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避世记>危险的交易
  张丰对慕容冲说:“我用一个秘密换朱挽一命,可否?”

  “什么秘密?”慕容冲扬着眉问道,“我为何定要拿那个游侠的性命来换?你既托庇于我,难道打算瞒着某些事情和我讨价还价吗?”

  张丰道:“既蒙府君信任,我当然不该有所隐瞒,但同样的,既蒙府君收留,说明我总是有用的,那么如果我连最在意的事都不能达成,我的价值又体现在何处呢?如果您连我最大的愿意都不肯成全,您的信任和诚意又在哪里呢?要知道,既使在您已经相信我的情况下,说出这个秘密,我依然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等于说我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并非是毫无付出。”

  慕容冲微眯了眼审视着她,说道:“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秘密如此危险,一说出来就会要人的命。好吧,你说说看,只要你的秘密能打动我,我就放了那个游侠。”

  张丰郑重地看着他说:“我认为还是只说给您一个人听比较好。”转而看着余信说:“使君是聪明人,当知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余信当即起身走出画诺房,张丰把目光投向罗绘,罗绘看了她一眼,转而去看慕容冲,慕容冲朝她挥了挥手,罗绘也走了出去。

  房门被罗绘掩得严严实实的,张丰在她出去后又呆呆地望了一会儿门板,才转过头来看着慕容,轻声说:“天王的死期,您想知道吗?用这个信息换朱挽自由,可否?”

  慕容冲神色一凛,倾身道:“你说什么?天王的死期?何时?”

  张丰不语,静静地看着他,慕容冲当即不耐烦地说:“放心,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得罪的人,那个游侠我放了就是,他也尽可以继续去杀人,只要不惹到我头上,凭他杀了谁都不关我。”

  张丰转开眼睛,沉默了几息后才轻声道:“三年后便是他命尽之时。”

  “三年。”他的脸浮上笑意,默默微笑了好一会才又问:“因何而死?”

  “死于灭国。”张丰答道。

  “灭国!”慕容冲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当真?是谁灭了秦国?是谁!”

  张丰转过头去不肯说,慕容冲恼怒地扳回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看到她眼中的固执,忽而灿然一笑,诱哄道:“告诉我是谁,想要什么只管说,无论是金珠美玉,还是华衣美食,我都可给你。”

  张丰几乎被他的笑脸迷倒,说了句:“让我想想。”立刻低下头稳住心神,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说:“请让裕儿随朱挽一起走。”

  慕容冲道:“可以,但你必须搬到太守府去住。”当下立即明白了余信把张裕送到官作坊的用意。

  张丰点头道:“可以。”

  “那么现在说吧,覆灭了秦国的人是谁?”慕容冲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

  “是你。”张丰轻声道。

  “是我?”慕容喃喃道,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但随即便纵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张狂和快意,又透出掩不住的怨恨与恶毒之意。

  半晌,慕容冲冷静下来,他看着沉默地低着头的张丰,探身捉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这确实是个要命的秘密,尤其在你目睹了我的反应之后,不过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期待你的话能够成为事实。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丰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平静之中带着点空洞,似乎还有点怜悯,让慕容冲感觉背脊发冷,心里竟有些害怕,于是放开她大步开门出去。

  余信就在画诺房的隔壁,心里猜测着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竟然连自己都不能知道,却能引得慕容冲那样的大笑,不过张丰的话并没有错,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确实有被灭口的危险,也许她真是念在宾主之份上,好意提醒自己。听到门响,余信连忙迎出去,不等他有所表示,慕容冲便对他说:“放了那个游侠,让张丰的兄弟跟他走。张丰自今日起搬入太守府。”然后缓下神色说:“余信,我必须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对不住了。”m.bīQikμ.ИěΤ

  余信叹道:“她掌握着人所不知的秘密,不用说,府君必是要对她严加保护的,下官虽然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慕容冲道:“不会让你吃亏的,明天我亲自挑几个人给你用,保管比这一个更美更可人。”

  余信笑道:“那就多谢府君了。”

