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云正双臂抱膝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角,满脸惊恐地看着若琳,躲着若琳伸过来的手。听到喊声非云转过头朝非清看了过来,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满眼的惊慌。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非云才变成这样的。”若琳一见非清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恨不得把非清撕成碎片。
小白急忙把若琳拦到一边:“若琳别闹,让非清看看,说不定对非云有好处。”
“小白姑姑,呜呜……”若琳一头埋到小白怀里失声痛哭。
非清踉踉跄跄地来到床边,伸手想拉非云,非云却惊呼一声将身体用力地往角落里挤去,脸上全都是恐惧,眼中划过的一丝祈求,想让非清不敢再靠近。
“怎么会这样?”非清扭头问小白。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非云也不会受伤,不受伤也不会变成这样,呜呜……”
“若琳,你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这种事怎么能怪非清?”小白拍拍若琳,搂着她站到一边对非清说:“昨天非云伤重不治,医仙给她服了聚魂草,希望能保住她一命,等百灵前辈来了再想办法,不曾想今天一早非云突然醒了,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
“现在她谁都不认识?”非清问道。
“大概是的。除了我们几个,医仙不让任何人进来。”
“非云,我是师兄非清啊,你仔细看看。”非清轻轻坐在床边,不敢离非云太近,只能轻声哄道。
非云双手用力抱着膝盖,手指节由于用力都泛白了。只是不管非清说什么,非云看他仍然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怎么样?”老头来到屋中问道。
“还是不行。”小白摇摇头叹息道。
“那你还不快滚!”老头对非清怒道,“也不知道你们骆院祖先造了什么孽,怎么到你们头上都没一件好事。现在你师父也疯了,你……”
老头刚说的这里就听到非云轻轻的叫了一声,转脸望去,非云正皱着眉看着他,似乎在祈求什么。一看这眼神,老头忽然向从万丈高楼掉落,心头悠的一下似乎少了什么空荡荡的,话也说不下去。
“这,这是怎么了,丫头,你认出我了?”说着老头就要过去拉非云。
非云又惊叫一声,恢复原来充满恐惧的样子。老头的手僵持到半空,最后叹了口气慢慢缩了回来。
“前辈,非云似乎不想听有关她师父的那些事。”小白想了想说道。
非清刚想问师父发生什么事,听了小白的话急忙闭上嘴,而老头这时又满脸怒气对他发火道:“你看也看了,现在滚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看着非云楚楚可怜的样子非清心里一阵发酸,突然抬头说道:“我不走。”
“你!”老头气得来回走了几步指着非清骂道:“你还有脸留在这儿?你作为师兄几次三番让你师妹为你出生入死命悬一线,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前辈,您怎么骂我都行,只要别赶我走。非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除了师父和我非云再没有一个亲人,您就让我在这儿陪着她吧!”非清求道。
一听非清口中说出“亲人”两个字,老头突然觉得心头好像被浇了一桶油:“好好好,你们是亲人,丫头为你两次重伤,这够还你师父的养育之恩了吧?我救了丫头两次,从今以后,丫头就是我的了,我让她给我做孙女,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听清楚了吧,现在你赶紧滚蛋,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前辈,这样不太好吧?”小白劝道,哪有这个道理?
“闭嘴!”老头吼了小白一句,又转向非清:“你走不走?”
