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丁铛一听比试兵器,自告奋勇的往前带路。她拳脚功夫厉害,但兵器一项一直输于文进,现在听到萧长风要比试兵器,心里除了暗骂他一句不知死活外,更是期待大师兄能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丫头。”丁老爷子呵呵一笑,萧长风刚才眼力惊人,但手上功夫如何却无从得知,但明知文进的强项而挑选兵器比试,实在些期待萧长风的表现。丁老爷子拍了拍萧长风的肩膀道:“疤脸小子带来的人中,就属长风你最合我胃口,其他,哼…,比完武之后,无论输赢,我们喝两盅。”
韩成武闻言苦笑一下,他知道在老爷子心中自己还属于坏人形象,当年丁铃执意跟着自己的时候没少惹老爷子生气。蓦地手一暖,却是丁玲握上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去,丁铃柔光似水的目光凝视着他,带一丝歉意,更多的却是几分理解和鼓舞。两人相视一笑,个中情意尽在不言语中。
一行人出了南屋,来到后院,却是一个演武厅。正中写着个大大的武字,字体沉稳,犹如山岳。下方是一个大院子,散放着些石锁,木桩和几排兵器。
正在练武的几人见师傅来了,纷纷停下抱拳恭敬行礼。
“你们几个将场地收拾一下,你大师兄要和客人在这里比试一下。”丁老爷子坐到上首座位,吩咐道。
啊,大师兄要比试,这可难见啊,平时有些讨教的人来丁氏武馆,均是这些晚入门的师兄们代为领教,很少能见大师兄出手,不知这次来得是哪个有名人物。
有师傅在场,众人自是不敢高声议论,却是边收拾边小声嘀咕。演武厅收拾起来很快,就是将一些石锁木柱搬开腾出空间来。
待看到文进和萧长风下场时,底下众人的议论顿时大了起来。萧长风身形并不出众,再加上年纪轻轻,面容更是憨憨厚厚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会武功,能不能经得起大师兄一阵猛打。
文进从兵器架上挑了一支红樱长枪,手略一用劲,抖了几个枪影试了试,便来到场中。
萧长风站在兵器架边有些犹豫,他的武功是千人斩,自然用刀最能体现其凶猛霸气。但到了这世道后心中逍遥心法屡次有些压制不住千人斩,等下动起手来若打得兴起,不知能否控制住力道。他到不惧文进伤了他,只怕一下用力猛了伤了文进,那就不好了。该如何是好?
蓦地一古怪想法飘入脑海,若是不用内力如何?自己大小不知经过几千几百次作战,对天下招式虽不能说了然于胸,但万物均有迹可循,依其理而知其势还是应该能做到的。这法子从未试过,却新鲜之极。想到此,左手连点任督二脉几处要穴,暂时封住了内力。右手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单刀。
“请”文进左手一拍,长枪一窜,右手搭在枪尾,止住去势,枪尖朝地,身作弓形,摆了个起手式。
“请”萧长风五指虚握着刀把,晃了晃,适应了下重量,内力被封,连刀都觉得重了些。
“爷爷,师兄只怕不用二十招便能取胜了。”丁铛看着场内情形,笑着说道。他这番说法并非没有依据。习武之人一举一动皆露着体内劲力和实力,方才虽只是起手势,但文进沉稳历练,而萧长风却显得轻浮无力。不过她还未知道刚才萧长风对她打拳时候两招的判断,加上对文进实力的信任,故有此番说法。
“只是初现端倪,现在下断定之言还尚早。”丁老爷子虽如是说,但言语缓迟,显然也不太看好萧长风。
“我倒不这么看,要知长风每每有惊人之举。这样,小妹,我们打个赌如何?”韩成武倒是对萧长风信心十足。
“好,赌什么?”丁铛毫不示弱的问道。
“长风若是能支撑二十招而不败,那你就帮你姐做一周家务,包括买菜做饭洗衣擦地。”韩成武摸了摸脸上的疤,一脸的坏笑。
丁铃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妹脾性她还不知道,你若让她跑几十个圈,没问题!但说到家务,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丁铛又望了场中一眼,点头说道:“好。”随即狡黠一笑,“不过姐夫若是输了,你酒厨的好酒可要任我喝几瓶。”
韩成武嘿嘿笑道:“我孝敬爷爷的酒,你可没少喝吧。”耸了耸肩,伸出手来。两人一拍掌,算是成交。
文进等了片刻,见萧长风没有丝毫进攻之意,依旧在那摆弄着长刀,好像没见过兵器一样,左舞舞右舞舞又看看,甚至还闭目酝酿一番。
既然你不主动,那由我来作试探。文进身形一动,催着红缨长枪贴着地面前行,唰出一道尘土,煞是好看。
“好!”观看众人见大师兄主动进攻,不由纷纷打气赞道。
两人相距不远,瞬间即到,文进右手一沉一挑,长枪于地面压出一个弧度,猛然从地面一弹,如毒蛇出洞,顿时将萧长风上盘尽数笼罩在枪影之下。
“当”,萧长风右脚用力,腰一扭,学着丁铛那样发力,由脚而腰,由腰而臂,由臂而指,由指而刀,循力而上,刀敲在长枪枪尖,险些避过这一招。
