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瓶子5毛钱押金,退瓶给押金。”老板没好怎么好语气。
我赶紧陪着笑脸把头探进小窗户,“大叔,是我,还用留押金吗?”
老板很是不高兴的看着我,“你可拉到吧!我家酒瓶子你还过一次,说的好听,喝完你就摔它听响了。押金5毛没商量。”拿起筐开始装啤酒。
我还要说点好话,男生往前探着头说,“不用了叔,5毛就5毛,在给我装两袋辣条和鸡爪子。”男生看着我,“哥,这是老弟请你的,挺想认识你这哥哥的。”
我把身子抽出来,看了眼一直拉着男生胳膊的女孩,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对着女孩说,“你家是哪的?这个时间了还能回去吗?”
女孩的脸刷就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
男生不好意思的拉了下女孩,“她家是市里的,一会要回去的。就是,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车了。”男生说完又看了看女孩。
“哎呀,都要11点了,这么晚了还有车吗?”我对着小可说。
刚还乐着的她站在哪里慌张的说,“呀,都这么晚了,我要怎么回家啊!都赖你,非要上什么大楼,现在可怎么办?”
窃笑的我也有点着急的说,“怎么能赖我呢?你来的时候都很晚了,咱俩走走就这个时间了,在说了是你非要上大楼的!”
“我不管,反正都赖你,就怨你,我妈肯定要骂死我的!”小可不依不饶满脸娇怒的说着。
我低着头,脚在地上画着圆圈。“要不,你和你妈说你在同学家学习晚了就不回去了,反正你出来也是说上同学家的。”
我抬头瞄了眼小可,她脸红着说,“只能这样了,但是我上哪住啊。”
“没事,我委屈点跟你就住了呗!”我小声的说着。
“36块5”老板叫着我。
“哥不用你,我给。”男生递给老板100块钱。
我伸手拦了他一下,“你还是学生吧?你把钱给我喝酒了,就算回市里了还有钱住小旅馆吗?”
男生看了看女孩,对着我说,“哥,她有点害怕刚才那些人在找来,再加上现在也没有车了,一会我俩找个背风的地方挺挺也就亮天了。”
我笑着看看他们俩,突然问了一句,“你会喝白酒不?”
男生怔了下,接着说,“会一点,不能多喝。”
我对着老板说,“在来一瓶一斤装的‘丰谷’,刚才要的东西在装上一份。”看着还在愣神的男生,“你要是信得过我,今天哥就给你俩找地方睡觉了,要是信不过你俩就走。”
男生看了下后面的女孩,女孩拉了拉他微微的点了下头。“信得过,就凭刚才我就信得过哥。”
我笑着问后面的女孩说,“你不害怕我比他们还坏”
“不怕,你是好人。”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说。
“我去,你讲冷笑话呢!快给钱走人。”我拍着男生。
回去的路上,男生告诉我他叫方安,女孩叫博主。方安家是这里的,后来因为上学全家搬到了市里去住。他们俩是初中的同学,男孩5班,女孩是7班。就这样慢慢走到了一起。今天男孩是带着她来原先上学的地方走一走,没想到发生了这事又遇到了我。
我搂过方安,低声的和他说,“以后做事情都要有准备,刚才要不是打架耽误了,回市里人家也就回家了。”
方安有些紧张的看了下打电话的博主,不好意思的说,“我想着回去再吃点烧烤时间也就晚了。”
“你当人家傻啊!这事我也弄过,但是当女孩和我回家的路上,她就问我‘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故意把时间弄得很晚。’”
方安看着我说,“哥,那个女孩是不傻,她是真傻的可以啊!”
我松开方安,抬脚给了他一下,“你大爷,人家哪叫天真清纯。你懂个屁。”
“是,哥你说的对!”方安笑着点头说。
“你咋才回来呢?在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小雷站在门口对我喊着。但是很快目光就被身后的博主吸引住了。“你在哪捡个姑娘回来。”大步跑到我身边,小声的问着我。
我鄙夷的看了眼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的你没看着?”
小雷一愣,在扭头看的时候。方安对他打着招呼,“哥,你好。”
小雷随便应了一声,眼睛瞟了几下博主。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就带个姑娘,你这往家带一对,这咋分啊!”
抬脚我就给了小雷一下,“你特么是不是在网上看‘深爱五月’看多,你给我滚犊子!”
博主已经不是刚刚害怕的时候的样子了。可能是看着这胖子很好玩,也可能是看我骂他有意思,在后面小声的笑着。方安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挠了挠头。
“不用管这胖子,你们管他叫小雷就行。这就到我家了,你们不用拘束就咱们四个人。”
进到屋子,可能是在外面站着的时间长了,博主被屋子的温暖冲击了一个激灵。方安不知道和她低声说着什么,博主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下。
“嘀咕啥呢?有话大声喊,我家这一片都没人。”我把买的东西往炕桌上放着。
方安上前接过我手上的酒,“哥,我想叫我对象上炕里坐会,她有点冷了!”
“咋,还叫我抱上去?”我做出个惊讶的表情。“不是说了别拘束,都上炕咱们喝点就睡觉。”
我这话刚说完,本来往炕上走的博主直接站下了。脸通红的看着我,又盯着方安,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角。
“哎呀,那屋也没人住,一会你们俩上那屋,我俩在这屋。还能咱四个一起睡咋地!看这给你吓的。”小雷这次说了句人话,这也充分的说明他这20几年的老处男是怎么形成的了。
方安往炕上推了推博主,“不好意思了哥,我对象挺内向的,你别在意。”
我对他摆了摆手,“没事,第一次见面男生都不好意思何况女孩”
不得不说,我爸对于平房的建设还是很有一手的。在这楼房已经停止供应暖气的时候,我爸弄得土暖气就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屋子里的温度足够让穿着保暖内衣,睡觉要开电褥子的楼房人羡慕的流哈喇子。
当然,这里面就包括方安和博主。很快他们就在我的‘怂恿下’穿着毛衣、毛裤盘腿坐在炕上。
这里就不得不说方安这小子确实有眼光,刚刚在外面由于黑没有太看博主。现在这一瞧,白嫩的脸被屋里的温度烤的微微泛红,脸上始终挂着笑,每次被别人盯上一眼,却又低下头白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柔顺的长发躺在肩膀上,对应着身上白色的毛衣如黑色“小瀑布”。“小瀑布”被胸前的“山丘”所拦截,很叫我怀疑这应该是初中女生的胸。细长的腿弯曲着打了个对号,怎么形容呢?用现在的话应该说的是,这腿,够特么我玩三天了!
