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虽知晓毓秀与华砚的感情非同一般,不可用常情考量,却还是忍不住为华砚不平,难得华砚本人并无怨怼,只默默做好出京的准备。
五日之后,华砚一早动身出宫,在永福宫与凌音辞行,再去金麟殿拜别毓秀。
毓秀这几日一直心情阴郁,头痛症偶有发作,精神欠佳,早起时因陶菁咳嗽了几声,越发觉得心绪不宁,心知华砚会在早朝之前来金麟殿,早膳都没有心思用,匆匆吃了几口,就净手漱口,换了朝服等在外殿。
陶菁这几日陪在毓秀身边,虽猜到她的心思,却不愿点破,一边心疼她的纠结,又无法无感于她的用情。毓秀并未意识到陶菁的异样,只以为他是咳疾未愈才精神萎靡,不爱言语。
早膳过后,康宁劝陶菁早些回永禄宫歇息,陶菁想了一想,点头应允,低调带人出殿回永禄宫,在外殿对毓秀施礼告退,出门时却遇到了款款而来的姜郁。
陶菁面无表情地对姜郁行礼,态度虽恭敬,面上却没有笑意。姜郁视而不见,默然从陶菁身边走过。
陶菁无声嗤笑,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康宁,快步带人走了。
毓秀心中自有滋味,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对姜郁笑道,“伯良怎么这个时辰来金麟殿?”
姜郁笑道,“陛下这几日头痛频发,臣猜测是不舍惜墨的缘故。惜墨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宫,臣便来金麟殿,想亲自送他一送。”
毓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难得伯良有心。”
一句说完,她便叫人为姜郁赐座,为他盛一碗百合梨汤,“这汤甜度适中,伯良尝一尝。”
姜郁猜到这是毓秀早膳用的羹汤,微微一笑接过,放在唇边吹了一吹,却没有入口,借与毓秀寒暄时,故作不经意地将汤放在桌上。
毓秀面上无喜无悲,悄悄叫侍从为姜郁换了热茶。
二人正说话间,宫人禀报华砚求见。
毓秀对姜郁对望一眼,叫人宣华砚进殿。
华砚进门时见姜郁也在殿中,略有惊诧,低头掩藏表情,对二人行礼。
毓秀为华砚赐座,吩咐侍从也为他盛一碗百合梨汤。
华砚捧着微温的汤羹,用银匙喝了两口,对毓秀笑道,“臣听说陛下这几日头痛,不知是否吩咐御膳房调几道药膳补养?”
毓秀笑着点点头,“无碍。”
华砚见毓秀回话的言简意赅,看向他时眼中的情绪却复杂难明,一时怔忡,正不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姜郁就在一旁笑道,“惜墨此番出京只有陛下一道密旨,微服轻行,来去也要小心谨慎,以免有心人图谋不轨。”
虽是寻常一句嘱托,华砚却从姜郁话中听出不寻常的意味,心里觉得违和,却只是笑着点点头,回一句,“多谢皇后殿下提点,臣必谨言慎行。”
毓秀一声轻笑,起身对华砚道,“时辰不早,朕也该去动身去仁和殿,惜墨与我一同走吧。”
华砚温声以应,姜郁也一同起身,对毓秀笑道,“陛下既要上朝,不如由臣代陛下送惜墨出宫。”
毓秀本也想在殿外与华砚辞别,她却实在想不出姜郁执意要送华砚的缘故,思索片刻,终究没有拒绝,笑着点点头,应承姜郁所请。
三人一同出殿,到殿阶之下,毓秀握着华砚的手笑道,“惜墨在外要小心身子,切忌太过奔波劳累,衣食住行都要叫他们小心打点,不可轻慢。”
华砚反握住毓秀的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盈盈望了她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姜郁在一旁冷眼旁观,蓝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嘴角浮起的一丝冷笑,在二人终于分别之时,一并消散。
华砚望着毓秀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渐渐变的僵硬,直到姜郁出言催促他才回神,讪笑着与姜郁一同步行往宫外去。
二人走了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变得有些难堪时,姜郁才笑着问一句,“若我记得不错,神威将军曾在林州边关驻守?”