  慕容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回去休息了,你辛苦一下,把那几个人打发了。”

  余信拱手道:“府君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张丰在慕容冲出门的时候也跟了出来,这时慕容冲回府,她却站着不动,罗绘听到慕容冲说要留她在自己身边,已是派人回去为她安排住处,这时见她不动便去拉她,说实话,罗绘对张丰能够受到如此重视有些妒嫉,虽然她并不是不知道张丰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张丰撤着身子和罗绘较劲,眼睛望着慕容冲说:“我要亲眼看到朱挽和裕儿被释放。”

  慕容冲皱了皱眉,正要让罗绘陪她到收押房走一趟,余信上前说:“不能现在就放,否则京师那边无法交待。你先跟府君回去,安排好之后我再让你看结果,必要让你安心就是。”

  张丰向他行礼道:“如此就多谢使君了。”

  余信道:“好好伺候府君,不要惹他生气。”

  张丰重施一礼道:“年来多承使君照拂,却未曾有尺寸之报,反而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张丰在此恳请使君原谅。”

  余信道:“我也多有不体谅处,你不要记仇才好。”

  张丰正要再说几句好话,表示自己并无怨恨的理由,慕容冲终于不耐烦起来,对两人说:“啰嗦什么,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

  张丰既已得到承诺,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便向余信施礼告辞,还不忘再说一句“拜托”,余信却是向慕容冲拱手,恭送其离开。

  回到太守府之后,慕容冲跟前自有无数婢仆姬妾伺候,罗绘也就到了退避的时候,她把张丰带到为她安排的住处,向伺候她或者说是监视她的人交待几句,就回去休息去了。

  张丰虽然也是身心俱疲,但是一天之间发生这么多事,说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话,在仓促之中做了一个又一个抉择,心里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来。因此生平第一次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她就不客气地使唤起人来,深更半夜的又是洗澡,又是要吃的,折腾完也就差不多到了天亮,别人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她却在那里坐等天亮。

  到了衙门上班的时间,张丰就起身往外走,伺候她的两个丫头风尘和风俗忙问:“您要去哪里?”张丰说:“我到衙门去看看。”风尘和风俗拦住她说:“罗女侍说除非府君同意,您不能随便离开这个院子。”

  张丰说:“那你们去把罗绘叫来,我要亲口问她。”

  风尘和风俗对望一眼,风尘说:“我去问问罗女侍见不见你。”

  张丰说:“如果她不见,我就要见府君。”

  风俗哼了一声说:“府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罗女侍都不一定会见你,风尘走这一趟也不过尽一尽我们的职责罢了,若是那等势利之人,会理你才怪呢。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再像昨晚那样使唤人,我可不会理睬你。”

  张丰微笑道:“原来是两个正直的好姑娘,对不住,我昨天实在是身上太脏了,不洗一洗就上床岂不是把被子也弄脏了吗?拆洗被褥可比烧洗澡水麻烦多了,二位说是不是?”

  风俗一想也是,当即就气平了,风尘说:“您也不必这么说,我们既被安排来伺候您,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只求您能稍稍体谅一些,不要过于为难我们。”

  张丰点点头说:“一定。”

  出乎风俗的预料,罗绘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见到张丰后不客气的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非得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才高兴是吧?说吧,到底什么事!”

  张丰也不申辩,只是说:“我要去看裕儿和朱挽,我要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罗绘讽刺道:“你担心他们会受皮肉之苦啊?放心吧,府君正对你有兴趣的时候,没人会为难他们,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等消息吧,不要再闹腾了。”

  张丰沉默片刻,固执的说:“无论如何,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无恙才会安心。”

  罗绘轻描淡写的说:“谁管你安不安心,安不安心你都要呆在这里。”

  “这么说我被软禁了吗?”张丰逼视着她问。

  罗绘轻嗤一声道:“你莫非没料到这个结果吗?”