博主好像感觉到我一直在盯着她,抬头的目光正好和我相对。有点心虚的我,把目光不自然的瞥向了旁边。wwω.ЪiqíΚù.ИěT
“看看看,看你大爷你看!”我抬手给了小雷一脑瓢。小雷把还在博主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你把炕桌拿炕上来,在倒上一舀子热水好把白酒烫下。”
小雷不情愿的找着地上的拖鞋,“刚才你不叫我弄,上炕了你告诉我拿东西。”嘴上嘟囔着气鼓鼓的出去了。
“我特么叫你上炕了吗?东西没摆好自己就上来了,一点眼力见儿没有你事还不少了。”说着手上拿着买的qq肠砸了过去。
“哥,你的脸不疼了吧?要不去医院看看,别以后留上疤在。”博主在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我很无所谓的说,“没啥大事,一点小伤而已。”说完我还很潇洒的甩了下头。“一会喝点酒明天就好了,酒这东西是最好的‘金疮延长药’。”
“呵呵,酒还能治病了,我这头一次听说呢?”博主捂着嘴笑了出来,又扭头瞪了一眼方安。
眼里把他们的互动收了起来。盯着他俩装作很惊讶的说,“咋,你们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方安没有顾博主盯他一眼,很有兴趣的看着我问,“哥,酒真的能是‘金疮延时药’吗?你给我讲讲,省着我一喝酒就有人拦着挡着不愿意的!”说过后他得意的斜了一眼博主。
博主生气的向后坐了坐,眼睛一直瞪着方安,耳朵却伸向我这边听着。
我笑了下,对着外面大声的喊,“小雷你特么快点,你用烧开的水‘退皮’呢咋地!”话音刚落小雷双手端着大水舀子,里面放了三个倒好的白酒杯进了屋子。“先放炕上,你把炕桌拿来先。”我伸手接过小雷手里的酒。
把不多的吃的与烫着的酒摆在炕桌上。我开始讲到,“来,今天哥就给你们普及下知识,讲一讲酒对人类的好处。”
“行了可,别听小志讲古代故事了。他说的‘金疮药’就是喝多了,怎么疼也不知道了,要是还疼就接着喝,一直喝到伤口不疼为止。”小雷像是拆穿了一个简单的骗局奸笑的说着。
听完这话,方安吃着的鸡爪子差点没喷出来。博主也在笑着对我说,“哥,你这是啥逻辑啊!敢情是拿酒当麻药了呗!”
我狠狠的白了小雷一眼,扭头对着博主说,“妹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古人也是天天喝酒,没听过‘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声情并茂的背着,又轻轻拍了两下桌子说,“范仲淹这首诗词说的好,明明是自己想喝酒却非要告诉世人他想家了!”
方安把刚喝了一口的酒杯放下,有点深沉的说,“也不是,他有可能是在想情人。”
“你想谁呢?”博主有些娇怒的踹了方安一脚。
方安往博主身边凑了凑,“我说的是范仲淹,也不是我,我还能想谁,人不是就在旁边呢吗!”
“哎哎哎,行了啊!这里没有学过武功的,你俩也别练‘眉目传情’大法。”我抬手打停了他们这种奴情郎意的举动。
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博主缩了下脖吐了下舌头,方安提起杯喝了一小口紧接着问我,“那延时呢?延时是啥意思!”
他这么一问我反而怔住了,挠着头有点为难的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现在还小,以后哥在给你解释。”
博主有些着急的抢着说,“我们才不小呢?都上初三了。你把这个延时也说了,省着以后安安总是有借口喝酒。”说完还瞪了方安一眼。
小雷在旁边贱笑的问,“是啊!我也好奇呢?什么延时。”
“是啊,啥延时啊!”我道。
“啊,啥延时是?”方安更好奇的问着我。
“就是,哥你快说啊!”博主问着。
“对,对啊,它是…它是什么…延时呢?喝酒它…什么…什么延时…呢?”我磕磕巴巴的说着,头脑在想着一个不会损失我伟岸形象的答案。毕竟还是祖国的花朵,怎么也不能叫人家要高考的时候把花瓣给拔了几朵。
“你快点地,都等着急了。”小雷在旁边加着火。
“滚犊子,我要告诉你了吗,去趴炕上睡觉去。”伸手要打小雷的手还没有落下,我就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击了下掌,整理了下自己的坐姿,“什么是延时呢!就是能延长睡眠时间,简称‘延时’。这个也是相当有效的,专治压力过大、失眠等顽固性疾病。”
“来来来,喝酒喝酒。”小雷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拿起酒杯与方安碰着。
我伸手去拉他们的杯子,“等会啊!我还没说完呢,古语有云……”
酒是个好东西,他会很快的把不相熟的人变成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方安醉的很快,拉着我不停的说是怎么认识博主的。
看着他手指不停的比划着“一阳指”加“六脉神剑”的,我感觉很好笑。可能是曾经自己也“练”过,也许喝醉时也跟别人说过。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你要表达的是什么,因为他要的只是想和你喝酒,故事每一个人都有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开心的时候喝酒是为了庆祝,庆祝的是你的目标实现了,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不开心的时候喝酒是为了烦闷,想要用酒精来麻痹不想记起来的事情。可是往往都是徒劳。庆祝的酒醒后还要努力的工作,来更好的实现自己的目标;烦闷的酒醒后会发现不仅仅没有忘记什么,而是发现好像又多了一丝丝的难过……
