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姜郁回话,毓秀已出言申斥,“你怎知皇后觉得朕的新发髻不好看?”
陶菁淡然笑道,“皇后殿下看到陛下的新髻之后一直皱着眉头,除了他觉得德妃殿下梳的发髻不好看,下士想不出别的理由。”
姜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舒娴的笑中也多了几分戾气。
陶菁见二人面色生变,忙讪笑着解释一句,“下士妄自揣测,失礼至极,请陛下责罚。”
毓秀冷笑道,“话乱说出去了便收不回了,罚你倒也不至于,但你一个小小的才人胆敢妄议皇后与德妃,实在无理,即便内臣之间玩笑,也要注意分寸,你自己向他们赔礼吧。”
陶菁起身对姜郁与舒景一拜,“下士失礼,罪该万死,请两位殿下宽恕。”
一句说完,不等二人有所反应,他便顾自坐回座上。
姜郁与舒娴即便心有不满,也不好说甚;毓秀面上无波,却在心中冷笑,方才在妆台前如遭雷劈,怒气冲胸的怨愤,于此时才稍稍消解。
姜郁见毓秀若有所思,便笑着问一句,“陛下来永宁宫观棋,可看到一个结果?”
毓秀笑道,“伯良急匆匆批完奏章赶过来,恐怕同我一样好奇昨日棋局的输赢。”
姜郁并不否认,“所以德妃与才人,谁更胜一筹?”
毓秀笑着摇摇头,没有回话,陶菁也笑而不语。
姜郁等了半晌,面色尴尬,舒娴轻咳一声,笑着才回一句,“臣与笑染的对局并未决出胜负,大约是他自觉胜局无望,才借故耍赖,拂乱棋局。”
姜郁一皱眉头,望着棋盘上的棋子笑道,“既然如此,现下局中对弈的是谁?”
舒娴低头回话,“是臣与陛下。”
姜郁起身走到棋桌前看弈中对势,凝眉问一句,“黑子是陛下,白子是德妃?”
毓秀没有正面回话,笑着走到姜郁身边问一句,“伯良以为朕与德妃谁上谁下?”
姜郁蹙眉回一句,“白子以守为攻,十分犀利,黑子以攻为守,疲于防堵。照眼下的情形来看,似乎是白子稍占优势。”ъΙQǐkU.йEτ
毓秀闻言,面露难堪,讪笑着说一句,“伯良说的不错。”
舒娴走到棋桌前,对姜郁笑道,“皇后殿下不知陛下用的是黑子?”
姜郁淡然笑道,“陛下与人对弈从来都只用黑子,极少有用白子之时。”
舒娴听了这一句,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嘴上却没有说什么。
陶菁笑道,“皇后殿下明知陛下用的是黑子,点评之时却并未特别顾及陛下颜面,而是就事论事,有一说一,如此慷慨直言,不堪谄媚的秉性,着实让下士敬佩。”
毓秀瞥一眼陶菁,冷笑道,“伯良光明磊落,洁清自矢,自不屑如你那般巧言令色,诡计多端。”
舒娴听他二人一搭一唱,明中赞赏姜郁,暗下却有嘲讽之意,一时猜不出其用意,只以为是毓秀被驳了脸面,心下不爽而已。
姜郁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并不为所动,“离晚膳还有些时候,不如由臣代陛下执子,与德妃切磋一番。”
毓秀面露惊喜,“伯良愿助我脱出困局?”
姜郁谨慎回道,“臣自当竭尽全力。”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舒娴,“朕自知不是德妃的对手,如今有帮手愿代我与德妃对阵,不知德妃意下如何?”
舒娴淡然一笑,“得与皇后殿下切磋,是臣的荣幸,陛下若恩准,臣自无不可。”
一句说完,她便到桌前落座;毓秀与陶菁相视一笑,坐在一旁观战。
姜郁净了手,在舒娴对手落座,毫不犹豫落下第一子。
舒娴不想姜郁出手如此之快,相比之下,反倒是她有些措手不及,思索半晌,才谨慎回了一子。
陶菁见姜郁落初子,心中就有了定论,扭扭脖子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风景。
二人来往十子,陶菁却一直没有归位,毓秀便也起身走到窗边,笑着问一句,“你怎么不看了?”
陶菁笑道,“胜负已定,哪里还需再看。”
毓秀蹙眉道,“皇后的初子的确落的十分精妙,但一子似乎不足以左右局势,不如再稍观片刻,看之后是否有峰回路转。”
陶菁瞟了一眼舒娴的方向,一声轻叹道,“有些时候胜负就在一子之间,皇后殿下落的那一子不止精妙,且将布局由守转攻,一出招就没给对手留下余地。”
毓秀故作懵懂,“照你这么说,德妃胜算寥寥?”
