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不该起贪心偷人家玉佩,既然偷了,被追上就应马上还给拓跋楚;谁知自己贪欲过甚,脑子一发热,竟打定主意死活不还。问题正出在这里:要想不还玉佩,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趁着此地人烟稀少之际,杀人灭口,干掉拓跋楚,来个人不知鬼不觉。
不过扪心自问:曹云敢不敢?
先不提那位传奇人物拓跋猛,虽听郝贺阳说拓跋猛的儿子拓拔野早已入了先天之境,但未想到,就连眼前这位看似柔弱无比的拓跋楚竟也如此。修真者进入先天之后,便可修行神识祭炼之术,炼神是提高修行境界的必要条件,练气与炼神相辅相成,如此才可能进入金丹大道。不过炼神的方式多种多样,每个门派都不相同。
拓跋楚之所以能够追到曹云,正是因为其炼神之术达到一定火候,可以用神识配合其他手段淬炼法宝等物,例如曹云偷的那块玉佩。就是靠着这种方法,即便曹云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还拿着附有神识的玉佩,拓跋楚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到他。除非曹云的神识祭炼更加强大,能够强行从玉佩之中把拓跋楚的神识抹去。很显然,这点无异于痴人说梦,曹云他连进入先天之后该如何继续修炼都不知晓,更何况祭炼神识呢。
话说回来,既然拓跋楚发觉玉佩丢失,难保她已把这事早就告知她的父亲——倘若宝贝女儿有什么不测,拓跋猛还不得把曹云生吞活剥了啊!这次不比以往,以前曹云对王家下黑手之时,都是做好准备速战速决,得手便跑路,根本没有暴露身份之虞;而眼下拓跋猛很已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曹云常去净枝会所,稍加打听便能知晓;况且,拓跋楚能追上自己,谁也保不准待会拓跋猛也会追上来。
曹云正是对此感到很懊恼,他十分气闷自己脑袋不知怎么就一时糊涂起来。这倒好,眼下对拓跋楚是杀也不能杀,跑也跑不掉,手中这块玉佩完全是个烫手山芋嘛!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拓跋楚刚追来时就把玉佩还给她好了。这一动手,话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曹云抬眼向拓跋楚看去。拓跋楚此刻也正呆立原地,彷佛对“小贼”把自己一拳击飞而感到难以置信,俏生生的一个人儿,神色迷惘却依旧楚楚动人,月牙似的眼睛连惊讶时都那么好看……
曹云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也难怪,拓跋楚长得确实好看,年轻小伙子在她面前,大抵很少能够不被其容貌所吸引。
突然间,不知何处传来“啪嗒”一声脆响,曹云仔细看去,发觉到原来是拓跋楚耳朵上戴的那枚耳坠碎裂了。
“噢……原来是一次性护身法宝……日!”他马上反应过来,那枚耳坠法宝可比自己手上用以培体的玉佩贵重得多,毕竟想要培体的话方法多去了,可法宝却不是哪个修真者都能拥有,尤其是护身法宝,那可是救命用的啊!不说别的,曹云的师父赵凯忠,修行了一辈子,临死都没能搞到手一件法宝,就算名门大派里的弟子们,也不是人人都有趁手的家伙——就拿拓跋楚这枚耳坠来说,用这么小巧的玉质之物炼器并不易,最差也得是金丹期高手用丹火淬炼,然后以神识之术在其内刻画聚灵与防御阵决,完成之际还得注入大量真元用以启灵,非常耗费修为与心血。任何一件法宝使用得当的话,都是无价之瑰宝,尤其是防御性的、用以关键时刻救命的护身法宝,其价值更加无法估量。
而现如今,拓跋楚的耳坠就这么碎裂了,曹云心中暗叫不妙——这个梁子可结大了!
