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雄伟的城池,好一处宽广的护城河,不愧是“铁打的襄阳”。
李诰对着近十米高的城墙,百来米宽的护城河赞叹道。这在冷兵器时代可谓是固若金汤,除了长期围困,再用人命堆之外,怕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护城河上每隔一里多地就有桥通到城下,这倒省了再换渡船的工夫。
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有住在城外不远处一大早就挑着担子进城卖菜卖杂货的,有过往的客商所雇佣载货的羊角车、鸡公车、太平车。
守门的兵卒比往日太平的时候多了好几个,面色不豫的检查着一个个进城的人员。时不时的把夹在队伍中衣衫褴褛的流民拉出来赶走,这是怕流民混进城里去,对城里的治安造成一定的威胁。
不过那些都不是他们心里惦记着的正事,为首的兵卒脚下一个箩筐已经半满,这好歹让他们的动作和言语温柔了一些。
在李诰所乘骡车前是一个进程卖菜的汉子,这会因为身上带的铜板不够正跟为首的一个老兵卒连声求饶。看着长长的队伍里有人不耐烦的嚷嚷起来,再者汉子低声下气的言语着实让他倍有面子,板着脸训斥了几句,放过了他。不过还是在其挑着的担子里抓了一大把菜,当做是补缴的进门钱。
到他们这辆车了,老兵卒朝周骡子喝道:“你,下来。车里拉的是人是物,
人的话五个大子,货的话十个大子。”
小丫头先探出头去吱声了:“不是一直都是两个大子吗?怎么又涨价了?”登时就有兵丁淫秽的答道:“嘿,便宜倒是能便宜。你让哥几个爽一下就行。”车上一家人勃然大怒。
眼看就要再起争执,李诰无奈之下伸出头去打了个招呼:“老赵头,早上吃了吗?”
这老赵头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在这襄阳城门口站岗也几十年了,过往的行人大都认识。他孙子都抱一堆了,贪点小钱还天天风吹日晒的,为大清朝的繁荣稳定出工出力。
他细瞅了一眼,这不是县衙齐捕头家的兔崽子吗。不知道为啥没去衙门当差,穿身便衣钻在个看样子是跑江湖耍把戏的马车里,估计是和刚才那个小娘子有关系吧。
伸手扇了刚才淫声回答的兵丁一个巴掌,“见到女人你就发昏了。”转身大手一挥放了行,口中乐呵呵地答到:“没那,这不还在扛刀嘛。”
李诰接过王周氏手里的几文制钱扔给老赵头。虽说凭着六扇门的身份,他们也可以不用给的,可这干什么行的都有规矩,破了人家的规矩总是不好的。
还未日上三竿,城里就已经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骑马的、坐轿的三三两两的散落在人群中。街边铺子前幌子看的人眼花,麻绳铺门前垂吊着粗细不等的绳索,文具笔墨店前硕大的毛笔,中药铺后面上画着的大膏药,酒店悬挂的是大酒壶等等,各不一样,别有风味。
铺子前边道路上小贩们卖力地扯着嗓子吆喝。
“小炸食,我的高,一个大子买一包。”
“鞋垫,毡垫、耳兜帽。”
“干豌豆,给的多,一个大子半砂锅!”
中间还夹杂着他们招徕客人的道具声,摇铃铛是卖线的、摇拨浪鼓是卖梳子卡子的,敲冰盏是卖饮料的、吹喇叭是磨刀磨剪子的。
看起来是一片繁华景象,但是已经深深的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暮气。
各家大门口堆放着,大小不等的灶烬炉灰、瓷碎瓦屑,等待下雨时被冲走。街面上非常明显的被垫高了一层,一脚踩下去细灰能没过脚背。拐弯抹角的地方多有大小便的污秽,再加上街道两旁明沟里排出来的污水,街面上散落的牛马粪便,当真是臭气熏天。
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围坐在路边,眯着眼享受着他们唯一能和别人一样的东西,阳光和空气。手在衣服里摸摸索索,半天摸出来一个虱子,高兴的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嚼着又继续找下一个。看到行人过来,就尽己所能的表演了一番,“过往的大爷啊,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吧。”
有磕头如捣蒜的,有唱莲花落的,有将碗放在额头、指尖或鼻尖旋转的,有把小蛇放入鼻孔又从嘴中爬出来的,有一脸脓疮眼耳口鼻均只剩一个小孔的,有残手缺足、烂鼻削唇的,当真是应有尽有。
偶尔有人丢下几枚铜板,登时引起乞丐们一片哄抢。大部分情况下,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施舍。于是把愤怒发泄在了几条不怕生,想悄悄溜过去叼一口乞丐们身边讨来吃食的野狗身上,打得它们夹着尾巴钻到巷子里去了。
