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个时代的人中,燕丹也还算是头脑比较清醒的人呢,至少现在他就知道,要还想坐上燕王的位置,那就一定要趁我出击匈奴的机会,尽可能多的削弱齐国的力量,同时借以壮大他们燕国自己。且不论他的这番心思正确与否,难能可贵的是,他毕竟有着这样的一番思量。
与燕丹相比,田建确实彻头彻尾的像极了后世某些国人了。这从他最关心的问题就可以看得出来。
钻进马车寒暄已毕,齐国的二王子殿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我讨论起他最关心的事情来了。
“左相国,”王子殿下直视着我的双眼道:“想必你对于敝国的情况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了……”
齐国的情况我当然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不仅小说里面交代的十分清楚,另一方面,从我派过去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也一一证明了黄大大并没有晃点我,所以我于田单曾经同吕不韦的勾结以及田建同他的那个肥胖程度远超过他的太子哥哥之间的明争暗斗的了解程度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我面前的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至少,他就并不知道后胜其实就是被我派到他身边支持他的。现在,田单已经死了,齐国实际上除了一帮坐谈天下的书生之外,就只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剑圣曹秋道了。可惜这一文一武都不是治国兴邦人物……对了,说起曹秋道来,似乎善柔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拜望她的师父了吧……
“……鉴于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了贵我两国之间的障碍,所以,请左相国一定要支持我……”
“哦?”我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这稍微一溜号,二王子殿下就已经提要求了,只是这理由么,却太牵强了。那跟我作对的明明是田单好了,齐国的太子只是不合也受到了田单的支持而已,他本人却根本没有丝毫掺杂进来的意思,因为,那胖子实在是太忙了,仅仅是他身边的几十个姬妾就已经够他“操劳”的了,他那里还有闲心来管别人的鸟事!
不过,我可不认为田建这是把我当傻子来糊弄,相反,这家伙现在在这一方面倒是难得表现出了小聪明,所以,我整了整嗓子,肃容道:“王子殿下,非是项某不通情理,只是刚刚同贵国签订了条约,我们绝对不能出尔反尔。事实上,今天就会有撤军的命令向贵我两国边境的驻军传达,并且以后只要贵国不主动侵略我方或者侵犯我方人民,边境地区,我们将始终不会再派遣军队的了。再说了,我们不容许别国侵犯我们内政的同时,亦不会有干涉别国内政的举动,对于友好国家,我们只进行友好的文化和经济交往……”HTtρs://Μ.Ъīqiκυ.ΠEt
虽然是官样的拒绝,但是田建脸上却渐渐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除了我所说的这些,他还能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太子的势力自从田单身死异国之后,实际上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在临淄没看出这一点来的,除了那为了养病从不出宫门的老不死的以外,就只有那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蠢猪了。现在,我话里话外已经很明显的露出了支持的意思——不支持那个蠢猪,不就是对他田建的最大的支持么?难道还真的要我派兵去临淄么?田建的脑袋还没有秀逗到底。
“说起文化交流,”田建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次我代表父王郑重的邀请兰宫媛小姐芳驾东归,一方面为父王笀诞作贺,另一方面,也希望兰宫小姐可以指导我军也建立如贵军相同的文工团……”
“呵呵,”我笑道:“好好好,这是好事。”
田建带着满足的下了车,期间他一点儿也没有提到过关于燕国的任何事情,也许,在他眼里,那猥琐的国家,实在不值得他费什么神,王位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同随后钻进车里的龙阳君的表现截然不同。
“少龙,”龙阳君拧着一双秀美的眉毛看着我,问道:“韩桓惠王那个老家伙的事……是你故意安排的吧?你们真的是要把我们全都吞并了才甘心么?”
“魏自文侯以降,至于惠王,无不励精图治,威望加以诸侯。”我不答龙阳君的问话,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反问道:“缘何马陵一败,君丑国疲,狼狈至此?”
这个问题对于龙阳君来说显然有些高深了,同时我也并没有指望他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给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如果他真的有如此之才,魏安釐王现在也就不会这样窝囊了。所以看着龙阳君面现不虞之色,我微微一笑,接着道:“难道真的是象孟轲说的,‘君不可言利……为人君,仁义而已矣’么?”
