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手持钢笔,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下了日期和天气。这是他工作的习惯,作为一名严肃的科研工作者,详细地纪录工作和实验过程是必需有的习惯。
透过窗户,张耳抬头望一望的悬挂在夜空的月亮,继续写:
“据白夏白县长带领水利和环保局小组、以及医院检查,得出的初步结论是太清宫附近的居民,有汞中毒的现象。”
“经过白县长的调查,他们排除人为有意识的投汞。根据白县长带来的相关资料,我初步的推论是地下水汞污染,严重的有可能是大量的汞泄露。对于汞来说,它的来源相对于其他污染物来说相对简单,主要有自然来源:火山活动、地热活动、水体和土壤中汞的迁移、植物的表面蒸腾作用和森林火灾;而人为来源:煤和石油的燃烧、含汞矿石的冶炼(例如朱砂)、水泥产品,以及汞产品的使用。据白县长带来的资料,可初步排除自然来源,但是事发地点的资料又都不足以证明这次污染事件是源于人为活动……”
张耳用笔轻敲着笔记本,陷入了思考之中。
长夜漫漫,月光如水。
过了很久,张耳在笔记本儿上继续写下了一行字:“此事怪异,须深入研究。”
张耳披上一件衣服,趿拉鞋子,轻轻地出了家门,他走到门外点一根烟,吸了一口,朝村子走去。
这个季节的夜有些凉爽,尤其是在这样月光明媚的夜晚。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啊!”,张耳走在两旁种满玉米的土路上,抬头望见清晰的天空和那闪着亮光的星星,不觉间读出了这两句诗。
一个失恋的现代人,因为一首诗与一位时隔千年的失意宫女,在此时好似有了共鸣。
张耳借着月光,看看腕表,十点四十五分。
张耳看到这个时间点的村庄,只有村头的一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虽然村里已经通上了电,但是电费很贵,一度电一块多钱,而且白炽灯又是一个很耗电的玩意儿,所以深夜亮着的光,多数就是那煤油灯发出的。
“张叔,你睡没?”,张耳站在那亮着光的窗前,轻拍几下窗子,朝屋里喊道。
“谁呀?”,屋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应答。
“我啊,张耳。我来打个电话,有些急事儿!”
“哦哦,叔马上给你开门,莫急啊,胖娃子!”
张耳回答说:“好嘞!”
说完,张耳站在窗前,又点燃了一根烟,脑子里想着对院长说辞。
屋里悉悉索索传来一阵声音之后,接着是鞋与地面的摩擦声,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胖娃子,你咋半夜来打电话啊,啥事啊,这急啊!”
“叔,工作上的事情!”。
张耳边说,边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张叔。
张叔借过香烟,用夹着香烟的右手,指了指柜台上的电话,说:“你去打吧,电话在柜台上!”
张耳对张叔笑了笑,走到柜台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六七声过去,电话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院长,是我,张耳!”
“张耳呀,这么晚打电话,有急事吗?”
“这边确实有情况,我们县出现疑似汞污染的状况,我正在协助县政府做相关的调查。不过事情比较预计的要复杂些,我这里想向您申请把假期转换成工作调研时间!”
“批准了!那个啊张耳,如果有其他的需要,可以随时联系院里。”院长在电话那头说道。
听到此话,张耳心中一阵轻松,他就怕院长不同意,不然他三个月之后,还的老老实实回学校,而工作调研就不同了,可长可短,还不必担心扣工资。
“谢谢院长,院长再见!”。
说完张耳挂了电话,之后与张叔闲聊了一会儿,付过电话费,张耳踏着月光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张耳看着窗外的月夜,丝毫没有睡意,如此静谧的夜晚,他的心竟然有些狂躁。
张耳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就是无法入眠。不知道辗转反侧多久,一声鸡鸣之后,张耳模模糊糊地终于睡去了。
这个夜里张耳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见晴朗的天高空突然轰隆隆地裂开,一瞬之间日月自裂开的天空之中齐出;紧随之,天降倾盆大雨,大雨过后,天空好似明镜一般干净剔透,大地污秽全消,清新异常;之后则是祥云尽出,一神人身披彩霞,手持云帆,骑在一条五彩神龙,在天空遨游,整个过程玉玦相击,仙音缭绕,不觉于耳;异香充斥天地,令人心神为之一震.……
正当张耳陶醉于其中之际,他被不和谐的敲门声从这玄妙的梦境之中被拽出来。
张耳睡眼朦胧地喊了一声,“谁呀!”
