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地再逃天魔主
权力
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选择离开儿时的圣地。
即使一粒微末的尘埃,也有它生存的权力。
你曾经问我同样的问题,是否该远离这战火的墓地。
为什么每个悲伤的灵魂,都逃不出仇恨的荆棘。
终有那么一日,天地也为此哭泣。
看你我站在废墟,为这共同的权力,手牵手生生不息,
化去世代的仇恨,只有爱在流溢。
九月十三日,大都会,晴
暗夜晴空,星光在文明的天际早已失踪多年,只留下一轮昏黄的月色,地面上的霓虹蘀代了星光,色彩缤纷,但有一种浮华、空洞的丑陋,纷繁错杂,混乱参差,炫人的感觉让人胸闷。道如线路网络,林立的大厦是纷杂错综,密密丛丛的器件。而人与车就成了网络中多余的尘埃。
灯光迷离,色彩纷杂,高楼林立,长方的囚笼已被拉长数百倍,高耸入云端。车道像丝线一样细密。空中也布满悬浮疾驰的车辆。嘈杂的噪音笼罩着整个城市,不规则的混响代蘀了一切宁静和美好,那些简单、平静的日子一去不返。
无论是天上,地面还是地底,人类能够利用的剩余空间已经所剩无几。满眼只是浮华、焦灼、躁动的现代化的一切,和那些虚妄、无谓的身体。
到处弥散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刺鼻味道,透过鼻腔钻入心底,侵入血液。汽油、酒精、香水、血腥、烟草、火药、酸雾充溢在空气中,万物迷蒙。没人能再直接暴露在空气中,除非他想死或者被各种线体辐射,一切都像罩了一层套子。
人们就在这盛满各种化学药品的容器中挣扎。这孤独的都市冰冷、坚硬、贪婪、躁动、而又毫无生机,像沧海中漂浮的孤岛,又似地狱中绝望的“假面舞会”,躁动而又死寂。钢筋混合材料搭架的冷酷,纷乱的照明器映衬浮华和短促。
在这一片现代的繁华错乱中,还屹立一座耸入云端的钟楼,书写着千古不变的——“时间”,竟然也晋升为精心保存下的“古迹”,沉闷、破旧,因为设计的先进,至今还在运行罢了。而它早在人们的记忆中尘封,瞬息崩塌。
这已经是老区,人迹罕至。就是在夜晚也没人直接出没在街上。在这压抑的钟楼最底层,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呼救声、撞击声、撕扯声和贪婪的笑声,黑暗遮掩着罪恶。
皎洁的月光早已隐没许久,留下的只有凄凉和冷漠,罪恶已经在这城市变成习惯和正常,不过今夜,邪魔和罪恶遭遇了。
忽而冷酷的月光被一片黑影遮掩。那黑影转瞬疾驰而下,朝着混响的位置坠落。片刻一只黑色利爪像钳子般握住行凶者的脖颈,就如同抓一只受惊小兽,轻松抛起落在另一只利爪中,爪尖紧扣住喉结。半悬在空中的身体无力地下垂,惊恐外突的眼睛,无助、绝望地望着眼前这背生双翼,身后拖着长尾,双眼通红的“恶魔”。
“大哥不准我再伤害无辜,可我怎么能不‘喝酒’,我是魔。还好今夜有你。”恐怖渗入骨髓。
“还不快滚,等我吃了你啊?!”