把杯中的酒干掉,随手胡乱扒拉个窝倒了下去。我虽不至于喝多了但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偏偏地方还小的可怜,只能是蜷缩着等着他们喝完在睡。
“哥咋还躺下了呢?起来在喝点。”方安拉着我叫着。
伸着手胡乱的摆着,“我不行了,你们俩去讨论人生,给我自己来品尝孤独。”不知道是酒拉近感情还是感情都在酒里迸发,反正方安已经一点拘束感也没有。博主还好,靠着火墙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酒话。
等着再睁开眼睛屋子里灯已经关了,透过窗帘钻进来漂白的月光打在我脸上。伸了伸有点发麻的腿坐起来,摸索着下地去“交水费”。今晚的月亮确实挺大,周围飘着一圈云彩围着预示着明天的大风,院子里的大树发出了嫩芽随着风互相抽打着,远处还能听到几声狗叫。这也是我最喜欢住平房的原因,在这里,你会感觉脱离了束缚,远离了喧嚣和吵闹,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月明风小偷情夜,怎奈哥是孤单人。”对着月亮说着。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么有文采和诗意的我没人欣赏。
进到屋子打开灯,被眼前的一幕定在地上了。炕桌已经拿到地上,张雷肥胖的身材几乎占据着半个炕,怀里竟然还抱着半瓶酒。博主蜷缩着挤在炕角里,白嫩的脸上透着红晕,看来也是喝了点酒,大衣盖在身上也没怎么把身材遮掩。我去,不对啊!怎么少了个人呢?不对,六条腿是三个人,应该是说少了一个人的头。走到炕边上才看清,方安确实在炕上躺着,就是这脑袋是钻在博主盖着的大衣里。我尴尬的笑了下,“哎,哎!你不怕闷死啊!”随意踢了方安两下,伸手就要把他拉出来,可是手停在半空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挠挠头看了看脸上微红的博主,这要是弄醒了好像是更尴尬了,反正也闷不死,就是死了也能流传个佳话。伸手把灯关上去走去另一个屋。
还没有趴床上手机响了起来,真要骂大半夜是谁看着屏幕怔了下。清清喉咙按着接听键。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呢?”我轻声的问。
听筒在短暂的沉默后传来晴天的声音,“你不也是一样。”
“嗯。”期待的电话来了,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应该解释点什么可感觉又不实际,想告诉她这几天的不好过,但感觉应该和她无关,做点实际的应该远比情义绵绵来的好,可是实际的要怎么来做呢?
还是沉默,安静的能听到电话里的电流声。
“要不咱俩先出来住段时间吧!我也不想在家里待着了,感觉二十年的家人变的不认识了。”下了决心把这几天想的说了出来。
“你是还想叫你家里说我不要脸吗?你只是我的男朋友,没有订婚你家里还不同意,你现在叫我出去和你住?”少许的愤怒传进的是我心里,却又没有什么可反驳!
“那天大姨讲的故事你听明白了吗?”没有与她争论,把那天的故事讲了出来。
“我学习不好,听不懂。”那边还是生气的声音。
“其实人们是把两只怪鹰集中在一起围捕。”
沉默了下应该是在想原因,“为什么?”忍不住好奇的她接着问道。
“两只怪鹰在分开的时候,心里都怕另一方受伤,担心着心上鹰的处境,所以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会战胜。”
“什么意思?”
“就是说心里有着对方,无论是困难还是外力都会使两只怪鹰紧紧的连在一起,时刻记着对方的安危,就是危险也要陪在对方的身边。”
“我没有感觉到这种陪伴,伴随的都是困难。”
想要说我也是一样,但只能在心里想的话是不能说的。“你帮我看下有合适出租的房子没,最好是离你姥家近一点的。”
还是静默,传来微微喘息声。
“早点睡觉吧!你也别天天想了,我相信最后会是个好的结果。”
“你也早点睡吧!”
不知道是刚才睡了一觉还是这个突然的电话,刚刚喝的酒是白喝了甚至更要精神。不对,租房要有钱,工资卡是在我的手里但是卡上就300多,现在主要想的是上哪借点钱。
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的9点多才起来,到了那屋看了看。张雷怀里的酒瓶子还在,只是里面的酒没了,不知道是自己喝了还是洒出来了。方安怀里搂着博主,两个人低声细语着什么,听到我进来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分开。
“哎呦,你俩这还轮班抱呢!要不我和你雷哥先出去给你们腾个地方。”我打趣的笑了笑。走过去又推着张雷,“起来,起来啊!出来跟我做饭去,连给这对小情侣留点时间。”
博主坐起来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脸上还没有退去的红晕又爬上一层,睫毛低垂着把大眼睛遮住一半,洁白的门牙咬着红唇很是娇羞。“地方太小了,他、他、他是挤过来。”
“其实男人都是流氓,尤其是当怀里有女人的时候。在说了,要是他不挤着去搂你,你不是又该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方安显得倒是很正常坐起来搂上博主的肩膀,“放心你有魅力,你以后就是我的专属魅力。”
博主把方安的手打了下去,说了句烦人起身下了炕。跟着她出去,随手告诉她洗漱的地方,开始摆弄炉子要做早餐。方安也收拾着屋里的酒瓶子和食品垃圾,进进出出很利索的干着。博主非要亲自下厨来感谢一夜的“收留”之恩。
可能是心里一直记着昨天的电话,也可能是想着管谁借钱,总是在分神想着办法。好在方安和博主把屋子弄得倒也整齐,没有用我多说什么话。
“一会我跟你俩一起走,我也去一趟市里有点事。”
方安很高兴看着我讲,“好啊,你要是事情办完了就上我家去坐坐。”
“不用,我这不知道啥时候完事,以后有机会的吧!”