“我不走!”非清听的明明白白,若是现在一走,以后要想再见非云只怕是不可能了。
“好!”老头火气再没这么大了,抄起手边一根棍子就朝非清打来。
小白看了老头动手刚要阻拦,就看见一道乌光破墙而入,挡在了非清面前。
老头手中握着棍子停在半空,不可思议地看着悬在非清身前的破铁剑,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皱眉的。
小白和若琳也惊呆了,这是……,能驱动破铁剑的只有非云,这么说来非云就……几人急忙看向非云,非云这时已不再发抖,只是眼中的恐慌仍然还在。
“丫头,你不让我打他?”老头指着非清试探着问非云。非云仍缩在墙角,怯怯地看着老头。老头长叹一声,手慢慢放下,非云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以往每次非云跟他要这要那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
“嗯?”老头突然心中一动,也不在跟非清纠缠,一把将铁剑抓在手中来回仔细看了几遍对小白说道:“马上去把乌鸦叫来。”
小白应了一声拉着不情愿的若琳出去了,老头瞪了非清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坐到一边,只是那张脸上仍然饱含怒气。
非清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突然觉得身后一紧,回头看去,非云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角。
“前辈,你看!”非清大喜,也顾不得老头刚才还要大要杀的,急忙将老头叫了过来。
老头过来一看心中也是一喜,伸手要拉非云的小手,非云突然惊叫一声,缩着小脑袋藏到非清身后,还时不时露出半张脸出来偷看老头几眼。老头嘴角一阵狂抽,来来回回在非云身上看了好几遍。
“前辈,非云这是怎么了?”非清小心翼翼地说道。
“哎,也不知道我哪辈子欠了你的!”老头指着非云说道,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意思,接着又对非清说:“算你小子命好!”说完就出了屋子在院中椅子上躺下,留下非清一个人一头雾水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乌鸦就赶了过来。
“小子,看看丫头这把剑怎么回事?”乌鸦一到老头就迫不及待地把铁剑递给乌鸦。乌鸦接过来握在手中,手中发出一道青光在铁剑上来来回回流淌了几遍又消失到掌心。
“是不是失魂引?”老头低低问道。
乌鸦一阵失神,随后轻轻点点头说:“八成把握是失魂引,看来我得催四姐快点过来了,这把剑放在非云身边,千万不要离身太远。”说着把铁剑递给老头就要走。
“好好好,你这么说就是只要四姑娘来了,丫头就一定能治好了?”老头喜上眉梢说,“等等,你先去看看丫头,确定一下再走不迟。”
乌鸦点点头走到门口,屋中非云不知何时已经把非清的一只胳膊抱在怀里沉沉睡去。乌鸦看了一会儿来到老头身边坐下低声说道:“前辈,有件事我想不该瞒着你,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跟我那丫头有关?”老头问道。
乌鸦点点头皱着眉说:“她会我们蓝色丛林的法诀。”
“什么!”老头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会游龙诀,这是三哥亲口说的。游龙诀是三哥所创,三哥应该不会说错。”
“这可如何是好?”老头失神地坐到椅子上,不禁开始为非云的将来担忧。
“我看前辈对非云很是关爱,所以才说出来让前辈事先有所准备,希望将来我们处置这件事的时候前辈不要横生枝节。”
“你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啊?”老头突然苦涩地说了一句,乌鸦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子,看在我的面上,不管怎样,都给我丫头留条小命啊!”老头说着说着泪珠就掉了下来。
“我给四姐传信让她快来,前辈多保重。”乌鸦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就走了。
老头坐了一会儿又来到屋中。非云已经沉沉睡去,但小手扔紧紧抓着非清的衣角不放。非清把她放在床上躺好,用一张薄毯子盖好,正坐在床边看着非云发呆。
“前辈!”看老头进来,非清急忙站了起来,慌乱中牵动紧抓着衣服的非云,非云沉睡中一阵阵地皱眉。
老头一摆手让非清坐好,然后把铁剑轻轻放在床边:“小子记住,以后非云和这把剑要剑不离人,人不离剑,千万记住!”
“前辈,您这是……”非清手脚无措地不知道老头想干什么。
“你以后就留在这儿照顾丫头吧!”
“前辈不怪我了?”
