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下聚满了人,被子床垫铺了一地,熟人三三两两的挤在一起,放眼望过去,还以为进了过去的大车店,还是逃荒年代的大车店。
“这是怎么回事?”
副导演叼着颗烟没有点,只用鼻尖去闻味儿,听到声音赶紧回头,惊讶,“导演,你睡醒了?”
导演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不再像之前一样宛如脱了水分的橘子,皱皱巴巴,“嗯,睡了一觉。”
“这些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您也是太操心了。”副导演连忙让出身下的沙发,请导演坐,他拉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
“他们怎么回事?”
副导演瞅了一眼大厅,“这不是死了人大家都害怕吗,没人敢自己住在房间里了,都生怕和冯…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手掌心合十向头顶上方拜了两下,小声叨咕,“勿怪勿怪。”
导演拿过桌子上的烟盒,从里边抽出一颗送到嘴边,拿个打火机随意点燃,“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们脸色,怎么不太对劲。”
他常年从镜头里看演员的戏,对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在过于熟悉不过,这不像是害怕,更像是对身边人的忌惮。
副导演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您…您还记得之前你让那俩人查尸体的事吧。”
导演拧眉,“我什么时候让他们查尸体了?”
“您不是同意他们和尸体在一间房间吗?”
“我只是同意,但没有说让他们查尸体,他们又不是警察!”
副导演脸色变了两下,赶紧回头瞅着离门口不远的角落,转头道:“您小点声。”
“你害怕什么?”
“您是没看到下午发生的事儿。”副导演苦哈哈道:“他们下午查了尸体,说冯…是人杀的,不是鬼干的,看守那俩人的工作人员回来就把这事传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互相警惕,不知道人是谁杀的,都怕下一个是自己,这不客厅里面就这样了。”
导演叼着烟的手顿了一下,“他们怎么知道不是鬼做的?”
“那个叫白丑的…”见导演没听出是谁,副导演悄悄指着身后,小声说:“就是那个长头发的,他说他没见到鬼,然后有人质疑他,赶巧质疑的人就是下午挑衅他们的那个,随后…”
导演烟灰拖得老长也没抽功夫去抖掉,“你的什么毛病话就不能说完吗?之后怎么了?”
副导演:“之后,他就被一张符给烧成秃子了,你看,就在那。”
导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不远处的墙边,果然有一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垂头坐着像个小和尚。
“然后你们就相信了?”
“您是没亲眼看到,一张符落在他脑袋上,一下子就起了火,眨眼之间头发一根都没有,肉皮一点也没烧伤。
然后那人就给他算命,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儿都算出来了,最后还算出了他命不满三年,随时可能嗝屁,最后他出示了一个证明,道士证书,我看过了,好像是真的。”
“我以前在山上拍戏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道士,据说都是有真本领的,我看这事不作假。”
副导演工作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于玄学方面的事,他也只是知道零星半点,但这也足够了。
导演手指上的烟烫到了手指,他下意识把烟头按在桌子上,“那个叫白丑的,真这么厉害?”
“不是他,是他的跟班,就那个长的最矮的,名字可好记了,叫钱途。”
——
“啊嚏!”
钱途揉揉鼻子,“又有人想念我了。”
“不是讨债的,就是要账的。”
钱途吞了一口面,连忙抬头,“哎,你念我点儿好,前两天不是还说我要走桃花运了吗?我估计她就要来了。”
白丑瞥了他一眼,随手穿了一张纸巾贴在他沾满面汤汁的嘴上,低头又继续翻看手机。
“山下的迷雾还没散,你下不去别人上不来,也许你的正宫娘娘就在这大厅里。”
钱途抹了一把嘴,回头看看,“不可能在这里,我都在这儿呆了好几天了,也没跟哪个女孩有过通电的感觉。”
“没准是男的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
钱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
白丑连头都没抬:“我怎么了?我师兄从长相到身材,谈吐到气质,身手到能力,哪样拿不出手?”
