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秉要用蛮力拉开程凉岸,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
但他思前想后,还是算了,为一个韦隙还不值得。
以程凉岸的性子,别说气头上,就是纯粹手痒找茬儿,在这蓄势待发的当头,铁了心要想方设法不打韦隙不罢休。
若是温秉拉了一把,先不说效果如何,态度如何,有没有占理,她都会在心里给温秉“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暗暗等着日后伺机报复。
程凉岸的力气孱弱,打在韦隙看起来皮糙肉厚的身上,不至于伤筋动骨,也顶多是吃点皮肉苦——这前提是,程凉岸不能拿类似刀片等利器。
从小爱好杀鸡杀鱼打底子,又有温秉一手指教的剥筋卸骨,拿着把弯刀都可以挑断常来福的脚筋。
这样的程凉岸要想让一个人脉受苦,根本无须凭借力气逞强。
“程凉岸”确认她没拿刀,纯属泄愤,温秉只是装模作样地拉了两下,虚虚地喊了两声,就放任她去了。
程凉岸最知道人的哪里皮肤最薄、哪里骨头最嫩,拳拳到肉、脚脚中的。
她打起人来,不扯头发不伸指甲,拳脚把式狠厉,毫不避讳什么“打人不打脸”。
若是不看那张灵气的脸,程凉岸此时还真像个常在街头巷尾、打架斗殴、棍棒上舔血的混子。
韦隙被推倒在地,一边忍受着被殴打的痛处,一边还要承受禁制的反弹。一时间痛苦得翻着白眼要窒息。
一旁的女侍者也防着禁制的束缚,尽力控制住想要叫出来的冲动——她倒不全是想为韦隙鸣不平,听见他与喜眉那形势不妙的婚约后,女侍者甚至想为程凉岸叫一声好。
“啊!啊——啊”
韦隙的惨叫转了几个调,从开始的激烈到后来的有气无力,从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后来的忍气吞声,其中忍辱负重真是百转回肠。
程凉岸朝他的胳肢窝上踢了一脚,气喘吁吁的,操着手居高临下审视韦隙:“什么时候立下的婚约?谁做的主?”
韦隙若是个宁为玉碎的,也不至于在程凉岸意料之外的时候,仅仅因为没力气了就摊牌将自己是绑架真凶的情节抖落出来。
他挤着青紫的眼睛,流出一滴猫尿:“她妈还在的时候立的,她妈做的主,她妈”
程凉岸心中积怒,当然要无孔不入地逮着机会痛殴韦隙,一个不防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蛇灵把把上。
“好好说话,说你妈的脏话呢?!”
女侍者在心中纠结地叫了一声好,又觉得愤愤不平,哭笑不得:“”
韦隙痛得脸色紫胀,叽叽歪歪地吸气呼痛。憋着嘴流下两滴眼泪:“是吕颗颗做的主,最先提出要结亲的人也是她。”
程凉岸刺了韦隙一眼,不由分说,举起椅子砸在他的腰上,“你胡编乱造就算了,还直接推给你一个死人。怎么的?你还要我去把尸体挖出来,问个明白是吧?还是说,你要我一刀抹了你,等你在下头问明白了,回头再托梦给我?”
着了一椅子,且不说受了多少皮肉苦,只是那禁制受到震荡、反弹的灵力就差点把韦隙勒得半死。
他倒在桌子边,半边伤上加伤的肿脸贴在地板上,牙龈上血红一片,牙齿也有些松动了。
“程老板”他再也忍不住,泪涌满面地求饶:“我都是诚心诚意地告诉你,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程凉岸将摔得崴了脚的椅子踢开,抬起一脚在韦隙的胸口上碾了碾,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你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老子还要感谢你诚心诚意告诉我这些脏东西是吧?”
她往衣服兜里掏了掏,一无所得。才想起,为了应付温秉,好久都没买烟了。
程凉岸的烟瘾不大,但若在难得动手撒泼的时候不能点一支,就很不够味儿,总觉得少了点意思。
她失望地砸了咂嘴,脚上更重地将韦隙踩了踩,闷闷地在心里给温秉记上一笔。
韦隙痛苦难当,恹恹的几乎岔了气:“程老板,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程凉岸挪动脚跟,眼见着就要踩上他的颈子。
“听你的!听你的!”韦隙梗着脖子,吓得冷汗津津。
程凉岸:“没有婚约这回事,你和喜眉没有关系。”
韦隙:“可是我把聘礼都下了。”
程凉岸一脚踩在他的喉管上。
韦隙:“唔!退退婚。”
程凉岸满意地松了脚。
韦隙咳嗽不止,眼角沁泪:“退婚,退聘总该让喜家把聘礼还给我吧?”
