗勒斯,坐下。你让我头晕。”
只有当西弗勒斯坐在他惯常的椅子上时,阿不思才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担心的是西弗勒斯现在僵硬地坐着,而不是陷入正常的无骨状态。有点不对劲。
他们静静地坐着,每个人都拿杯子啜饮着,直到西弗勒斯肩膀上的线条稍稍放松了一点。直到那时他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多年来一直明白,让他敞开心扉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来找你。“西弗勒斯?”
肩膀更变软了一点。“我发现自己……麻烦了。”
听到西弗勒斯的话,阿不思感到一阵恐惧。我所有的计划……
西弗勒斯不停地说话,丝毫不知道他对校长的影响。“从她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我的人生历程。”然后他继续,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在很多方面我也死了。从那以后,除了报应和悔改之外,我再也不想要什么了。”他低头看向杯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在茶叶中展开。“我没有要求……”他停下来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要……”他的声音渐渐归于沉默。
“你想要的是什么,西弗勒斯?”阿不思轻轻地问,而他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杯子的把手。
西弗勒斯终于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阿不思不确定那人是否真的看见了他。他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在椅子上突然僵硬起来。阿不思很清楚这种反应。该死的汤姆和他的时间点。“你被传唤了?”他问道。
西弗勒斯眼睛里短暂反射出来的那种易读的困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是的。”他突然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阿不思的桌子上。“原谅我,阿不思。我发现有些事我必须去处理。”他停了一会儿,好像在等阿不思补充的话,但只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阿不思盯着紧闭的门,犹豫不决。他不像某些人描绘的那样冷酷无情,但他也不是别人故事中慈祥溺爱的祖父。西弗勒斯·斯内普为这场战斗付出了一切。阿不思知道,如果被要求,西弗勒斯会付出更多。
他没有幻想。他知道西弗勒斯会在生命结束之前就想要放弃生命。阿不思很痛苦地知道西弗勒斯会的,或者正确的说法是,阿不思将是那个命令他去死的人。但直到今晚之前,阿不思从未怀疑西弗勒斯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最后的命令,但有什么事,或有什么人,动摇了西弗勒斯的控制权。阿不思忍不住把这看作是一种威胁。
他眯起眼睛沉思,拔出魔杖。过了一会儿,米兰达的图阵像一朵五颜六色的海葵漂浮在他的办公室中央,它懒洋洋地旋转着,把彩色的光线投射到昏暗的房间里。
格兰杰说唐克斯会很感激的。
阿不思找到了代表西弗勒斯和格兰杰小姐的线。他看着西弗勒斯的线逐渐消失。他突然转向壁炉。伸手去拿一把飞路粉,把它扔到舞动的火焰中。“米兰达·维克多的房间。”他说,火焰变成了绿色。为了避免膝盖吱吱作响的不适,他跳着跪在火堆里,大声喊道。“米兰达,你在那吗?”ъΙQǐkU.йEτ
过了一会儿,一个有点困惑的答复来了。“阿不思?”
“你能到我办公室来吗?”
过了一会儿,维克多教授走进他的办公室,当她看到自己的图阵在房间中央旋转时,她的表情从紧张转为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吗?”然后很快把它修改为“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了吗?”
他向西弗勒斯刚腾出的椅子做了个手势。“坐下。拜托。至于发生什么事,我是……不确定。格兰杰小姐的计划进展如何?”
一个眉毛向上一扬。“你不应该在这儿问我的,”她瞥了一眼他办公室里摆满的钟。“在晚上十一点问赫敏·格兰杰的功课。”
当阿不思犹豫的时候,她气急败坏地吐了一口气。“该死的,阿不思。我知道你喜欢你的秘密和你的游戏,梅林知道为什么米勒娃这些年来居然一直站在你身边,没有把你打到湖底,但我处理的是事实和数字。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回答,你必须问我真正的问题,而不是从背后偷偷摸摸。”
他们互相凝视,直到米兰达明显厌恶地举起双手。她站起来,朝壁炉走去,嘴里咕哝着可怕的咒语,只有一部分是低声的。阿不思听懂了米勒娃、圣人和老山羊这几个字。
“等等。”
她停了下来,就像他知道的那样,但她没有转过身来。
“能把格兰杰小姐从计算中除名吗?”