“唉,怪你有什么用?我也知道,丫头在你身边能高兴点。你记住,丫头已经为你吃了不少苦了,以后不管怎样,你不能让她再受一点委屈。若是让我知道,小心我宰了你。”恶狠狠地说了几句,老头转身出了屋子。
非清看着沉睡中也皱着眉的非云,心中一阵发酸,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想想这么多年来跟非云在一起的经历,非清苦涩地咧了咧嘴,似乎,从来都在这小师妹勇敢地挡在自己身前,而自己却不曾为非云做过什么。随后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溺爱和对非云的严厉,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饶是非清年纪小也看的出师父对非云的喜爱都到了亲身女儿的地步,却总也想不通为何对非云的要求那么苛刻,非云似乎从来都达不到师父的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师父训一顿,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都能让师父很满意地赞不绝口,而对于师父不同的态度,这倔强的小丫头却从没什么不满。
只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公主般骄傲的非云为何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偷偷躲起来哭呢?非清想起那次突然回到骆院,看见非云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那样子,竟然和现在一模一样!
非清满心怜惜地轻轻将非云皱着的眉头抹平,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自责。原来总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师父疼爱自己,非云照顾自己也是应该的,怎么就从来没想过非云也只不过是个小孩,而且还是比自己还小的小女孩。医仙前辈说的不错,做师兄做到这种地步,的确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想到死,非清又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世。小白说自己是天生人形的鹿妖,又有五行阵为证,看来这件事错不了了。小白说的不错,以前的不管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过去的无法改变的了。只是不知道师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若是非云清醒了,还会不会和以前像师兄那样对待自己。
胡思乱想中,非清觉得头开始有点发晕,眼前一片朦胧,刚觉察到异样就翻到在床上晕了过去。
一道道黑气在非清身上四处流淌,像是一条黑色绳索把非清捆得严严实实。非清白净的脸上,一团黑气开始还时隐时现,后来聚在脸上不再消失。脸,脖子,双手,非清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用墨水洗过了一样一片漆黑。
黑气慢慢开始像水气蒸发一样从非清身体上散发而出,而当黑气飘到半空却又聚在一起变成一团乌云遮住非清和非云。一丝丝黑气从乌云中散出像触手一样慢慢靠近非云,刚一接近非云的身体,铁剑一声轻吟从床上飞起,乌光大盛,在非云和乌云之间横斩几剑,把一条条黑色触手砍的四处飞散。随后铁剑非发出一团青光遮住非云全身,而铁剑则平悬在非云身上。
刚好这时小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惊之下急忙射出一团白光将乌云裹住,随后朝外面喊了一声:“狮王快来,非清僵毒发作了!”
一直在院门外等候的狮王等人火速赶了过来,众人看了也是一惊,纷纷运功,一道道光芒汇聚到一起,像一个茧子将乌云裹在里面。乌云化成各种形状四处冲撞,而茧子上光芒流转,乌云始终无法突破。随后,乌云又飘散成一丝丝黑气从茧子中渗透出来,再次回到非清体内。铁剑似乎觉得危险消除,青光散开,铁剑又落到床边。
“马上解毒!”雷辰过来一把抱起非清,不想紧紧抓着非清的非云被他带着身子一歪差点掉到床下。小白急忙过来,轻轻掰开非云的手指,把她在床上放好。除了若琳留下来照顾非云,众人跟着雷辰来到解兵城的广场上。
雷辰将非清放到五把石剑中间,然后对白若水和狼妖老二说:“我们大概需要几天时间,这期间解兵城有什么事你们就看着处理吧。”
“你们最好弄上个几年,让我好过过城主瘾。”白若水笑道。
“青儿,你去照看一下非云,千万别出什么事了。”小白拉住小青说道。
“我才懒得理那野丫头!”小青一撇嘴道,看小白沉下脸来急忙讨饶:“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也不知道那丫头哪点儿好了,一个个都拿她当宝贝。”
“青丫头,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就觉得我家丫头比那小丫头强多了。”白若水笑呵呵说道。
“得了吧,就凭若琳,俩绑一起也打不过人家!”小青讥笑白若水。
“嘿嘿,女孩子嘛,打打杀杀的多不好。”白若水干笑两声道。
