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是:脸上的皮肉被迫随着激烈的拍击节奏震荡,滚烫热辣。
看到的第一个景象是:叶儿那张艳丽的妆容像被洪水淋过似的,乌黑昏惨的沟壑纵横,好不恶心人。
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是:“温秉,为保韦先生明天还能见人,还是把镇定剂酥点喂点给情人小姐吧。”
他张了张嘴,忍着抽疼将视线挪移,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形走来,脚步轻轻不发一语,但无端骇人的气势笼罩着自己。
韦隙拼尽全力将所有游离在外的神思拉回迷瞪瞪的身体中,景象、感触、声音即刻清晰涌来——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在发疯!
“滚!滚——”他咬牙发出一声难听的嘶吼,奋力踢腿,飞起一脚,将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侍者踹了两米远,保养得当的嫩皮嫩肉撞在几脚上,擦破了皮。
虽然疼痛,好在一踢见效,女侍者当即苦忍着疼痛,乖乖闭了嘴,手也不想扇耳光了。暴力比镇定剂的效果来得快。
温秉将从程凉岸的盘里捞来的半块双馅儿酥点拿到女侍者眼前,“看来你目前不需要了,但是还是拿着以备万一吧。”
女侍者挣扎着靠着椅子脚半坐在地上,瑟缩在茶几之下。她挨了一脚,理智从痛里回转,当下稳了稳心神,又对温秉露出厌恶来。
可是本性难移,因胆小而癫狂过后的骨气实在坚固不到哪儿去。只需温秉着了恼的眉峰一沉,女侍者就泄了气,一边支支吾吾地呸了一声,一边将半块镇定剂接在手里,捏成碎面面。
温秉不高兴地叹了口气,明明占了上风,却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为什么还怕成这样?况且我什么都没做。”
他困惑不解地蹲在韦隙面前,看他徒劳地挥舞着吓软了的双手,就是坐不起来。“韦先生,需要我帮你么?”
韦隙的神智已经清醒,虽然因为挨了巴掌,耳鸣不断,但对温秉的一言一行都能会意——温秉端正笔挺的背脊、不露声色的表情、深藏不漏的暴力,这是个毫无人性的怪物,无所不在地摧残他薄弱的胆气。
“不要!你别动我!”韦隙被吓出来两分精力,一鼓作气撑着自己站起来,脚指头使劲扣紧了鞋底子,虚脱的双腿也能勉强支撑摇摇欲坠的瘫软身体。
温秉叹了口气,走到程凉岸身边去,将在地上捡的捕灵凶器递给她。
程凉岸照旧坐在椅子上,观赏了笑料不断的诙谐闹剧,正笑得肚子疼。
捕灵凶器被她攥在手里把玩,“难以想象,我当年到底攒了多少薪火纯质。”
温秉:“数不胜数。”
“程凉岸,把枪还给我!”韦隙捏了捏空无一物的右手,视线避开温秉,朝着程凉岸大声斥责。
“哎哟,这下终于撕破脸了?”程凉岸眉飞色舞地笑笑。
韦隙垂头叹了口气,好似力气全部被抽走一样坍塌在椅背上:“本来要逮兔子,没想到逮了你这狐狸,惹了一身骚。”他支撑不住,但屁股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坐在矮椅上。
木质矮椅发出一声咿呀的惨叫。
“大强二哥那两个窝囊废!”韦隙恨恨地捶了捶桌子,“绑个人都会绑错!吃屎长大的吗?!”
他一味咒骂两个枪手,“警察局那边都不追究我了。程凉岸你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还盯着我不放?你果然是个有仇必究的人。”
“你是说,要打喜眉主意的人,不是尤连根,是你?”程凉岸难得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这么说,你不仅对温秉,刚才对我,也虚头巴脑得够久了。”
她又惊又气,腾地一下站起来,“我还愁找不到尤连根,原来歪打正着,得来全不费工夫。”
“温秉,”程凉岸看看外头,天已经放晴了,“你们捕灵凶器的案子我不掺和,但是在你的人来料理捕灵凶器之前,我必须要先搞清他跟我们眉眉的过节。”
温秉挑眉凝视她难得认真地抿紧的嘴角:“难得看你这么认真,院子里还有别的人。”他早已听见动静,“我先去把这些人搜出来,你好一并问清楚。”
程凉岸意识到隐情复杂,已经顾不上谈笑:“走之前,拿绳子把韦隙和他的情妇都绑起来。论蛮力,我现在肯定干不过他们两个。”
温秉将她单薄的身板瞟了瞟,怕绳子也绑不住这对男女,不找绳子了,伸手点着两人的印堂,运转灵力加了一道红色禁制。
程凉岸啧啧称叹:“这个无名异兽的血,宝贝呀。”筆趣庫
温秉笑笑,开门去了。
程凉岸实在不明白:“韦隙,为什么要打一个小姑娘的主意?她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妈,一个烂泥糊不上墙的爸,屁点大个人受了多少白眼,你还嫌她的生活不够刺激?”