“那,雷哥和你一起去吗?他还没起来吃饭呢。”博主好像怕要是等张雷一起去,肯定还要等一会才走。
摆了摆手,“不管他,叫他在我家睡觉吧!他也不知道啥时候醒,把饭菜给他放在锅里,他自己知道怎么弄。”
在车上方安还是要我去他家坐坐,晚上还要好好请我吃饭。互相留下电话,告诉他要是我完事的早就给他打电话。博主也说着谢谢,要是晚上我在的话她也会在的。
这下给本来已经坐下的方安又撩拨的站起来,又是给我递眼色又是偷摸的捅咕我。我也没有心情配合他,随便应付几句就看向窗外。
其实对于初恋这种事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触。只是看着方安和博主感觉快乐中带着甜蜜,羞涩中有着些许的幸福。也许这还不是爱情,应该是一种依恋。那种你可以给我安全感,我能满足你温暖的依恋。但是等到以后分开了,不要说那些“年轻时不懂爱情”、“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曾经爱过你,你是我一生的痛”、“希望你能过的比我好”,其实你说出这些时估计自己都不信,你还在怀念,你还在憧憬。你怀念的是当初自己的单纯,憧憬的是你们以后还有没有未来。只有你自己知道,那些单纯已经找不回来了,那种憧憬演变成丢失单纯后的不甘心!那又能怎样?只不过是不甘心,只是不甘心而已……
这次去市里很简单,想要找的人也很明确---小亮。小亮已经出院了,中间的时候也去他家看过几次,大拇指削下去一半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好在他也挺乐观,每次还会拿着半截指头开玩笑,但是当中的苦乐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伤人的就是他家楼下的,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人抓到了。这个人有精神病这是事实,好在他是铁青煤矿的工人,为了这个工作他没有精神病的证明,也是为了这工作他不会跑,为了保住这工作他也不敢坐牢。40好几的人没有结婚可父母还是健在,这些年也没有少给父母添心烦的事,只是这次的事情很大而已。最终两家协商赔付10万算是私聊。
身边上班的朋友多,有对象的少,还在玩的人多,手里有钱的没有。考虑很久我还是决定找小亮借这1500了。在我的感觉里,就算是没有在医院给他垫付手术费,也不是因为在病床边陪他很久,就单单的这些年的感情,我相信就算是小亮手里没有这1500元,他也会给我想办法的。
“哥,晚上我给你电话啊!”方安站在车窗外说。
打断我的思绪,我有点烦的说着,“你可别墨迹了,走吧!晚上说晚上的。”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小亮“短蛇见头不见腿”的我上哪找他去,翻找电话给他打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里面传来的却是我没有一点影响的声音。
“喂,找谁你!”有点粗犷的女生给我吓的不清。
看了看电话上的号码我确定咩有打错,“我找,我找小亮。”
“哦,你等一下。”那边是翻身的声音,“起来了,找你的电话。”
我皱着眉贱笑着,怪不得几天联系不上了原来是他有人联系着。
“谁啊!大早上的。”
“我的胯,你家住南半球咋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没在南半球,在我家南屋睡觉呢!”
“好了,一会到你家!”
“我艹”
每到星期天的时候大伯就会去奶奶家,给奶奶花些自己舍不得花的钱,看看两个老人的身体状况,吃一顿简单的家常饭。这个星期也不例外,母亲在厨房做着饭菜,父亲和大伯在屋子里陪爷爷聊天,另一个屋奶奶和麻友打着麻将。
父亲抽着烟窝在沙发里,满面红光是喝酒造成的,干瘦的体格是喝酒养成的,好在身体还是不错虽喜喝酒但喝完就睡觉,加上这么多年一直戒不掉也就放弃了。
“爸,上次买的药管用不,要是好明天在买一个疗程。”父亲说着。
花白短发的头发,皱纹交错着爬在脸上,眼睛上好似蒙着一层白色的雾。爷爷还是穿着喜爱的中山装对着父亲道,“别花那个钱了,这药也没有效果。”
“我看电视广告有个xxx,说是药不错明天我买几盒。”大伯肯定又是看的矿区电视台播的广告。
父亲满脸的不信,“电视上广告都是假的,东西好根本不用做广告。”
爷爷缓缓的靠墙躺下有点伤感的说,“也活不上几年了,这眼睛治不治耽误不了什么事,啥药以后也别买了。”
大伯很明显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对着父亲说:“孩子上班盯的紧不。”
“行,就是早上不爱起来。”
“晴天现在还上家里来不了?”除了我的工作大伯最关心的应该就是我女人的事了。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你说我的女人好像和你没有太大关系吧!
“一直也没来,应该是分开了,我也没上赶着问。”
“你别不管不问的,我那天见到小志在说说他。”大伯说完好像还是不满意,侧头想了想,“不行给他介绍几个,这样断的能利索点。”
“咱家这孩子能听话吗?还介绍对象,我看他连见也不能见。”对于这个建议父亲直接否决掉了。
爷爷摸索着坐起身子。“你俩就别操心了,这孩子刚上班加上年龄小都着什么急,你们这样到后来会弄的事与其反”边说边往地上挪着身体,大伯起身搀扶,“就是现在才着急给他安排,要不然以后孩子受苦不还是家里人管吗!”
