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健美的腹肌和坚韧的腰线,瞬间撞入眼帘,仿佛要向人炫耀它的紧实有力,还有那一道辣的,自裤腰蔓延到脐下的黝黑浓密的体毛……许延一时愣了神,直到封毅套好毛衣,疑惑地看向他,才蓦地烧红了脸,被鬼扯了似地闪开眼睛。
“没吃早饭吧?”封毅披上大衣问。
“吃了。”许延死盯着窗帘。
“吃了?”封毅走过来。
“呃,没有。”许延恼得想自己掌嘴,这钟点,连黄丽萍都没起床呢,他吃个屁呀?
“嗯,”封毅说:“看样子上火了,早上喝点稀粥吧。”说完突然低下头,在他快要冒烟的脸上亲了下,一阵轻笑开门出去。
许延脸上腾地烧起来一大片,胡乱拣本书往快要合拢的门上砸:“你才上火了!”
“对呀,”封毅在院子里大笑:“我也陪你喝稀粥。”
许延磨牙,再不接他的话。两人随便吃过早饭,带上鱼香柏腊和昨天印的纸钱,向屋后山道上走,还是上次烧烤的那条路,却完全变了样。地上的土坷垃看不见了,道旁的杂草被积雪压得顺顺贴贴,偶尔有几簇不服气的,扎破雪毡子,孤拐地支楞起来,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傲气地显摆头顶上的冰棱子。
许延一只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被封毅拽着,一溜一滑地向上攀。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脑门一冷,抬头的功夫,脸上就被凉凉地舔了三、四下。封毅回头说:“下雪了。”
许延眯起眼睛,漫天的雪花素面素裙,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又有两朵沾在他的睫毛上,倏忽化开了,凉凉地渗进眼窝里。封毅伸手来给他擦:“哈,睫毛上都结霜了,跟老公公似的。”
“你不也一样。”许延惊喜地笑。这场雪来得太突然了,不动声色悄然而至,一上来就铺天盖地,在两人身周拉上重重洁白帷幔,随意款摆飘拂,三、四米外的道路都有些模糊了。
“冷不,”封毅问:“把兜里的手拿出来吧,雪下面有上次结的冰,别滑倒了。”
“哦,不冷。”许延抽出手来,两人小心翼翼往上爬,任由雪花挂了满头。
半小时后,雪才渐渐小了,唯留零零星星的碎片儿漫不经心地飘扯。折上右边岔道,很快到了李氏坟院,白蒙蒙的只剩个轮廓。两人扫开坟头上的浮雪,封毅掸净墓碑,把纸条分作两份,一份递给许延,开始在坟院四周的杂草上挂纸。一绺绺丈余长的白纸黄条,挂在干枯的草杆上,被风一吹,瞬间活转过来,像悠长的水袖披拂飘舞,恋念不舍地追逐两人的衣襟。
许延把最后一绺纸压在土块下面,抬眼一看,刚清扫完的坟院又白了,但那白是灵动的,活泛的,闹腾的,不停窸窸窣窣地喧响,仿佛七嘴八舌说着话。许延被这“活着”的白震撼了一下,却并不觉得害怕。封毅解开大衣纽扣,掀起衣摆挡风点燃一张黄表,再点着盆里盛的大堆冥钱,火苗忽地一下蹿起老高,越烧越旺,从容地扬起一阵阵轻飘飘的纸灰。
许延把包里的献饭拿出来摆开,看封毅点燃三注香插进土里,夹了献饭向四围抛,洒过一道清茶,才跪下来磕头:“妈,我跟延延来看您了,您高兴不?家里一切都好,爸爸的身体最近也好些了,您别惦记着,过去忙得闲不住脚,现在能歇就歇着吧……”
许刚和尹心玥的家乡都不在G市,许延从未正式家祭过,见封毅如此,也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李阿姨,您安心休息。上次回家,我吃过您种的石榴了,可甜了,谢谢您惦记我。”说完又拜了两拜才站起身,却见封毅睨着他笑,忙问:“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封毅掸掉他帽子上的雪,牵过他的手,含笑说:“回吧,去套野兔了。”
“嗯!”许延亮着眼睛点头。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快一小时两人才到家。封毅拿了把猎枪出来,又从纸盒里分装出一些沙粒状和豆子样的东西。许延问:“还要带枪吗?有野兽?这些是啥?”
“今天进深点,没野兽,可能会碰见狍子,给你打来玩儿,”封毅把东西装进背包:“散的是打野鸡的。”说着拿了条毯子拉他出门:“走吧。”
雪橇由八条狗拉着,树枝样排列,猎犬体型不大,尖三角型的耳朵竖立起来,模样有点像狼。并不乱吠,一副训练有素的机警,出了二〇五带头的狗低吠一声,才同时开始加速。许延第一次坐雪橇,兴奋得不行,大声问:“它们还有领袖?全是你养的?”