想当年,魏惠王不知道脑袋里的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从孟子他老人家那里获得治国强军的妙计,结果反而被老夫子说落了一番。现在我把这件事舀了出来,除了开开龙阳君的玩笑外,却也有点拨他的意思在里面。说实在的,孟老夫子上面的话,对于君主来讲,从某些方面来讲,的确是一种真理,只可惜的是魏惠王没有能吃透其中的真谛。为人君者,的确是不可以言利的,人君者,只有满嘴的仁义道德,才能够聚敛人望。“利”这个东西,及应该像是中国明清时期的房事一样,该怎么做、怎么玩花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够说出来,一旦你说出来,那你就是道德败坏!作为君主,难尽可以追逐利益,但是你的种种追逐利益的行为都必须披上仁义的外衣。譬如说,抢劫别人的财产时,你可以说被抢的人是罪有应得,你抢劫他只是为民除害、劫富济贫什么的,但你绝不能说,你其实就是垂涎于人家的财货丰厚。你要是这么说了,那你就是暴君、强盗!魏惠王就没有这个自觉,在他军力强盛的时候,公然打砸抢,惹得各国都想围殴他,结果落的“太子虏,上将死……寡人甚丑之”的下场。所以说,“仁义”这张皮,实在是为人君者不二的防弹衣呀。
可是,龙阳君却跟他的先君一样“老实”,听了我的调侃,不仅没有释颜,反而柳眉一扬,不满的冲着我道:“少龙,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也就罢了,又何必辱及先君呢?”
“龙阳呀龙阳,”我摇着头道:“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知道,你们都认为孟轲之言过于迂腐了,甚至还有责备讥讽的意思在里面,可是为什么你们就没有看其中的道理呢?”
“道理?”现在是龙阳君在讥讽我了:“少龙如果觉得很有道理,为什么你自己不照着做呢?”
“哈哈!”我大笑:“难道我没有照着做么?”
“你当然没有!”龙阳君斩钉截铁的宣布:“你其实一直都是一个……”
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不过显然他并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而卡壳,我知道他本想说我一直是一个狡猾阴险唯利是图的家伙,可是他一定又觉得这种像是辱骂的评价,在现在这种不适合开玩笑的气氛下实在是不适合说出口来,因为他真的不想跟我发生冲突——无论是对于个人来讲,还是对于我们现在代表的国家来讲。
“唯利是图且阴险残酷的家伙。”我笑着说出了他心里的话:“是么?”
“是!”龙阳君注视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确定了其中并没有危险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就是!”
“你很了解我。”我继续笑。
“当然!”龙阳君突然愤愤的道:“你其实跟我们就是一路人!”
“是么?”我抽了抽鼻子,拉长了声音道。
“当然就是!你就是……”龙阳君圆睁着眼睛,伸出手来,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想说些什么泄愤的话,可是事到临头却突然又向泄了气似的任由那只刚刚抬起来的手臂落到了他的腿上,圆睁着的眼睛也缓缓的转到了一边,接着,像是怕见到我那逼人的目光一样,干脆连头也扭到了一边去了,只是嘴里却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哦,不,你不是……”
“是的,”我突然收拢了笑容,冷冷的道:“我的确不是!我残忍、狡诈,我唯利是图!但是,我同你们却绝不是一路人!你们、包括那些叱咤风云的先君们,容我狂妄的说一句,虽然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足迹,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不可避免的看不清历史的方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看清未来世事潮流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而已!我现在已经站据了人世向导的位置,我指引的方向,就是列国希望;与我背道而驰,就是走向灭亡!”
龙阳君猛地转过了他那张因为吃惊而显得夸张的脸,正迎上了我迥然凛冽的目光,然后,他就听到了我一字一句吐出的沉沉话语:
“因为,在我这里,万民看到了真正的仁和义。我,就是仁,我,就是义!”