当米兰达终于转过身来时,她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冷静点,米兰达。我是说这孩子没有坏处。我只想知道她是否能像现在这样离开战场,在不危及整个图阵的情况下。”
“不能。”
“但是……”
“阿不思,我想你是在征求我的专业意见吧——那意见是不能。她现在交织在一起,也成了这件事的一部分。”
“交织在一起。”他重复道。是的,我觉得太纠结了。他小心翼翼地选择了自己的话语。“她对西弗勒斯的影响是……令人不安的。”
令他吃惊的是,米兰达突然大笑起来,“校长,你是个聪明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能看到更大的图景。但格兰杰小姐的影响,正如你所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喜欢他。她对他很尊重、体贴、对他亲切问候。她不害怕他,也不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她扭曲地笑了笑,然后补充道,“原谅我这么说阿不思,但是你知道你对西弗勒斯的要求很多,即使那要求不比你知道是谁要多。所以西弗勒斯在格兰杰小姐面前感到自在,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绞着手指,仔细想着她的话。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无害的。他一直知道他对西弗勒斯的要求使他孤立了,但在格兰杰小姐面前,这似乎并没有使西弗勒斯感到困扰。
“我会考虑你的话。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请你放纵我吧,看看她能不能脱离西弗勒斯而不致受到伤害。”
她摇了摇头。“阿不思,这不是个好主意。”
当他只是看着她等着回应时,她叹了口气。“好吧。”
当她离开时,她的表情仍然是不赞成的。
他又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挥了挥手,熄灭了蜡烛,直到最后剩下的光从图阵母体发出。他是个老人。他习惯于等待他想要的东西。耐心给他带来的胜利比威胁和诡计的联合力量还要多。现在他等着西弗勒斯回来,对那女孩狠了狠心。
――――――――――――――――――――
当西弗勒斯再次进入城堡时,阿不思感到了城堡的变化。与晚上早些时候不同的是,他没有从城堡里听到不和谐的感觉,只是被告知保护被攻破了。城堡的保护没有引起任何恐慌,这意味着,阿不思认为,至少在这次与汤姆的会面中,他的间谍毫发无损地逃脱了。
阿不思气急败坏地喘了一口气,思绪变得阴暗起来。汤姆有充分的理由庆祝今晚。凤凰社和它的盟友们被整齐地围困在角落里,现在要我举手投降还为时过早。
黎明不远了,他等了很短的时间才确定西弗勒斯不会来找他。他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那个人。即使西弗勒斯也需要一些睡眠。但阿不思知道,像其他人一样,这些与汤姆的会面给他的魔药大师带来了什么损失。即使是那些进行得很顺利的会议,也往往会在之后的几天里使西弗勒斯的心情变得阴沉。只有阿不思知道西弗勒斯失眠之前经常做的噩梦。
他现在在思考。留下还是去?他又想起了他们之前分享的令人不安的谈话,以及他在过去几个小时里一直盯着的图阵。那就去吧。
从壁炉走到西弗勒斯的房间只花了一点时间。当他进入那人的住处时,他是预料西弗勒斯还没睡,所以当他发现房间又黑又安静时,他很担心。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有些不确定,但一个简短的接触城堡内部的保护证实,西弗勒斯确实在他的房间里。
不知道西弗勒斯到底是不是受伤了,阿不思点燃蜡烛,去寻找他。当他发现他那著名的容易失眠的魔药大师睡在床上时,他的担心就变成了震惊。更令人不安的是,他进来,或者蜡烛的光照在他脸上时,他都没有醒来。他只是咕哝了一声,转身融入黑暗中。
现在阿不思比惊慌更甚。从西弗勒斯中了一个无梦睡眠咒到汤姆不知怎么给他下了药,他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他想到的作为解释的情景,没有一个能让他感觉好些。
他就自己的决定的伦理问题进行了短暂的辩论,权衡了西弗勒斯的隐私和他的恐惧。我不能冒险。他拔出魔杖,用一个治疗者的咒语探测魔药和毒药。他的魔杖尖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扫来扫去,发出绿光,显示西弗勒斯没有受到任何类型的安眠魔药的影响。
他的下一个想法是某种魔咒或法术。他施展了一个强大的揭示咒语,当他在西弗勒斯身上挥舞时,他的魔杖再次发出绿色的光芒。然后,就在他挥舞着魔杖在西弗勒斯的头上划过一道弧线时,魔杖的灯在闪烁。他停了下来。灯并没有变成表示有恶意咒语的红色,只是闪烁了一下。阿不思不确定他以前是否见过这种状况的揭示咒语。他一动不动。然后,他很慢地把魔杖移到西弗勒斯的头上,但在灯光下的闪烁不再出现。
他皱着眉头,用自由的那只手扯着胡子。然后,他用一个左右横扫的动作继续开始移动。这一次,当他的魔杖靠近床沿时,灯又闪了起来。咒语在床单上。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处理什么,而且还不想唤醒西弗勒斯,因为如果被发现,这个咒语可能很容易被设计成伤害睡眠者,于是他用魔杖的尖端从床垫下的挑出床单。
在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喘息声很大。睡眠床单!有人给西弗勒斯做了睡眠床单。
他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为成年人做睡眠床单的情况。他甚至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对于一个成年人而不是一个孩子来说,为制作床单所需的神奇能量和意图是巨大的。
怎样?什么时候?为什么?更重要的是,这是不是对西弗勒斯路径的干扰,在维克多的图阵中被强调了的?