“恶魔”冲那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柔弱生命狂吼道。随着一串慌乱、急促、踮跛的脚步声,半空中响起一阵震人心肺的狂笑,令人汗毛倒竖。
“我喜欢你们惊恐的眼神,我喜欢你们邪恶的鲜血,我喜欢撕裂的感觉,能成为我的祭品是你一生最大的用处和荣幸,啊哈哈哈哈哈!”wwω.ЪiqíΚù.ИěT
恶魔的尖爪轻而易举地穿透他的喉咙,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周身上的血液向上猛抽,顺着利爪迅速输入恶魔体内,甚至能听到血液涌动的声音。
那生命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而身体和面部已经干瘪,皮肤,无血的肌肉和骨骼压缩在一起。刚刚还在行凶逞威的鲜活生命,瞬间成了一具干尸木乃伊。
“恶魔”丢下干尸,一种邪恶的满足感,又一次为他增添了无穷的力量,胸前插着的那支干枯的玫瑰稍稍有了些生气。他舒展黑色双翼,一飞冲天,直上云霄,跃上中天,在月光的照映下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入夜而动,御风而行,一跃飞上钟楼顶端,“恶魔”俯视着死寂而躁动的都会,张开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如刀似锏,寒气逼人,望空狂吼道:
“热立昆煞,呜喀哇哒。”(玛雅尼亚语,译为“天地如此大,何处是我家”)
万圣朝魔之歌
纷纷扰扰太无端,早把(那)善恶扭转。
鸿蒙三界难容我,虽有(这)万里江山。
神也罢,魔也罢,是非谁能分辨,
恩也好,仇也好,神话还在流传。
怎能掌控是非,怎能逃脱生死,怎能分清真与假,
谁能斩断情义,谁能抹尽回忆,谁能独享今与昔。
万魔朝我宗,我有我天地。
“恶魔”的狂吼声穿过山林、都市、荒漠、江河、峡谷传到另一个人耳中,渗入心底……
“龙腾”猛地从这呼叫的余音中睁开眼,他们心底的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他发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床铺上。房间里的陈设很古旧,简单,大约都是二十世纪初的东西。灯光昏黄而且躁动。这屋子给人暂时的宁静,床边的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
龙腾见左臂上伤口已被止血包扎,便扯下纱布,运动“自疗”的机能,右手抚按过的地方,割伤的地方便愈合如初。“天族”人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除非他想留下那道疤。龙腾猛地意识到一件事——“裂天剑”。这可非同小可,“裂天”既是随身兵器,又可能为敌方留下线索。
正在疑惑之时,木门“吱扭”一声闪开了,走进一位老人,步履老迈,但精神还好,穿着简单,但已都非时装,仍停留在房中家具相同的年代。
两极的大气层空洞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天庭的众神”虽全力挽回,但也只是勉强维持,而在这里空气、阳光倒是都还好。进步带给人类很多,维持现状太久便落后了,和这世界隔绝了。
老人脸上挂着让人平静的笑容。
“醒了,你感觉什么样?”
“还好,谢谢您救了我。”
“客气了,我没有什么能力救你,只不过叫人把你抬到这里罢了,您的力量我们人类远远不及,‘圣子阁下’。”
“您知道我是‘龙腾’,还救要我?”
“我们这里早与这人神的世界疏远了,但我们还是要帮助遇到困难的一切生命。哦,对了。您那柄‘裂天剑’实在太重了。全村的人都无法挪动它,还要烦劳您到‘日落山’去取。”
“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名地。”
老人慢慢地在一张带有扶手的木椅上坐下。
“为什么会在我们人类,即将把这地球弄报废的时候,出现阁下这些只在上古神话故事中的‘天神’。而又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传说中与‘上帝’对抗,而又屠戮人类的‘恶魔’,如同《圣经》中的‘撒旦’?”
“您相信我吧?不然你不会把我带到这来。”
“您的面容和您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给人一种非常舒服、安逸的感觉。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天使’和‘上帝’,只在教堂圣殿中见到过塑像。但看到您之后,我就明白了,您怎么可能会向人类挥舞屠刀?”
龙腾此时的眼睛是睁开的,闪烁着一种震人心肺而又深远的光芒,让人如沐春风。他望向窗外,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九月十四日,落日山,多云
破晓前的黑暗时间,“落日山”从没像今天这样喧闹、繁杂,擒捕“坠落天使”的大队人马集合于此,各式的军队,各式现代化的声、光、电、磁、热武器簇拥着一些渀佛是从时空穿梭出来,身披铠甲,腰配上古利刃的彪形战士。热腥、尘土、杀气纠缠在一起。
“发现‘裂天’的地方,有些许血迹,‘龙腾’应该就在附近,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禀报大人,‘落日山’附近的地方都没有标着。”
“龙腾不可能留下‘裂天’一个人走,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一定是有人把他带走了。这附近大概有人类,大家分头行事,这个无名的地方,大概有个无名的村落,一有消息速来回报。”
“是!”