“是的,”龙阳君一时间适应不了我蛮横的目光,垂下了头,喃喃道:“是的,不仅在小民的眼里,你是仁义的化身,即使是在我大魏的君子之中,你的声誉也直逼魏无忌……”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问题有些……幼稚呢?”
“我的问题?”龙阳君一时没回过神来:“我的什么问题……噢,是了,韩桓惠王……是的,他真的是一个聪明人……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我呢?我该怎么做呢?大王……”
魏安釐王对龙阳君“情意深重”,魏太子增又同他交情匪浅,所以,即使龙阳君知道他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局面,他也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抉择。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坚守的东西,龙阳君现在就在坚守着他的坚守,这种心灵中的天人交战,实在是对灵魂的一种煎熬。
“龙阳,”我伸手拍了拍突然之间变得苍白憔悴的龙阳君的肩膀,道:“这似乎不应该成为你的烦恼,在有些时候,你所要做的其实只是……追随而已。”
“……追随……么?”龙阳君并没有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里面满是企望——那种垂死的病人望着医生一样的企望。
“呃,”我略略转了一下眼神——毕竟用这样的目光望着我的是他而不是她——望着从马车顶棚垂下来的、阻隔住我投向李媛媛的视线的厚厚帷幔,缓缓的道:“聪明人往往会有更多的烦恼,不是么?因为他们总是能够看出很多蠢人们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们老是知道该怎么样趋利避害。可是,当他们一再嘲笑别人如何愚蠢的时刻,却不知道他们正在失去的是什么。武子从重耳十九年而有魏,其后武侯尚有晋乎?人间世事,如沧海桑田者不知凡几,岂能事事尽入算计?唯守本心而已。趋利避害者,其奢乎?其寡乎?其不知者众也。有塞翁失马者不以为祸,又有愚公移山者不坠其心。惟其逐利益而变者,焉能达此?龙阳,你还有什么必要烦恼呢?”
是呀,你龙阳君只是魏王的臣子而已,你的责任只是把你的判断告诉魏安釐王父子就行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你只管协助就行了,至于结局如何,就不是要做忠臣的你所要考虑事情了。对魏氏家族的兴衰和坚持,难道就非得以诸侯国的形式唯标准么?魏国先祖追随晋国公子重耳出奔了十九年,才获得了掌管魏氏家族,那个时侯他对晋国以及晋文公重耳的忠贞之心,不也是像现在的龙阳君一样么?可是几百年之后,晋国作为一个诸侯国,还不是被他的后代魏武侯赶尽杀绝!再聪明的人,又能看得了多远?再忠贞的家族,又能传承几代?人生的标准不是越单纯越好么?或者你追求的就是利益,或者你尊奉的只是本心。可如果你又想着忠肝义胆、又要趋利避害,那么……你丫还是早点在我面前消失的好!
“明白了。”龙阳君还是很聪明的,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正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取其一而已。可是:“少龙,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但你干才说的那什么又是赛翁又是愚公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教给你知识与智慧的、你的师父么?”
“……”晕,我这才想起,列子汤问之类的故事现在还没有问世呢,看来,我似乎又有得卖弄了呢。
总算,龙阳君带着他的本心找他的太子哥们商量事儿去了,长舒了一口气的我一伸手聊开了帷幔,灯火下,李媛媛那娇艳欲滴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少龙,”李媛媛辣的目光尽情的洒到了我的脸上,撩的我心里暖洋洋的:“那些故事,妾从未听过……你懂得可真……”
她下面的话真的成了“下面的话”了,因为……有些事情还是……反正大家都知道出现了什么状况——悬挂在车棚下面的灯笼轻轻摇晃着,却更加增添了车厢内的旖旎风光,直到……
“少龙……”一颗大脑袋突然毫无征兆的探进了只有微微生息的车厢,然后在略略呆了两三秒钟之后,那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的家伙不但没有把他的那颗讨打的脑袋缩回去,反而张开了大嘴,大声叫道:
“妹夫……”
还是头疼,不过,再怎么头疼,烈马也要开动了,呵呵,还是请大家多担待一些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烈马狂飙的我是项少龙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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