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扬起的尘土吸引了某个小土匪的注意。就在他直愣愣的盯着远方,正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面红色大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旗面上书写着‘安徽宣城城防营’几个大字。这小土匪虽不认得什么字,但这面旗子他却是熟悉的很,几个月前,那王大力带着城防营的士兵出来执勤的时候,也是带着这一面旗子。
小土匪见那面大旗正朝着凤凰山方向而来,心知不妙,慌忙向寨中奔去。
“三爷,三爷,大事不好了!”那小土匪一边跑着一边嚷着,听那声音,仿佛是末日来临了一般。
黑风寨的一个大型山洞中,山寨头子祁老三和二当家的徐风林以及其他几位当家的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吃肉,见自己的手下如此莽撞,不禁怒由心生,大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三爷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三…三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土匪见祁老三发怒了,方想起三爷平日的教诲,不由得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连连向祁老三求饶。
祁老三见此人如此不争气,冷哼了一声,懒得再跟他计较,便沉声问道:“说吧,什么事?”
那小土匪慌忙答道:“山底下来了一伙人,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祁老三一听这话不屑的笑了一声,在宣城地界上,他祁三爷可是和尹二爷还有那耿家兄弟平起平坐的,向来只有他去找别人的份,哪有让别人找上门儿来的道理。
“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祁老三有些自大,一边说着一边捧起了酒碗,正待要一饮而尽之时,小土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的酒碗掉到了地上。
“好…好像是城防营的人。”那小土匪说完把头给低了下去,似乎是怕挨骂一般。
“什么?”祁老三一听是城防营的人,突然间如鬼上了身一般,‘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几位当家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其中的一个小头目还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祁老三将酒碗往地上一摔,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窜到了小土匪的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服,厉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三爷,小的哪儿敢对三爷您撒谎,那确实是城防营的人,不信您让人去看看,那面大红旗子都出来了!”那小土匪被祁老三一唬,惊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了个吧唧的!这帮小兔崽子!”祁老三恶狠狠的咒骂着,将小土匪一把踹开,正待要转身回去时,又一名土匪跑了进来,只不过他比之前的那个小土匪要稳重的多了。
“报告!”
“什么事?”
“城防营的人将下山的几条小路给包围了,并在山脚下架起了大炮和神机炮。”这名土匪平静的回答道,不过,由于他对武器的不了解,误把新式的重机枪当成了神机炮。要知道,这重机枪的射速可是将近神机炮的两倍之多,而且,两者的威力也是不能同一而论的。
祁老三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愈加沉重了,他知道,王仁则这是报仇来了。想当初,自己坐镇黑风寨,享受着各方的供奉,过的是舒适自在的日子,可如今…
祁老三自叹了一声,心想着:风雨几十年,大风大浪都这样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却要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着实令人不甘心啊。
是啊,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和城防营的人拼上一拼吗?自己手底下是有那么几个人,要说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若是合兵一处奋力突围的话,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眼下,这一两百号人都被那两尊大炮给吓懵了,就是要战,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
祁老三背负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着,仔细的思考着对策。几位当家的正欲说话,见大当家的这样,忙又将话给吞了回去,只得坐着干等着,等着祁老三的命令。wwω.ЪiqíΚù.ИěT
那祁老三来回走了这么几遭,突然双眼一亮,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急忙呼来一位土匪,吩咐道:“你现在就下山去,跟领头的人说,只要他们能够放过这一寨子的弟兄,我祁老三愿意将自己的头颅拱手奉上。”
“大当家的,你这是…”几位当家闻言甚至诧异,正待要起身劝阻之时,却是被祁老三给制止了。“我意已决,几位当家的不必多说!若有来生,我祁老三愿与大家再做兄弟!”
“大当家的…”
那土匪领了命令便慌忙奔下山来,大概去了一刻钟的功夫,他又急忙忙的回到寨子,边喘着粗气,边回道:“大当家的,那个王大力说…说。”
“他说什么?”几个当家的见来人吞吞吐吐,不禁愤然问道。
那土匪抬头看了祁老三一眼,瑟瑟道:“他说要用大炮轰平我们黑风寨,活捉…活捉大当家的…”此话一出,那土匪早已渗得满身是汉,生怕几位当家的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他***,那王家的小子当真以为我们黑风寨没人了。”
“大当家的,给我几个人,让我去灭了那小子,也好给大当家的出这口恶气,”
“就是,大当家的,咱们跟他拼了。”
“……”
几位当家的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喊打喊杀,一会儿说要拼命,一个个当真是斗志昂扬。那祁老三见此,不由得心中大喜。
此次王仁则并没有亲来,而是由王大力亲自带队来招安这股黑风寨的土匪。王大力虽然敢打敢杀,作战勇猛,但毕竟智谋不足。祁老三派人来表示愿意归降,实际上是想要借他之手以振奋军心,因为祁老三知道,王仁则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可惜,王大力还是一下子就着了祁老三的道。
徐风林见几位当家的刹那间变得意气风发,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要是待会儿不能控制住局面,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但是他徐风林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在进行一番思索之后,他便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他立起身来,一脸正气的说道:“大当家的不必当心,他城防营虽有大炮,但至多不过两尊,炮弹不过十发。我黑风寨艰苦经营十数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守住个个隘口,断然其有千军万马,亦急切难下。况且寨中尚有粮食万斛,弹药数十箱,足可堪数月之用。我等只需据险坚守,彼军若久攻不下,必然退去。”
徐风林说着从腰间拔出了佩枪,坚定的说道:“风林不才,愿与几位当家的共守隘口,誓与山寨共存亡!”
“誓与山寨共存亡!”
“誓与山寨共存亡!”
