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闪而过,吕雉当机立断地将最近的情况全都给刘季送了过去。好在手里有底牌,想对付起人要容易得多。
刘季这个时候确实抵达了薛地,几乎所有起义的领头人都汇集在此,当然也包括各国的贵族,那些可以称王的人。
比起这些出场声势浩大的贵族,刘季的到来几乎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樊哙瞧着一个个都有人相迎,独独他们一行连叫人正眼看一眼都没有,小声地同刘季嘀咕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太寒碜了点?”
所指的无非是别人都有人相迎,倒是他们,进来站了半天,连个上来打招呼的人都没有,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那有甚,我们来这里又不是求表扬的,再说。就我们的出身,在这些贵族的眼里,连多看我们一眼人家都嫌弃,岂会有人出来相迎。你何时变得喜欢这些表面的把戏了?”刘季是不以为然的,毕竟面上的事,装着做做样子,骗人的少了?
比起表面的功夫,站在一旁看戏,瞧着他们变脸,难道不是更有意思?
韩信却是拧起了眉头,“连项家都不曾出面,这样的所谓义军相聚之地,也不过如此。”
“我的韩元帅,你难道到现在都看不明白?所谓的聚天下义士共伐秦,却也是有主有次的,第一个亮出口号的陈胜吴广之辈不复存焉,现在这些人里,最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项家。这一次项家出头聚天下义士,你难道以为他们是要为别人做嫁衣?”刘季侧过头同韩信小声的嘀咕,“所以商议是假,定下以项家为首,共伐于秦是真。”
韩信再一次不喜地拧起眉头道:“如此说来,待来日功成,也得听他们的。”
“然也!”刘季点头,为韩信想得长远而点个赞。韩信毫不犹豫地道:“断然不可。”
反对之意甚是明显。韩信接着道:“若以共伐之,我们各有兵马,可以一道出手,若说听命于人,不成。”
换句话来说,韩信可以接受和其他人一起合作,却不能接受听众旁人的命令,当安定天下之后,更得将手中的功劳拱手相让。
视线落在刘季的身上。韩信选择刘季,也是要为刘季谋算,除了刘季,别的人都休想对他发号施令。
“那就得看你了。”刘季是不知道韩信这一会儿的功夫想得挺长远的。一个侧身拍拍韩信的肩,“若以议之,必论行军布阵,这个时候就得靠你了,用你的兵法向他们证明,咱们用不着听他们的调遣,若是他们愿意听我的,那我们不介意。”
实力是最好辗压于人的办法,刘季看起来确实不嫌事大,乐意看韩信出头抽人的脸。
“好。”韩信正有此意。可是刘季一向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不太确定这回的事刘季是不是决定出面,韩信现在得到刘季一副让他放手去做的态度,现在的要求唯有一个,一定要在会上狠狠的抽人的脸。
刘季就不管诸多了,对他来说眼下有更重要的是原本以为他们的出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怎么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看?
从来刘季都不是敏感的人,只有的确有人在暗中偷偷的观察他,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想到之前和吕雉的猜测,项家的人里或许有和他们同样奇遇的人,这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究竟暗中的那个人是何人。
“注意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在偷偷盯着我们看。”刘季不能明目张胆的寻找看他的人,却可以让他身边的人帮忙找。
听到刘季的话都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没有人敢怠慢,立刻扫过四周。看起来每一个人都忙忙碌碌,根本连看都不想多看刘季他们一行人一眼。所以如果有人看像刘季的话,应该很引人注目,但直到现在为止,众人都没有发现。wwω.ЪiqíΚù.ИěT
樊哙第一个表示质疑,“大哥,是不是你想多了?”
