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白丑房间,他被勒住了脖子悬挂在房梁上,尸体早已僵硬。
所有人堵在门口,天刚蒙蒙亮,空气还是潮湿的,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而地上躺着的,却再也不能感觉到冷了。
那张儒雅的脸定格在痛苦的表情上。
“他死了…”
“怎么会是他?!”
“鬼杀人了…鬼杀人了!”
“放屁,这分明是人干的!”
“你看见了?”
“不然为什么死在他们房间!”
门口走廊里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而众人的目光落在唯二有嫌疑作案的人身上。
白丑现在距离尸体不远,其他人也不允许他接近尸体,他上下打量着冯凉,眼神冷厉。
钱途看着冯凉的尸体狠揪头发,“我/草!”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表情凶狠。“你们他妈的说什么呢!”
说话的人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我说的不对吗!人死在他们房间!不是他们杀的,那是你?”
“你踏马怎么不说是你自己!”
“他又没死在我房间!”
“你!…”
那人看了看尸体,又瞅了眼床边站着的孔方芎,“白天称兄道弟,晚上就合伙杀人,早看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了!”
钱途火冒三丈拎起拳头揍过去,那人被身后的人群拥挤着,躲不开,下意识用手抱着脑袋。
“消停点。”
那人只觉得脸颊边扇过去,一阵风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拳头停在他鼻子前,而拳头的主人手臂,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拦住。
钱途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白丑说:“你拦我干啥,我揍死那个王八蛋!”
“他阳寿未尽,打死了他你得赔命。”帝休一边翻看手机的照片,一边抬头看了那人一样,“放心,你最少还能活三年。”
那人脸色变化,“妈的你说谁呢!”
帝休视线从手机上离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筆趣庫
目光随意,但那人却感觉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有刀,刀刃横在他眼前,无论她怎么动,也脱离不了那双眼神,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赶紧拨开人群躲到了后面。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快,让开。”
大齐一嗓子喊过去,人群渐渐分开,露出了导演和副导演
两个人头发乱糟糟的,副导演一路小跑,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出什么事了?”
门口的人分开,露出了床上的尸体。
大齐最先进屋震惊的看着床上的尸体,转头对两位导演说,“您…做好准备。”
副导演冲的太急,一个刹车没刹住啪叽摔在了地上,手脚哆哆嗦嗦往后退,看了一眼床上,就不敢再看第二眼,连忙爬起来,躲到了导演身后。
导演看似镇定的走到床边,“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心脏不跳,身体僵硬。”
大齐凑近看了两眼,回头对导演说。
导演嗯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到了导演颤抖的手,脸上也不自觉的抽动,呼吸急促,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导演我们…”
导演嗓子沙哑,他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去看冯凉,“报警了吗?”
大齐:“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导演点头,左手两根手指不停的摩擦干瘪的皮肤摩擦出了细微的声音。
“谁先发现的尸体?”
大齐指着床的对面,“他们。”
导演看过去,其中一个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目光停在手机上,不停的拨动。
另一人站在床边,目光盯着尸体。
大齐凑近导演小声道:“这房间,是他们俩的,冯凉老师住在304。”
副导演小心的扶正了眼睛,问眼前的两个人,“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帝休抬起头,“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想知道。”
“你不知道?”
帝休站起身走到房间唯一的闹钟旁边,“我们凌晨3点半左右从山下赶回来,在楼下厕所耽误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四点我们打开房间,人已经死在这儿了。”
“谁知道你们几点回来的!”
帝休看向出声的人,他记得,是冯凉的助理,不过他脸上此刻只有害怕而没有伤心,“你这是在怀疑我?”
“反正只有你们有嫌疑。”
助理看了眼床上,内心惴惴不安,人死了,她的工作该怎么办…
帝休看着门口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怀疑,内心却又惊恐不安的看着他们。
“凭什么就我们有嫌疑!他俩昨天晚上压根没有回来!谁都有可能做,更何况别忘了你们这个剧组闹鬼!到底是人干的还是鬼干的?还不一定呢!”钱途气的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助理又喊:“那为什么死在这个房间!