“起床吃饭啦!”,屋门外,他母亲轻声回应一句。
“知道了,你和爸先吃着,我一会儿就起”,张耳慵懒地回应。
门外张耳母亲陈氏,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去忙乎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她最清楚张耳的秉性:夜里精神头十足,简直就是一个夜猫子,但是早晨不到十点多是起不来床的。
张耳打算接着继续睡,转个身儿,刚要睡,就闻到一丝宛如梦中异香的气味透过窗子,从院中传来。
闻此香味,张耳精神为之一振,睡意全无,头脑清醒。
被这香味吸引住了,张耳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走到院中,张耳看到他父亲正在用水浇灭一个大人手腕粗的木头。张耳走进,闻到那异香就是从那木头上传来。
“爸,你烧的啥?”,张耳盯着木头问他父亲。
“香木”,看着儿子满脸的疑问,张耳他父亲又补充一句,“这是你妈从马路上捡来的柴禾,我也不知道是啥。它烧起来有香味,我索性就给它起了‘香木’这个名字!嘿嘿嘿!”
“还有吗?”,张耳内心很希望父亲没有烧完,不然就亏大发了!
“有!不过,像这么粗的就剩我手里这半截了”,张耳他父亲指着手里的半截烧剩的木头说道。
“爸,你别再烧了啊,这些木头都我留着,我有其他用!”,张耳一脸肉疼的样子说道。
“儿呀!这是啥,你那么在意?”
“爸,这就是你说的香木,我闻着醒脑,有助于睡眠。”张耳可没对他父亲说实话。
毕竟这个年头,经常有人走街串巷来收古董和珍贵的木头,而这被他父亲叫作香木的木头,就是檀香木,属于异珍;闻此气味如此的温和,张耳就知道这事放了至少几十年的老陈木头了。如果告诉了,他父亲真相,保不准那天自己不在家,这木头就被他父亲给卖了。异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可不是钱能换来的!
不过他爸口中说的香木,中国也是有的,但是与檀香木相比,就没那么贵重了,毕竟物以稀为贵——这源于檀香树非常娇贵,在幼苗期还必须寄生在凤凰树、红豆树、相思树等植物上才能成活。故而檀香的产量很受限制,人们对它的需求又很大,所以从古至今,它一直都是既珍稀又昂贵的木材。
正在张耳与他父亲聊着正酣,张耳他母亲已经把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看到张耳竟然起来了,对张耳打趣,说了一句:“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太阳打西边出来!”
“啥?”,张耳说。
“你妈说你终于起来早了一次!”,张耳他爸做了一个注解。
张耳挠着头,对他母亲“嘿嘿”傻笑一番。
“看你头发乱的邋遢样,赶紧洗脸梳头去”,看着儿子,张耳他母亲关心地轻叱一声。
“好嘞!”,张耳应了声,就跑到水井边,打了一盆凉水,洗起脸来。
吃过早饭,张耳出门遛了一圈,脑袋之中一直想着太清宫周围居民汞中毒的事情,晚上做的那个梦也时不时地窜入他的思考之中。
不知不觉之间,张耳就来到庄头张德顺张叔家门口。这个时候张耳也想通了,于其在这白白瞎想,不如直接去事发地看看。
这个季节,没有农活,大家吃完饭,会在路口坐着唠嗑。张德顺他家是张楼村最西面的一家,由于他家靠着路,又开着供销社,门口聚集的人也多。
大家看到张耳过来,纷纷打招呼,张耳也一一作了回应。
“德顺叔,我再用一次电话。”面对这么多人,张耳也不敢叫张叔了,这张楼村,只有三家不姓张,而今天聚集在张德顺家门口的,都是姓张的,这“张叔”叫出去,得好多人应,那就显得尴尬了。
“你婶儿在屋里,你去打吧!”,招呼了张耳一声,张德顺继续与众人侃大山。
张耳进屋拿起电话,拨通了县政府的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想提前实地考查的意思便结束了电话,回家等小赵看车来接自己。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小赵开着县长的配车——一辆桑塔纳,到了张耳他家门口。
张耳坐上车,小赵便开着车朝太清宫出发。一路上两人也都没闲住,东一句西一句,不痛不痒地聊着。
一个多小时,车就到了事发地——太清宫镇。
由于发生了那事儿,县长“大领导”,几乎天天要来镇上,以至于镇上没人不认识这破桑塔纳就是县长的车。看见车来了,大家纷纷从凑了上去,因为县长答应他们,要给他们解释村民为啥突然得怪病的问题。
面对这么多人的围观,张耳颇感头疼。而小赵不愧是县长“大领导”的秘书,三下五除二,便把众人支开,颇有县长“大领导”的气势。
见众人走开了,小赵问张耳:“张教授,您看咱们从哪里开始?”