如此的情景再加上来回穿梭的小脚、令人作呕的辫子、一张张麻木不仁的黑黄脸庞不住的晃动着,让人感觉好像身在鬼蜮一般。
这骡车混在人群中实在是走的太慢了,李诰他们心急如焚,跳下了车干脆步行。临走还故意再问了几遍王聪儿家的住处,口称必有厚礼相赠才依依作别。
急匆匆的冲到四衙巷,这巷子顾名思义都住的是道衙、府衙、司衙、县衙里的人物。约好半柱香时间之后在巷子口汇合,两人各自回家去收拾细软行囊。
齐家在襄阳算的上是个殷实人家,高墙大院的很是显眼。走上台阶啪啪拍响了油黑大门,一个仆人打开了门探头一看,登时眼珠子向上翻翻,冷冷哼了一声,丢开了门闩就径直走开了。
李诰苦笑了一声,原本这具身子的主,向来在齐府不被众人待见。母亲起先是二房的丫鬟,后来因为年轻貌美被父亲齐麟收为三房妾室,可没等着享几天福生完儿子就故去了。因为痛失美妾,齐麟觉得这个儿子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多少有点不吉利,因此一直对这个儿子冷冷淡淡的。府上的众人也都看他眼色行事,这孩子从小就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也幸亏齐府有个老仆人看不过眼,对齐国诰一直照料有加,这才长大成人。
前些日子一帮兄弟姊妹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早就看不惯家里养着一个吃白饭的。再说这年头庶子也可以参与分家产,多一个人他们自然就少分一点。众人一起发难,要他去了齐国诰这个名字,搬出府去。
有道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名换姓这可是一件大事,从了母性改名叫李诰就意味着,齐家这偌大的家业以后是彻底没他的份了。齐国诰自然不肯,据理力争。一时间闹得纷纷扬扬不可开交,周围街坊邻居都指指点点的。
这次带了囚犯去抢劫,就是齐国诰想着万一被赶出去,为日后的生活着想还是多攒点银子为妙,这才狠下心放手一搏的。没想到一去不复返,回来的时候身子骨里早就换了另一个灵魂,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齐府是个三正两耳标准的中型四合院,正房建在砖石砌成的台基上,比其他房屋的规模大。两边有东西厢房,正房和厢房之间建有走廊。院落中种有海棠树,摆列着石榴盆景,叠石假山,风景很是不错。
但李诰自个的窝就实在是太寒碜了,是由原本下人们住或是堆放杂物的耳房收拾成的。枣红色的木门木窗漆皮大片掉落,槛窗上裱糊着的白纸,白石灰粗略的粉刷下墙壁,屋顶不知道是什么秸秆搭成的顶棚。
屋子原本不大,但里面的东西确实少的可怜,以至于显的很空旷。门对面东边的墙壁下一张供桌供着北帝神像,北边一张半旧不新的床和几个黑漆箱子,屋中央是一张小号八仙桌桌子和几张椅子。
趴到床底下,翻起一块青砖,取出一个油纸包来。打开数了数,估摸着有这么一百多两散碎银子,这就是前任费劲心思攒下的家底了。每个月少得可怜的月例钱,再加上一年多白役的收入,统统在这里了。
不要小看他仅仅是个白役,白役虽然领不到朝廷的一分银子,但什么乱七八糟的“鞋脚钱”、“灯油钱”等等规费多少能沾点,要是再机灵点有老鸟赏识跟着做几件大案子,一年下来几百两银子算是少的。
匆匆打了个包裹,往里塞了几件衣物就出门去了。院中的仆人丫鬟头也不抬,各忙各地就当没看见他一样,关于他要被赶出去的风言风语在下人间早就传开了,没必要再去巴结一个快不相干的人。
毫不留恋的扭头离去,在巷子口汇合了王林,叫了一辆专门跑长途的包赶程骡车,离了襄阳城往郧阳府而去。回头望一眼雄壮的襄阳城墙,李诰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襄阳,老子还会回来的。”
......
乾隆五十七年,公元1792年,这一年李诰穿越。
这一年清政府平定尼泊尔。
这一年俄国打败了瑞典和奥斯曼土耳其,夺取了黑海的出海口。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这一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人头落地,法兰西第一共和国诞生。皇帝陛下参加法国革命,在雅各宾专政时期任炮兵上尉。
这一年美国白宫奠基,纽约股票交易所成立,乔治·华盛顿当选连任。
这一年英国外交家马戛尔尼英王乔治三世的信函和礼物,从朴茨茅斯港出发,准备出使中国。
西方在走向光明,东方依旧在黑暗中徘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熊视耽耽的谋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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