“哥,我看还是顺其自然,现在我是管不了了。”父亲摇着头有点无奈。
“都别说了,叫你妈别玩了吃饭。”爷爷打断这话题直接的安排。
每个家族性的大家庭都会有一个说话分量很重的人,很显然在这个大家庭里大伯就是那个人。这个不单单的是因为大伯是大哥的原因,在我看在主要的还是一句老话“谁家有钱谁腰粗”。我们家里所有的事情几乎都会有大伯的影子,家里分配房子,大伯给要的;家里要买平房,大伯借给的钱;平房要养狗,大伯管矿上要的狗粮;我要去当兵,大伯给找人办的;工作分配单位,大伯找的人情。现在到我要结婚的事情上了,大伯肯定感觉要是不指挥都对不起自己。
“现在小志工资卡在你手里拿着没?”大伯对着父亲说。
父亲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夹着菜放到爷爷的碗里并没有说话。
母亲抬了下头说,“没有,在他自己手里拿着呢!要了几次没有给我们也就不要了。”
“这可不行,他拿着卡不都给别人花了,明天就说我说的,工资卡必须要你俩拿着,还反了他了。”
“不给不给吧!以前孩子就没怎么听话过,现在你还指望他能听你的?”父亲这话不仅仅是告诉大伯,好似又在宽慰自己一样。
母亲语气和平静,“咱家孩子也行了,不玩游戏也不闯祸的,工资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钱,能剩下点就剩下点,剩不下也是他自己花着了。”在母亲的心里好像只要不闯祸惹事就是最大的安慰。
大伯还是认为在孩子没有结婚的时候,工资卡就应该给父母的手里,在他的理念中这卡是一种孝顺更是一种约束。“下次见到小志我给要过来。”
“对了,我给小志做了条棉裤,等会拿回去叫他下井穿。”奶奶插进话来。
爷爷有点嫌弃的说,“这才过春天你就把冬天的棉裤做了,能穿吗?”
“那怕啥的,井下肯定冷不多穿点能行吗?。”
对这个话题来说没有人能回答上来,因为吃饭的几个人都是没有下过井的,井下的样子和温度也是听别人说的。其实井下的温度还是不错的,要是比喻一下的话就是大一点、深一点的农村地窖而已,可以说是冬暖夏凉的一个好地方。
“先拿着,穿不穿的叫他自己定。”父亲同意的说。
奶奶对于这个同意很高兴,起身去里屋找着裤子,边找还边说着“这就是吗!那井下好几米深能不冷吗?”
我的工作也是家里一大烦心事。当兵回来又没什么文凭,年龄小家里也没有什么当官的人脉,家里也没有钱甚至有钱也不知道给谁去送。想要调个好的工作根本没有门路,却也不想要孩子一直在井下工作。
父亲叹了一口气,“哥,要不在给何奎送点钱去。”
“没啥用,他就是一个队长在自己的队里行,运输那种地方没有啥好活,孩子窝在那一辈子也没有出息。”一个队长而已他只能保证一个队的调动工作,别的就想给你办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只是金钱上的关系。
“上运输调度也行,不怎么下井工资也是不少。”父亲不甘心的说着。
大伯摇摇头表示着不同意,继续解释着,“调度那活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能把谁顶走,里面的人都是40多岁等着混退休,能没有点关系吗?在者调度工作责任也不小,孩子刚上班能懂啥,人家拿他挡枪他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父亲明显感觉很有道理,只能点点头不言语。
“要不找找晴天她大姨家,她大姨都是大领导应该能帮上忙。”一直在听着的母亲小声的建议了一句。
父亲很不高兴的瞪了母亲一眼,“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伯也不认为这是个好提议,微微皱眉说道,“不行,孩子工作是工作的,不能在和这个晴天联系了。”
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问我,“你长大想要干什么?”
我满是骄傲的说着,“我长大要当科学家。”
等上了小学三年级老师又问我,“你长大的想要干什么?”
我迎着老师的目光说,“我想当警察。”
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对着我说,“你说说你以后能干什么?”
我满脸不屑的说着,“我就混社会了,咋地都能当个大哥。”
毕业了、上班了、没有老师问我了。
我想要干什么呢?
剩下的就是满脸苦笑,“只要能挣点钱养得起心爱的人,能够付得起自己应该尽的责任就好。”
每个年龄段都会有一个愿望,每个愿望都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到了最后我们的想法又有多少人实现了呢?不是你不够努力,也不是你没有坚守住你的愿望,更不是现实太残酷这种借口,只是这句话你还没有真正理解:人只能适应环境而不能使环境适应你,如果有人能改变环境,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孔圣人,可是遗憾的是这老头已经不在了。
小亮没叫我去他家,而是告诉我到饭店说是叫上了李哲一起吃个饭。等我到的时候李哲正坐在点着菜,对着女服务员还东拉西扯的要人家电话号。我始终都做不到这种不要脸的境界,因为我认为那是一种境界。
“走吧,一会我们人齐了在点。”走过去对着女服务员说。
女服务员好像对这种搭讪很习惯,没在理会李哲对着我笑了下走了。
“哎,哎!同学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李哲对着女服务员的背影叫着。
我把外套挂在椅背上很是嫌弃的对着李哲,“你可行了,见女的你都能聊上几句,还要不要脸!”
很久没见的李哲把头发烫成了小卷,学校时白嫩的皮肤已微微泛黑,两边脸颊挂着椭圆的红色,眉毛向上挑着显然对于我的打扰很不高兴。“我这刚要和女同学聊人生呢?你烦不烦人现在出现。”
“吖,现在换‘作案手法’改叫‘探讨人生’了?”我装做很惊讶的问。
“本来就是同学,原先转学的,是隔壁班的隔壁班。你净来瞎搅和,要不能多沟通下感情把当年的同学情深入一下呢!”李哲边说边看着外面,好似还在等着那个女同学能够进来一样。
“别看了,就是来服务员也不一定是她,肯定被你吓跑了。同学的时候都没拉进感情现在想要往怀里拽,可能吗?”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李哲把头探过来说。“你就是在村里待久了,处个对象还想在人身上吊死的主,现在流行同学呢?”
李哲神神秘秘的给我好奇心也勾上来了,我随着他的话问,“啥意思?”