华砚转头看了一眼姜郁,笑道,“许多年前的事了。”
姜郁嗤笑道,“本以为将军有许多旧部在林州,会对惜墨有所照拂,既如此,惜墨越发要小心行事。”
姜郁三番两次提醒他小心,华砚心中自然觉得蹊跷。
姜郁见华砚没有回话,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犹豫半晌,话终究没有出口。
待到宫门处要分别时,姜郁对华砚笑道,“你我从小一同长大,虽不曾亲近,我却一直敬佩惜墨的才华学识与人品,这世上最让我艳羡的人就是你。”
华砚心知姜郁所说并非诳语,神情中的确有纠结不舍,只是那一双蓝眸在提及“艳羡”二字时,闪耀的分明是恨意。
华砚很早以前就意识到姜郁对自己的敌意,他曾一度以为是为毓秀,后来年纪渐长,了然人情世故,他才知道,姜郁与他针锋相对不仅是因为他与毓秀情投意合,亲密无间,也是因为他二人虽都是世家子弟,过往经历却天差地别。他出身将门府邸,父母琴瑟和谐,家中兄友弟恭,从未经历过内院的勾心斗角与互相倾轧。
姜郁见华砚面色纠结,明知他心有疑窦,却不觉得懊恼。有些话明知不可言,他却想一吐为快。若人生得以重来,他也愿与华砚成为挚友。
二人对面而立,心中各有思虑。半晌之后,华砚微微一笑,对姜郁说了一句“保重”,转身上马,带人自去。
姜郁目送华砚的马队走远,面上略过一个若有深意的笑容,叫侍从备了轿辇,自回永乐宫。
毓秀下朝之后,御膳房已备了午膳,她本以为姜郁等在勤政殿,到殿之后才听说姜郁早时在宫门处吹了风,身子不适,告假休养半日。
毓秀一皱眉头,询问来禀报的侍从,“可请御医看过?”
侍从犹豫半晌,低头回道,“皇后殿下说只是受了一点风寒,小憩片刻便可自愈,不必惊动太医院。”
毓秀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既如此,回去告诉皇后小心静养,若病情加重,一定及早请御医看过。”
侍从领命而去。
毓秀用了午膳,在勤政殿批阅奏章,到上灯时分,宫人询问在何处摆晚膳,她便顺势询问一句,“皇后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周赟与郑乔对望一眼,躬身回话,“晌午过后下士派人问过一次,永乐宫的宫人只说皇后殿下一直昏睡。”
毓秀穿好外袍,对周赟笑道,“摆驾永乐宫,我们去看一看皇后。”
毓秀之前并未叫人通报,到永乐宫时也叫宫人不要声张,进殿之后,发觉姜郁虽坐在晚膳桌前,却扶着额头并未动筷。
她一路悄无声息,走到近前姜郁才听到响动,匆匆起身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毓秀看了一眼一桌清淡的素菜,对姜郁笑道,“我放心不下伯良的病情,特意过来看一看,伯良歇息半日,可好些了?”
姜郁讪笑一声,没有回话,叫人收了毓秀的外袍,请毓秀在桌前同坐。wwω.ЪiqíΚù.ИěT
毓秀净手漱口,自饮汤羹,“伯良每日所食,皆是这般清淡?”
姜郁笑道,“陛下若不喜欢,我叫御膳房再做几道荤菜。”
毓秀笑着摆摆手,“不必了,偶尔吃素也并无坏处。”
毓秀从落座就看到姜郁眼神迷离,面色泛红,身上也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浓郁酒气,忍不住笑着问一句,“伯良饮酒了?”
姜郁轻咳一声,讪笑道,“臣送惜墨出宫时吹了风,胸闷气短,便叫侍从取了西疆供奉的葡萄酒,喝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不适,痛饮之后却头痛欲裂,身软如泥,昏昏大梦,一觉睡到傍晚。”
毓秀摇头笑道,“葡萄酒发作后力,伯良太不小心了。怪不得他们说你受了风寒,又不肯请御医,大约是觉得醉酒的说辞不太好听,才替你称病。”
她嘴上说的轻松,心下却觉得违和,姜郁自律成魔,不会轻易失态,从前极少有醉酒误事之时,今日自醉,自是有让他困顿难解的心事。
二人谈笑间用罢晚膳,毓秀起初还犹豫是否要在永乐宫留宿,见姜郁没有执意留她的用意,用罢茶便找了个借口,带人回金麟殿。
姜郁一路送毓秀到宫外,不等她走远就已带人回宫。
周赟等见姜郁对待毓秀的态度不同寻常,心里觉得蹊跷,却不敢多言。
毓秀走了半晌,见周赟与郑乔面色凝重,便笑着问他二人一句,“朕是不是已许久不曾留宿永乐宫?”
周赟与郑乔面面相觑,谨慎回一句,“陛下可要下士等去查一查档籍?”
毓秀摆手笑道,“不过随口一问,何必多此一举。”
方才她吃了满腹素食,此时才隐隐觉得胃逆不适。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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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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