他挥舞着悬浮的蜡烛靠近,拉起床单的边缘,更仔细地观察刺绣的标志。他只瞥了一眼,就知道缝线做得很好,而且对这件工作非常小心。就像最神奇的图案一样,它移动了。阿不思惊讶地看到一只母狮站起来保护性地蹲在一条盘绕的蛇身上,她象牙色的尖牙龇起向他发出无声的警告。
阿不思知道了。赫敏·格兰杰。
他也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做床单的,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床单放在西弗勒斯的床上的。现在这些都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干涉他的计划。不管米兰达·维克多怎么想,他都不能允许西弗勒斯分心。他也知道他不能是他们关系破裂的直接原因。这会引起人们的怨恨,并再次把西弗勒斯的注意力从阿不思需要他做的事情上转移开。西弗勒斯在他的计划中,在这个关键的关头不能怀疑他。
他眯起眼睛思考,做出了一个严峻的决定。他知道西弗勒斯。知道他的情绪和偏见,以及黑魔法的污染是如何影响他的脾气的。他只需设置好舞台。西弗勒斯自己会做剩下的事情,因为阿不思知道他会如何看待这床单:背叛、操纵和影响。
当然,这是最好的行动。他想。
他转身离开,把床单和那该死的标志摊开,确保西弗勒斯第二天早上能看到。在那之后,西弗勒斯自己会做一切必要的事情。
――――――――――――――――――――
第二天早上,金妮的眼睛还红着,当其他人准备下楼吃早饭时,她拒绝留在塔里。
赫敏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她不能怪罗恩试图劝阻她,但金妮站得很稳。罗恩最终以不加掩饰的姿态让步了。赫敏先走出画像门,罗恩在她身后,接着是金妮,接着是哈利,西莫、纳威和迪安走到了尽头。他们的同学觉察到他们的心情,在走廊里让给他们一个宽大的空间。
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成了一种等待游戏,折磨着他们所有人。有一次,赫敏抬头看了看桌子,希望能看看西弗勒斯分散注意力,但是他向她那方向投来的雷鸣般的黑暗眼神让她很震惊。她很快地把目光落回到食物上,困惑地吃着。
就连罗恩也在挑食,但赫敏被西弗勒斯的充满仇恨的表情吓得目瞪口呆以至于没法注意。他的叉子在盘子上的咔嚓声终于让赫敏的眼睛往上抬,看着早晨的猫头鹰在房间里默默地盘旋着。
她自己的猫头鹰落在她旁边的空地上,预言家日报紧紧地攥在一只爪子里。她用颤抖的手指付了那只鸟的钱,给了它一点熏肉,然后送它离开了。
“打开它。”
“罗恩…”
罗恩吞咽,他的雀斑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最好现在就知道。打开它。”
哈利点了点头,赫敏在桌上腾出一块空地,把报纸摊开,让大家都能看到。一系列照片在报纸的上半部分滚动,下面是一个高达一英寸的大标题:魔法部逮捕你知道是谁的同情者。她没有费心读那篇文章,而是专注于图片。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被带走时,赫敏不认识的女人在哭。接着,一张博恩斯夫人的照片闪过,她的表情混杂着困惑和愤怒。金妮对莫莉·韦斯莱被带走的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张照片是一位年长的绅士,他的脸上也带着困惑的表情。图片在页面上滚动。
赫敏意识到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可怜的人没有一个真正了解他们的遭遇。他们都认为这是一种错误——一种可以很快被消除的反常现象。
“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哈利粗鲁地说,他的想法显然跟随着她的。
罗恩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一条标签线,上面写着一个特殊的插入部分。“打开这个。”
赫敏把报纸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吓得用拳头捂住嘴。特别的插页是一个用黑色字体书写的名字列表。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列出了假定的罪行,一份针对此人的证据摘要和一个显示个人身份的专栏。快速浏览名单显示,莱姆斯·卢平并不是唯一一个拒捕并用生命为之付出代价的人。
“哦,天啊,真是太多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陆枉的[HP翻译]Pet Project(SS/HG)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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