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闻言,脸色一变,莫名有些阴沉。望青正欲说点什么,她却又笑了:“哦,蜻蜓姑娘,真是久仰大名。”
此话一出,寂静的厅内显得更加肃杀。
承平仿似没有察觉,继续说:“原来是公子跟前的红人,也难怪要人三请四请,想来我的猫,也不过是只畜生,怎么好劳你的大驾。”m.bīQikμ.ИěΤ
承平脸色青白,全不似平日客气,话里藏针,一下下刺得人心惊胆战。这也难怪,她是主子,又是贵客,如今被怠慢了,赌气说出这些话,实在是诛心,传出去是殷府没有规矩,区区下人竟敢狗仗人势!
望青听罢,心中紧张起来,她看毓秀,此时的毓秀不像平日里和煦,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她走上前,挽起袖子一掌掴到蜻蜓右脸,一声巨响之后两边脸凑了个对称。
望青心惊,正欲阻止,便听见毓秀大声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向贵人赔罪!”
蜻蜓娇小的身躯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红着眼眶叫道:“你——”
然而话未说出口,便放声哭出来。
承平站起来,踱到蜻蜓身边,冷淡道:“秀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何必故作姿态教训她?”
毓秀一愣,没想到承平就如此刁钻,竟不肯息事宁人。她顿时冷静下来,转头看着地上的孩子,叹了口气:“那郡主说,当如何处置她?”
承平高傲地抬着脖子,环顾四周,毫不留情地道:“我要她给我的雪鹰陪葬。”
她垂眸看着蜻蜓:“我听说殷公子很喜欢你,我在想是不是这样的宠幸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神医府的家事我管不着,只是如今你犯到我头上,他惯着你,我可不会。”
蜻蜓吓得面无人色,她虽然偶尔恃宠生娇,却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再得宠,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下人,承平明明白白说要她的命,她怎能不怕?
她浑身抖成筛子,向承平磕头:“求郡主饶命,奴婢……奴婢并无不敬之心,只是年纪尚小,冲撞了尊驾,郡主菩萨心肠,求郡主不要同奴婢计较……”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委屈求全的呢……”承平幽幽地看着她,“我看你很得意,举止娇纵……也许雪鹰……就是你对我不满所以暗下黑手害死的?甚至将它的尸体悬挂在门前向我示威……”
承平冷笑。
蜻蜓磕头的动作停下,僵直地望向承平,她万万没想到,承平会将这样一项罪名按到她的身上。
“不……郡主大人,你听小人解释……”
“我看你这么紧张,是做贼心虚了吗?”
望青看着承平带着怨恨的眼神,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承平是不是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借此机会铲除蜻蜓立威?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像出闸的洪水席卷望青,她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蜻蜓是被冤枉的呀,她再清楚她不过,何况殷素问对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把她当个宠物般养着罢了。
平日里府中不当一回事儿,但是此刻承平来了,流言一散播,两人往日的亲厚便统统变了味。承平的态度,摆明是想置蜻蜓于死地。
头脑一热,望青说:“郡主大人,蜻蜓还只是个孩子……”
承平却说:“我看她却是窈窕多姿,天生的美人坯子。”
“她……”
“望青,你别说了。”
望青立刻闭嘴,蜻蜓是下人,她也是,又怎么有插嘴的余地?
承平仿佛认定了一般:“她就是居心不良,带着我的雪鹰出去,却故意藏起来把它吊死在我门前,我岂能容她!”
她明丽的面容此时阴沉得吓人。
望青微咬着下唇,最后试一试:“她才十四,过两年嫁就出去……”又何必这么容不下?
承平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望青微愣,从没见过承平这样吓人,只好低头:“是奴婢失言……”
毓秀上前拍拍望青的胳膊命她退下,对承平莞尔:“青丫头的意思自然是——蜻蜓不守规矩怠慢了贵客,自然是错了,只是请郡主宽宏大量,念在她还小的份上,饶她一命。她自幼跟在公子身边,散漫惯了,办起事来不牢靠,但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如今出了事,的确该罚。不如这样,郡主先消消气,看我秉明公子再行定夺。”
她这话说得大而空,显然是有意回护,承平自然不依,蹙眉道:“不——”
毓秀拜了一拜,温言劝她:“郡主殿下,倘若是一只狗咬伤了客人,也该主人亲自动手打死才对,您是贵人,何必沾这一身血腥?”
这话才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承平纵然有意要办蜻蜓,却绝不希望殷素问因此与她产生芥蒂,何况这事传出去,也有损她的名声……想到此处,她有些动摇:“那……”
毓秀笑笑等她示下。
“就由你秉明殷公子再行定夺。”
毓秀道一声郡主宽宏,便对蜻蜓说:“还不快多谢郡主大人!”
一大清早,殷素问用膳,便见毓秀匆匆过来。
说明原因后,毓秀等着他回复。谁知殷素问端着碗喝粥,老神在在地道:“清了点。”
毓秀脸色一变,心道自己主子正是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思想粥清不清好不好喝:“奴婢让下次厨子熬稠点儿。”
殷素问白了她一眼:“我是说承平下手轻了。”
毓秀这下傻了:“您这也忒没良心了,敢情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要蜻蜓被打死才算下手不轻?”
殷素问老实说:“我原以为承平会杀了她。”
“可不是,就差那么一点,现在全看您的了。”
“她现在人在哪儿?”
“我让人关柴房了。”
殷府就没破地方,这柴房已经是最能体现重罚的拘押场所了,毓秀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找着。
“那就先关着吧,让她长长记性。”
毓秀吸了一口凉气,出去了,得,这烂摊子撂着,到时候还是她收拾。
“坐下。”殷素问说。
望青原本跟站岗似的站着,闻言一愣。
“吃了吗?”
闹了一早上,望青滴米未进,只是正当值呢,也不好扯些有的没的,就说自己吃过了。
谁知殷素问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道:“苏望青,我说你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苏望青脸红:“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都还没吃完呢,你上哪吃?”
主子没吃,她们这些下人自然腹内空空。
知道殷素问在捉弄自己,她索性闭上嘴不在说话。
殷素问敲敲桌面:“一起吃吧。”
“这……只怕不合规矩吧,奴婢现在不饿,您吃吧。”
殷素问说:“苏望青,什么时候我说东你就往东,我说西你就向西,我会更高兴些。”
“……”
“乖,听话。”他素手一展,将瓷碗摆开,吊儿郎当地拿筷子敲碗沿,“你别跟我耗,我还饿着呢。”
望青细嚼慢咽,看着倒很斯文。殷素问见她执着包子一口一口咬着,脸上露出点笑意,他暧声问:“好吃吗?”
望青原本食不知味,然而看见他和颜悦色,心脏就不受控制地乱跳。只好轻声说:“好吃的。”
“那明天还让厨子做。”
她微怔,见殷素问自然而然说出来,丝毫没有觉得一丝不妥,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她也不知道殷素问是个什么意思,明明她只是个侍女,却对她尤其好,也许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对别人好,但是这一刻,苏望青不得不多想。
她也许在自作多情呢,但是之前的吻,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倘若殷素问还想从前那样对她,她就当那个吻是他病糊涂之后的荒唐之举,可是如今,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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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宗镜的望青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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