刘季掷地有声的回答,“怎么会想多,这是一种感觉。”
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感觉。刘季扫过樊哙一眼,这个时候,只见一行人缓缓的走来,让刘季第一眼看到的是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美男子,三十来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沉着稳重的感觉,刘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从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却心生好感。
“打听打听,这位是何身份?”刘季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既然难得碰上一个让他有好感的人,无论如何也该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韩王,张司徒,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刘季正想让人去打听打听对方的身份,却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从一旁走了出来,亲自相迎那一行人。
为首的人正是韩王,客气地见礼地道:“范先生。”
就算对历史所知不多,前来薛地之前刘季也让人把项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范先生之称,项家只有一个人啊,范增。
这一位可是恨不得将刘邦除之而后快的人,没想到还没有看到项梁和项羽,第一个却碰见了他。
刘季目不转睛地看着范增,没想到对方一记厉目扫了过来,蕴含杀意,就这一个眼神和方才刘季感受到的视线简直是如出一辙。
刘季很确定,刚刚在暗中盯着他的人,必然就是范增无疑!
有意思啊。现在的刘季虽然起势不错,可是要说能够引起范增的注意。其实两人素未谋面,根本不该。
那么为何范增会对刘季流露出杀意呢?有个答案跃然于刘季的心间,可是刘季却按捺住。只凭一个眼神就轻下定论,或许极有可能错过真相。
而且更让刘季注意的还是韩王,还有那一位张司徒,刘季终于明白为何会对这位张司徒一眼便生好感,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良张子房啊!
这一位的智谋就连吕雉都称赞有佳,而且叮嘱刘季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一位收入麾下。
刘季也是难得见到一个人便恨不得拉过来好好的促膝长谈,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盯着对方目不转睛的,太露骨,也引得对方顺着视线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刘季露出笑容,朝张良作一揖。张良微微一愣,却也回以一揖,张良身边的韩王注意到张良的动作,微微一顿,却也顺着张良的视线看了过去。刘季总不会厚此薄彼,尤其这一位可是张良的韩王,也客气地朝韩王作一揖。
韩王虽然并不清楚刘季的身份,但是对方如此礼遇有加,他也不至于失了礼数,同样回以一揖。
范增很快注意到韩王和张良的动作,这一下更是同刘季直视,刘季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范增刚刚充满杀意的眼神,也朝他作一揖。
不难看出范增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但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还是韩王在旁边好奇的询问道:“这位是?”
范增在听到韩王的询问之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答道:“沛县的沛公。”
“竟然是沛县的沛公吗?久仰其大名,没想到其谈吐不凡。”看看刘季的气势,还有方才的动作,张良称赞一句。
别说是张良了,就算是韩王也对刘季遥遥作揖的动作心生好感。
韩国早已不复存焉,而这些日子就算张良为了韩国诸多谋划,但是韩国的城池却没能夺回。在这过程之中,他们饱受多少人冷眼。
能够对他们远远有礼的人,更知对方的身份,这可是沛县沛公。是除了项家之外,占据城池最多的一支义军,这样的人能待他们客气,实是难得。
“大哥,我们要过去吗?”樊哙看到刘季接二连三对人见礼,实在忍不住的追问一句。
刘季面带笑容的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这会儿听到樊哙的话,立刻高兴的道:“过去,为何不过去?”
难得对方都跟他打招呼了,大好的机会可以认识张良,岂有不过去的道理。
刘季连忙整理身上的衣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其他人跟在身后。虽然并不清楚刘季为何对那边的人如此客气,但刘季做事从来都有章程,听他的准没错。
“在下沛县刘季,韩王,张司徒,范先生有礼。”刘季一一点破他们的身份,虽然两批人站的有些距离,刘季还是听得见范增和韩王他们一开始打招呼的话。
不用说,刘季的视线更多落在张良的身上,那热切的眼神,要不是刘季是男人,都要以为刘季喜欢上张良了。
“沛公有礼。”刘季的眼神虽然热切,但更多隐含的是欢喜,张良虽不解,却也同韩王一道见礼。
刘季面带笑容,“季不过一介粗人,客套话无意多说,我对张司徒一见如故,愿与张司徒相交,不知能否有此荣幸?”
