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挪动一下身体,欠了欠身,还好不太疼了。我努力的作出了微笑的表情。
“爸爸、妈妈,我躺了多久,会不会发芽了?”。
爸爸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五天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望向一边的妈妈,妈妈端着水杯走到床边递给了我。我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喝完,想用手擦了擦嘴,却发现右手连同胳膊缠满了厚厚一层纱布。稍微一动还隐隐作痛。郝姐拿来了纸巾,妈妈替我擦干净了嘴巴。
“别乱动,小心牵扯到伤口,需要什么,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拿”
“小姐,想吃点东西嘛?郝姐去给你做”。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我点了点头。
“那郝姐就回去给小姐做您最爱吃的虾饺、粉蒸糕、素包、蟹黄烧卖”。
听得我口水直流,我使劲地点头。恨不得马上吃到肚子里。突然我想起楚韧,也最爱吃蟹黄烧卖。
“郝姐,等等!,”郝姐转过身看着我,“还想吃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做得时候,多做点蟹黄烧卖,楚哥哥也很喜欢吃的”。
郝姐听完后,望向了爸爸,爸爸朝她摆了摆手,郝姐这才朝门外走去。
待郝姐走后,我抬眼看见丽姨,在角落里,好像在哭。
“丽姨,你怎么了?”我问道。
听见我的询问,丽姨赶忙擦掉了眼泪,换张笑脸迎向我。
“没什么事,可能是不小心开窗时迷了眼睛”。
我哦了一声,突然我发现这么多的人里面,少了楚韧。
“丽姨,楚哥哥去哪了,怎么没来看我,我醒来了,他不高兴吗?”
丽姨听完我说的话,顿时,眼圈范红,却强颜欢笑。
“小韧,在学校呢,现在才二点钟,还没放学呢”。
我明显的感觉得到,丽姨在回答我的问话时,不时地扭头看着爸爸。
“爸爸,楚哥哥到底在哪?”我干脆开门见山。
爸爸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明白,楚韧到底在哪,这更加深我的疑惑。于是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
“爸爸,快告诉我,楚哥哥,到底在哪?,楚韧他在哪?最后这句,几乎是用喊的。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韧吧!”我的话音未落,丽姨却扑过来,跪在了我床边。我着实愣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姨的举动,使我更加得笃定,楚韧一定是出事了,难道,那天我受伤之后,他和陆湛又打起来了,打伤了?
我连忙用仅有的一只手,去扶起丽姨。但是,丽姨却不肯起身,只是一个劲地求我救救楚韧。我抬起头,却看到爸爸眼中又几许的微怒。
“丽姨,如果你不肯起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想我是不会救楚韧的。”
丽姨听完我说的话,马上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用略带有哭腔的声音述说着,那天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我陷入昏迷之后,陆湛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马上给我进行急救,由于我失血过多,要马上进行输血,可是我的血型是抗型,医院的血库里的存血不够,从别的医院调,时间上来不及,只好进行现场采血。
可是,找了半天只有楚韧和我的血型相符,楚韧毫不犹豫地要为我输血。可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他硬要输血给我,整整1000cc的血呀!
那天,我摔倒之后,楚韧来到我身边,一面帮我止血,一面把他自己的半个身体垫在我身下,防止碎玻璃再次的扎伤我。
楚韧他一面承受着,我的身体的体重带来的重负,一面还要承受我体重的重负,带给他身下玻璃碎片扎进身体里那种钻心疼痛。
说道这里,丽姨抬起她红肿的双眼看向我,触及丽姨带泪的双眼,我看得出那是一位母亲对儿子,从心里往外的心疼。我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疼了起来,可以想象,当时,楚韧抱着我,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楚韧,现在怎么样?”我哑着嗓音哽咽着说。
“他,很不好,好多细小的玻璃还嵌在肉里,医生说太小了,用肉眼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无法取出。只有让它们长在肉里了,将来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那他现在,在那里?,我想去看他”,说着我就要起身下床。丽姨接下去的话,阻止了我下床的举动。
“小姐,你是见不到他的,因为,长在他身体里的玻璃,被感染了,使皮肤溃烂了,小韧他一直高烧不退,正在的加护病房。”丽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的说。
“那样,会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如果伤口继续的溃烂发炎,那么就要把溃烂坏死的皮肤组织切除,搞不好是要截肢的。”丽姨哽咽的哭着。
“不会的,不会发展到截肢这么严重的,现在医学这么的昌明,一定会治好的。”我拍着丽姨的手安慰她道。
“可是,小韧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为什么?”我充满了疑惑。
丽姨看着我,突然又一下着跪了下来。
“小姐,如果我们明天还交不起剩下的住院费,医院就不再给小韧用药了,可是要我上哪去找那么多的钱呢?所以,小姐,我求求你,借钱给我让我去救救小韧。
