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的声音不小,很容易就听说他们在说什么。
二条摸着胡子叹气,“师傅向来不严厉,从10年前到现在弟子越来越少,他们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白丑:“言论自由挺好,也许还能出几个辩论型人才。”
远远的看见钱途在冲他招手,他对二条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二条也不知他是在夸还是在贬,摇了摇头去找其他人。
白丑走到近前,没看到其他人,问钱途:“其他人呢?”
钱途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饭堂吃饭呢,特意让我来叫你。”
白丑看了看他身后的房子,“岭山果然不是俗地。”
外面还有满地的白骨未收拾,竟然也有心思吃饭。
“你这话就不对了,没有力气怎么能干活?我倒是挺欣赏他们的。”
钱途带着他绕了几圈,来到了饭堂。
二人刚走上台阶,就有人着急忙慌的从饭堂里出来,稍微走远了一点就捂着肚子头冲下奔到树底下呕吐。筆趣庫
没看画面,光听这声音就很影响食欲。
钱途:“刚出去一天就饭菜不合胃口了,这胃也太娇弱了。”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又有几个人从他身边疯跑出去,跟之前那哥们儿一起对着树呕吐。
钱途纳闷,“就是想起昨天的场面了,那顶多也就是个没胃口,大不了不吃,怎么吃半路还带吐的?也太浪费粮食了。”
白丑拉住一个拎着水桶向外走的弟子,看样子他是打算给呕吐的人送水。
“请问,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那弟子一看他,勉强撑起一个笑说:“红烧肉,蒜泥白肉,爆炒脆骨,鱼头豆腐汤,清炒山药,清水煮大虾。”
“谁掌勺?”
弟子苦下脸:“六师兄。”
白丑道谢,侧身让他出去。
钱途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我还以为一场天雨过后,他们这儿没有肉,只能吃煎炸肉虫,烤蚂蚱呢,这菜不挺好的吗?”
白丑:“昨天的烂肉和骨头还没看够吗?你嚼着红烧肉的时候就不会想起…”
钱途赶紧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我一会还想吃饭呢,我啥也没听见,啥也没听见…”
两人走进饭堂大厅,零零散散的弟子坐在一起,对着眼前的饭犯愁,真正大口吃饭的没几个。
在近窗口的桌子,看到了帝休和屠也,两人面对面坐着,见白丑过来,屠也挪动位置,在长板凳上留出一个空位。
钱途看对面坐着的是帝休,一屁股就坐在了屠也身边。
“谢了兔兄弟。”
屠也眼看着白丑坐在了帝休身边,非常顺手的把伞递给了帝休,他才转头看着旁边的人。
“我姓屠。”
钱途拿起筷子,“没区别,你们怎么不吃啊?”
两人没说话。
钱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的胃口一点儿也没受外边儿呕吐人的影响,吃的香,还在称赞厨师的手艺好。
六筒端着饭碗,在大厅里看了一圈,坐在哪都引起众多目光的注视,额…也可能是怒视,六筒问他们怎么不吃,也没人告诉他。
嘿!他这暴脾气。
随后看到角落里有个人吃得喷香,他眼睛一亮,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他们,不客气的搬个小板凳就坐在桌子旁边。
六筒发现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在看他,咽下一口饭之后说:“我只吃饭,不打扰你们说话。”
说完安静的和钱途一左一右比着速度加菜。
屠也收回目光,对白丑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和你刚才去的地方有关吗。”
“有一个意外发现。”
白丑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衣袖下纤细苍白的手腕,他捻起一只虾,掰断虾头,拆掉虾尾,指甲轻轻的在虾的腹部割开一条裂口,一个完整的虾仁放在面前干净的盘子里。
“守山阵是用掌门令牌和血打开的,二条掌门说,只有新鲜的血才能打开湖心亭。”
帝休倚在窗户边,手指间的筷子打着转,他转头看白丑,嘴角噙着一抹笑,“也就是说,这件事和施岭没有关系。”
“施岭是鬼,鬼没有血。”
帝休:“那就代表,现在唯一能进入湖心亭的只有二条。”
六筒听到师傅洗脱了嫌疑,还没等开心几秒,就听见他怀疑师兄,连忙说:“我师兄不可能,我相信他的为人,而且如果没有屠也前辈,我们都会死。”
白丑又拿起一个虾说:“二条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他已经是掌门了,除非是他杀死了施岭,并且在昨天那种情况还有后手,不然他没必要杀死岭山所有人。”
六筒听到他前面的话还没能放心,马上又说:“师兄怎么可能杀了师傅?!”