他任督二脉已被封住,体内真气十去其九,所剩无几。不过体内其他经脉已经被他真气打通锤炼过,经脉无论宽广和所蓄力道均不是常人所能比。此时虽未用上内力,但一刀之势也呼呼有声。
文进这招却没完,借着这一击之力,长枪荡回,右脚一旋,身形矮低一线,长枪又从腰间探出,毒蛇吐信,朝萧长风腰间袭去。
“好枪法”萧长风赞道,长刀划过一道弧线,堪堪将长枪荡开。
这两招都是试探,文进只用了四成力道,觉得萧长风已经避挡得颇为勉强,此人眼力虽然厉害,但手上劲力不足,自己若再加些力道,以力碰力,轻松便能破去他的防线,将他舀下。他如此想,催动体内功法,枪花闪现,柔身而上。
“当当当当当”长枪连攻,又是五下,文进功力已经加至六成,却依旧没有攻破萧长风的防线。萧长风虽然抵挡得有些力不从心,但却每每在险要关头总能找到长枪的力量弱点所在,勉强抵挡住长枪攻势。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一般,风雨虽大,孤舟却总能在摇摇欲坠中化险为夷。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丁铃这个演武厅内唯一一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更是瞧得心惊肉跳,看到惊险之处,忍不住惊呼,手已然紧紧掐住韩成武的胳膊。
韩成武和其他一样,心神都系在场中两人身上,两胳膊掐青了也没注意到。
这‘当当’的声音响了片刻之后,却是忽然一静。萧长风刀法一变,不再以刚对刚,改为以柔克刚,以弱挡强。长刀或拍,或挑,或磕,或引,或削,或顶,或缠,细腻小巧,灵活之极,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极尽变幻之能事。任由文进如何攻击,萧长风有如泥鳅一样钻来钻去,让人牙痒痒却抓不住他痛脚。
文进越打越郁闷,原本以为加了些力便能取胜,那知十几招过后,硬是被萧长风以硬碰硬挡去,此时力道已经提至八成,却比先前还要打来还要觉得别扭些。萧长风的长刀不再和他硬碰,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丝毫不差地落在他发力最难受的地方,不是抢在他力将发未发之时,就是点在长枪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之际。好几次被萧长风的长刀一引,长枪险些脱手而去。更可气的是萧长风脸上竟然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睛都甚至有些半眯着了。
“哎,文进不是长风的对手。”丁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皱着眉注视着场内比试,沉声说道。
“爷爷,虽然大师兄还未取胜,但也没有显现败迹啊,最多就是持久战。”丁铛有些不服地说道。
“铛铛,你看萧长风的脚下。”丁老爷子出声提点。
“啊”丁铛惊异的叫了一句,说不出话来。
韩成武凝目瞧去,只见萧长风脚下方寸之间已经被扬起的尘土堆了一个小圆,而无论萧长风如何与文进拆招对招,他一双脚却从未踏出那小圆之外。看得人目曳心摇,惊叹不已。
萧长风此时心里痛快之极,这是他来到这世道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场架。他内力已封,不必担心因为心法缺陷导致嗜血欲浓而不可控制,因而可以尽情施展刀法。
初时还不适应,只能凭借身形灵敏和以往的对战经验勉强抵挡。但片刻之后,已对文进枪法了然于胸,并非他熟知了文进枪法的所有招式,而是他知道依理而势的道理。要知天下任何招式之出,必然有先前征兆,他若要进攻我的左臂,其眼光必然落在我左臂之上,如果此时他长枪正在我右侧,必然要借力一荡,回溯于腰,再转而向左。既然已经能料敌先机,萧长风借力打力的小巧功夫施展起来自是得心应手。ъΙQǐkU.йEτ
又是斗了数招,萧长风此时有点像庄子《庖丁解牛》中说的那样,“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无论文进如何加力,也无论文进枪从那出,萧长风一柄长刀信手拈来,依乎天理,游刃有余。
“萧长风动了!”丁铛从被爷爷指点后便一直注意着萧长风的脚下,她是惯打拳赛之人,自然知道脚法节奏的重要性,见萧长风能在如此方寸之间腾挪,已经惊佩不已,更是凝神细看,用心揣摩。此时萧长风一动,她自然是演武厅内第一个发现的。
萧长风长刀格开红缨长枪,借着长枪荡开之际,脚步一跨,出了那小圈,他刀法又是一变,已然由守转攻。场中‘当当’之声又重新响了起来,这次却是萧长风长刀有意触碰,他长刀一磕,顺势前行,又是一劈,借着与长枪相碰的弹跳之力,身子一转,又是一进,刀已转下为上,斜斜挑出,直指文进左肋。文进长枪阻挡不及,只能一退避开此刀,萧长风又是一进,刀上递,攻向文进右肩。招招紧逼,杀得文进节节败退。