钱途:“那谁知道了,鬼喜欢在哪个房间杀人,就在哪个房间杀。更何况要真是他们干的,还能把尸体吊在自己房间然后等着你们跑来围观吗!”
帝休:“多数无益,警察来了是人是鬼,到时自有知晓。”
导演看着屋子里的这几个人又看了看门口拥挤的一群人,头疼的按了按额头,“所有人都到楼下去,等到警察到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所有人都下楼,帝休和白丑一起,“发现了什么?”
白丑:“魂不见了。”
人死后的魂魄会在世上停留七天,通常徘徊在尸体旁边,可冯凉的魂却诡异的消失了
冯凉死的时候脸上表情痛苦,绝对不是自杀,如果是自杀可能魂魄会消散,但他杀绝对不可能。
被杀的人的魂多多少少会带有怨气,令他们的灵体更为实质,这样的灵体更容易被体质弱或者体质为阴的人看到。
也就是闹鬼。
冯凉不在,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两人对视,帝休眯起眼:“他的魂被人带走了。”
钱途离开之前向房间看了一眼,孔方芎还在床边。
“我们会替他找出凶手。”
孔方芎拳头攥紧,深深的看了一眼冯凉的尸体,掀开床单把人遮住。这才抬起僵硬的腿转身离开房间。
楼下大厅,所有人都拥挤在下面,无论是酒店老板还是服务人员,又或是剧组里上到导演下到跑龙套。
白丑四人下楼,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凑到身边人耳边窃窃私语。
他们所在的地方成了没人敢接近的地方。
“还真把我们看成凶手了!也不想想我们做什么要杀他!”
三个人没人说话。
钱途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地上走了两圈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们能不能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
白丑看着窗外,渐渐收回思绪,“昨夜你们有听见动静吗?”
钱途:“没有,我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打都劈不动,你呢。”
他用手肘推了推孔方芎。
孔方芎回神般的抬头,表情木然,“怎么了?”
“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孔方芎摇头。
钱途看着俩人说道:“昨天晚上暴风雨的动静太大了,就算听到了什么也不能确定。”
一晚上雨水打在窗户的动静,还有风狂吼,除非在他隔壁砸桌子砸椅子,不然很难发现。
钱途抓脑袋,“我其实有一点更想不通,为什么死的是他呢?”
“我也想知道。”
钱途扭头,胡纤倪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她吸了口烟,坐在椅子上。
“你还没走?”
“不但没走成,也没死成。”胡纤倪自嘲道:“提到闹鬼我才是最深的受害者,没想到昨天死的竟然不是我。”
她昨天没拍戏,就一天安然无事,要真出事,所有人猜测都会是她,而现在,冯凉的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如果不是鬼呢?”
胡纤倪烟烫了手指,看向开口的人。
“你…怎么知道?”
白丑淡定道:“猜的。”
胡纤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烟嘴直愣愣戳到了口红上。
远处,导演独自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手里捏着烟,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脚下落了一地的烟头。
钱途瞅了一眼,凑到白丑身边,小声道:“他是不是有点问题。”
胡纤倪听到后,说:“男三死了,女一退组,主演没了一半,还摊上了命案,这个剧组拍不下去了,他作为导演还不愁吗?”
钱途诧异,“你耳朵挺好使啊,不过,导演不是都挺有钱吗?”
胡纤倪笑了笑,看着导演的背影。“网剧的小导演你指望能有钱在哪,筹划了这么久,付出的心血都白费了,换你,你也愁。”
白丑听着两人的对话,脑中某个想法一闪而过。
所有人一直等到下午,连上厕所都是几个人结队去,就怕万一有人是凶手跑了。
“我们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大齐和宽子查了剧组人数人,来回查了两遍,发觉对不上数。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回来告诉导演。
“少人?谁?”
“后勤的小张和小赵。”
导演眉毛拧成了个疙瘩,“谁是最后看见他们俩的?”
宽子犹豫道:“好像…是我们出去找制片那天不见的”。
导演脸色难看,吓得俩人都不敢说话。
“行了,我知道了。”导演疲惫的挥挥手。
“导演!导演!大事不好了!”
副导演边提着裤腰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摁着脑袋上的假发一阵小风似的跑来。
“又怎么了!”