程凉岸:“当然,谁他妈贪你这个老大爷的钱不成?多少钱,说个数。”
韦隙:“钱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我家那个宝贝。”
程凉岸:“什么?”
韦隙:“古老鲛灵的喉咙。”
程凉岸:“”
她眼风一扫,没得说,立刻赤膊上阵、拳打脚踢,将韦隙又打了一顿。
韦隙呕出一口血,连带出两颗牙齿。他微翻白眼,气烟声丝:“为什么又打我?”
“这是替天公局打你,”程凉岸笑,“苦海渡陵中走私了一枚祖鲛灵喉咙,原来是你偷的。”
韦隙弓着背,喘息丝丝:“偷?这是我在外做生意时,机缘巧合得来的。”
程凉岸:“算了,随便你是怎么得来的,天公局的事情我不想理会。那颗喉咙已经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吕颗颗藏在哪儿了,你就说陪多少钱吧。”
韦隙:“”
程凉岸一见不对,又要殴打,“你不信?要不我送你下去亲自跟她对质?”
韦隙一急:“程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程凉岸:“说吧,多少钱?”
韦隙:“亲兄弟明算账,程老板爽快。但是不知道喜家赔得起不,喜眉那些个不中用的爸爸们愿不愿意替她赔。”
程凉岸:“开个价。”她在踩人的边缘上试探。
韦隙:“而且,我听说,吕颗颗还欠荷家的钱,荷家还要打官司讨赔偿,这些哪一项不落在喜眉身上?不知道吕颗颗留给她的遗产,还有划给秋来收的那些拆迁款够不够。”
程凉岸:“开个价!”
韦隙:“那要等我回家找到聘礼单子,一项一项列出来,到时候大家也心服口服。至于鲛灵喉咙,这东西是稀有宝贝,我不放心,得找个大灵官商估价。”
程凉岸:“好,就这么定了。”她将脚收回来,走到对面的矮椅上坐下。
韦隙冷汗唧唧,不敢置信:就这么定了?程凉岸赔得起鲛灵喉咙?
程凉岸坐下来松了口气,片刻后突然想到——她被婚约气糊涂了呀,眼前这个可是个绑架犯——直接送进牢里去,还管什么婚约,而且还赔什么钱,反过来叫他赔精神损失费!
“差点忘了,你是个绑架犯呀。”
这声音清脆悦耳,听在韦隙耳里,如同催命魔音。
温秉从外回来时,韦隙已经被打得认不出来人样。程凉岸撑着大腿站在一边缓气。
这是下了多狠的手?温秉解了韦隙的禁制,让他从频临被禁制勒得窒息而死的威胁中解救出来。
韦隙受了些皮外伤,虽然没有人样了,但意识还很清楚。他自觉身上一松,忙手脚并用往门口扑去,那样子像是程凉岸曾经从泥塘里救出来的一只瘸腿狗。
“你能跑到哪儿去呀?”程凉岸照着韦隙蠕动前行的屁股就是一脚,抬起椅子砸下。
“程凉岸,够了吧?”温秉无奈,箍着程凉岸的手轻巧按住椅子,不让她逞凶——别真把韦隙送下去见吕颗颗了。
程凉岸扔了七零八落的椅子,一脚蹬在韦隙的后腿窝里。
已经跑到门口的韦隙腿一软,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小薇脚边。
“温先生,救我!我要被程凉岸打死了。”
事到如今,韦隙打心里觉得程凉岸比温秉心黑。温秉只是异兽,只是下个禁制而已,就算占了上风也不打人啊。
温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杯温水,递给累得面色红润的程凉岸。“他都这样了,你有什么话好好问他。欺负弱小是不对的。”
韦隙躲在小薇背后,怯怯地点头如捣蒜:“我什么都说,我知无不言!”
程凉岸就着温秉的手喝了口水,坐在温秉搬到门口的椅子上,翘着腿、端着水轻晃,闲适地问:“为什么绑架眉眉?荷家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韦隙抹了抹脸上的血,为表诚挚,张口就有。
“我心里很喜欢喜眉,但是她对我不熟悉,眼见着小人儿大了,我想也是时候跟她拉进关系。正愁找不到机会,正巧知道荷家要找喜家闹事,我就先托老尤把人扣下来我就是想当着眉眉的面摆平这伙人,希望给她留个高大伟岸的印象。”筆趣庫
程凉岸:“所以你就许了什么房子,撺掇荷家人来往死了找喜家的麻烦?”
韦隙:“房子?没有什么房子啊,可能是老尤迫切地想要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促成好效果,额外使了手段吧。他在我手下做事都很努力,想得周到。”
程凉岸:“呵呵,还夸上了。”
韦隙:“我打心底没有要害眉眉的意思,要不是因为错逮了程老板,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和眉眉在进一步接触了。”
程凉岸:“我还棒打鸳鸯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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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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