先前萧长风防守起来虽然还算稳当,但说不上滴水不漏。但此时进攻起来,刀招却是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如行云流水一般任意所至。
演武厅内众人已经鸦雀无声,全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其中任何一招一式。尤其是萧长风长刀动作犹如一幅朦胧山水画卷一样,透着一股子难以捉摸的美。
打到兴奋之处,萧长风忍不住放声长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是李白的《侠客行》中的句子,萧长风在图书馆第一次看到它时便颇为喜欢,此时他以秦国老调吟唱而来,豪迈而肃杀。
他每吟一句便迈前一步,这几句下来,顿时将文进逼退开好远。待到吟唱到“千里不留行”时,长刀突然一削,贴着文进握枪之手而来,文进一缩左手,长刀顿时登堂入室,往里一搅,文进右手一撒,长枪已成无主之物,萧长风刷刷又是两刀,将文进逼退出去,左脚一挑踢飞长枪。
蓦地刀光一敛,人影一分。萧长风持刀而立,文进失魂落魄般的立在对面。
“承让”萧长音未落,一道长影从天而降,正是先前踢飞的红缨长枪,扑哧一声,插入文进身边的泥土之中,嗡…颤动不停。
半响,演武厅内仍旧没声,长枪的嗡鸣之声格外孤单。
“比完了?长风胜了?”丁铃的问声瞬间划破了这宁静,这场比试让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所以没有看清最后究竟如何。
被这问声一搅,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嗯,完了,长风胜了。”韩成武知道萧长风打架厉害,但没料到这么厉害。转头一看丁铛仍望着场中的萧长风,目光闪闪,若有所思。
文进依旧目光无神,傻呆呆地杵在原地。他资质不错,入门又早,丁氏武功学得七七八八了,所练也颇有成就。尤其是枪法一道,在年青一辈中是佼佼者,因此不免有些自傲之心。不想今天却惨遭打击。他不是没败过,不过打败他的人都是些望老名宿,哪知今日竟被一个看上去才刚刚成年的少年所败,而且是完败。尤其是后面萧长风进攻开始的那一刻,无论他如何变招如何费尽心力,依然不能阻挡萧长风那似缓实急的脚步。被人杀得如此毫无招架之力,让他觉得有如做梦一般。
丁老爷子叹了口气,走到徒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文进,不用灰心,长风刀法之高已非我们能望其项背的,放眼天下,只怕也鲜有敌手。不要计较一时得失,要知能和长风交手也是一种领悟武功至理的机会。”
文进陡然一醒,朝师傅说道:“师傅教训得没错,弟子今日才真正领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弟子输得心服口服。”又朝萧长风一拱手,说道:“长风兄弟武艺之高,令人佩服万分,以后若有机会,不吝指教。”说完之后,闭目不语。
丁老爷子知道徒弟正在思索方才的对斗,若是真的能从其中领悟些道理来,那可是受益匪浅,也不去打搅他。朝四周弟子说道:“你们也好好领悟一下方才的比试。”
萧长风此时也较为欣喜,解开封住的穴道之后,真气跳动活泼。心空似水,意冷于冰,神静如岳,气行如泉。修为竟然隐有突破之像。
只听丁老爷子叹道:“长风这身功夫是从那学的,可是高明之极啊。”
萧长风一愣,方才只顾打得兴起,忘了还要为这奇异身手解释这回事情,此时被丁老爷子一问,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呵呵,长风不必为难,这种门派不传之秘不说也罢。”丁老爷子以为萧长风限于门派规矩不能告诉外人,所以也不再追问。
萧长风舒了口气,既然丁老爷子这么认为,那就将错就错,笑了笑,也不过多解释。
“走,我们喝酒去。”丁老爷子见到萧长风武功如此出众,自然欢喜不已。
“爷爷,等等,我也要和萧长风打一场。”丁铛走了过来。
“哦?”丁老爷子倒是不反对丁铃和萧长风切磋一下,要知道看拳的不如练拳的,只有真正下场较量了才能收益更多。不过他却不好蘀萧长风舀注意,只得眼光瞄向萧长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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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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