“……”
几位当家的深受鼓舞,当即高升附和道。
“好!”祁老三见徐风林分析的甚有道理,知道不仅有活命的机会,而且还大有可能保住寨子,刹那间喜上眉梢,乐开了花,看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惶恐与不安。
祁老三走回了位置上,给大家逐一斟满了酒,嚷声道:“兄弟们,我祁某人不才,没能带着大家享受荣华富贵,兄弟们多担待。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各位兄弟的情意,来,干!!!”
“干!”
祁老三与几位当家的一同举起了酒碗,一饮而尽。每位当家的脸上都充满着坚毅的神情,有点像古人所说的‘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感觉。祁老三目送着众位当家的前去拼命,嘴角处露出了一丝狡邪的笑容。
可惜的是,孙猴子再会翻跟斗,也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在众人离开没多久,徐风林便带着几个人折返了回来。
“风林啊,你这是…”祁老三见徐风林一脸的坏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悄悄将手摸向了腰间的佩枪。不过,徐风林可是不敢留给他一丁点儿的机会。但听得‘嘭、嘭、嘭’几声,祁老三已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一命呜呼了。与他同时倒下的还有几个他的亲信土匪,徐风林是个聪明人,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他自然懂得。
这里边动静闹得那么大,外面岂能不知。
几位当家的正纳闷为什么城防营还不发起攻击的时候,忽听得寨中传来几声枪响,当下大惊,急忙带着人奔回大厅。
“徐风林,你在干什么?”几位当家的一进来便看见徐风林举着枪,地上还有祁老三的尸体,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禁愤然质问道。紧随他们而来的那些土匪也都纷纷举起了枪,和徐风林的人对峙了起来。
徐风林倒也显得轻松自在,只见他玩味的看着地上的祁老三,慢悠悠的将手中的枪给收了起来,缓缓道:“他祁老三贪得无厌、背信弃义,惹上了杀身之祸,却要我们给他陪葬?我徐风林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几位当家的,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就继续待在这个破地方吧,我徐风林可是要带着兄弟们下山享福去了。”徐风林说完领着身后的几人便欲离开。
事情还没搞清楚,几位当家的岂肯让他就此离去,纷纷拔出枪来顶着他的脑袋。其中,那三当家的梁二虎更是一把拽住了徐风林,冲着他厉声道:“你这条忘恩负义的狗,吃着三爷的、穿着三爷的、用着三爷的,没有三爷,你小子都不知道见阎王多少回了。现在倒好,反咬一口是吧,老子今天就毙了你,替三爷除去你这条恶狗。”
徐风林不屑的挣脱开来,理了理衣服,轻笑道:“山猫子,我知道你的命是三爷给的,你够义气,想知恩图报,行,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可别连累了这两百多号兄弟。你们也看到了,就连窦永福那小子在底下都能混个排长,更何况是我们兄弟几个。不瞒几位,前些日子文远少爷已经和我说好了,只要我们兄弟几个愿意接受招安,保证有官做、有酒喝、有肉吃、有钱花,当然也少不了女人。反正,这种把命勒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我是不想过了,几位当家的自己看着办吧。”
几位当家的听了他这话似乎有些动摇了,一个个沉默了下来。那四当家的刘三清有些不放心,毕竟他身上可是背负着好几条王家镇百姓的性命,万一王家的人出尔反尔,找自己算旧账,那还了得。于是乎他又仔细的问了一遍:“徐风林,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徐风林笑道:“信不信由你,时间不早了,我可得先走了,不然等会儿那山下的人耐不住性子,一炮轰上来,那我还不得跟着遭殃。”徐风林说完便从中间开了一条道,径直的朝外面走去。
“等等,我跟你去,大不了赌上这一条命!”四当家的刘三清狠心一下,便也带着自己的人随徐风林一同来降。
几位当家的见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都要下山接受招安了,哪儿还有不从的道理,一个个都紧随其后,带领着自己的人枪下山而去。就连忠于祁老三的梁二虎也被他们给生拉硬拽走了,不然这梁二虎手底下的几十号人可不得跟着受牵连。
王仁则听通讯兵说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击毙了祁老三,将其余众200多人顺利招安后很是高兴,忙令周管家从库房里取来5000大洋,同他一起前往校场犒劳士兵。要知道,这可是城防营成立以来的头一遭。
校场之上,200多名穿着各式衣服的土匪正围着几个圈坐着,等待着上头的最后发落。在他们看来,与其说是接受招安,还不如说是投降来的实在。因为,就在他们下山没多久,就一个个被缴了械,如果俘虏一般被驱赶到了这里。
在这群俘虏的前面,站着的是黑风寨的6位当家的,为首的正是那二当家的徐风林。
那徐风林见王仁则过来了,忙迎了上去,口中直呼:“文远少爷!”看得几位当家的甚是恶心,都恨不得狠狠的刮他一腮帮子。
王仁则走到了几位当家的面前,逐一扫视了过去,平静的说道:“听说一切都很顺利?”
“一切都和预料中的一样,只是这山猫子受过祁老三的救命之恩,死活不肯接受招安。要不是几位当家的将他拽了过来,这会儿他估计还在寨子里负隅顽抗呢。”徐风林说着还偷偷瞥了梁二虎一眼。
徐风林担心梁二虎日后会为了祁老三来找自己寻仇,遂有意借王仁则的手除掉他。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王仁则是个有心之人,这种杀一儆百、搞得人人自危的事情他是断然不可能做的。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既然来了就好好带好你的人,别没事到处捅篓子,军队里可不比土匪窝,该遵守的军纪还是得遵守。”王仁则说完用手背拍了拍梁二虎的胸膛,随后便转身离去,令勤务兵取来军装,给这一批新兵换装!留下徐风林等几位当家的傻愣愣的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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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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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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