陶菁笑道,“下士与德妃对弈几日,对她的棋风已有初识,依照她一贯的打法,似乎并不是皇后殿下的对手。”
毓秀听陶菁侃侃而谈,禁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德妃不是皇后的对手,莫非你是?”
陶菁咳了两可,“下士虽不才,却愿斗胆一试。”
毓秀面露不屑,“大言不惭。”
陶菁一脸好整以暇,“陛下方才说下士诡计多端,为何不信我能扭转德妃殿下的颓势?”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声音不小,棋桌前对弈的两人自然一字不漏听在耳里,明知是刻意为之,自然不会不为所动。舒娴莫名被搅乱了心思,心中渐生怒意,姜郁面上虽无波澜,一双蓝眸却闪了几闪。
毓秀见姜郁沉颜,便不再理会陶菁,从窗前拿了几颗鱼食,扔到窗外的锦鲤缸中。
陶菁微微一笑,也拿了一粒鱼食喂鱼。
不觉中,二人竟开始比拼谁扔的鱼食准,谁的鱼食招揽的鱼大,玩闹半晌,原本的假笑也变成了真愉。
姜郁被毓秀与陶菁的笑声搅乱心神,起身走到二人身边笑道,“臣与德妃对弈,本是为陛下解困,谁知陛下反倒对输赢不在意。”
毓秀抓着姜郁的手,展开他的掌心,在他手上放一颗鱼食,展颜笑道,“伯良猜一猜吃你鱼食的是什么颜色的锦鲤?”
姜郁望着毓秀清明澄澈的一双眼,面上渐渐恢复温柔笑意,将手里的鱼食扔了出去,回毓秀一句,“黑锦鲤。”
说来倒也奇了,这颗鱼食稳稳落在鱼缸中,抢到嘴里的果然是一条黑锦鲤。
毓秀吃惊的瞪大了眼,不自觉地拍了拍手,面上笑意愈浓。
姜郁望着毓秀的笑颜,一时怔忡,“陛下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毓秀闻言,笑容僵在脸上,被暂忘的忧虑如哀愁排山倒海一般冲击反噬,半晌之后,轻叹着说一句,“笑染料定伯良此局必胜,朕也觉得如此。”
姜郁见毓秀的忘忧一瞬消弭殆尽,心中十分懊恼,瞥见一旁的陶菁嘴角若有似无的冷笑,禁不住越发气闷。
舒娴忍着怒意走到窗边,对毓秀笑道,“诚如笑染所说,臣的布局已陷入危机,若他有信心打破困局,臣愿请他代我执子。”
毓秀对陶菁笑道,“德妃请笑染代她执子,笑染以为如何?”
陶菁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恭敬不如从命。”
毓秀挑眉道,“你方才吹了牛皮,若是之后失于皇后之手,恐怕贻笑大方。”
陶菁微微一笑,似毫不在意,沉声道,“皇后殿下棋艺高超,下士原本就不是殿下的对手,有幸在其跟前班门弄斧,与之交手一二,已倍感殊荣。”
他话说的冠名堂皇,却带着莫名的敷衍之意。
姜郁却不敢掉以轻心。
舒娴心中也有些忐忑,她与陶菁交手几日,却未摸清他的底线,他二人看似势均力敌,互有压制,但在对局之中,她却常常知觉自己已拼尽全力,对手却还游刃有余。
当然,错觉只是错觉,陶菁落子之后马上被姜郁压制,不要说突出重围,竟比她执子时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毓秀在一旁观战,从陶菁落子之初心中就有猜想,待到他丢盔卸甲,满盘狼狈时再也忍耐不住,嗤笑出声。
陶菁一脸苦相地揉了揉头,讪笑道,“皇后殿下技艺高超,是下士太不自量力。”
舒娴一声长叹,摇头苦笑,“本以为笑染有解困妙法,谁知只是夸夸其谈,作法自毙。”
陶菁一脸难堪地站起身,将位置还给舒娴,“下士无能,让德妃殿下空欢喜一场。”
舒娴唉声叹气地坐回原位,埋头收拾陶菁留下的残局。
毓秀幸灾乐祸,笑个不停,坐在一旁观了半晌棋,又回到窗边喂鱼。
陶菁亦步亦趋跟在毓秀身边,阻拦她喂鱼的动作,“这些锦鲤十天半月不喂也无事,喂多了反而不妙。”
毓秀一皱眉头,“喂多了会如何?”
陶菁笑道,“这养在缸的鱼不比养在池里的鱼,陛下记得少喂就是了。”
毓秀见陶菁言之笃笃,便听从他所言,将手里的鱼食放回原处,默默赏鱼。
陶菁在毓秀身边陪了半晌,笑着问一句,“陛下可比之前纾解些许?”
毓秀立解其意,却佯装糊涂,“这话问的有趣,朕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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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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