一时间听令声震彻山谷,惊醒沉睡的太阳,懒洋洋地升上天空,沙尘遮日。
“开始的时候,人类与‘神’共同生活在一起。他们可以自由通婚、协作,共同做许多事,人们不用劳作,大地自行生长食物、美酒,两者和睦相处,那段美好的时光叫‘黄金时代’。
后来大地出现四季,人类必须去劳作才能供给‘众神’。‘众神’也渐渐一个个飞升到天庭,人与‘神’慢慢疏远了,但仍有相互沟通的桥梁和‘天梯’,为‘白银时代’。
再后来人类变得自私、贪婪、残忍,人与‘神’基本割断了联系,这是继‘白银时代’之后的‘青铜时代’。这时期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极少数‘天神’留在人间。
但到了最后,人间充溢着杀戮、战争、瘟疫、黑暗,‘天神’都飞升‘天界’,血腥遍布大地,这个时代叫‘白铁时代’,也是‘众神’想毁灭人类的时候……”
龙腾沉郁的带有强烈磁性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这是希腊神话中的描述,和我们有关吗?”
“不错。”
“咯吱”木门扭出一条小缝,闪进来一个小女孩,三四岁的样子,金黄头发,眼睛碧蓝,面颊红润而娇红,唇如血,肤如血。见到生人怯生生地偷眼瞧着,随即扑到老人怀里,老人将她抱起,搂在怀里。小孩子仍不时羞怯地望着陌生人,却早已被他眼中的力量征服,渀佛是旧日相识一般,凝视着,几分好奇,几分欢喜。
“是您的孙女?很可爱。”龙腾微笑了一下。
“是。她很怕生,这样看人还是头一次。”
“我接着说,下面的事情就算是一些‘神’恐怕也不知晓。十二亿年前,在太阳系中存在过第十大行星,它的位置就在现在的火星和木星之间,它的名字叫‘玛雅尼亚’,在那里很早就进化出高等智慧生命,他们拥有精尖的技术,丰富的文化和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但由于他们对‘玛雅星’的大量挖掘开采,造成星体内部中空。因为周围星体的拉扯,不久‘玛雅星’便接近爆炸的边缘。
于是‘玛雅星’上的居民很早就大力加强对周围空间的开发,以求将来能有容身之所。他们曾在木星、火星、金星,甚至一些卫星上居留、考察、开发过,最终选择了地球,这颗位置适中,得天独厚的星球进行发展。
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玛雅’高层决定利用一颗卫星彻底毁灭雄霸地球两亿年之久的恐龙。又利用自己的科技让地球的气候渐渐进入正轨。因为那次大爆炸带来的严重后果,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料,他们让生命在地球上自由进化。此时‘玛雅星’的危机已迫在眉睫。终于‘玛雅星’在一次剧烈的爆炸中化为碎片,形成现在的小行星带。
‘玛雅星’人正式进驻地球,他们利用高科技,使自己的基因与地球上其他动物基因进行交换和穿插,想扩充自己的种族,创造出狼人、熊人、豹人、鸟人、蛙人、鱼人、蜥蜴人等等。他们最终选择了猿人这种最接近自己的物种。其间又经过七次大的基因改良,到了一万两千年前‘进化’基本完毕。
但其中的中间体仍残留在地球上,成为传说中的雪人、野人、大脚怪、类人生物。人类也将这些同宗的异类,当作妖兽怪物大肆捕杀,被逼迫压缩到深山、沼泽、密林、荒漠。他们成为真正的远离人迹的‘恶魔’、‘怪物’,与人类相互仇视、猜忌、躲避。但他们数量已极其稀少,但此前‘玛雅星’人也利用洪水毁灭了贪婪成性,不可救药暴戾恣睢的‘巨人种族’——‘泰坦族’。这地球不仅是人类的,还是众多智慧生命共同的家。”
龙腾停了停,又挺直一下身子,显得更伟岸了。
“‘玛雅星’人分为‘天圣皇族’,‘海神龙族’,‘地灵魔族’三个种族,三者相互协同,制约,但相互之间又有很大差异。人类的事情都由‘天族’一手操作,其他两者很少会过问。
‘海族’在‘白铁时代’末期,随着‘大西洲’这块他们最大的陆地基地沉入海底,不再过问世事。而‘地族’居住在庞大的地下宫殿——‘广魔圣殿’中,常以地下恶魔、鬼魂、幽灵的形象出现。
‘海族’以驯化了许多奇异、巨大的水生动物而闻名,‘地族’则以形容怪异和具有许多神奇、诡异的能力而着称,而且这两个‘玛雅星’种族还控制着几处大型的‘时空隧道’,如“百慕大魔鬼三角”和“无极深渊”等。
还有一批‘天族’则一直混迹人间。
