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明所以,问道:“牛叔叔,‘他们’是谁?”
牛老大却不理他,仍自言自语道:“他们莫非是冲这个来的?不会、不会,这东西虽说……也还不至于惊动那帮家伙……应该是碰巧遇上、碰巧……”他“嗯嗯”两声,似是决定了什么,起身牵了墨骓大马,又走过去拉了少年,道:“咱们快走!”
“去哪里?”
“去投栈!”牛老大皱起眉毛,也不顾少年人一头雾水,硬扯着他穿过巷子,就找了家名为‘居湖’的客栈投宿。掌柜的吩咐小二上来招呼,哈腰道:“客官,您住什么房?”
牛老大道:“给找一间最冷清的,我们爷俩不喜人打扰,直接烧几个小菜送进房来。”
没等小二应声,少年人已眉尖一挑,道:“牛老大,一间?”
牛老大抓住他的手紧了紧,使个眼色,道:“自然是一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大爷,要和老子分房睡?”少年面上立时红了,眼睛却圆圆瞪大,其隐隐有火光闪动。
小二也没在意,笑道:“爷,是您赶得巧,小店正好只剩下一间房了,便是在拐角处,小的这就给您带路。”牛老大面色跟着一变,微微转身,似乎要离开,然而迟疑片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回身来,拉着少年便随小二去了。
居湖客栈是家有天井的三层木楼,院用碎石堆起池塘,又在上面做了假山,下面养些红鲤,鱼群自水草缓缓游过,颇有几分画意。然而牛老大此时根本无心理会那悠游的鱼儿,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等小二离开,急急闩上木门,长出一口气,坐倒床上。
少年人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发作道:“死老牛,你作甚么?出门时你答应过爷爷什么?你说好好看着我,不让我少了半根毫毛,此时你同我共……共处一室,到底是……”话没说完,已被对方捂了嘴。少年大惊,抬掌便要向他击去。牛老大一把抓住他手腕,将嘴唇伸到对方耳边道:“你这死丫头,发什么癫!牛叔叔今年五十来岁了,就是你给我当女儿,还嫌太小,岂能打你的主意?”
原来这人是女扮男装,她本性阮、闺名露华,乃是一帆镖局阮总镖头的孙女儿。而牛老大是局镖师,自小便跟着阮总镖头,算来也忽忽三十年。说到一帆镖局,在江湖上名头却也不小,只要提起巢湖逍遥津阮家,武林谁人不竖了大拇指?再说到阮老爷子,谁人又不道一句‘佩服’?这一帆镖局的生意跑遍大江南北,黑白两道还没什么人敢拦下。
阮露华平日里看镖局出镖,总是一名镖头带着几名镖师当先,后面跟着趟子手赶车喊号子。一帆镖局的号子,便是‘一——、帆——、风——、顺——!’了。道上踩盘子的朋友听了号子,知道是一帆镖局,便是不怕这押镖的几名镖师,也要给阮总镖头面子,往往就收了家伙扯呼。以至于近些年,一帆镖局几乎没跟道上的人动过什么手。阮露华跟了几趟,众人都是小姐前、小姐后的招呼着,同游山玩水无异,在街头巷尾听过的江湖风浪,丁点儿也没掀起过。HTtρs://Μ.Ъīqiκυ.ΠEt
而这次却奇得紧,来人送了把破破烂烂的琴,说是古物,务必让一帆镖局用暗镖送到秀州老龙头海涯,并投之入海。阮总镖头听了大惑不解,言道:“阁下既然弃了这古琴,自行投入江便是,何必千里迢迢赶到东海去?便是投之入海,又何必非得老龙头不可?”那人却道:“镖头不知,此琴乃先母遗物,日前她托梦前来,让在下送这琴到秀州老龙头海涯,投海与她。在下心虽然奇怪,但幽冥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麻烦总镖头这一趟。”
阮老爷子可是老江湖,心知他有事隐瞒,但一帆镖局的金字招牌在此,如若不接,岂不落了个胆小怕事的名头?再者说,便是这古琴藏有什么纠缠不清之物,仗着一帆镖局的名头,还能有人敢来劫了?当即应下,却又暗暗不放心,还是命资格极老的牛镖头跑这一趟暗镖。
不想此事被阮露华听到,一帆镖局走暗镖,是近几年来少有的事,这小丫头便兴味大起,硬是央求着爷爷让牛叔叔带自己出来。阮老爷子开始自然不答应,可小丫头偏生摸熟了老爷子的脾气,用激将之法,问他:“是一帆镖局的名头不够响亮呢,还是爷爷您教出的镖师不好呢?”老爷子当即招,许她跟去,临行前又免不了嘱咐牛镖头许多。
二人月前上路,本来到秀州老龙头,只需穿过太湖。但牛镖头假了小心,暗想太湖匪帮横行,带着丫头,还是避开为妙。便走旱路绕临安,再转而向北。本来寻思京畿重地,黑道也避嫌三分,没成想碰上的不是黑道,而是更加糟糕十倍的人物。
且说回在居湖客栈,阮露华见牛镖头说得郑重,才放了半个心,压低声音道:“那牛叔叔你到底何意,说来听听。”
牛镖头轻声叹道:“你这丫头,真不知总镖头平日里都教了些什么!咱们今儿是一头扎进了污泥潭,进退维谷……也罢,现在不好说什么,你快把打小儿学得诗词句子,从头背来一遍。”
“啊?”阮露华张大了嘴,不知这牛镖头在说些什么。
“别问了,想活命就背!”对方面皮紧绷,不似说笑,另外抓住阮露华的那只手兀自微微颤抖,似乎已害怕到了极点。这牛镖头行走江湖三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今日竟吓成此等模样,可知事态非同小可。阮露华虽不明就里,到底也瞧出些端倪,无奈、只得吟道: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又是白居易‘忆江南’的句子。牛镖头暗暗笑道:“这死丫头,别的不学,就记住一个白乐天了。”
用过晚膳,二人分别假装睡下。说是睡下,实则穿着衣衫躺在一张床上,眼睛瞪得好似十五的月亮。阮露华更是面上发烧,紧紧贴住了墙皮,牛镖头则靠紧了床帮,尽量不挨到丫头的衣衫。
如此过了个把时辰,忽听得对面有人低声道:“怎么,着了没?”
另一人答道:“说不准,听这呼吸,似是还醒着!”
牛镖头心“咯噔”一下,斜眼去瞥阮露华,见她一双明眸几乎要瞪出来,玉齿咬紧了下唇,喘得更急了。
那前一人又道:“你净胡扯,我白日里听见吟诗,又看那小子白白净净,想来是个书生。这不会武功之人呼吸起来,自与练家子不同,沉重急促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倒是前间住的那两个小娘皮,看似是咱们的同道人,需提防着些。”
另一人跟着道:“同道人?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你瞧见那巷子里的死鬼没有,他的可是‘销骨金’,该不会……”
前一人呵呵冷笑两声,道:“你这小子莫要吓人,他们远在海外,消息怎传得了这般快?相似的毒药世间多得是,你看见那骨头上闪着金光,便断定是销骨金么?我说是……”他话音未落,隔壁忽地风声响起,似是有人跃出窗户。
那人接着道:“小娘皮出去了,咱们跟着看看!”说罢又是两声响动,这二人也离开客栈,奔上官道,远远的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铛铛骑驴的雁不归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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