“当然啊,带头的狗看道指挥,”封毅把毯子搭在两人腿上:“冬天进山打猎,都要坐雪橇,不然哪走得了那么远的雪路。”
“呵!跑得真快啊!”许延两耳刮过呼呼的风声,多亏了那条毯子,狗队跑起来简直寒风刺骨,领队的狗机敏地避开树木障碍,根本不需要减速,看来这条山路早就跑惯跑熟。闪电也兴奋地跟着狗队跑前跑后,它也有一段没出过门儿了。
“时速三十二公里,催急了,连跑十八小时都没问题。”封毅搂着他的头:“小心细树枝,别刮伤眼睛了。”
“嗯,哈!”许延靠在他身上,虽然铺着厚垫子,仍感觉到颠簸震荡。雪面光滑,雪下的山路却凹凸不平,雪橇急速驰骋,不时会弹跳起来,惊心动魄,刺激万分,许延大声笑:“太爽了!太爽了!”
“坐好啊!”封毅笑他,干脆绕过他的腰拉绳索:“待会儿被抛出去更爽。”
许延一肘子顶他,笑道:“别扫兴!”
狗队飞奔了二十多分钟,封毅一拉缰绳,停在林中一片旷地上,拍拍许延:“下去找兔子路。”
“兔子路?啥样的?”许延问。
“野兔喜欢走老路,脚印密集的地方就是它们的路。”封毅解开绊住狗身和前腿的皮链,八条猎犬立刻悄没声息地围拢到他脚边,后腿兴奋地刨着雪粉,只有闪电还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许延不平衡,拽上闪电带头走。这是片茂盛的白桦林,偶尔杂生着一、两棵榆木、柞树和红柳。两人趵雪走出几十米,闪电突然躁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唁,封毅拍拍它的头,立刻又安分下来摇尾巴。
“它发现啥了?”许延紧张地问。
“野兔味儿。”封毅笑:“这些狗都精着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猎小动物。”
“要不咱们也猎点大的?”许延兴奋地说:“那多爽啊!”
封毅一巴掌拍他:“爽什么,那是能玩儿的?”
“切!”许延反抽一巴掌:“你不是背着枪吗?还有那么多猎犬,咋不行啊?!”
“你不在就行,”封毅笑着躲开:“反正这儿也没猛兽,安心找兔子路吧。”见许延追过来忙说:“不是啊,不是啊,是我没带打大动物的豆子,哈哈。”脚下的八条狗见封毅躲闪,迅速贴上去,齐齐掉过头来对着许延,带头那条还龇开满嘴白牙、唁唁低吠,一副凶相。封毅忙低喝一声,才收敛下来。m.bīQikμ.ИěΤ
许延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气不过骂道:“狗仗人势!”
封毅上前揽住他肩膀,觍着脸说:“就是,咱延延可不跟它们一般见识。”
“滚开!”许延抽他:“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滚,”封毅笑,抱住他不松手:“我跟你一般见识。”
“我才不要,”许延也笑了,用力推他:“快滚远点!”
“不滚。”封毅抓住他两只手,交叉按下来,又再抱紧,得意地笑:“没辙了吧?”
“呸!”许延挣不开,恼火地抬脚:“再不滚我踢你!”
“就是不滚,再叫我滚……”封毅的眼睛闪闪发亮,突然低头吻下来,舌尖迅速挤进他嘴里探索一圈,又退出来轻咬一下,温热的唇才擦过他的脸颊直上耳廓,低低地说:“我就……亲你。”
这短暂却热切的吻再不是当年的天真玩闹,许延两颊登时涨成副猪肝,心跳如鼓、反应失常:“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嘘……”封毅抱紧他,脸上也烫得微微发红:“兔子要出来了……”
“兔,兔子,哪有兔子?”许延结结巴巴,耳畔的气流和热烫的皮肤,烤得他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脑子迷迷糊糊,巴不得找件事分散注意力。
封毅把他转过来,伸手一指,轻笑着说:“你看那边。”
许延定睛一看,不远的树丛下果然被踩出条十多公分宽的痕迹,布满五、六公分深浅的尖尖的足印,立刻兴奋起来,又不好意思回头,别扭地推他:“那,你还不快去套……”
“嗯,”封毅噗嗤一笑,又在他嘴角偷亲一下,才放开他向前跑:“现在就去。”
许延的脸半天没散下热,站在原地看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束细铁丝,一端绕成比碗口稍大的活套,一端缠在树干上,将套子固定在离地一拳高的位置,不由新奇又手痒,扭捏了半天终于靠上前:“这就能套兔子了?”
“嗯,”封毅分他一束铁丝,拿着一根绕给他看:“像我这样做好套,放置在脚印密集的地方。”
“哦,”许延蹲下来绕了一个,抬眼问他:“是这样吗?”
封毅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刹那交织,同时跌进了对方眼睛里。封毅的眼睛像两口清澈的湖泊,满溢微澜乍起的爱怜,温柔地将他覆没,耳畔似乎隐隐传来轻涛拍岸的缱绻声浪,许延顷刻间不知身在何处,本能地微仰起头,痴迷地迎着那日思夜想的,向他靠拢的脸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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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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