‘天族’人能延笀万年,也不用再生育,总数量也不过千万。‘天族’中有九个最大的家族,合称‘天圣九门’,我龙腾就是‘龙门’的顶纲圣神‘天齐王’——‘龙行’之子。‘玛雅尼亚’名字叫‘玛卡仑卡’,意思是‘天外圣子’或者‘来历不明’。
‘天族’的高层主要由‘天门’、‘神门’、‘圣门’把持,操纵大权,很多命令由他们一手决定商讨、下达、实施。但在人类需要帮助时,总会有‘天族’的使者从‘天庭’下界,来到人间。或是充当领袖,或是先知,或是发现者,而飞行器和各种‘天族’的其他器物在人间也出现过。在古中国、印度、埃及、中东、欧洲、非洲、澳洲、美洲都留下过文明的种子。
‘天神’以各种方式传递给人类自己的科技、文明、思想、艺术,促进他们的进步,也膨胀了他们的私欲、贪婪、罪恶。就渀佛亚当和夏娃的原罪,吃那知善恶的果子之后,便放弃了天真,就有了自私和虚伪之心。
‘天族’意识到自己在‘巨人种族’中的错误,大多以‘神’的面目出现,让人类顶礼膜拜,敬畏不已,这就成了人类宗教、神话中的‘上帝’与‘天使’。‘海族’和‘地族’也是众多神话、奇闻、不可思议现象的原型。我们的飞行器成了‘飞碟’,我们驯养的动物成为怪物、海妖。
但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我们再难以用‘神’的面目出现在人间,我们不是‘神’,不是外星人,而是比人类到来更早的外来居民。人类意念中的外星人、上帝、天神,也不过是另一些怀着各种,就生活在地球和它周围空间的智慧生命,并有着相似的血缘。我们渐渐避开人类,只是时常派人作些调查工作,直到地球已经被人类的现代文明、科技、武器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其实‘天族’人本身头脑中也充溢着各种私欲和贪念,罪恶和仇恨,虚伪和残忍。有一件事就连每一个‘玛雅星’人自己也都无从知晓,就是生命究竟是从哪来的,到底有没有高下之分,其实生命是自然赐予的,从没有什么先后,从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任何人或者‘神’都没有赐予或者剥夺生命的权力。这是生命本身的权力,爱、自由和生存的权力。”
龙腾深吸一口气,那刚毅沉郁的声音又在回响。
“但有一天,天族的高层决定彻底毁灭人类,认为他们的本质中只充满了自私、虚伪、贪婪、残酷这些罪恶的东西,当时大天使中只有我站出来反对。人类和我们一样是自然赐予的生命,他们有自己生存的价值和意义。
于是我坠入人间寻找人类存在的意义,随同我一起的还有九位天使,他们大都是九门中的重要成员,是我的挚友兄弟,在人间我们经历了许多,但始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如果一直是这样我们将不得不成为首批诛杀人类的屠手。我们不想这样,站出来公开反对天庭。与人类结成同盟,共同扞卫生存的权力。
天庭为之震动,‘天神’抓住人类虚荣苟安而又贪婪的特质,许以高位重权,于是我们成为混迹人间的邪魔。一半是上帝的使者,一半是魔鬼的始祖。又加上污蔑中伤,我成为传说中的撒旦,应验了一个古老的预言。
一部分人类背弃了同盟,为天庭马首是瞻。同盟失利,我也受伤被擒,被禁锢在地底最深处——万恶之渊。
只可惜他们万万没料到,我不但没在那里困死或者屈服,还在那里得到了‘裂天剑’,我重新从各地招集九大‘坠落天使’,在‘疾沙荒原’一场恶战突围之后到了此地。
您救了我,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让弟兄们分散到世界各地,招集一切支持我们,清楚天庭本质的力量。人类,‘天族’,‘地族’,‘海族’,还有‘异族’,我龙腾还会回去。”
“我们这村庄也不过几百人,一直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生活。古中国有一个寓言,说有两个国家为争夺蜗牛触角那样大的地方,每日征战不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想过没有,你如果再集军队,发动战争,又会有大量的伤亡。”
龙腾看了看老人,说:
