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引得常来福叽哩哇啦大为不满:“你不问问我,也该问问先生好不好吧?!”
“你都这么生龙活虎的,想来温秉也还死不了。”
常来福气得骂人的辞藻都丰富了些:“冷血无情的神经病!”
“来福——”程凉岸目不转睛地看向他,“你对我的评价忒准确呀,你的狗眼贼毒呀。”
常来福窝火憋气:“你别跟我东拉西扯。程凉岸,以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他吞吞吐吐地,不再说不下去,狠狠地剜了可恶的女人一眼,“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根本不值得!”
常来福像看祖传的仇人一样瞪着程凉岸,程凉岸若有所思,静静地回视他。
一队家养的肉鸽子从头顶盘旋而过,程凉岸望了望阴云背后渐渐偏西的日头,已经是下午时分。她忽然想起:这一天没折腾出啥来,倒是连饭都忘了吃。
“哎呀,好饿。”她自言自语,又热情地邀请常来福一道吃饭,“来福,你摔了我的手机,难道不应该请我吃顿饭,赔个罪吗?”
常来福被程凉岸的不知好歹气得眼歪鼻子斜,一句声也不搭理,任凭她往蚍蜉镇的方向去了。
白凿领着喜眉进了火葬场就再没出来过,也不知道遁在地道的舒籽能不能在白虎王灵的眼皮下好过。常来福一面担心,暗地又狠狠地将难缠的程凉岸骂了一遍。
程凉岸将手机送到维修店去处理后,又到绰约茶吧的三楼小茶室去会朱老板。
朱老板刚起床,对着他店里的小老板也不追求什么仪态着装了。大热天的,他穿着花哨的汗衫短裤,端着一瓶白葡萄酒,就走出来招呼了。
“程老板,从哪里来?”
“一大早就上了蚍蜉镇,去看了场热闹。”他将蜗巷闹事的场面粗略说了一遍。
朱老板斟上两杯酒,打量着她残缺的上衣,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半路上跟狗打起来了,我还没占到什么便宜。”程凉岸将酒杯推开,“给我端碗干饭来,我还没吃午饭。”
朱老板二话没说,下楼去吩咐厨房做了两荤一素一汤。他走回来时,程凉岸正透过窗户眺望对面的兰花酒店,纤细的手指烦躁地在桌面上敲打。
朱老板端了一碟现成的灌汤包来放下,“惹你的狗很讨厌吗?我看你怎么还烦躁着呢?”
“狗本来就够讨厌了,狗的主人更烦,我惹不起。”程凉岸一手捏起一个灌汤包往嘴里送。
她一口一个吃得很豪放,朱老板不由得生出怜惜:“你每次吃东西都这样,八辈子饿过来的是吧?”
程凉岸一口气解决了大半,胃里的充实感让她连连叹息,整个人突然变得感性起来:“朱老哥,还是你对我好呀。”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以两人多年狐朋狗友的交情,朱老板自然生不出什么感动、煽情。他把不准程凉岸的意思,谨慎地问:“你是不是遇到啥麻烦啦?你放心,朱尖嘴的事情我已经在查了,很快就能给你交个详实答卷。”
程凉岸接着小口小口地将剩下的包子喂进嘴里,吃相上终于文雅许多,“你办事我当然放心。”
“哈哈,咱俩好久都没一处喝一杯咯。你这几日忙什么呢?”朱老板抹了抹凌乱的头发,“前儿你被绑架了?”
“这事说起来可以当笑话讲”程凉岸将“笑话”讲了一遍,“小柳与警察局有些交情,他吓唬人的技术也是祖传的,很快就从两个凶手嘴里查出来幕后老板,是个叫‘尤连根’的人。”
“小柳哥?他又回来了?我好久不见他,还以为你已经把他辞掉了。”
程凉岸笑:“怎么会?他前一阵子有些私事耽搁了,我放他长假了。”
朱老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先前还替你惋惜,你就这么一个正常又能干的伙计,辞了可惜咯。”
案子破了,就待警察局领着尤连根归案;小柳也回来挑大梁,众生长亭的事无需操心了。程凉岸却多添了几分烦躁,难得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朱老板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遇见啥事了?”
“我在为怎么赔偿狗主人劳心。”程凉岸叹了又叹。
朱老板起先没有太注意“狗”这个关窍,现在看来,程凉岸好像意有所指。“就算是品种狗也顶多就万把块钱,你愁啥?店里转不开了?我给你垫上。”
朱老板的慷慨解囊并没有让程凉岸心情放晴。她唉声叹气:“赔多了,我亏了,心里不好受;赔少了,我过意不去,心里也不好受。”
“你难得这么斤斤计较啊,”朱老板想起什么,“那个我问一下,狗主人是什么身份?”
