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丛笑笑闭上眼想睡,想倒入这片温柔海。
可惜温斯年的卧房没有镜子,否则她一定想看清楚站在身后的他此刻的样子。
丛笑笑头发很长,发量大而密发丝却又细又软,所以她睡醒之后头发会乱乱地会蓬起来。
不过区区三千乌丝在温斯年的巧手之下很快变得又顺又直,并且他居然没有一次扯到她的头发。
温斯年绾着发问:“怎么束?”
丛笑笑道:“就马尾。”
她一直扎马尾几乎没变过,很少会披发,因为会觉得不方便。
不过她说完之后就觉得脑后的感觉不一样呀,温斯年在给她梳辫子。她浓密的头发被他修长的手指缠绕均分成了三股,跟着三股交叉反复,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紧绕有序。
温斯年给丛笑笑编了一条大辫子。
可惜没有镜子,她暗暗叹了气,然后眼前却出现一个手机。
屏幕上的相片是温斯年刚刚拍下来的发型,一条黑黝黝的大辫子啊。
温斯年问:“满意吗?”
丛笑笑眼角弯着笑,细细地看着相片上顺滑的一条大辫子,呼之嘴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眸子瞬间黯淡了一下。
卧房门响起敲门声,阿毛的声音传来:“年哥,那丫头我搞不定啊,她咬我。”
丛笑笑下意识羞涩,怕阿毛会推门进来。
果不其然阿毛那个直性子敲了门都算不错的了,真的要推门的意思。只不过那门刚刚拉开一个缝隙温斯年已经挡在了门口又给按了回去。
温斯年道:“一会就过去。”
阿毛被挡在外面郁闷:“不是年哥你让我进去啊。”
温斯年脸色沉了一下:“你先去。”
“她咬我手呀。”
“你不是有两只手。”
“年哥我……”
这对话太逗了,丛笑笑忍不住哼笑了一下。
声音虽然很细弱,但是在这么空荡寂寥的一个男人独居惯了的地方就像一缕带着糖味的温甜浸泡在空气里面,传遍房间里面每一个角落。
阿毛推门的手讪讪地收了回去:“年哥,我上去等你。”
温斯年冷声‘嗯’了一下。
临走阿毛还不忘跟上一句:“不过年哥,你兄弟就是手再多也顶多就俩,你搞快一点。”
“嗯。”温斯年沉声应着,很不满意阿毛用‘搞’这个字。
一句很平常的口头禅,可是却有那么点一语双关,温斯年担心丛笑笑会介意。她有多大胆他知道,可她有多害羞他也知道。
她真是一个多棱又奇妙的女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散发着对他的吸引,以至于每一眼对视他都觉得心里死守原则会顷刻间崩塌。
他是一个能控制自己人生的人,即便金燕突如其来打破过他预想的轨迹,于是他索性将自己完全破碎。
那又如何呢?即便碎若残渣,他还是能控制自己的方向。
直到遇到丛笑笑开始,他控若船舵的心就开始飞了,跃在那高高的地方,只听她眼里情绪的指挥。
关门上锁他转身看见丛笑笑不仅没怕,反而在一抽一抽地笑,笑得温斯年刚才阴云暗升的脸色也重新挂上了浅笑。m.bīQikμ.ИěΤ
傻子,他还担心她会生气。
温斯年迅速换了身衣服,并没有刻意避开丛笑笑。不过丛笑笑却羞涩极了,她背着目光假装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又故意在观察屋子里面的陈设。
不过即便什么都不看,光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够劲了。
忽然之间丛笑笑的目光落在了门窗边的银色金属框上,那上面浮雕精致唯美,不过她现在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艺术。
重点是,这种金属框恰如其分地充当了铜镜的效果。
铜镜铜镜照若山明,在细小的夹缝里面让她偷着饱览眼福。温斯年撩开睡衣,换了身雅兰色的衬衫,现在扣子还没有完全系好。
他系扣子的习惯有些特别,是从最开始领扣开始一直向下,跟别人正好相反。
所以,丛笑笑正好从锁骨的地方开始看着温斯年的胸缝收敛在衬扣下,再从胸缝看到腹肌,最后目光落在他椭圆的肚脐上,小腹平坦紧实,居然是绝好的身材。
看不出有多壮,可是每一块肌肉都分明有力量。
丛笑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一个体育运动员参加综艺的采访,说是通过器械练出来的机械肌肉和正常搏击或者做运动项目等等的自然肌肉力量和体感不一样。
当时她并不理解,现在看见温斯年才知道所言飞虚。
丛笑笑的大脑像是有一股接着一股的热血上涌,她好想转过身来呀。
那铜镜里面的画面就跟她近在咫尺呀。
她的勇气不是高涨飞扬的吗?她不是义无反顾的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腿脚像扎了根似的,动也不动了。