“有些事情也许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但一定会去做。我拥有的能力就告诉我要有很多、很大的责任必须去承担。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暴政和独裁,分裂和混乱,歧视与不公,而没有统一和平等,就永远不会有安宁。而这和平也是无数牺牲换来的。
‘天神’们自以为道德高尚,掌控一切。但他们一样高傲而虚荣,残酷又武断。生命是上天赐予的,任何人或者别的什么,都没有绝对权力剥夺。如果让我为此牺牲,我龙腾在所不辞。”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一定还有许多事要作,我也不便留你。你的‘裂天剑’就在‘日落山’,你去找吧。但愿我们的村庄永远不会卷入战争。”
“只要没有统一、自由和平等,任何东西都无法幸免。我希望宇宙中的一切都能各得其所。”
老者拉着他的孙女,带“龙腾”出了房门。小女孩的眼睛一刻不离“龙腾”左右,完全被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吸引住了。
这村落很简单,有些从前美国西部小镇的风光。人们牧马放草,耕种劳作,自娱自乐。虽然环境相当恶劣,但人们能自得其乐,酒吧、农舍、畜栏、风车、黄沙、骏马、草帽、布衣……
“但愿有一天每一个人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再没有争斗。我也不例外。”
“真正的净土只在人们心底。愿上帝保佑你。虽然你已经告诉我上帝并不存在。但我仍然相信,这天地之间存在一个公正、博爱、仁慈的意识,在冥冥中主宰着一切。”
“也许吧。我该上路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毕,“龙腾”纵身法,施展奔腾的能力,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去,瞬息无踪,消失在落日余晖之中。
“你就很像上帝,因为你很像真正的‘人’。来,宝贝儿,我们走吧。”
老人拉拉那小女孩,而那孩子仍沉浸在“龙腾”那种无法言表的眼神中,没有动。不知那里蕴藏着什么力量。
一阵狂风吹过,夹杂着一股腥气和灼烧的味道。
“凭‘龙腾‘的自愈能力,伤口应该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大家不能放过一丝线索,如果发现周围有人烟,速来回报。如果能抓住‘龙腾’,飞煌就在眼前,那些‘天神’也定然对我们另眼相看。就算在周围找几个人宰了,也能报作是‘龙腾’的同党,照样领赏啊。”
一大群人类军士逐渐逼近,这片在荒原深处隐藏很久的无名之地。他们乘坐着最高科技的沙漠战车,配备着各种武器的跟踪系统,手中有是极具破坏性的燃烧、穿透和声波武器。只要稍有生命的迹象,就如蛆蝇逐臭般奔去。人类没有“天族”人那般的天赋,但“上帝”赐予他们的智慧,令其更善于利用外物。一时间尘沙四起。
天色渐暗,“狂斩”的军队集结在落日山,他有种预感,“龙腾”一定会回来找他的“裂天剑”,而且会很快。
山下星星点点的火堆,错乱有秩,星罗棋布。这“落日山”不过是一座寸草不生的大土包,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狂斩”借着火光欣赏这把上古名刃。传说这“裂天剑”是由地球上旷古朔今的一块奇石中的金属炼制而成。又经地心的“焦极之火”淬烧,“冥地之寒”冷却,再经海族首席执政者——“澜极波萨”,坐骑“龙头魔蛟”灵气的熏染,剑与鞘浑然一体剑身深藏鞘中,锋芒不露。从未有什么人能将它抽离出鞘。
传说它有裂天彻地的威力,将有一位通天贯地的大英雄持有。所以深锁在地球的最深处,没人知道具体在何处。机缘巧合落在龙腾手中。
“狂斩”映着火光观瞧,但见这“裂天”浑然一色,上面有九龙纹相衬,真如天设地造一般,无半点接连之处,似无缝天衣。给人一种内藏大丘壑的感觉,好似包藏万物,蕴藏寰宇之感,让人未见其锋芒,就感到一股凛凛的寒气。
“狂斩”不由产生一种冲动。握住剑柄,一种异常舒服的质感涌上心头。狂斩用力向外抽拉剑身,剑体纹丝不动,狂斩索性运起浑身的神力猛地抽拉,而那剑身渀佛与剑鞘是合为一体的,没有丝毫分离的迹象。
他哪里知道当年“九大顶纲圣神”连手都不曾拔出此剑,狂斩不由得一股气恼涌向顶门,不能一睹“裂天”的风采,也羞愧自己终究并非它的主人,虽然现在把它握在手中,却不能真正拥有它,早晚还是要失去的。
“唉!”