果不其然,随着那枚精致耳坠的碎裂,拓跋楚的脸色也由惊异转为愤怒,那神情,那模样,仿若一头胸中火山即将喷发的小母豹,满脸都是要将曹云这个“小贼”碎尸万段的冲动。只见她伸出手指指着曹云,非常生气地说道:“你……你竟坏了我娘的遗物!今天我……我……”
拓跋楚“我”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狠话,只是气得花枝乱颤,最后一翻手,掌心悄然出现一柄古朴的短剑,那短剑不仅出现的突兀,而且竟漂浮在拓跋楚掌心之上。曹云一瞅见这情形,脸都绿了。
“这是飞剑么?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剑么?”从那柄短剑出现后,曹云马上感到非常强烈的威胁感,周围的空气中好似瞬间涌动起阵阵无法言喻的压迫,就算不用眼睛看,他也能察觉到一股巨大到令人心颤的力量从那柄短剑上不断喷薄而出。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曹云马上就把拓跋楚手上的短剑定义为修真者的法宝之一,飞剑!他开始感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起来,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曹云只从拍卖会上见到几次飞剑的模样,那时由于距离很远,并且飞剑被封印,所以也没感到有什么出奇之处。有些飞剑看起来造型很奇异,也有些非常普通,与寻常武者所用钢剑差不多,但曹云知道,这仅仅是表象而已。飞剑的名称之所以带个“飞”字,是因为修真者以真元御剑,以神识引剑,是以剑不沾手也可斩敌于千里之外。当一种法宝被称之为飞剑,其攻击力当然不可小觑。问题是,飞剑究竟有多厉害,曹云心里却是半点谱都没有。
虽不甚了解飞剑,但关于这种攻击法宝的传说却听多了。在曹云看来,飞剑在修真者中的地位,就好比普通人眼里的巴雷特狙击枪,绝对是个恐怖而且致命的家伙!
曹云感到有些心慌,长这么大他从未与手持飞剑的武者对敌过,他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超出自身理解的事物总会让他产生畏惧感。按理说曹云也与先天高手生死拼杀过,比如死在他手上的王家护法王铁山。可关键是,那王铁山虽入了先天之境,却也只是使用一柄古剑与曹云对战,哪里像拓跋家这般,随便蹦出来个人都是法宝满身!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曹云脑中疾速转动起来,从与拓跋楚交手以来曹云就发觉到,这个白嫩嫩的女孩虽真元超级雄厚如美帝,但武技却烂到印度尼西亚般不堪入目,若换做普通情况,曹云有把握做到一击必杀。但问题是,他不清楚拓跋楚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法宝,别到最后搞成了鱼死网破!
看着眼前怒火中烧,明显有把自己大卸八块冲动的拓跋楚,曹云突然叹了口气,暗想道:“就算能把这小娘皮宰了又怎样?拓跋猛能放过我么?那厮据说连天师掌教见了都得客气三分,恐怕碾死我都用不上小指头……没想到我曹云今日竟陷入这般两难境地,当真是贪欲害死人啊……”
想到这里,曹云的眼神突然坚毅起来,彷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挺起脊梁,傲然注视着蓄势待发的拓跋楚,空气中顿时杀机盈溢!
此刻就见拓跋楚突然娇咤一声,掌心中漂浮的短剑嗖地消失,随即又出现在其身侧。缓缓地,拓跋楚抬手、伸指,轻点,猛然间好似一道闪电凭空出现,拓跋楚连人带剑迅疾飞向曹云,精光四溢的古朴短剑距离拓跋楚指尖不到两尺距离,说不清是人御剑还是剑引人,这一人一剑仿若合一般以势不可挡之威直刺向站立不动的曹云。
眼见那柄短剑就要刺中曹云前胸之际,拓跋楚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手指稍稍偏了偏。随着这个动作,在她前方飞刺的短剑也微微地动了一下,原本正对曹云心脏方向疾速而去,这一刻却偏了几分,正好错过致命的要害位置。
拓跋楚心里想到,以这“小贼”的武技,想必就算挡不住这一剑也不至于受创过重,倘若真伤了他,待会给他一粒“回春丹”便是了。
刚刚想到这里,拓跋楚突然发觉眼前那个小贼消失了,很突兀地就那么没了。这情况一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心道不知那个“狠心的小贼”又要使出什么歹毒招数,于是赶忙刹住身形,一抖手,前飞的短剑瞬间回到拓跋楚手中。她持剑而立,正要凝神扫视四周,却发觉自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抱住,低头看去,就见那小贼坐在地下,紧紧搂住自己的双腿。m.bīQikμ.ИěΤ
两人互相凝视着,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拓跋楚脑中一片空白,说不清是惊惧还是愣神,总之不晓得应该做出什么反映,正在这时,就见曹云一咧嘴,放声大哭起来:
“女侠饶命啊!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您杀我一人等于杀我全家啊……”
拓跋楚彻底懵了。曹云的形象转变太快,由趾高气昂至痛哭流涕只在一瞬间,令拓跋楚的思维一下子短路,愣在原地半晌。
曹云哭得很惨烈,声音大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外加口水横流,蹭得拓跋楚的裙子上到处都是。
“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呀……”眼见两条鼻涕青虫从曹云的鼻孔里流出,出溜到自己的裙子上,拓跋楚头皮一阵发麻,想要移步,双腿却被曹云抱得愈发紧,同时更多的“混合物”又蹭了上来。