话音落,其余的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六筒身上的肌肉鼓了鼓,“看我也没用,我师兄绝对不可能!”
白丑:“在没得出结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那你们也有!”
“当然,所以你也可以大胆假设我们是幕后凶手,只要逻辑通畅,从现在开始,如果你想继续听下去就闭嘴,如果不想听,端着饭碗麻烦一边请。”
六筒板着脸,拉过凳子坐下去,还在吃饭,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心里嘟囔着这明明是我的门派,不过耳朵还是支棱着,看你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这个小插曲没打扰到他们,屠也的目光在白丑扒虾的指尖上停留了几秒,说:“有没有可能是二条掌门的令牌被人拿走了,阵法早就被改动,是其他人一直没发现。”
“不可能!”
“师兄禁言符有没有。”
帝休:“有。”
六筒刚想捂着嘴,就给一张符纸贴在脑门上,他想拿下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举不到额头,急得脑门冒汗。
白丑等他终于清静了才说:“二条掌门每三天会巡视一次守山阵,从他上任掌门以来从未间断过。”
屠也:“掌门令牌这么说也从未丢失过。”
“没有,守山阵从未出过事。”
钱途举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是不是只要查出了谁在守山阵上做了手脚,咱们就能顺藤摸瓜的抓到长老。”
帝休指尖上的筷子停止转动,夹起小师弟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的虾肉,“如果岭山真有叛徒,那这个叛徒也一定是和长老有直接接触的人,找到了他等于找到了长老。”
“岭山早就禁止了外人进入,如果有弟子带外人进来,守山弟子早就会通知,这一点排除的是外人做案的可能,剩下的只有山中的弟子,而作案时间也可以缩短到两天以内。”
六筒也不再拽符纸了,聚精会神的听他们对话,听到这个问题想问为什么,幸好有人替他问了。
钱途:“为什么?”
“两天…”帝休思考片刻,“二条最后一次巡逻守山阵,是在我们来的那天。”
白丑:“没错,在我们来之前他检查无恙,之后他一直守在孔方芎尸体前招魂,如果那个人有动作,只有在这两天的时间有时间。”
而这两天,山里没外人。
“不对,这两天有一个人是从外面进来的!”
钱途手舞足蹈的说:“那个叫施啥玩意儿的,戴着眼镜…对了!六子他爸!”
屠也:“施屿?”
“对,就他,这里面所有人都讨厌他,他也不喜欢这儿的人,而且人品还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他?”
屠也摇头,“施屿是施岭的儿子,他有什么理由要害岭山。”
帝休想起那天见到的人,“他没有时间。”
六筒和钱途俩人同桌整齐的转过头看着他。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守山弟子就会把他来了的消息通报给其他弟子,从山下到山上,都会有人跟着,他和施岭在屋子里谈话时,外面也有人在听,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时间离开。”
有道理。
钱途两人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线,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到底是哪个?
白丑看着盘子里左边一堆虾壳,右边一排整齐的虾肉,就像昨天的腐尸残肢和今天的森森白骨。
他想着岭山弟子从上至下几十人,不多,但说是一个一个细查却也绝对不少。
如果跳出这个问题去看呢?
钱途问:“跳到哪去?”
白丑抬起头,视线和四双眼睛对上。
“子阴曹里的尸体哪来的?那么多的残肢起码也要万人以上,在这个时代杀一万人不可能不惊动警方。”
“即使在以前杀一万人也会引起注意。”屠也说:“也许不是最近杀的,有可能只是幕后之人寻找的尸体。”
帝休夹虾的时候是从左到右的顺序,没有破坏虾肉的队形,他听了屠也的话轻笑一声说道:“现在人不讲究入土为安,人死后都放在焚化炉里,最终留下的只有一捧骨灰,要寻找万具尸体,除非是在发生天灾的地方,可警方都寻找不到的尸体,有人特意挖出来更是会引起人的注意,除非有大量尸体掩埋的…”
帝休的笑顿住了,他缓缓收起笑容,目光看向了六筒。
六筒正等着他继续说呢,见他看过来一脑门问号,嘴里也说不出话,只能嘴唇动弹。
——看我干嘛?
白丑记忆中陡然浮现一件事,他低声说:“10年前,有一场动乱,死亡近万人…”
六筒听到10年前这三个字就浑身僵住了,直到他说完,眼皮颤抖,符纸无声无息的落在桌子上,他喃喃的道:“…鬼…鬼门关之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暴雨城的佛说不许杀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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