张耳说:“先去最早得病的那家,我去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你要去镇长家啊,他是最早得病的!得嘞,咱们回开一段路,就到了!”,小赵回答说。
小赵发动车子朝镇长家开去,三拐四拐,过了几个胡同街道,车子停在一家大门颇有气势的院落前——两头大石狮子立在大门两旁。
小赵和张耳下车,刚进入院中,张耳就被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吸引住了。
站在院子里,小赵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陈镇长,白县长让我带专家来了”。
过了一会,一位个头不高、干瘦面饥的男人,被一位年轻、颇有姿色的夫人从屋中搀扶出来。
小赵看见人从屋里出来,赶忙给张耳耳语:“男的就是陈镇长,叫陈竽笙,年轻妇人就是他媳妇,其实是她小姨子。陈镇长他媳妇死后,他就把她娶回家了。”
听到此处,张耳不禁佩服小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句句内容丰富,看来果然是混“大领导”身边的人。
未等张耳说话,陈镇长便口齿有些不清晰、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小赵,你你你你咋不去.……镇里,咋把把把专家家家,拉拉拉到我.……家家来了呢,这这这不合适啊!这这这这会……会怠慢了专专专家的”。
看到陈镇长说话口齿不清,身体还震颤,张耳心里已经清楚了,这是典型的“汞毒性脑症候”。
张耳轻叹一声,“唉,中毒不轻啊!”
张耳迎上前去,扶着陈镇长,“陈镇长有病在身,不敢再让你在政府办公室等啊,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好了,咱先回屋,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谈!”
张耳一进陈镇长家的客厅,便闻到一股悠悠不尽的香味——那是檀香特有的味道。他心中好奇这镇长他家要多么富有啊,竟然会有檀香木的物件。
好奇之下,张耳用眼快速地扫过屋中,试图找寻散发檀香味的源头,但是客厅之中除却普通的桌椅以外,他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物件。这时候,张耳想起身进陈镇长家的卧室,探查一番,不过这显然不合适。
坐定,张耳开口说:“陈镇长,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如果你夫人知道,可代为回答”。
张耳考虑到陈镇长的说话太慢,浪费时间,就想了这个代答的办法。
陈镇长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耳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间感觉身体有异样的?”
陈镇长的夫人,回答道:“老陈他在一个月前的晚上,回到家就开始咳嗽、胸闷”。
看了一眼身体不住颤抖的陈镇长,陈镇长的夫人继续说道:“原来老陈不是像这般摸样的,只怪.……”
陈镇长的夫人下半句还没说完,陈镇长猛地咳嗽开来,陈镇长的夫人赶紧止住了话头,开始给陈镇长拍背顺气。
一会儿,张耳见陈镇长身体平复,接着问陈镇长的夫人,说:“他是否服用过含有大量朱砂的药物,接触过比较特别的东西,或者进入过特别的地方,比如汞冶炼车间。”
陈镇长的夫人看,想了一下,突然说:“特别的东西啊!那天晚上,他……”
后半句还没说,她再次被陈镇长猛地咳嗽给打断。这时候,张耳给小赵使个眼色,接着张耳说道:“陈镇长,你还是回卧室休息吧!赵秘书,你去搭把手送陈镇长回卧室休息!”。张耳边说,边用眼色示意小赵“行动”!
“陈夫人,我有些口渴,您能给我倒些水吗?”,张耳叫住欲进卧室的陈夫人。
“行行!”,陈夫人说道。她很抱歉地看一眼小赵,接着说一句:“赵秘书,那麻烦你把老陈扶到床上吧!”
当看到小赵扶着陈镇长进入卧室后,张耳对陈夫人说:“你先给我说说,陈镇长接触过的特殊东西吧!”
见陈夫人有些犹豫,张耳接着说:“这可关系到他的生命!”
“唉!那特殊的东西就是一个木头的炼丹炉。”,陈夫人神情黯淡。
“他就是个神经病,那晚回来以后,就天天拜那个炉子!每天就吃很少的饭,说什么吃仙丹就要净身节食!身体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差!”