别管范增究竟为何站在此处,比起拐弯抹角,给人可趁之机,刘季就得明明白白的把目的亮出来。
一照面就说出一见如故,更愿意同对方相交。
刘季虽然说了他是一介粗人,可这并不算是真正的粗人,至少在韩王还有张良看来,这一个人能在天下义军中只居于项家之后,甚至颇得百姓称赞,这样的一个人极为擅长运筹帷幄。
韩王想要复兴韩国,张良也是为此而不断的奋斗。可是凭他们手中的这点兵马,奋斗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达到目的。如果能够借他人之势,自然他们是愿意的。
“良之幸也。”张良几乎没有迟疑,立刻回应刘季,刘季高兴的同张良介绍的,“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韩信、赵旦、夏侯婴、樊哙、周勃。”
刘季高兴的给张良介绍身边的人,完全就是拿张良当自家人的姿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会拆台。
张良不得不说,还是挺喜欢刘季这样不见外的态度。
“韩王和张司徒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这一回我来薛地虽然只带了两万兵马,若想调兵而来并不是难事。”刘季那叫一个大方,毕竟想和人交好,就应该帮助对方达到想要的目的。
不能否认张良绝对想要重振韩国,能够夺回韩国之前落在大秦手中的土地。
韩王和张良绝对想不到一个照面,刘季既然如此热情更是表现出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意思。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讶,就算是在旁边的范增也同样显露出不可置信。
“与人相交,我帮你一回,你也帮我一回,你来我往,自然就会有了情谊。韩王和张司徒切莫嫌我太直接。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况且同人相交最重要的便是这一颗心。天下义军汇集,各有所图,若想让天下人为之所用,不予人之所欲,如何用之?”刘季就是故意当着范曾的面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想看看范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范增的确没有想到,刘季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惊叹地望向刘季。
“范先生以为呢?”刘季说完之后也不等范增消化,继续提出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范增的身上,等着范增回答。
范增此刻的想法啊,目光移向刘季,刘季朝他一笑,那叫一个真诚啊!“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我来到薛地许久,却一直叫人无视。难道项将军邀天下义军前来商量共同伐秦一事,仅仅只是一个口号?对于将来要一同上阵杀敌的朋友,却如此冷漠待之。”
刘季的质问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任何人想要抹杀都不可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季一来竟然敢就此事提出疑问,非要让项家的人给个交代不可。
“范先生也不能给我一个答案?纵然你要能明说,因为各路的义军都是非富既贵,要么是从前的王孙贵胄之后,要么也是各世家的贵族。如我这般只是泥腿子出身的人,实在没有资格让你们正眼相看这样的话,我也觉得没错。”刘季比谁都清楚在场的这些人到底都存了何种心思,偏偏这些人全都藏着掖着,不敢把话说开了,刘季就没有这层顾忌了。
范增的脸色非常不好,明显没有料到刘季会把话说得这么开。
“沛公说笑了。”范增自然不能承认他的那点心思。虽然刘季站在他们这些人的面前,的确大多数的人都看不起刘季,却也不会有人将这份不屑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实在是没意思。”可惜范增的这点反应刘季早有预料,却摇头晃脑一脸的不认同。
“沛公并不年轻啊,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年轻气盛,毫无城府的话来,实在让人出乎意料。”范增也不可能一直让刘季表现而毫无还手之力,指出刘季或许现在的作为也是有意为之,不过是演一场戏,让人看看清楚。
刘季哈哈大笑,“谁说不是?或许我这样的坦然不做作,看在所有人的眼里,何尝不是我有意为之。装作毫无城府,与人交心,以诚相待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收拢人心,为己所用?难道范先生装作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就不是想让旁人为你所用?”
针对范增的反击,刘季也没有要客气避让的意思。
谁跟谁不是有所图,刘季坦然的说出口,难道不比这些人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好得多?
“手段不一样,谁又比谁更高人一等?不要轻视任何人,这一点我一直谨记在心。”刘季在这个时候又道出了这一句,含笑地看着范增,显露出对范增的警惕。
范增但要回嘴,可刘季却不想再跟他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远道而来,范先生总不会告诉我,没有我一席之地吧?”