真是所谓:“一分钱,压倒英雄汉哪!”。钱就是好东西呀!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爸爸,从爸爸躲闪的眼神中,我获悉到丽姨一定是先跟爸爸说了,可爸爸没有借钱给她,或许是没有借她全部的钱。
“爸爸,楚哥哥是为了救我才搞成这样的,于情于理,我们都有责任帮助他,所以,我们是很应该帮他把余下的费用缴了。”
“还有爸爸,你时常的教导我,要知恩图报,现在楚哥哥,正好需要我们的图报,我们是否应该帮帮他?。”
我说的话,引起了爸爸的沉思,看来爸爸是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只不过爸爸仍在犹犹豫豫,当然是舍不得把钱‘打水漂’吧。真是个吝啬鬼。
于是,我又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说道:“爸爸,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吧?,更不想以后外人在背后说您是虚伪的小人吧!”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爸爸果然很是大方的把钱拿了出来,缴了剩下的费用。另外,我还狠狠地敲了一笔‘流动资金’。
在医院的精心的看护和我尽心的物质供给上,楚哥哥的伤势在逐渐的好转中。现在烧已经退了,溃烂的组织也没有再扩散,也没有在流那种恶心的黄水了。
每天我都会去特护病房看他,盼着他早一点醒来,我真的觉得欠他好多好多。如果他能康复,我想我的心会好过一些。我不想让历史再一次的重演,因为我的心再也经不起那种撕裂的痛了。
似乎我的祈祷,上帝感应到了,就在我出院的半个月后,楚韧苏醒了。那天,当丽姨用激动声音,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顾不得多想,飞一样的冲出了学校的大门。任凭,赵涤菲在后面大声地喊我。因为我整整的跷了三堂课。
当我赶到医院,楚韧已经从特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的病房了。我兴奋得推开病房门,蹦了进去。
“楚哥哥,你醒了,哈哈!你真的醒来了!”我一个健步跳到床边,兴奋的说着。
丽姨正在喂楚韧吃东西,看见我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碗,回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要往地下跪。
“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家小韧,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小韧还能不能捡回他这条小命。”
我连忙伸手扶住丽姨即将下跪的身体,把她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丽姨,你别这样,我受不起的,要说应该是我谢谢楚哥哥才对。如果不是他,或许到现在我还不一定醒来呢!也或许,连小命也没有的那个人是我呢!。所以,丽姨你千万别这样,我这也是尽我所能罢了。”
丽姨边擦着眼泪,边不住的点头。当我与楚韧眼神相对的时候,他马上很不自然的避开了。
楚韧重新回到学校上课是在他醒后的半个月后,右手上还吊着绷带,本来我是不主张他回学校上课的,可是,他坚持要回去。因为他怕耽误太多的课程。即便是这样,楚韧落下的课程非要恶补才行。毕竟是高中最后一年了吗。
就这样,我每天放学回家后,就会帮楚韧补习他耽误的课程,顺便我也来个温故而知新。
关于,那天在‘酷吧’的事,楚韧一直也没有开口问我原因,我也就没再提及,我只知道,路湛还会再找我的。关于祁磊的事,我一定要同他说清楚。
周一的阶段测验,楚韧让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大跌眼镜。老师和同学谁都没有想到,耽误了将近一个多月课程的他,会考的那么好。只有我知道,这背后楚韧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与辛劳。
看着大红榜上,楚韧的名字,我突然鼻子一阵的酸涩,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知道,我这叫喜极而泣。擦了擦已经湿了的眼眶,我发自内心,开心的笑着。不得不佩服楚韧,我近似于崇拜的想着。
转过头,看见楚韧站在我身后,也在关注的看着面前的红榜。我走过去,楚韧回过神,看着我,我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这样久久的,相视着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涤涤在背后猛的拍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她,却迎上了她盛满笑意的眼神。
“你,行呀!真看不出来,你这次考得这么好,红榜前十名呢!,看来又有好东西祭我的‘五脏庙’了,你们说对不对。”
涤涤朝着其他人喊道,大家随声附和着,我这才发现,我周围,围着不少看红榜的我班同学。
“听者有份,毓儿,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那不知各位想让我怎样表示呢?”我反问道。
“反正明天放假,不如,找节目出去玩,我们请客,你卖单怎么样?”
看着群臣激动的样子,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想好了节目,打电话给我,明天的一切的开销,我包了。”
“太好了,大家都听到了,明天我们可以尽情地玩了”说完涤涤使劲地亲了我一口。大声地喊道“毓儿,我爱死你了。”
我笑着看着人群的散去,涤涤飞快地朝小树林跑去,看样子是告诉她的‘家明’去了。
林家明是涤涤的男朋友,同楚韧一个班的。听说是一个蛮有才情的人,他正是用他充满诗意的话语,俘获涤涤芳心的。看样子,明天他也会去的,到时,我就会见识到,大诗人的风采了。
想到此处,我会心一笑,涤涤和林家明还真是绝配!