“同学同学,同同不就同床共枕了吗?”说完李哲还很是骄傲的冲我扬了下头,贱笑的五官挤到一起。
我被这神奇的理由噎了下,竟然发现无从反驳。可是紧接着发现李哲脸上红色不是挂在上面,而好似印在脸上的大红斑。“你的脸怎么整的,也不像是喝酒喝的?”
李哲稍怔了下摩挲着脸颊上的红斑,然后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容说,“没事,在班上学火电焊给烤的,等过了适应的这段时间就好。”
我又看着李哲泛黑的皮肤,趴在手上那细细的裂纹,尴尬的笑容里透出丝丝无奈。我知道当初那个帅气的李哲已经不在了,无论他是把头发烫的在时尚,衣服穿的多有品位,他还是一个矿山工人。
对,他就是一个脚踩接地线,手拿电焊钳子焊接部件的电焊工,就是一个在太阳下烤着,手里拿着火焊在烤割零部件的火焊工。
唯一和正常工人不同的是,他们这个特殊工种可以提前5年退休。
但是这提前的5年是否又意味着要失去什么别的5年……
“唉,学火电焊好,这手艺可值钱。我听说现在的出国劳务就火电焊工挣钱多!”
“怎么两个老爷们还谈上心了呢?”门口的声音奔着这里传来。
我和李哲寻声看到小亮拖拉着没提鞋帮的鞋走进来。“点菜、点菜,我这刚起来饿着呢!服务员,服务员。”小亮扭头对门口喊着。
还没在李哲融入工作中的惊讶中出来,小亮直接轰给我个惊吓。他脑袋上要快齐根的头发染成了大红色,本就坑坑巴巴的脸鼻梁上还贴了个创可贴,嘴上还围着一圈胡茬,穿的绿色上衣上不是英文就是骷髅,衣服后面还标着大大的国际通用手势,裤子宽大又个性,本来就短腿的他裤裆掉在膝盖上。
刚要问小亮受了什么刺激的时候,没想到更大的视觉冲击来了。
小亮身后进来个女人。绿色、蓝色、紫色,三种色彩垂直搭在肩上,肥大的脸白的像墙上大白,睫毛卷的勾在脑门上,红色的嘴唇就像刚喝了血忘记擦,穿的还和小亮是一样的情侣装,脚上的鞋最少是一个砖头的厚度。最最重要的是体格,宽的能装下两个小亮!
我拖着下巴生怕它掉在地上,又看了看小亮贴着鼻梁上的创可贴,嘴上一圈的胡茬,心里想着,这体格要是坐在脸上别说鼻子了,没脑震荡就不错了。我晃了晃头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不行不能乱想,再这构图还抽象时我不能把这画面留在记忆中,要不晚上肯定做噩梦。
“咋了小志,还摇头晃脑的呢?”小亮在问着我。
我马上把眼睛睁开笑容满面的说,“没事,有点、有点低血压伶仃一下站起来给顶迷糊了。”
“就等着你俩了,点菜、点菜。”给李哲的冲击应该也不小,他笑里带着抖音的岔开了话。
我们谈论着以前的过往,讲着谁的糗事最多,好似以前的事情是那样的清晰,不对,好像还是差了点东西。说不上那里不对,但就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夜幕就如那少女黑色的裙子慢慢放下。昏黄的路灯并没有阻挡住喧闹的街,人群或仨或俩找寻着自己的方向。
我们四人打打闹闹的进了ktv,随便找了个包房告诉服务生全上啤酒。服务生不愿离去的对着小亮猥琐的一笑。小亮好像很理解这笑的意味,指着我和李哲对服务生说,“你别问我,你问问他俩找不找。”
我尴尬的笑着一直摇头,“不要,不要,你给我上啤酒就行。”
“你特么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李哲轻蔑的骂了我一句。“来,你过来。”
服务生刚坐到李哲身边就被他搂着肩膀说着什么。
“就咱仨你也找一个得了,这玩意有啥丢人的!”服务生出去后李哲推着我说。
“我没那个兴趣,你说你也是的,身边又不是没货你还找小姐干啥!”
“这能一样吗?”李哲马上很正色的和我说,“一个男人的成就是要在女人身上寻找的,身边的女人可能会很多,但是不一定每个都会欣赏你。”对我摆了摆手摇着头,“这是哲学,对于你太高深了你不懂!”
我憋着笑看着装做高深的李哲,“我懂,我懂,就是说你花钱买女人欣赏你。”
“滚,离我远点,这是有深度的一种境界。”
其实我始终感觉我在喝酒后是有当歌星的潜质,可是我也不能一唱歌就喝酒,这就直接导致一个伟大歌星还没燃烧就被毁灭的命运。小亮搂着对象在情歌对唱,声音是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包房是“屠宰场”。李哲与进来的小姐嬉笑着喝酒,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好久一样。怀里搂着一瓶啤酒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不是手舞足蹈就是耳鬓厮磨,弄得我有点肾疼。
对了,我来这不是和他们喝酒的,我是要借钱,要借1500块钱租房子。
凑到小亮身边把他手上的话筒夺下,“唉,你先别唱了我和你说个事!”
“你等会,我把这歌唱完的。”小亮还要把这歌继续唱下去。
我把话筒直接扔在一边强制把他搂走。点了两根烟递给他一支,“我和你说个事,要找你帮忙!”
“啥事说吧!”小亮冲那边的对象飞着眼,这边应付着我说。
“我要离家出走。”深吸了一口烟我躲进深陷的沙发里。
小亮把他顶着火红头发的圆脸挡在我眼前,眼睛睁的很大盯着我,“你说啥!”