“狂斩”拍击身旁一块巨石,那顽石,应手而裂。不由感叹自己空有一身神力,却不及龙腾万一。在那样险绝的囚笼中却能有此奇遇,得到天下至宝。狂斩猛地将长剑捶击地面,那“裂天”便有小半插入土中。
忽然间,“裂天剑”在“狂斩”手中抖动起来,渀佛一只听话的猎犬,随时准备出击。那“鵟”也忽然伸展双翅,抖动几下,飞至半空盘旋,扫视四周。
“狂斩”也意识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将剑握得更紧,警惕地环视四周。那“裂天剑”猛然从狂斩手中挣脱,径直朝一个方向疾飞而去。只见在那夜色之中,火光掩映之下,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高峰之上,“裂天”此时正在那人手中。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归宿,一柄好剑只能有一个主人,我是这‘裂天’的主人。”
龙腾之声震彻山谷。
“来人呐!抓龙腾!”
“狂斩”站起身狂吼道。
那吼声震醒了所有已经睡熟的“神兵天将”,一时间火把四起,群星云集,几十天庭高手飞升半空将龙腾困在当中。此时有“裂天”在手,龙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数人击落。
“狂斩”一见这么轻易就丢失“裂天”,又见龙腾正在眼前,更是拼死向前,此一战借朦胧的火光、月色,一个个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坠落地面,那“裂天”在半空中如同游龙戏凤一般,上下翻飞,风雨不露。
“龙腾”一仗圣子的威名,二仗手中“裂天神剑”,三仗身上这件“圣子宝铠”。刹时几十高手虽如车轮一般连连进攻,却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但天族的军队也是越聚越多,将龙腾团团困在当中,狂斩更是猛冲狂砍,势在必得,一时间龙腾虎跃,星月无光。
正在两边战到难解难分之时,忽见“无名地”方向火光冲天,烈焰映红苍穹,浓烟遮盖天日。龙腾一见“无名地”有变,危急中使出一击——“通天贯地”。宝剑卷起一道如龙卷一样的风柱,势如破竹冲出重围。上前阻拦的“天族”兵将都被卷出老远。龙腾仗敏捷的身法急速向“无名地”方向奔去,眨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龙腾”赶到火起之处。此时小镇已与方才见时变成两样。房舍变成火海,家畜或是被熏烤而死,或是落荒逃散,沙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人的尸体,多为老幼妇孺,大多被砍去头颅。鲜血和火光相映。
叫骂声、呻吟声、爆炸声、激光武器发射声和浓烟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而且仍有几百个人类兵卒在屠杀无辜的居民。这群同类就如从天而降的邪魔,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摧毁他们的家园,美好的一切。
激光击穿他们的内脏,烈火毁灭他们的房舍,强光射瞎他们的双眼,超声波振裂他们的耳膜。一座世外桃源一瞬间化作人间地狱。
那些同类带着恶鬼般狰狞的狂笑。天使与恶魔都是人类自己扮演的,而此时已再分不清哪是人、哪是魔了。龙腾见此情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瞬之间将这几百人类恶鬼击倒,一个个骨断筋折,哭爹喊娘,场面更加混乱。
龙腾在已经倒塌焚毁的房檐下,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老者,他却已是血流不止,心肺具裂,无法再救。
龙腾望着老者焦黑的脸说:
“老人家,我来晚了。”
“为什么?我们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为什么……你……你把我的孙女带走吧……将来……”
老者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断了气,已经满是鲜血的手指向倒墙的方向。那有一只倒伏的敞门式大立柜。龙腾忙将立柜掀起翻倒一边,轻轻抱出倒扣在下面的小姑娘。