我转过头,已经不见了楚韧的踪影。我四处张望,也没有找到。回到教室,听见广播里说到:“请学生会的成员,马上到校务处开会”看来,楚韧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索性我也在教室里自修,等等他吧。
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楚韧回来,我又不好意思老往隔壁班跑,也不知道他是没回来,还是走了。直到我的肚子开始打鼓了,我才决定不等了,收拾东西走人。
路过了隔壁班,我故意放慢脚步,探头朝里看,哈哈,楚韧没走,看样子好象是在和别人说话。我决定慢点走,等等他。我悠闲自得在校园里,瞎逛。不时留意着教学楼的门口。当我就快要变成‘雕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楚韧的身影。我连忙奔了过去。
“猜猜我是谁”,我在后面蒙住了他的双眼。
见他不说话,我又说了一遍,心想不说休想让我放手。
楚韧扒开了我的手,转过头看着我,我的目光在看到他的目光时候,笑意减退了。
“毓儿,别闹了,这是学校,让人看到不好”我悻悻的抽回了手,噘着嘴没理他,快步的朝校门口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居然没有追来,我这个气呀!我干脆使劲地跑了起来。
“大坏蛋,臭鸡蛋,人家好心的等你一块回家,你居然不领情,还不追过来哄哄我,拽什么拽,哼!看我还理你”我在心里暗骂。
‘咚’的一声,好像是撞到了人了,我抬起头,原来是陆湛。
“毓儿,你全好了,是吗?,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康复了,撞人的力气蛮大的吗”陆湛一面说,一面揉着自己的胸口。
陆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不时地还捏捏我的胳膊。
“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确定没有之后,朝我的肩膀拍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到:“小鬼,恢复得蛮好的吗,看来会长命百岁的哟!”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如果,我不死就是为了再一次的见你,那我应可不要这样的后福。”我翻着白眼‘狠狠’的说。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我一向都觉得我是蛮受青眯的,你这么说太伤我自尊了。”
“我的那个神呀!,还有自恋到这种程度的人,真是够臭屁的了”我暗讨。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看我死没死吧?。”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
“当然不是了,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那天你被救护车带走以后,我本想也跟着去的,可是救护的那位阿姨说,只允许上去一人,可是却被那头蛮牛抢先了。我随后又叫计程车跟着的,谁知道,居然让它给跟丢了。”
“我又不认识你家,只好到处打听,才知道,你早就出院了,我这才来学校门口等,一连来了四天了,今天是第五天了,终于让我等着你了,你说我俩是不是挺有缘的。”
“有没有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找我目的没那么的单纯。想知道真相,跟我来吧!”
不想再和他抬杠下去,绕过他,快步朝校门口走去。却听见楚韧的喊声。
“毓儿,你和他去哪?”话音刚落,人已到近前。
我明显的看出来两人的敌意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触即发。
“想知道,你也跟着来吧!”我可不想看见再一次‘战争’爆发。索性,都当面说清楚。免得大家继续误会下去。
不敢再去‘酷吧’了,只好另外找了一家西餐厅,要了一间情侣座位,侍应生看了看我们,给我们选了一个最靠边的位子。
点了东西,顾不上他们两个,我低着头,卖力的吃了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气氛,一度很沉闷,待我吃饱了,擦了擦嘴,抬眼看二位,两位,依然在用‘眼神’交流着。我喝了一大口酸梅汁,润了润喉,清了清嗓,准备说了。
“首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哥楚韧,这位是陆湛,两位就算正式的认识了。““再来,我要和楚哥哥说,我和陆湛是怎么认识的”,“记不记得,假期没结束有一天,我向你请假出去玩了,就在那一天我认识了陆湛。”
“我们比试旱冰技巧,结果为了赢,我用了一招绝技,赢了比赛。可是也因为这样,陆湛认出了我就是两年前全省花样轮滑锦标赛上双人比赛中,被誉为‘小灵雀’的我。”
“也正是因为那场比赛,我失去了我人生中一位最好的朋友。就是陆湛的哥哥——祁磊。”
说到这,我不禁抬眼看了看陆湛,正巧,碰上了陆湛看我的双眼。我们短暂的四目相交后,我继续的说着。
“祁磊,在赛场是我最默契的搭档,私底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及大哥哥。我俩是后来才组合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象早就认识一样。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的默契程度,超过了很多在一起很长时间的选手,这一点是队里大家公认的。
“曾经一度,大家管我们叫‘金童玉女’,我们是教练非常看好能够夺冠的一对组合。就因为这样,教练特意为我俩设计了,一套动作,这套动作的关键,就在于两人的默契配合,以我和祁磊的默契,自然是不再话下。反倒觉得教练设计的动作过于简单。”
“我们私底下也探讨过,也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参考了国外优秀选手的录像,自己设计出了一套动作,并拿去给教练看,教练看后,也说不错,可是里面有一个动作,难度系数蛮大的,可谓是对我和祁磊的挑战。”