铜镜里面的温斯年褪去睡袍之后光着的腿已经穿上了裤子,裤袋系到劲瘦的腰间,刚才腿间的起伏也敛进了他穿上的牛仔裤里。
丛笑笑眯着眼睛,仔细地盯着一处不可言传的地方,暗暗揣摩哪一出凸起是刚才的。
可惜铜镜毕竟不是镜子,只不过是她夹缝中求生的一处金属窗框。
她看不清楚,并不尽兴。
欲食又羞,最是难熬。
丛笑笑心里叹了口气,理智上知道还不到时机,可是心里面的一头小鹿却撞开了心花,收都收不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好巧不巧地掠过斜侧的另一处金属框,上面模糊地映射出那条温婉的大辫子。
丛笑笑的心情更暗沉了,一个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答案却那么清晰。
她想叹气,鼻子都有点酸了,忽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进,她有点防备的转过身,看见温斯年站在她的面前。
人的情绪骤然万变,尤其是女人吧。就在前一秒之前她都是如此想要靠近他,恨不得能不管不顾去给予她。尽管她深知和温斯年之间到底还隔着一层千山,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
可是这一刻,那条乌溜溜的辫子却仿佛一只被摇旗呐喊的旗帜,时时刻刻地提醒像是横在心里一根刺。
她不想要温斯年再近了。
可就在这思绪濒临溃败的一瞬间,丛笑笑涩中带笑看着温斯年勾了下她的鼻梁,语气中纵满爱腻。
温斯年点了一下丛笑笑软软的鼻尖,淡淡地却真诚地道:“你是唯一一个我梳过的头发的女人。”
“我不信。”丛笑笑脱口反问。
剩下的话她没有问出口,她倔强地看着温斯年。
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因为如果没有,为何如此娴熟。
温斯年缓缓地上前一步,抬手绕过丛笑笑的耳后撩起她的辫子。他眼角眯了一下,柔和的情意从暗若深海的心底簌簌而升。
“笑笑,因为我常常练习。”
他的声音沙沙的,透着经年沧桑:“这也是我其中一个故事。”
面对着温斯年不确定的眼神,丛笑笑点点头表示她要听。
于是她便听到有一个关于温斯年的小故事,关于一个年幼的男孩花光暗暗积攒的储蓄,用不吃午饭省下来的钱去发廊买来的头模。
然后在经久的日子里面,他一个人在屋里里,反复缠绕着那些没有生命的死发,然后幻想着有一天这些虚假的发丝可以成真。
他面前冷冰冰的头模可以变成姑娘甜美的笑。
“这一路,我一直等,”温斯年缓缓地道,嗓音有点干涩,他顿了顿接着说,“等错了一个人,不过幸好……”
“别说了。”丛笑笑拦住了温斯年,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薄唇上。
她不想让他说下去了,有些故事过去了就是伤口结痂,再提及就是再次浴血。
她懂了便是,就不需要再深入知道。
温斯年垂下眼睛视线下粉嫩的指尖模糊,却分明覆盖在他的唇上。他虽然看不清,可是他的唇上却能感觉到那汇集于中的温度。
温斯年张口,咬了下她粉红的小指肚。
有点痒痒的,丛笑笑匆忙缩回手指,埋怨了一句:“怎么像个小狗似的,舔人家手。”
温斯年笑笑,接着他刚才话说道:“知道我刚才说的幸好的什么吗?”
丛笑笑摇头。
“幸好等错了人,却没有梳错发。”
“嗯?”
“你是我第一个梳过头的人啊,笑笑。”
“怎么会?当时,”丛笑笑略微吞吐,“当时,不是也遇到了她。”
温斯年摇头:“遇到了是遇到了,可惜的是我抬起梳子的时候,却发现当时我谁也看不见。”
唔,酸了。
‘无你时我低头谁也不见’这话是这样说的吗?
丛笑笑偏过头推开温斯年跑到门口,发现人没跟上来,拉开了门催他:“斯年,你再不去,毛毛哥的两个手就真没了。”
温斯年弯唇一笑,拿上拐杖点头跟上来:“行,一起去看看。”
丛笑笑推着门等他,温斯年来了之后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他前,她后,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无你时我低头谁也不见’,这句话呀,它就是这样说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糖心兔子的温律师,我要对你负责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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