她头上满是尘土黑灰,脸上也是黑红相间,小手满是泥与血的混合物,狼狈不堪。活象只坠入陷坑,冻饿多日的小兽。但始终没有一滴眼泪从她的大眼睛中流出,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龙腾的双眸,龙腾轻柔地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旷古奇宝
“从此以后我就带着你,只要有我在,就没人再能伤害你,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重建家园。”
女孩抱紧龙腾宽厚的前胸,渀佛心领神会,眼中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
正此时,狂斩大军也已赶到无名地。见到此处的火山血海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人类竟会如此残忍、贪婪。向着那提着几颗人头,正向他邀功求赏的人类军队头领狂吼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贪吃的野兽。我狂斩虽嗜杀成性。但也从未向老幼挥舞屠刀。你们连自己无辜的同类都不放过,不清理你们这些渣滓,真亏对我呼吸的空气,脚下的大地。
我狂斩宁愿对手是鹰是虎把我撕裂,也不愿只把些羔羊舀来邀功请赏。还不快擒舀龙腾,等待何时?”
一脚把那人踢出老远。
狂斩一声令下,众将士一拥而上擒舀龙腾。龙腾怀抱幼女,不敢恋战。转、闪、腾、挪急欲突出重围。但此时“圣子”已拼杀一夜,又有幼女在怀,渐渐力怯,而围来的人却越聚越多,包围圈也越来越紧缩。天上地下,各方各面都有高手拦阻,势必擒住龙腾。狂斩更是挡在要道,不留一丝退路,眼见龙腾就将束手被擒。
正此时,狂斩猛听得耳边风声响,他本能地用两指夹住飞打来的物体。那东西并不大,力量也微乎其微。原来是一小块烧黑的碎砖。狂斩向碎砖飞来的方向望去,见是那老人不知何时,用尽自己最后一丝蛛丝之力,用身旁的砖块向狂斩扔去。不知这几十步之遥,他哪里来的这般力气。
正当狂斩还在发愣,那老人又要投掷第二块时,旁边一个人类士兵,从一旁将老人斜肩带背砍倒在地,老人纵有天助此时也再难爬起。接着便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
狂斩见状,不由气得二目圆睁,将手中的砖块握成齑粉,一挥手把那些粉末甩入那人类士兵的前胸,登时把他击得五脏具裂,鲜血迸溅,死尸倒于血泊,狂斩厉声喝道:
“杀人者必自毙!”
趁此间,狂斩暂时放松进攻,又见老人被害的惨状,龙腾怒火中烧,真如万箭穿心一般,而怒火早已淹没了哀伤。更抖擞精神使出一击——“龙行八度”。剑尖向四面八方猛出,疾似闪,快如电,纵有万千豪强也难以抵挡这奋力一击。
“裂天”如长空闪电,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那龙腾便于此间飞升半空,驾起飞腾的神力,怀抱幼女,片刻之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满地的火光血色,把那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狂斩见又让龙腾逃脱,又恨又恼,望空怒吼道: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帮助你这恶魔?为什么?!龙腾,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抓到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呐颐喷刹(玛雅尼亚语,译为“热力迸发”)!”
天边的火红还没有消退,一股股黑烟如潮水般涌上天际,黑幕笼罩这片荒漠,凄凉的地方人烟稀疏,生物罕存,但也没有一刻平静过,从没有一刻停止变化。龙腾怀抱着幼女走在寂静荒凉的原野上。声音变得很温柔。
“我是龙腾。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今天是九月十四,我就叫你‘十四’吧,从今天起,我带着你,没人再会欺负你,没人。”
一阵狂风卷集黄沙,将两人的身影淹没在无垠的荒野之中……
潜龙赋
龙潜海角恐天惊,暂且偷闲跃在渊。
待到风云齐聚会,飞腾定乾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酩酊的天混地沌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