钱途一时说不出别的,目光落在帝休身上。
帝休指尖把玩着一个陀螺,陀螺上,画着阴阳八卦符,上为阳,下为阴,此刻陀螺疯狂的旋转。
他听了白丑的话,转身低头温柔的亲吻在白丑的额头上,回过头继续盯着手中的陀螺。
钱途猛吞了一口面,翻了个白眼,有男朋友了不起啊。
“对了大神,山下的迷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他的问题,白丑也抬头看着帝休。
“那浓雾有名字,叫画地为牢。”
钱途:“这名字我耳熟啊,咱学那个符咒,有一个就叫做画地为牢,能把人囚在原地的。”
“功能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个是人用的,一个是鬼差用的而已。”
“鬼差?鬼差为什么要把这座山给圈起来?鬼差大人不会是想占山为王吧。”
孔方芎筷子顿住了,“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钱途放下手中的筷子,抱着拳冲着四周进了一通礼,“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见谅见谅。”
白丑:“鬼差又不住在上面,他把整个地球圈起来也没用。”
“那他想干什么?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什么意思啊?”
钱途说完又轻轻在嘴上打了一下,冲着空气,“见谅见谅。”
白丑手轻轻落在他的沙发背面,钱途没来得及翻着身呼噜到地上,一个鹞子打滚又落在沙发上,双手向外一挥,“完美。”
白丑看向帝休,“鬼差什么时候会用到画地为牢这一招?”
帝休回视他,“你怎么确定我会知道?”
白丑手肘撑着下巴,两人的视线刚好相齐“师兄见多识广,不会不清楚。”
帝休无法反驳,道:“画地为牢,是为了防止即将审判的…逃跑。”筆趣庫
“不会吧,我们这件事儿都惊扰到阴差了?那阴差是不是也太闲了点。”
三人的目光共同看向钱途,钱途彻底放弃治疗,他这张嘴没救了。
孔方芎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吃完了饭,纸巾擦干净嘴后,“因为冯凉?阴差会拘死魂,而现在冯凉的鬼魂不见了,所以这应该是原因吧。”
钱途诧异的看着他,“你想的也太多了,人间这么多人每天都会死无数个人,阴差忙得过来?鬼魂七天之后自然会回归地下,不用拘,只有那些不想回去的鬼鬼差才会亲自问候。”
孔方芎:“那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那个应该是艺术加工吧,毕竟人长了颗牛脑袋或者马脑袋这种事情,应该也就只有山海经里面才会存在了,但人家长的是个龙头啊,还能下雨。”
孔方芎沉默了,他的某些观点又要翻新了,然后他弱弱的问了一句,“龙头人身的,叫什么?”
“计蒙,它在某场大战中打败过共工,不过你放心,这些山海经上的东西早就死的完了。”钱途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下,“不对,鲛人还活着呢,不过,也没下一代了。”
拥有鲛人血脉的白丑:……
造成鲛人血脉绝代的罪魁祸首帝休:……
孔方芎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再往下听他就真听不懂,“说回来,阴差到底想干什么?”
“很好猜,阴差不管人间事,自然是管鬼怪,而他为了防止他要拘押的鬼怪逃脱,才用了画地为牢,对人只是迷路而已,对鬼是致命打击。
而这儿的鬼…只有我。”
白丑淡定的说完,看着对面的视线,“我说的对吗?”
帝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白丑:“你一直瞒着我做的某些事,我就不知道了。”
“……”
帝休莫名有一种他背着老婆藏私房钱,而又被老婆发现的感觉。
这感觉好像也不赖。
钱途见他说的淡定,还有时间打情骂俏,他不淡定了,“鬼差要抓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这个。”
孔方芎打开手机一条推送新闻,之前拍戏的时候,手机一直关机,而平常这些推送新闻,他也几乎不看,刚才想查查山海经,无意识点开了一条新闻就看到了。
“异水河?尸体被发现了?!”
钱途连忙拿过手机上面的新闻,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看着白丑,“完了,你老家被人端了。”
白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哦。”
“还哦?你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啊,这可不是警察,这可是阴差呀!完了完了,我才想起这件事,不过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爆出来了,我记得水里面有障眼法来着。”
“我走之后,障眼法就会自动消失。”
“那就彻底完了,咱们赶紧想对策吧,要不咱们飞出去?”
孔方芎:“你都能想到的是鬼差还能想不到吗?”
钱途急的在地上乱转,突然一拍手,“那咱们就挖地道,对,咱们直接从地底下挖出去。””
帝休轻笑,“送上门去吗?”