“我特么说我要离家出走。”对着他的眼睛我肯定的说。
“你都上班了还当是上初三那会儿呢?在说了,你要上哪住去你,还上我家还是李哲家?”小亮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
我没有理会他的不可思议,也不愿意和他过多的解释什么,“这就是我要找你帮的忙,你能不能先给我拿1500。”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小亮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睛看着手上的烟一会才说,“行,明天早上你上我家拿去,我和我爸说一声,应该没问题。”
刚还挂着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就把烟摔到地上,“走,咱俩唱一首去。”我拉着小亮的胳膊。
方安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要是不回家的话去他家住,随意和他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在歌厅坐了一会我也就告别去坐矿里最后一班大客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气氛,也不喜欢和一些连歌词意思都不明白的人唱歌,但又感觉这种气氛很熟悉,好像我们以前在一起就是这样,可是却又少了一些什么……。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经意间看到一个扶墙在吐的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两脚打晃两手找墙的。我停下步子看着他们这“喝多迷糊组合”
“喝吧,你不是能喝吗?能喝你把吐的在喝进去。”还在找墙扶的人喊着,“喝不了你就别装,怎么没喝死你呢!”
吐着的还在吐只是嘴里不服气的呜呜着什么。
胡乱了半天终于一直手推到了墙上,也没有听呜呜的人在说什么,“赶紧吐,你要不服就在进去喝。”伸手还拍着不停在吐男子的后背,“以后不能喝你就别喝,sb。”
那人不在吐了,把拍着他后背的手打掉,搂着还在骂他的人开心的笑着。
“sb”那人还是这样说。
“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在笑!
我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远,两人搂着不知方向的绊脚走着……
扭头看了眼刚出来的歌厅,自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已经不是从前在马路上坐着一瓶酒6个人轮着喝的时候,也不会把新买的烟偷偷藏起来两根在分给别人,不用考虑在饭店吃完后几个人凑的钱不够,不再会跟着几个女生后面大喊大叫。
时间这东西就好像uai,你总是想多些激情,衣服脱得再慢一些,甚至还幻想持续的久一点,可正当你要进入正戏的时候想说“好爽”才发现,你射了!还特么的射在了墙上!
第二天很早我就已经等在晴天姥姥家楼下。几天没见的晴天清瘦了不少,绑着那个我熟悉的马尾,简单的妆容把有些憔悴的脸盖了下,戴着低度数的无框眼镜显得很斯文,一身粉红色的外套好似再与身边的樱花争艳,牛仔裤紧紧抱着修长的腿,我看着她穿着的运动鞋心里想着:就是不爱穿高跟鞋呢?
“你咋…你咋还戴眼镜了呢?”有点紧张又尴尬的我找来了个话题。
“我喜欢,要你管。”晴天马尾一甩打在了我的脸上,有点娇怒又有点点撒娇白了我一眼快步的走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跟再她身后与她的身子重叠,也不说话就看着她的背影,以前在刚追她的时候她就总在我的身后走,一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这样。现在的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娇小匀称的身材扭动,头上的马尾辫轻轻摇摆,看不见前面的路却感觉很安全,不知道方向但有目的地……
“哎呀…”晴天双手抱着胸大声的叫着,“你走路不看着前面啊!”感觉自己说的声音有点大左右瞟了下,看到没人注意才满脸怒意的瞪着我。
脑袋被柔软撞开或是说弹开,没有疼痛反而有些满足的我装做很疼,“哎呀…你不看看给我撞啥样还骂我,讲不讲道理。”我揉着头嘶哑咧嘴的说。
晴天有些犹豫的看着我,有点不甘心的问,“哎,哎!你没事吧!自己走路不看前面还赖别人。”
“我跟你走还用看前面干啥!在说了,谁想到你突然回身啊!”
“早知道给你领沟里叫你掉下去。”
抬头看见还抱着胸的晴天,“你没事吧?”伸手在刚才被我撞的胸前抚摸着,还没有摸顺两下就被晴天把我的手打开,抬腿就要踢我,我一脸坏笑躲过这一脚的“突袭”晴天又要抓我,一边躲着一边跑,“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心给你揉揉你还打人。”
“你还说,你是要给我揉吗?你给我站下。”
“天地良心,我就是单纯的怕你伤着,不信你看看,你胸前都肿起来了!”我也不跑远就围在晴天的周围跳。
“你还说,你…你…你给我站下。”晴天知道抓不上我,站在原地不动了开始命令我。
苏醒的天空打着哈欠吹散了身边的云,太阳又爬高了一些提醒着人们新一天的开始,晨练回来的老人看着一个女人扭着男人的耳朵,脸上会露出善意的笑脸,赶着上班的人会驻足玩笑的看着,偶尔有单身的人经过会怔怔的看了出神。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大姨帮着给你说了几句好话你就有人撑腰了,会亲家的事暂时先发放下,以后在和你慢慢算账!”晴天挎着我的胳膊和我走着,时不时的手还要掐我几下。
抓住掐这我的手狠狠的摸了几下,一脸春风得意的说,“我可不敢,你听你大姨的我不是要听你的吗?”