  张丰转过头去,锐如锋芒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现出落寞的神情。确实,这个结果并不难料,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想罢了。

  “好好住在这里,不要动不动就让人叫我,也别以为我会随传随到,我忙着呢。”摞下这句话之后,罗绘就迈着大步潇洒地离开了。

  张丰心如油煎,在屋里走来走去,满心想的都是:我被软禁了,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直到被人杀死。裕儿和朱挽不知还能不能走得掉,如果余信当着自己的面放了他们,过后又抓回来杀掉怎么办?如果他们把朱挽和裕儿打得遍体鳞伤,到时就更是连一分逃脱的可能也没有了,为什么没有早到这种可能呢!自己该不是又做了蠢事吧!当初就不该冒这个险,那样话虽然没有多少自由,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朱挽也不会被人抓住,现在却弄得三个人全都面临危险!

  真是蠢啊!为什么放着平路不走,偏要冒冒失失地跳进泥潭里去呢!自己跳下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拉上两个垫背的!这下说不定全要给慕容冲陪葬!

  张丰越想越自责,越想越丧气,自暴自弃得连生气的心气都没了,就那么靠在榻上睡着了。风尘风俗听了罗绘说太守对张丰正有兴趣,不敢怠慢于她,轻手轻脚地把她抬到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掩上门出去。

  “风尘,她到底是什么人呀?长得又不算好,样子又寒酸,府君对她会有什么兴趣呢?”风尘纳闷地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罗女侍这么说,一定不会错的,咱们小心伺候着就是,你说话也注意点,就算她难伺候些,总比不上以前整天洗衣挑水累,可别又得罪了人。”风尘显然比较稳重。

  风俗脸上现出笑容,“这次真是多亏了罗女侍提拔呢,我觉得如果罗女侍不待见她,我们也不必对她太客气了。”

  风尘摇摇头说:“我们承了罗女侍的情,在别的事上回报也就是了,最好还是不要做欺主的事,况且罗女侍和她说话的时候虽然口气不太好,却未必真的不待见她,否则也不会听说小娘子要见她就立刻赶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多事,老老实实地尽自己的本分就是,省得给自己招祸。”

  风俗点点头,“那就好好伺候着吧,只望她不要太难伺候了。”

  张丰很快就接受了被软禁的事实,但无法不为张裕和朱挽担忧,可她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还有担心。

  风尘和风俗再也不担心张丰难伺候,她天明即起,天黑就睡,现也没害她们熬过夜;饭菜端来就吃饭,水递到手上就喝水,没有提过任何意见,除此之外就是在院子里逛来逛去,或是在屋子里发呆,完全不用人伺候。但两人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因为她们明显感觉到她的安静沉默中藏着极度的焦躁,让人压抑得难受。

  张丰在煎熬中等待了五天,第六天,当她再也绷不住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罗绘带着张裕和朱挽来到张丰的囚笼,当时她正困兽似的在院子里乱转,蓦然听到张裕的呼唤,激动得手脚都快僵住了。

  张裕朝着张丰飞扑而来,张丰想迎上去拥抱他,但她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等着他,张裕跑到她跟前,面对她那样一副淑女的样子,便不敢像以前那样扑到她怀里去,一时怯怯地在她面前止了步,便觉得有些委曲。张丰捏了捏他的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笑道:“这几天住在哪里?有没有受委曲?”

  张裕激动的情绪因为张丰的不配合不得不有所收敛,但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哽咽着回答:“住在余长史家,没有受委曲。”

  朱挽一边观察着张丰住的地方,一边缓步走到张丰面前,抱拳道:“你又救了我一命,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有用得着我朱挽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丰端庄地行了个万福礼,“原是我连累了你,朱大哥不要怪我才好。”抬头打量了朱挽一番,问道:“朱大哥这几天是被押在牢里的吧?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朱挽道:“只在牢里住了一晚罢了,第二天便被元七押着回京,后来元七三人都被强盗杀了,我就又被押回来了。”

  元七被强盗杀了,朱挽不是逃回来,而是被“押”回来,这话意思明显的很,张丰岂有不明白的?无非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朱挽是被慕容冲放走的,元七等人被灭了口而已。但这时罗绘和风尘风俗都在旁边,很多话都不能乱说的,因此张丰并没有说破,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朱大哥,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张丰问。