地底下可是阴差的地盘。
“大神,这可是你师弟,你俩还是那个跟那个的关系,你咋不着急?!”
帝休侧头看着白丑,“我可以给他顶罪,然后我们俩可以做一对苦命鸳鸯。”
白丑:“是鸳鸳。”
皇帝不急太监急,钱途站在原地叉着腰打量着两个人半响,“你们不会已经有对策了吧。”
帝休:“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担心。”
他就白着急。
钱途看着它,突然之间想起来一件事,说到阴差他眼前这位,可是当年独自从鬼门闯进去,又安然无恙闯出来的人物。
也许在人家的眼中还真不算大事儿。
钱途想到这儿也就放心了,毕竟这都是几百年的怪物了。
帝休手中的陀螺在这一刻突然之间停止,陀螺的表面贴着小指那么大的符,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
——冯凉。
然而此刻这张符纸从陀螺上脱落,掉在地上。
钱途问:“冯凉的鬼魂被打散了,还是被关住了?”
帝休间期符纸碾碎,“两种可能性都有,不过首先还是要查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孔方芎听完他的话,有些沉默。
白丑目光扫过去,没说话,反而站起身离开。钱途:“你去哪啊。”
“去楼上。”
帝休:“用不用我陪你去?”
白丑看着他,“那你先说说你有什么用处。”
“我长得赏心悦目,光是看着我就能让人心情变好。”
白丑转身:“有那时间我看我自己不好吗。”
帝休跟上去,“我不但能看,还能摸。”
“……”
钱途看两人上楼,坐到沙发上继续吃已经坨了的面。
他狼吞虎咽,把最后一口吃光,抹了把嘴看着孔方兄陷入自己沉默当中,他说道:“兄弟,你想多了。”
孔方芎抬头。
“徐成那孙子要是真想杀你,他肯定直接奔着你去,怎么可能会先杀他,然后留着你。”
“你想想当时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他有大把的机会能动手把你们两个一起干掉,但随后你们两个安全都回来了,反而是半夜他死了,要是真是你连累到他了,唯一的可能也是你们两个双双一起死,不可能单独死一个。”
孔方芎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能看出自己心里所想,他确实是担心,徐成在暗处躲着不出来,想方设法都想杀了他们,特别是他,然而死的却是冯凉。
这让他不多想,不太可能。
孔方芎:“你说绕口令呢。”
“反正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甭管是不是那孙子杀的人,他肯定逃不了,凶手也肯定逃不掉,至于是什么原因,你等真相大白的那天,随便你怎么愧疚。”
孔方芎捏着额头苦笑,“希望和我所想的不同。”
孔方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话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把你的道士证明亮出来了?”
钱途:“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别老把目光放在鬼身上,也省得他们在咬着我们不放。”
“真没有鬼吗?”
钱途灌了一大口水,说道:“白丑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毕竟他们才是同行,反正在我看来,人比鬼可怕,鬼顶多就是报复,人可是会背后插刀子,你还不知道是谁。”
钱途转头在大厅看了看,随后眼睛一亮,“说到这个,我得去找导演打探打探消息。”
导演和副导演正在谈论他们几人,突然之间见他走来,双双对视一眼。
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刚才他们说的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型成“跟班”的钱途笑着就过来了。
“导演,我有点事想打听打听…”
孔方芎见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站起身去找人打探消息。
白丑上楼之后,进了冯凉的房间,他的房间所能发现的东西太少,基本上白天他已经说过了。
冯凉是自己自愿出房间离开的,至于是别人给他打电话叫出去的还是其他的,暂时不清楚,这要找到他的手机。
“明知道夜晚闹鬼,所有人都不要出去,他却自己一个人离开,最后还死在外面,闻起来有种阴谋的味道。”
白丑目光在茶几上的半根火腿上划过。
帝休倚靠房门,“打算去隔壁看看吗?”
“师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帝休笑意僵硬了一瞬:“不要把我比喻成那种东西。”
白丑:“我这是夸你听不出来吗?”