“这还差不多。”晴天很满意的笑了。
不知道是现在外面租房子的人多还是晴天办事效率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已经在网上找了几家要出租的房子,最后我们相中了一套离她姥姥家近,我出门就有上班大客车的房子。这是一栋单独的楼,一个单元四层楼一层三户人家,我们所要租的是四层。房子70平方左右,一户二的户型就是简单的刮了一下大白,没有过多的装修,家具只是有两个塑料凳和一个燃气灶,屋子里倒是还干净四楼的采光也很好,看看房顶也不像出现过漏雨的样子。
房东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他完全的诠释出东北汉子的性格,没有过多的墨迹话,600元的房租要是三个月给就500块,电费还有60多块钱也送给我们,冬天的取暖费他负责。无论是位置价钱我和晴天都满意,就直接说去拿钱要租这房子。
房子确定下来了就差钱了,给小亮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有起来,告诉了去他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与晴天慢慢的往小亮家走去,对于我们要一起住的第一套房子,虽然是租的但是晴天还是很兴奋,要买什么家具,应该准备什么用品,东西应该摆放在什么位置,颜色要怎么的选择。
“你想什么呢?好像一点也不高兴!”晴天看我没有表情的脸问道。
“你现在的高兴就是在透支我的兴奋,所以我不用高兴有你在替我兴奋。”
“死相吧!”紧搂了下我的胳膊,幸福写在脸上的晴天靠在我的肩膀上。“要是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我尴尬的笑了,我懂这种幸福是建立在什么上的,起码我的家里不会同意在和晴天来往,就连她的家人不会愿意晴天出来和我同居,两个人在一起要的是心里的爱,但两个人走一生需要有家人的祝福,也许可以不用去在乎,但却又不能够忽略。不知道这种祝福什么时候会有,但最少现在有两个人的爱在。
“你会娶我吗?”晴天站在我的前面,对着我很正经的问着。
“你…你…你这算是跟我求婚吗?”还没有在思绪中出来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的不轻。
晴天双手掐腰一脸严肃的瞪着我,“我现在很认真的在问你这个问题,希望你也能够认真的回答我。你-会-娶-我-吗?”好像怕我听不清,她故意把后面的四个字说的很大声很重。
透过晴天的低度眼镜,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大那么的亮,就那样的看着我,里面有着信任、期盼、坚定。“我…我…我其实害怕!”
晴天没有想到我给她会是这个答案,脸马上红了起来皱着眉头,“你害怕?你怕什么,你还害怕上了,那我呢?我要……”
我打断晴天的话,急忙的说着“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先别急啊!”晴天的脸色变得很快,好像这红色在脸上是可以蔓延的,眼镜的后面也已经开始泛红。
“那…那你说,我不说话。”晴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牵着她的手我认真的说,“我怕…我是真怕啊!我把你的第一次夺走了,要是以后你老公不是我,然后他知道你不是处女了,他要是欺负你该怎么办?”双手紧紧的握了下她“所以我就要当你的老公,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晴天挣开我的手,用小拳头在我的胸上打着,“你这么烦人呢!没吓死我,烦人。”晴天打着打着又笑了,“你真不会说话,还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像你要是不要我这个秘密在公开,以后我就天天被家暴一样”
“你别打了,你现在就是家暴我呢?”把还在怕打我胸的小拳头抓住,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晴天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也就顺从了。
“你以后会对我家暴吗?”在我怀里的晴天甜蜜的问我。
“这个要分下情况的了,有时候还是会的。”
晴天猛的推开我,瞪着我有点怒气的问,“你敢,你要是敢家暴我就告诉我爸去。”
有点难为的我说着,“这个你爸还真管不了。”趴在她耳边低声跟她耳语着。晴天还没有听完又是拳脚的招呼上我了。
是小亮的父亲给我开门进的屋子,叫了声“叔,你在家呢?”小亮的父亲开门后转身进了屋子,看也没有多看一眼扭头的时候说了声,“亮亮在屋呢!”这是因为小亮没有起床还是看着小亮的“大女朋友”了,大白天当爹的就生这么大的气。心里默默地想着。
屋子里很乱,电脑桌上摆放着啤酒瓶子和散落的烧烤,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的掉出了几个烟屁股,屋子里的汗臭味和烟味呛着鼻子。在门口偷看着小亮的父亲正在厨房做着饭,这也是早上刚回来吧!
把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新鲜的空气如牧羊犬赶着进入羊群的狼,把屋子里浑浊的空气都撵了出去,啤酒瓶、烟灰缸、剩下的烧烤,收拾的时候我喊着,“起来了,起来了,这屋子让你们给作的什么玩意了!起来收拾!”
回应我的就是一个翻了身一个蒙上了被,伸手把被子全部拉了下来扔到地上,“我去,把被给我,想冻死我咋地!”小亮喊着管我要被子。
“你开什么窗户,窗户快关上,关上。”李哲指着正对着他吹风的窗户。
“赶紧起来,小亮你爸在家里呢!”我提醒着小亮。
小亮看看是我揉了揉眼睛,“你这大早上的来干啥来了。”自己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看了我一眼又倒头睡了下去。
“快点起来吧!你爸在外面弄饭你去看看,我不在你家吃,晴天在楼下等着我呢!”简单的暗示了下,我想昨天晚上答应的事情,不可能没有过几个小时就失忆吧!
小亮搓了搓脸起床出去,没有在理还在收拾屋子的我。随手把被子给李哲扔在了身上,李哲赶紧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在出来。心里有点不踏实的我也不在收拾,坐在床上等着小亮。
“现在我手上也没有钱了,都被我爸给我存银行存死期了。”小亮进来走到我面前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哥们儿,你玩我呢?”
“我也没办法,钱都存在银行还是死期拿不出来。”小亮无所谓的坐在床上。
“你大爷,你特么这不是叫你媳妇勾引我,到床上了她却说了就‘来事’了一样吗?玩我呢?”我又点激动的骂着。
“你在想想别人吧!要不我有200你先拿去。”边说小亮边翻找着衣服。
“你昨天答应完我,今天钱都在银行存死期了?200?特么昨天吃一顿饭都打不住吧!”很气愤的我却笑着问他,想把这低劣的谎言拆穿。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说话的声音过大,还是小亮的父亲一直就在门口听着,“小志,楼下是你对象等着你呢吗?要是不在这吃你就下去吧,别叫人家在楼下等着你。”
咧着嘴的笑定格在我的脸上,看着还在假装翻找东西的小亮,“知道了,我不在这吃,我走,我去看看我对象。”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我故作轻松的说着。
我不记得是怎么走到楼下的,只记得看到晴天的时候她笑的很甜,很美。没有说话,我只是给她一个灿烂到有点伤感的微笑,上前搂着她离开了这不应该出现过的地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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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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