  “哈哈!我不是你,总是打算好了过日子,我从来都是过一天算一天,没有任何打算。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朱挽含笑看着张丰道

  “我想请朱大哥把裕儿带走。”张丰看着朱挽说,“这件事府君和余长史说过了,余长史也已经同意,所以不会再有麻烦。裕儿会烧陶,基本上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再为他准备一些生活费,这些日常生活上的事也不需朱大哥操心,你只要替他寻一个妥当的安身之处就行了。不知朱大哥可愿意帮这个忙。”

  “那你呢?你走不了对吗?”朱挽凝视着张丰,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深沉,但随即便爽朗地一笑,“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把他护得周周全全的。”

  张丰微笑着深施一礼,“那就拜托了。”转头看向张裕道:“裕儿,姐姐违逆了余长史的意思,原本要被重重责罚的,多亏府君讲情才没事了,你也知道,上次我们被拐子劫持也是多亏府君才得以脱身的,所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决定来这里做婢女,就你以前在郭家一样,不能回家住也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所以你又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就像以前在桑树岭一样。我知道你既聪明又能干,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为我担心,过几年姐姐还完了人情就去找你。”说到这里,张丰有些说不下去了,顿了一下才又说:“路上要听朱大哥的话。”然后想起行李的事,问道:“我们的行李都还回来了吗?”

  “还回来了。”张裕答道,“都放在余长史家里呢。”

  “里面的钱呢?还在不在?”张丰又问。

  “都在,一点没少。”张裕说。

  “全都带上,以后安家用。”张丰从抱里掏出那支赢来的金簪交到朱挽手上道:“这支簪子请朱大哥代为保管,万一遇到急事卖了它也能救救急。”

  罗绘瞪大眼睛看朱挽把簪子收进怀里,忍不住说:“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拿两倍的金珠换你那支簪子,你竟然当成一般的财物随随便便就送给了别人!”

  朱挽不解地看着张丰问:“这金簪有何特殊之处?如果是重要之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遇到急需用钱之时,我自会想办法,你不必事事都考虑得这么周全。”

  张丰道:“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只管拿着就是。”然后看着罗绘微笑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只要同等价值的金珠再稍加一两成就换给你,如何?”

  罗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取钱去。”说完快步走出小院。

  张丰向朱挽和张裕说:“别总站在外面吹风了,到屋里坐会吧。”说完当先向屋里走去,边走边对风尘风俗说:“请烧一壶热茶来,再拿一些点心,快一点,别等客人要走了却连一杯茶都没喝到。”

  风尘风俗应喏一声连忙去准备茶点,张丰牵着张裕的手,侧首望着朱挽轻声说:“找一个像三里堡那样的地方安置裕儿,别让人打扰到他。”说完定定地看着他,直到确信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转过头去。

  朱挽悄声说:“别灰心,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张丰眼圈一热,高高地抬起头低声说:“不用。”

  张裕听到细碎的声音,怀疑地看着他问:“你们在说什么?为何不让我听?”

  朱挽说:“大人的话小孩不能听。”

  张裕不满地说:“你别看不起人,家中大事,我姐没有不和我商量的。”

  张丰安抚他道:“不是咱家的事,是朱大哥的事,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要再问了。”

  张裕放开张丰的手乖觉的说:“那你们进屋说话,你在外面玩一会好了。”

  张丰说:“好,等下茶点送来,咱们一起吃。”

  时间无多,两人进了屋之后,不等坐定张丰就急忙说道:“我担心余信不守信用,你要有所准备,别被他暗算了。”

  朱挽凝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是如何让他们同意放我的?”

  张丰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想了一个能被他们接受的理由罢了。”

  “是什么样的理由?”朱挽问。

  “很简单的理由,但我不能告诉你。”张丰平静答道。

  朱挽郑重地说:“我会救你出去的,不管你为什么想去晋国,我把你们送过去就是,你要找那个桃花源,我陪你找就是,只要我这条命还在,必会达成你的心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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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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