“导演,警察说山下起雾,他们找不到进来的路了!”
导演哐当坐在小凳子上,他看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清凉的风打进来,皱着眉头道:“起雾?”
“对,说是在山下已经转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进不来。”
导演憋了口气,“带两个人下山看看。”
白丑和帝休对视一眼,“这种天气起雾也不至于人都进不来。”
“出去看看。”
他们出了门,就被剧组里的人拦住,“你们不行去!”
帝休嘴角噙着笑,“怎么,既然认定我们是凶手,还不允许我们去找警察叔叔?”
导演看了一眼,眉心皱成了个川字,叫来了几个人,“你们去也行,他们得跟着你们。”
帝休:“可以,我不介意身边带几个保镖。”
跟着他的几个人嘴角抽动,不过还是围成一圈,把他们几个人围在正当中。
还没有走到山下,他们就看见了雾气,浓重的,让人看不见对面有什么,雾气骑在半山腰,这个位置恰好把这儿的村民住处和他们山上的别墅酒店分割。
白丑看到浓雾,站的稍微远了些,表情凝重,“出不去了。”
钱途扇呼着雾气,“咋了?”
“这雾…有问题。”
看着他的“保镖”本来也在看雾,但是他一动立刻就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直愣愣的,看着他眨眼之间消失在眼前。
“人呢!”
“哪去了!”
宽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快离开雾,这雾会吃人!”
凡是听见他这么喊的,下意识都离雾源远远的。
离得近连滚带爬的逃开,“谁被吃了!”
宽子抱着脑袋,闪避间大喊:“那个叫白丑的!”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个哆嗦,“别吃我!”
“吃人是犯法的。”
“啊?”宽子哆嗦抬头,看见帝休指着他的身后。
他纳闷看过去,就见“被雾吃了”的人完整的站在远处的台阶上,抱着手臂看见他的目光,宛如在说两个字。
“痴线。”
宽子:……
谎报军情的后果,就是差点被揍,好在宽子还算机灵,躲的快。
大齐看着浓雾:“山下的路就这一条,我们就认准脚下的路往下走,应该就能走出大雾。”
导演点头,“你们试试。”
大齐叫上了两个人一起往浓雾走去,脚下踩着的是青砖,只要踩到青砖,就证明他们的路没错。
白丑站在高阶上下看,对他们的行为作出四个字的评语,“白费力气。”
钱途蹲在他旁边,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仰头说:“我没感觉雾有什么问题。”
“一会你就知道了。”
白丑看着他衣服都露出的棒棒糖,手指轻动,一颗巧克力味的出现在他手中,他慢悠悠的揭开糖纸,目光盯着下方。
只见大齐竟然带着两个人回来了,他们踩着青砖,看着眼前,慢慢变得清晰,惊喜的一抬头,笑容僵硬在脸上。
导演惊讶,“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大齐扭身看看身后,又看着眼前,“我也不知道。我们明明就是踩着青石砖下山,走着走着就看见你们了。”
这就不是迷路的问题,青石砖只有一条,再迷路也不会迷路成相反的方向,一上一下,傻子也能感觉到不对。
导演亲自带人走进雾中,不一会儿几人果然又走回来了。
连续试了许多次都不管用,谁也没能成功,走出迷雾。
钱途也下去走了一次,不出意料的又走了回来。
“这是咋回事?鬼打墙?”
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听着的人可都信了。
副导演从雾中走出来,用衣袖擦了擦眼镜,小心翼翼道:“该不会鬼不让我们出去吧。”
“万一它想把我们都杀了,就像冯凉那样…”
导演:“你闭嘴!”
副导演悻悻闭嘴,但心里这份恐惧越来越大。
回去的路上,钱途小声问:“这雾有什么来头?”
“不清楚。”
“那你说有问题?”
“在我看来问题大了,我不敢碰它。”
“什么意思?”
白丑揣着手,看着他,“字面上的意思,那片雾你们人可能只是迷路而已,我若是进去了,连渣都不会剩。”
钱途抖了抖,“那么邪性,这到底是什么?”