“温秉。”
“哦天公局的狗,应该不是按品种来衡量的吧。”
程凉岸兀自愁眉不展,朱老板自觉帮不上忙,甚至或许连问题的关节都没把握住,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招呼摆饭。
程凉岸心有千千结,好在胃口没有受影响,她将热腾腾的菜混着两碗干饭装进了无底洞般的肚皮。
吃过饭后,朱老板陪着喝了两杯低度酒,又说起近日来店里交易灵官的客人少了些。
程凉岸啜一口醇香的酒液,不大高兴:“我看老哥你每天睡到太阳下山,就是想经你的手买些新鲜货,也难吧?”
朱老板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哥也不跟你打马虎眼,这不是想做个本分人,怕惹上麻烦吗?你看天公局都找上门来了,咱们就是再行正坐直,也要避讳避讳,少找点麻烦。”
“哼”程凉岸打量着他挂在眼角的几颗干硬眼屎,“老哥你有些上火,是不是夜夜笙歌给造的呀?”
“嘿嘿——”朱老板红着脸笑,四十岁的男人了,笑得像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样春色满面,“老哥最近交女朋友啦,哎呀,没想到四十岁了,还有望成个家啊。”
这倒稀奇,程凉岸兴致大起,忙追问:“是吗?什么样的呀?漂亮吗?身材好吗?年轻吗?贤惠吗?看上你的人了还是看上你的钱了?没跟你要房要车吧?生活作风还干净吗?”
“哈哈”朱老板答不上他的追问,一个劲儿地傻笑着,“都好!都好!”
看样子是非常满意了。
程凉岸会心一笑,也不再刨根问底,只随意地开着玩笑:“我猜呀,嫂子不是品味特殊,就是鼻子有问题,要不怎么会喜欢你这泡酒缸的男人?”
“嘿嘿——”朱老板果然是浸泡在爱情里的纯情老男人,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傻笑。
程凉岸翘着二郎腿,又将朱老板糟粕的外表打量一遍,想起什么:“我看嫂子的活好吧?”
朱老板努了努嘴,脸像火烧云一样窜上两颊,他眼神飘忽着,磕巴了半天:“想、想啥呢?我昨晚上陪客人和老朋友应酬。”
朱老板在外打拼多年,自绰约茶吧经营酒肉生意之后,几年来的夜里就没有过空档期。他虽然从不说找对象成家之类的正经话,但见识、经历过的女人数不胜数。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少说也有两卡车吧。m.bīQikμ.ИěΤ
经验老道的朱老板姿态放荡,绝不是害臊害羞的纯洁角色,除非他遇到了高手。
程凉岸了然于心,轻笑着摇晃酒杯,“看来嫂子是个中翘楚呀?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朱老板臊得连打趣两句的情调都没了,忙忙乱乱地全盘托出:“洁儿是我店里上个月招的员工,现在二楼里张罗管事,你要想看,随时都能去看。”
程凉岸被他惹得发笑:“哈哈我以前可是从没听过这号人物,这才个把月,就混上管理层了呀?”
“你就别笑话我啦,都是偶然,偶然!咱老男人就不配一见钟情啊?”朱老板不伦不类地做出嗔怪的羞赧样,吓得程凉岸打了个抖。
她越发好奇这个叫“洁儿”的准老板娘是怎样的厉害角色,竟然能将在灯红酒绿里打滚的朱老板收拾得倒退了十年。
朱老板引着她在二楼主橱柜前见到了朱老板的第一任官方认证的女朋友——洁儿。
程凉岸视力的限制,走得很近了才勉强看清她的长相。出乎程凉岸的意料,洁儿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胸大腰细、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
相反,她素净的脸直观反映出约莫三十的年纪,单眼皮、小鼻子、厚嘴唇,脖子、膀子和腰上坠着些白嫩嫩的软肉,胸不大、屁股也不大——这是一个长得很和善、很有福气的女人。
她正端着老板娘的架势在训一个莽撞的女侍者:“小薇,我麻烦你长点眼睛好不好?”
那身材瘦小的女侍者一边背着光哭得肩膀抽抽:“对不起”一边道歉、捡地上的碎瓷片。
洁儿刚还虎着脸,一见到朱老板下楼来了,立即就换上了羞答答的笑脸:“程老板怎么下来啦?”她热情得很,也不招呼朱老板,真当自己是老板娘似的,着,顺手斟了两杯“万紫千红”招牌茶,从橱柜后面快步走出来递给程凉岸和朱老板,“老朱又劝你酒了是不?喝酒上火,快喝口茶解解。”
程凉岸这才看见她隐藏在柜台后面,一双笔直丰腴的长腿,即使宽松的员工制服也不能隐藏那双扭摆的腿上昭然若揭的性感味道。
“哦”她若有所悟,笑着跟朱老板使了个眼色,“谢谢嫂子。”
程凉岸再看洁儿时,竟然觉得这女人的外貌并不素净,而是云里雾里的妩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有绘的撒谎精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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