就是要扣范增这么一顶虚伪而且敢做不敢为的帽子,刘季就是要恶心人,反正和项家的人看来根本没办法善了。不管是谁指使的人,行刺他的人都和项家的人脱不了干系,就凭这一点,难道还指望刘季忍气吞声的和项家人和平共处?
“沛公这是对我们有所不满?”范增质问刘季。
“范先生说对了,我的确对你们心存不满,是你们邀请我来此的,不是我刘季上赶着要来。可是我人来了,你们是如何待客的?若不是我询问范先生,到现在为止有人看过我刘季一眼?你们的待客之道不像样,难道我就不能提出不满?”刘季可不像其他人,受了委屈还不敢吭声,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为旁人藏着掖着为难自己的词。
无论项家的人究竟为何无视刘季,刘季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项家的待客之道。
“如果这一次的会议有人明言,并不欢迎我,我会立刻离去。”刘季的话说得硬气,也是因为手中有王牌。
这些日子和秦军交战,刘季连连得胜。就算不和旁人联手,刘季也不见得害怕秦军,但是本着不要树敌的想法,刘季来到薛地。
在刘季看来,就算得不到其他义军的帮忙,至少能和这些义军和平共处,这也是好事。
可是刘季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出言相辱,或者是不恭不敬。
或许在项家人眼里,范增是他们请来的军师,人人都应该尊重,但在刘季看来,这就是项家的军师罢了,他要平起平坐的人是项梁。
“沛公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既然诚心邀请沛公前来,又怎么会不欢迎沛公?”范增无论心中怎么想,在这个时候都必须像刘季表明,他们上上下下绝对没有一丁点不欢迎刘季的意思。
随着刘季质问,范增四周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但凡范增落人于口舌,大好的局面极有可能会被范增毁于一旦。
要知道项梁作为倡导这一回义军聚集的局面,就是想联合天下所有的义军一同抗秦,灭秦。
刘季早就已经不是默默无闻的人,作为农民起义中数一数二的一支队伍,打下的城池不少,甚至几次和秦军对抗,都是大获全胜。
早就已经有人对刘季注意,更明白刘季拥有的势力或许远远比外人看到的还要大。
在这个时候,如果连刘季都无法拉拢住,他们这一次的会议又该拉拢谁?
范增虽然意外刘季的态度,但却不能不认可一个事实,那就是刘季如今的势力,天下皆无人敢轻视。
“有范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谁都以为咄咄逼人的刘季不会在范增一句话之下平息怒火,偏偏又一次让人出乎意料。
随着范增的话音落下,刘季却笑眯眯的点头,很是满意范增能表明态度。
“我们该去何处?也请韩王还有张司徒一道进去。”刘季还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掀过不再揪着范曾的错处不放,追问该如何安置,也没有忘记韩王和张良。
韩王和张良都很意外。刘季的反应转变太大了,一开始咄咄逼人,谁都觉得他能够抓住范增的把柄不放,直言不讳的一再追问项家人对他的态度,项家人承认了,他该乘胜追击才是,不想刘季却退了。
更让人心生警惕的是,若不是有足够的底气,刘季又怎么敢当面质问?
看来他们应该对刘季多几分注意,尤其是刘季手中的人。
在刘季说话的期间,跟在他身边的人每一个都严阵以待,好像只要刘季一声令下,他们会立刻冲上去配合刘季动手。
若不是十分得手下忠心的人绝不可能有此待遇,张良一眼看破,一时不作声,却记在了心上。
“来人,带韩王和沛公先去休息。会议在今夜举行,彼时我们会派人前去通知各位。”范增也不想再和刘季绕着无人接待刘季的话题不放。眼前的刘季咄咄逼人,范增在心中竖起了防备。
“有劳范先生。”刘季那叫一个笑眯眯的表示感谢。就他现在的态度,谁能想到方才他揪着范增追问是否轻视于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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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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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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