说着他走到隔壁303,这间房间一直是胡纤倪居住,她的行李和生活用品,早已经拿走,不过她房间的状态还是停留在之前闹鬼那一夜。
“我更喜欢心领神会,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类的词语。”
白丑:“那玩意儿早就不跳了。”
帝休手臂跨在他脖子上,手掌心按住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心脏,“怎么可能?我能感觉到它因为我的靠近而越来越热烈。”
白丑闪身到床边,“你正常点。”
帝休顺势靠在了沙发背上,“你脚边的那滩血已经凝固,床上的被子和被单还没有换,光这么看起来,倒是比我们的房间更像是一个暗杀现场。”
白丑在地上的这摊血上打量了一会儿,调动了一下自己脚的位置。
“咚咚咚…”
白丑回头,“有事?”
胡纤倪站在门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你不害怕?”
胡纤倪走进来,“他帮过我,我觉得应该偿还他。”
白丑指着地上的血:“你来给我形容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胡纤倪表情僵硬,她坐在椅子上,回忆,“我在梦中梦见有人刮我的脸,然后我就被吓醒了,醒来后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后下意识侧头,就…就看见一张满是血的脸在我眼前,距离我…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当时我吓得惊慌失措,只记自己打开门逃跑。”
白丑:“所以你没有看到它完整的样子是吗?”
“我…没敢看,当时屋子里没点灯,特别黑。”
白丑单手扳起床边,在胡纤倪惊讶的目光中把床直接掀过头顶,床底下什么也没有,甚至也没有预想之中的血迹。
胡纤倪说:“你们说没有鬼,难不成那天晚上我看见的是人吗?”
“不用怀疑,就是人。”
白丑放下床,等一下之前清扫得太干净了,除了最近落的灰,其他的暂时看不到别的东西。
胡纤倪不敢置信,这不是白天他亲眼看见了这几位的本事,她此刻也绝不相信,光是想到那晚他看见的是个人,就比她相信是个鬼,更来的可怕,“可…人,难不成他想杀的是我?”
“如果他想杀你,先死的就不是冯凉,而是你。”
白丑看着她道:“在我看来比起杀死你,他更想要的,是恐吓你。”
“可…为什么?”
“这个你应该问他。”
白丑站在床边把自己想象成那个人,他不想杀人,只是想吓人,还要在第一时间能随时逃脱,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
帝休思考片刻道:“你没有看到他完整的脸对吗?”
胡纤倪摇头,“没有,只记得那是一张流着血的脸。”
“确定是脸吗?”
胡纤倪蹙眉,“那个角度应该是,我看到了眼睛,黑洞洞的。”
她虽然之后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她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她问:“吓我的人和杀他的,是同一个人吗?”
白丑:“也许吧。”
毕竟两个神经病凑在一起的概率不是太高。
“我好像有思路了。”
“如果我们两个想到的一样,足够证明他的手法。”
白丑看着帝休,“你想的是什么?”
帝休摸着自己的脸,说了四个字,“假面超人。”
第二天,没有第二个人死亡,山下的浓雾依旧没有散。
为了早日点查到凶手到底是谁,不再提心吊胆,剧组里所有人都成群结队去山上找寻冯凉的手机,和他的鞋。
路还是泥泞的,稍不注意就能摔个底朝天。
宽子已经摔了第七次了,身上已经被泥巴固定住,鞋上的泥也让他沉得走不动道,所以走一会儿他就要敲掉鞋底的泥,还有身上的衣服,也得脱下来甩两下。
白丑离得近,扫过去的瞬间,发现他的身上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的伤怎么来的?”
宽子穿上衣服,“我也不知道。”
白丑用手里的半截木条在他胳膊上的伤口划过,“同一把刀,长不过6寸,每一刀都不致命,受伤时间不久。”
宽子沉默不语。
“上次你说有人半夜出去,第二天被发现受了满身的伤回来,是你吗?”
宽子眼珠子瞪大,“神了,你咋知道的?是不是你们能算出来。”
白丑:“用不着算,看就能看出来。”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宽子道:“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啥,我就是下山的途中突然眼前一黑,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是鬼,后来听你们说是人,我还挺庆幸的,至少没真杀了我。”
白丑看了他一眼,这大概就是一个挣扎活着的人的乐观。
不过…
宽子,胡纤倪,冯凉…有什么联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暴雨城的佛说不许杀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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