“你……你先别哭,到底是什么回事呀?你先说明白了……”拓跋楚委实无奈至极,这条裙子算是毁了,不过眼下那可恶的小贼总抱着自己不放也不是回事,想要出手揍他,但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为何,拓跋楚心里一软,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女侠啊……请听小的一一道来……”曹云也不松手,一声泪一声悲地说了起来,“小的我今天是猪油蒙了心,这才偷了您的玉佩。不过女侠啊,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要说这天下如此之大,却无我一路可走,现在这世道难啊……我一家五口,双亲年迈,瘫痪在床;娶个了傻子媳妇,终日里疯疯癫癫;还有那未懂人事的幼女,嗷嗷待哺,一家大小全靠我一人支撑。家里那个穷啊,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一家人挤在五平米的破窝棚,睡觉时翻个身都能踹出去仨;夏天漏雨冬天漏雪就不提了,一到刮风天房顶就没了;一条裤子换着穿,今天我出门,全家都裸奔。您说,面对此情此景,我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呐!世道艰难啊!如今找份工作难于登天,满大街硕士做家禽mba卖猪肉,可怜我小学都未毕业时,便已辍学回家伺候父母,我是既无毕业证又无暂住证,因为没有房子,连身份证都办不了,彻底是个三无人员啊!为了生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为了一家老小,我什么苦都愿意吃,可当洗菜的都要本科学历时,俺的心是拔凉拔凉呐……不过还好,俺有把子力气,去工地给人抗水泥搬砖头,也能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不是?谁曾想一辛苦年下来分文未得,找老板要钱,屎屎差点被打出来!我当时真可谓悲愤欲绝,痛不欲生,我……我要自杀以明志,我要以自己的生命来控诉那压榨穷苦百姓血汗的无良奸商,于是我最终走上了跳楼讨薪的道路……”
“啊!怎么会这样?”拓跋楚听得眼睛都直了,曹云描述的惨景完全把她的同情心挑拨起来,以至于都忘了两人刚刚还在大打出手,“那后来呢?”拓跋楚见曹云停下不说,连忙问道。
“后来……后来钱没要到,被城管罚了五十块,说是太多人看我跳楼,有碍交通。”说到这里曹云突然再次放声大嚎,仿若见到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拓跋楚的大腿,“那可是五十块啊……他们太狠啦,我家一年的菜钱就这么没啦……呜呜呜……女侠啊,实不相瞒,我已有三天没吃东西,现在是前胸贴后背,见到什么都像鸡腿……不过这都不算啥,可我那一家老小也得吃饭啊,饿得实在没法,把附近的草都啃没了,邻居现在都叫我们是蝗虫游击队。女侠,今天我偷您玉佩,也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只想拿玉佩换俩钱,也好让女儿吃上一顿饱饭。我那可怜的娃儿,从降世起就没吃饱过,如今三岁了,话都不利索,只会说一个字——‘饿’啊……女侠啊,我不该偷您的玉佩,我罪该万死,罪无可恕,但看在我上有老下有老的份上,就求您放我一条生路,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就全家死翘翘了啊……”
随着曹云的哭诉,拓跋楚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不知哪一句打动了她的心底最柔弱的部分,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你……你别说了……我……”拓跋楚探手向自己身上摸去,摸了半天发觉忘记带钱包,她稍稍犹豫了下,最后探手擦了擦眼角,说道:“听你讲的可怜,本想给你些钱,今日却没带在身上。算了,既如此,那玉佩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就当我送你的好了。你把它当掉换些钱,也好让你的家人过活下去……”
本还在抹眼泪蹭鼻涕顺带揩油的曹云怔突然住了,他抬起头来,望着拓跋楚吹弹欲破白里透红的容颜,有些不可置信道:“给……给我了?”
拓跋楚点点头,柔声冲曹云说道:“这玉佩对我家来说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在普通人眼里也算不可多得的美玉,应该值不少钱,卖掉的时候你切莫被人骗了。待以后,你可用这些钱盖间房子,剩下的做点小生意,一家人总归不会再忍饥挨饿就是了。”
曹云抱着拓跋楚弹性惊人的大腿,凝视着那双月牙般动人的明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道不明是个什么滋味,整个人有点痴呆起来。
被曹云这么看着,拓跋楚突然发觉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曹云的脸都快贴在自己小腹上了,当即俏脸一红,趁着曹云失神之际,一晃身挣脱对方双臂,退后几步,接着说道:“以后切莫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多苦也要活得顶天立地,就像我爹爹那般……你……你好自为知吧。”
说完,拓跋楚又看了曹云一眼,转身飘然离去,只留下坐在地上的曹云在那里出神不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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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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