知道白若水嬉皮笑脸惯了,雷辰他们也不跟他多费口舌。雷辰罗伊定牧隆赞和小白一纵身站到宽大的石剑剑柄上,各自闭上眼睛,掐着手诀。
轰隆隆一阵巨响,五把石剑上光芒闪烁,原本还露出半截的石剑又往下沉了下去,知道整个剑身都沉在了地下,随后一个七彩气罩从圆台的边缘升起将圆台罩住,随后,三尺高的青条石圆台想一个整体一样开始慢慢旋转。
雷辰身前红光四射,而后聚成一把三尺长红色气剑,同时定牧身前的绿色气剑,罗伊身前的金色气剑,隆赞身前的紫色气剑,小白身前的蓝色气剑都已成型。
随着圆台一周周转动,五把气剑慢慢凝聚缩小,最后缩成只有小巧玲珑的一寸长,而各色光芒更加凝聚,天地之间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五人随后盘膝悬在半空,五把气剑齐齐射到非清身前,旋转几周随后同时钻入非清体内。
仍然在昏迷中的非清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像巨虾一样手脚撑地高高拱起,张开眼口,随即黑气像决了堤的洪水从五官一股股溢出。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从非清五官中溢出的黑气慢慢变少,最后像关紧了水闸一样断了。而溢出的黑气向四周飘散,碰到七彩气罩就被弹回,试探了许久似乎知道难以飘出气罩,随后在气罩正中的半空聚成一团乌云。
非清的身体像抽去了骨头又软到在圆台上。
五把气剑的光芒从非清的肚腹之中透射而出,将非清上身的衣物都射的粉碎飘开,而体内的五把气剑能被外面众人隔着肚皮清清楚楚地看到。气剑之间,还隐隐有几缕黑气在非清体内缠绕。
“斩草除根,长痛不如短痛。”雷辰低喝一声,而后五人皱着眉催动气剑开始在非清体内斩杀残留的几缕黑气。
黑气很顽固地在非清体内四处乱窜,隔着肚皮,能清楚地看到非清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的血肉模糊。而五把气剑则劈刺砍削,对黑气穷追不舍。
难以忍受的痛苦让非清发出一阵阵哀号,开始还能在圆台上四处翻滚,汗水都把衣服打的湿透了,而到了后来用尽了力气,只能躺在圆台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筆趣庫
白若水在一边看的也是头皮发麻,抬头一看,月亮都升得老高了,自己竟然在这里从中午站到半夜。
“都别看了,看这还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呢!”白若水招呼一声,狼妖老二他们纷纷散去。
“嗯,丫头,你这么来了。”等众人都散去了,白若水才看见人群外的若琳。
“大哥!”听若琳的话音她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白若水赶忙走了过去,到跟前一看,非云正背着铁剑站在若琳身后呢。
“嗯?这野丫头好了?”白若水看见非云一愣,急忙问道。
非云对他的话像没听到一样,两眼紧紧盯着圆台上的非清。
“好了才好呢!大哥,你看!”若琳说着朝身后指了指。
白若水马上看到若琳的大尾巴,这大尾巴正被非云紧紧掐在手里,而随着非清在圆台上的动静,非云的手还不时地用力,这会儿连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白若水突然感到屁股后边有点发凉,这下才知道若琳为什么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你!你……你还不松手!”白若水说着就要过来掰开非云。
“你敢!”医仙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非云身后,厉声说道:“你动她一下我把皮给你扒了!”
自从非清被雷辰带走后,非云醒来就又变成原来那一副担惊害怕的可怜模样,老头看在眼里感觉再被非云看两眼的话自己这幅心肝什么的都会碎掉的,无奈之下和若琳两个人连哄带骗费了老大的劲儿连若琳把尾巴都出卖了,才总算把这小丫头哄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非云像是知道非清在哪儿似的一出门就直奔这边来了。
非清还有力气在台上翻腾的时候非云就站在外边了,像是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非云出奇地没有扑上去,而是满脸关切地站在一边,只是苦了若琳,非清翻一下身或者叫一声,非云就不知有意无意地在她尾巴上掐一下。而迫于非云的淫威和老头的宠爱,若琳只能暗自忍受。
看见大哥过来,若琳当然得报报委屈。
“呃,呵呵,那个……”白若水也不敢招惹这老头,只是对若琳向来宠爱到天上的他看自家丫头痛苦模样实在有些不忍心,这才狠下心来说道:“老爷子,要不我跟我家丫头换换怎么样?”说着,白若水身后衣服扑棱棱摆动,一条比若琳的尾巴还大的毛茸茸的雪白尾巴露了出来。
“哦,只要我丫头愿意,我没意见。”老头嘿嘿一笑,这还有送上门的。若琳听了着急刚要说话,老头一咳嗽吓得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好!”白若水还以为若琳着急,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把尾巴凑到非云那只握着若琳尾巴的手边蹭蹭:“小妹妹,看哥哥的尾巴,比你手上的更滑更柔顺呢!”