“也许,有阴差要到。”
两人目光注视他,帝休看着身后,掌心流动着雾气,他收拢五指,雾气碎裂,抖落在地。
昨夜。
陈林在车里等了三个多小时,险些等睡着,临近12点被闹钟惊醒。
他推开车门,夜风略凉,也许某处正在下雨,风中都是潮湿的。
他走到胡同才想起来,东西没有拿,又回到车里把篮子拿下来,站在胡同中间。
胡同的一条小路刚刚好被月光和阴影分成两半。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
他的手心开始冒汗,脑袋里不停回想上次警察局见到白丑的画面,然后又想起水里捞出来的尸体。
还有陈晓东,棺材铺的纸人,帝休。
所有有关的人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开始自我怀疑,这样到底对不对?
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
夜猫在阴暗的角落发出慎人的动静。
陈林抓了一把纸钱。
真有阴差吗?
他和老警察只是见了几面而已,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他看着胡同出神,左手一把纸钱,右手拎着个篮子站在胡同正中间,呆愣愣的看着前方。
零星有半夜加班回家的人走过胡同,都纳闷的看着他,一边身体贴着墙壁,尽量躲着他走。
12点一到,陈林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向前走,手里的纸钱一把扬散。
“——请阴差!”
拖长了调子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仿佛不是他能发出来的。
“——请阴差!”
每走一步,撒一把纸钱,角落里的猫叫得更凶了。
陈林踩着明和暗中间的线,越走越觉得身体冷,眼前的世界恍惚又分影。
他眼前越来越模糊,索性闭上眼睛。“请阴差!”
第三声,声音尖而细长,不是他能发出来的声音。
陈林一直在心里数着步伐,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走到头了,篮子里的纸钱也只剩下一把。
周围已经冷得感觉不到身体的热度,手指僵硬弯曲费劲,他狠狠抓下最后一把,“请……”
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掐死在嗓子里,陈林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的心脏跳得越加的快了。
步数不对。
还有4步才到能碰到墙。
陈林心跳如鼓,缓慢睁开眼睛,所有声音卡在嗓子眼里。
他眼前站了一个人。
不,也许不是人!
陈林僵住了,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又或者两者都有。
“你。”
阴森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林张开口,听到自己牙齿在颤抖。
“哒哒哒。”
“哒个屁,你踩我脚了。”
“……”
陈林连忙后退,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
脑袋上戴着将近半米长的黑帽子,他没看见露出头发,可能是秃子,一身黑色古服,身材魁梧。
长得不算美观,下巴上还留了一大把胡子。
他说实话,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钟馗。
“钟馗”沉着脸看着他,“你找我?”
陈林左右看看,好像还是那条胡同,却又感觉不是因为那只吵人的猫不见了,连声音都听不到。
“您…”陈林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飘,清了清嗓子,“您是阴差?”
“那你当我是谁,钟馗吗。”
“……”
他就是那么想的。
“人间来的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阴差明显心情不好,陈林搓着僵硬的手道:“阴差大人,鬼杀人归您管吗?”
阴差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说。”
“我是警察,前几天在异水河露出了上百具尸体,他们的死亡特征一样,经查证是水鬼所为,这样的情况,人间无法定案,人有法律,这种事,按照阴间法律该怎么办?”
陈林想起老警察告诉他的那些话,话说的越简单越好,不要在阴间停留过长时间。
他除了手冻的僵硬,脚也开始不听使唤。
阴差右手拿着笔,左手掏出了一本册子,“名字。”
“啊?陈林。”
阴差唰唰翻页,停在某个名字上面,沉着脸道:“还活着。”
陈林佝偻着身体,眉毛口鼻上写了一层薄霜,“我,我是陈林。”
现在还活着,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阴差抬脚踢在他屁股上:“鬼的名字!”
“好像叫白丑…”
陈林摔在地上,身体好像穿过了一层薄膜,温度和刚才大不相同。
阴差翻看册子,在新的一页上面记录下白丑两个字。
在这两个字的左侧,密密麻麻写了两页多的红色的名字,阴差翻到最后一页。
在结尾处有一个金字,“鲛。”
在这个字的下面还有四个黑字,“龚行天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暴雨城的佛说不许杀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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