“我和祁磊谁都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我在练习的时候,扭伤了脚裸。医生告诉我,不可以在做一些大运动量动作。可是,离比赛的日子不到一个月了。这一下,全队都傻了,眼看着到手的奖杯,将化为泡影,我心有不甘,坚持练习。任凭谁劝我,都动摇不了我参赛的决心。”
“只有祁磊,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的陪我练习,只是把那个难度大的动作改了改,把原来两个人对转,改成他抛举我之后,一个人的空转。”
“比赛中,前几场我们没有用到那套动作,也顺利的晋级了。
我们优美的舞姿,娴熟的技巧,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主持人还幽默的给我们起了一个名字——‘东方灵雀’。
“残酷决赛是以淘汰赛进行的,看着昨天还和我们一起杀进半决赛的其他选手,一个个被淘汰出局,我露出了焦虑和紧张的神情。祁磊好像是看出我的情绪有恙,不停的安慰我,给我讲着他听回来的各种笑话。”
赛场上,各队之间在拼命的厮杀着,我同祁磊商量后,决定用那个动作,去征求教练的意见,教练不同意,因为这个动作太危险,祁磊举着我,本来就底盘太低,再进行空转,如果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摔下来,或者由于惯性就会把我俩一同的抛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同教练争论着,说我们练习了好多次,一次也没有出过问题,况且,当初这组动作就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们才去挑战。也只有这个动作,才会让评委们,耳目一新,才能得更高的分数。”
“我看向祁磊,希望他能说句话,他果然是站在我这边。就这样,我们决定采用那个动作。作为比赛的‘杀手锏’。”
轮到我们上场了,赛场上掌声不绝于耳,祁磊握着我的手,给与我力量抚平我紧张得情绪。终于,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彼此心领神会般,相视一笑,只见我平地自传一周后,纵身一跃,跃上祁磊的大腿上,祁磊顺势举起了我,绕场一周后,逐渐的加速后,凌空飞转,一圈,二圈,当祁磊准备转第三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讲到这里,我顿了顿,深深地起了一口气,那一幕,我摇了摇头,真的不想再回忆。
“我扭伤右脚突然抽筋,致使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下来,祁磊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低声的询问着我,我告诉他我的腿抽筋了,站不住了,还没等我说完话,我整个身体向下栽了下去。”
“祁磊为了救我,紧急的停止了他旋转的身体,用手抱着我的腿,由于惯性,他和我都向外飞去,直接撞向场地旁边的护栏上,赛场上一片惊讶之声。”
“眼看着我的身体向下栽去,祁磊费力的抱着我的腿,但是还是无济于事,我打横着撞向护栏,见我的后背连着腰就要撞向护栏,祁磊把自己的身体背对着护栏,使劲地把握向场中央抛去。”
“我跌坐在赛场上,眼看着祁磊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向护栏,头重重的磕在了护栏上。当场鲜血直流。”
这时,我已经泣不成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骇人的一幕。我打着冷战,浑身发抖,冷气仿佛越来越凉。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当初不坚持做那个动作的话,祁磊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他的,我始终不肯承认是我害了他,我一直是在自欺欺人,我一直想逃避责任,逃避谴责。是我,是我,害死他的,是我,是我呀!”我无力的抓着陆湛拼命的喊着。
陆湛,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我。可是,我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我还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拼命的拉扯着我的头发,用手猛捶着桌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抬起头,我看见陆湛眼中一抹哀伤的神色和楚韧眼中一抹难以抹去心疼地神色。
我深深地吸口气,定了定神,抹去脸上还没干透泪痕,笑着对他们说到。wwω.ЪiqíΚù.ИěT
“陆湛,事实就是这样,我一直不肯承认,祁磊的死和我有关,想借此忘记他,忘记这件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是无可挽回的。你说的对,我是应该记得的,记得那个为了我,连生命也可以舍弃的人。一辈子都要受良心的谴责,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看着陆湛,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着。四目相对,已是无言。是的,我们都同那个叫祁磊的男孩子,又一抹挥之不去的牵绊。
花一样的年纪,天使一样的心灵,梦一般的过往啊!我的高中生涯,我的清涩青春,豆蔻的年华!挥之不去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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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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