“啊!”本来白若水的意思是把若琳的尾巴换出来,没想到非云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低头看见又有一条白色的大尾巴,还柔柔顺顺的,另一只手一把就抓在手中,还用力地握了握,而同时白若水的惨叫就响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小青乐得直不起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非云不是原来想的那么可恶了。而一整天耷拉着脸的老头也“噗嗤”笑了出来。
白若水疼的咧着嘴直吸凉气,刚要挣开就被老头拦住了:“别动,既然你自愿的,那我的丫头不松手就不许你离开。”
“大哥,我刚才就想告诉你的。”若琳怯怯说道。
“那你怎么不说!”白若水气得大叫,命苦啊,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子,白若水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在悲呼,他哪里知道若琳是不敢说。
非云一手抓着一条尾巴,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眼光再次看向了非清,而此时的非清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五把气剑仍在他体内四处穿梭,对那仅存的几缕黑气紧追不舍。
“丫头,我怎么看你不像很疼的样子,你不疼吗?”过了一会儿,白若水低声问若琳。
“有一点,不是很疼。大哥很疼吗?”若琳关系地问道。
“当然!想想你大哥我英勇无比,若是不疼能叫出来?”白若水咬牙切齿地说。
“哦,可能是我经常给她抓的原因吧,第一次确实有点不习惯。”
“你经常被她抓?”白若水奇怪道,自家丫头他比谁都清楚,平常骄傲蛮横,不去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怎么会甘心经常被这野丫头欺负?
“嗯,我跟非云睡觉都在一起的。”
“哼,早晚我要把这小爪子给剁了!”白若水一向视自己的尾巴为珍宝,从来没让别人碰过一下,何时吃过这等亏。
“大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的好。”若琳无奈地劝道。
“为什么?”白若水不解。
“因为你敢动她一根指头,我就会把你开膛破肚点了天灯。”老头在一边冷冷地说。
白若水一下子被噎住似的说不出话来了。
“青丫头,去把我那宝贝椅子拿来。”老头吩咐小青道。
“拿椅子干什么?”小青奇怪地问道。
“你没看见嘛,我丫头在这儿不想走了,我就在这儿陪着她过夜了,免得有人欺负她。”老头说着还瞟了白若水一眼。
“哦!”小青朝白若水嘿嘿一笑转身走了,一会儿功夫就拎着老头的躺椅拎了过来。
白若水和若琳相视苦笑,看来今天难逃厄运了。
非云对他们谁都是不理不睬,只是满眼关切地看着台上的非清。非清躺在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而雷辰五人仍盘膝悬在石剑剑柄之上。
这时,圆台有开始旋转,而方向却与刚才相反。五把石剑一点点从地下冒出来,宽大的剑身上发出各色光芒,与非清体内的五把气剑交相辉映。
趁非云全部心思都挂在非清身上,老头轻轻把她拉过来坐在腿边,而可怜的百氏兄妹只能惨兮兮地蹲在老头前面。
看着台上有动静,非云手中又是一紧,随即白若水就大叫了一声。
“别叫了大哥,哪儿有那么疼?”若琳很鄙视地对白若水说,而白若水咯嘣嘣咬着牙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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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看他们的进展,再有两天就结束了。”老头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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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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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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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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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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