陈夫人说着便落下眼泪。
“你大概知道,那炉子他从哪搞来的吗?”
擦擦泪,陈夫人说:“还不是从那些地老鼠那里搞来的,这一两年他经常与那些人混在一起!”
这个时候,张耳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过还不敢确定,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鉴定专家。
又陪着陈夫人说了一会儿,张耳无关痛痒地又问了几个问题,便离开陈镇长家,指使着小赵去周围的村庄去进行相关的调查。
小赵是个有心的人,故意开车从太清宫经过,这样好使张耳能看看太清宫的风貌。
其实中国有不只一座太清宫,但是河南鹿邑的这座最特殊,因为这座太清宫建在了老子的诞生地——鹿邑太清宫镇,古时候又叫厉乡曲仁里。
透过车窗,张耳看到在太清宫过的西北隅,有两个相对着的土山包,像羊头上两只角,山高有200多米。这就是当地人口中的羊角山,又叫隐山。
隐山虽然不高,不过却很有历史文化内涵——清朝康熙时修的鹿邑县志就把隐山列为鹿邑八景之第一景;最有意思的是五代末,著名隐士陈抟曾在在羊角山上筑炉炼丹,故此有了“隐山”这一充满仙味的名字。
“隐隐青山霞遗烟,太清仙景尚依然啊!”,张耳诗兴大发,随口背了一句诗,那是他小时候跟随县城之中那个老学究学古诗之际,所背的描写鹿邑八景的诗。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小赵赶忙说;“张教授,要不去隐山看看去?”
“那就麻烦赵秘书啦!”,张耳笑着说道。
“张教授你这是哪里话,你是咱们县请的专家,为你服务,就是为咱们县服务”,小赵语气异常诚恳地说。
张耳笑笑不语,此时他心里虽然知道小赵在拍自己的马屁,但是这话听着浑身就是很舒服的——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从心理学来分析,道理是有的!
车子一拐,一个溜烟儿,就到了隐山脚下。
站在山脚下,张耳深吸一口气,那感觉很是舒服。张耳心想,难怪陈抟老祖会选择这里炼丹,就冲这环境就能让人多活几年啊!
张耳慢慢朝上山爬去,没一会儿就爬到了半山腰。张耳回身远望,整个身心也随视野的开阔而舒展开来。
张耳继续往上爬到山顶,站在山顶,张耳放眼南望,远处五公里处的鹿邑县城尽收眼底。
张耳转身北望,顿时吃了一惊,赶忙问小赵,“赵秘书,山脚下那个一汪水,怎么来的?”。张耳边说,便用手指着给小赵看。
“我也不知道!有问题?”,小赵问道。
“可能有吧!走咱们下山看看去”,张耳说完,便从隐山南山破下山。
张耳下山之后,直接走到在山脚下的水塘边。
“真有问题啊,你看这水一半浑浊,一半朱红,好怪异啊!”,小赵看了一眼水塘,转身对在身旁的张耳说道。
张耳蹲在水塘边,用手掬了一把朱红的池水,在鼻下问了问,之后把水洒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同样的也掬了一把那浑浊的水,进行同样的观察。
“赵秘书,你车里有没有瓶子?”,张耳问道。
“有有,在后备箱放这十几个塑料瓶呢,上次白县长带人取村里的水,用剩下的!”
“我要带些这里的水,带回去县里化验,你去取瓶子吧,两个就够了”,张耳对小赵说道。
“我这就回车里去取”,小赵说完,就离开去取瓶子去了。
张耳在小赵离开后,绕着池塘走了几圈,除了发现水塘中的水有些问题之外,张耳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之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小赵气喘吁吁地带着两个塑料瓶,来到了张耳的身边。
看着小赵气喘如牛的样子,张耳说,“赵秘书,你受累了,回头我一定让白县长请你吃饭!”
小赵一听张耳要替自己在县长“大领导”那里邀功,身体上的累,立马一扫而去,赶忙说:“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张耳分别把浑浊的水和朱红色的水各取了一瓶,递给小赵,让后又在隐山之阳的山脚下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张耳发现山脚多了一些土,这土有新有旧,好似被人刻意堆在山脚下一般。
小赵看到张耳盯着脚下的土看,便问了一句:“难道这土也有问题?”
“希望别有问题吧,不然就够你们白县长有的忙喽!”,张耳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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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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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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