韦隙被禁制箍得动弹不得,全身都像被钢条铐着。他不安分地伸展了一下,才一动,禁制反而箍得更紧了。
那女侍者早就偷偷扭动了好几次,早吃了禁制反弹的苦,正在老实地默默掉眼泪。
“程老板,”韦隙又拿出蛊惑人心的客气称呼,“其实我对你的客气是真心的”
“”
天旋地转,程凉岸有一瞬间突然失聪,她挖了挖耳朵,“什么?你说什么?”
韦隙竟然露出几分羞怯的神情,腆着老脸说:“程老板,我和喜眉早有婚约,你和她好,你就是她的姐姐,我就是你的妹夫啊。”
程凉岸胃里堆积了不少茶点,一直腻腻的没消化,食道里本就难受,被韦隙这么一激,强烈的恶心感自胃底涌出。
肠胃痉挛,胃液逆行,哇的一声,程凉岸将拥塞在胃里的东西全部倾吐了出来。
倒什么霉?一天没过完,吃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全吐了。
“程凉岸!”温秉的效率忒高,丝毫不犹豫,出门朝着准确的声源就去,现在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程凉岸正吐得昏天黑地。
一旁韦隙哑口无言,女侍者在责怪着些什么,尖着嗓子,将柔媚的声音都捏得变了味道:“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喜眉不是吕颗颗的女儿吗?那才多大?你多大岁数的人了,做些事情还要不要脸?!”
“怎么又吐了?”温秉给她拍背,皱着眉叹气,“怎么又难受了?你的身体”
“哇这回可不能怪我的身体不够硬朗。”程凉岸看了桌上一应狼藉的食饮,胃里酸水冒泡,她忍不住冲动,一俯身又吐了。
不把她今天在这儿吃下去的东西吐完了,绝不罢休。
程凉岸吐了个底朝天,喝了一口先前的矿泉水,将头埋在温秉怀里顺气。
温秉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问:“这是怎么了?”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程凉岸白着脸,眼镜上被湿润的雾气蒙了一层。
“什么恶心?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我的血?”
那边韦隙呵斥女侍者闭了嘴,他看得出来程凉岸在对婚约表示极度的恶心。
“程凉岸,”韦隙青着脸,目光锋利地瞪着程凉岸,“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和喜眉的事情管你屁事,你做什么过场?”
“你对她说了什么?”温秉冷着脸看向韦隙。
韦隙略微收敛了怒不可遏的脸色,不高兴地横了一眼:“我和喜眉有婚约,这是我们两家定下的,和你程凉岸有什么关系?”
程凉岸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密汗,揪着温秉的衣服对韦隙冷嘲热讽:“韦先生贼会玩儿呀,一次玩三个情妇不说,以五十岁的高龄肖想十五岁的小姑娘不算,还要跟小姑娘玩绑架游戏?”
韦隙竖了眉毛:“谁他妈五十了?老子还不到四十!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对吧,叶儿?”
温秉用手绢给程凉岸擦汗,看了看门口处:“不是一个玩三个,是两男两女。”
程凉岸:“”
随着温秉的目光望去,门外卧着两具僵硬的身体,也是温秉下过禁制的杰作,其中那个女人,程凉岸在绰约茶吧里见过。
正是被朱老板的女朋友训斥过的小薇。
温秉:“韦隙也就是兰花酒店的韦先生,那个就是小薇。”
程凉岸气得手痒痒,“都要靠蛇灵把把了,还玩老牛吃嫩草的花样!”她看向温秉,“我要你的血。”
没有薪脉,温秉的血并不能治愈程凉岸身上的明伤,但是用来滋长精力,温秉的血还是绝佳的补药。
温秉二话不说,用薪火令自手背虎口上划出一个两公分长的伤口,深可见皮肉翻出——他对自己很下得去手。
韦隙现在对程凉岸极度怨恨,只觉得跟温秉比起来,她更像是面目可憎的怪物,啃噬鲜血的怪物。
程凉岸不客气,也不讲究,将温秉鲜血淋漓的伤口咬得发白。然后就白着脸、红着嘴,讨命似的,凶着眼神朝韦隙走去。
那样子,与半夜讨命的女鬼差不离。
“温秉,解了他的禁制,我可不能被人家说,自己欺负一个靠蛇灵把把逞凶的不举老人家。”程凉岸将手指捏得霹雳作响。
她的架势,是要用暴力教韦隙做人。
温秉对她弱柳扶风般的架势实在不放心,好心建议:“打人是不对的,再说喜眉那边的态度,咱们也清楚不是?”
程凉岸柳眉一竖:“咋的?你还觉得眉眉会和这个老废物两情相悦?”
她也不管什么公不公平了,柳眉一竖,按着动弹不了的韦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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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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