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专情,今生痴情,轩辕寒说出的话就定能做到。就像他两世心系一人,其执著可见一斑。
景阳蓦然起身,轩辕宸手捂鼻口轻咳一声。轩辕宸在暗示她不见轩辕寒,只是她是景阳,不是零陵,而她是轩辕烈的妻,可不是轩辕宸的人,为何要听轩辕宸的。
不妨就当着轩辕宸的面再见一回,景阳吸一口冷气。“请他进来。”
轩辕宸道:“你应注重自己的身份。”
能见轩辕宸,就能见轩辕寒。
她不是轩辕烈,要将他的话奉若旨意。
景阳冷哼道:“本公主不该见你。”
轩辕宸的脸色有些难看。
景阳暗自责怪轩辕宸多管闲事。堂堂一个太子居然管起妇人家声名小事来,不知道是故意和她为难,还是别有用心。
轩辕寒进入前院花厅,站在门口看到轩辕宸,面容微微一冷,不多作言语,径直走向景阳,双手抱拳,深深作揖:“景阳。”
他满目的怜惜、情深,更有道不出的伤悲,一时间弄得景阳好生糊涂。今儿轩辕宸来告诫她,而轩辕寒又如此慎重的行礼。
景阳心头掠过一丝凉意,这对兄弟俩不会如此凑巧碰到一起,道:“出何事了?”
“五叔,五叔……”
景阳语调温和:“听太子说,他受伤了?”
轩辕寒面色有异,目光流转在景阳与轩辕宸之间,道:“太子是这般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这样?)景阳的话还未说完,轩辕寒的大手扶落在她的双臂,似乎要将他的力气与坚强透过温热的指尖传递给她。轩辕寒神色肃严:“数日前,五叔在野狼岭一带吃了败仗,边城回报,五叔……战死沙场!”
两国又交战了!
即便大越派出了和亲公主,可战事从来不曾断过。
轩辕宸厉吼:“休得胡言!”
轩辕寒倔犟地瞪了一眼,继续道:“他死在大越将士的乱箭之下。”
一个说轩辕烈受了伤,一个说轩辕烈阵亡,要她相信谁的话?
景阳星眸流转,在兄弟二人的身上徘徊。轩辕宸难忍伤痛,轩辕寒亦是满面悲楚。她决定与他做夫妻,不曾想他竟阵亡了……
“啊——”景阳浑身一颤,轩辕烈死了!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刀雕精琢般的面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的清晰。轩辕烈死了,她一直拒绝、逃避的夫君死了,她本应感到高兴,可为何高兴不起来。只有无尽的迷惑,还有些许的心伤。“这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拿定主意,为他回了家书,他却死了。她给他的信是否收到,他是否看过她的信?
“他死了……”
轩辕宸早已弹跳起来,一个箭步串到轩辕寒身前,拽住他的衣襟,厉声喝斥道:“你是何居心?”
轩辕寒反问道:“将士们已寻回五皇叔的遗体,此事是真,皇兄为何要说成是受伤?”言下之意:谁另有居心,谁心知肚明。
轩辕寒的目光不曾移动地凝视着景阳,她秀眉微颦,眼蓄泪花。心中一酸,新婚不过数月,却成新寡,这换作是谁也会受不了。“静儿,你要节哀。”
“不要听他胡说,五叔只是受伤了!”
“为什么要说谎?”是问轩辕宸,也是问轩辕寒。
轩辕宸一脸严冰,看不出喜怒,只有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隐藏着景阳看不懂的迷雾,有怒有哀,答案已在心间。
轩辕寒道:“五叔阵亡,你得有个打算才是。”
现状不容她有打算,她的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所有的打算也只能为她徒增伤悲。
轩辕寒道:“眼下,你应回肃亲王府主持大局。不日,将会有人将五叔的遗体护送回王都……”
“除非我见到遗体,否则,我不信!”
她不信这个现实,当她做好了准备,做轩辕烈的妻子,可他却已经去了。一日不见遗体,她便不会相信轩辕寒的话。
不是一直都在逃避么?为什么听到这个噩耗,她居然不愿相信,心伤、难过,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轩辕烈的模样:刀剑目,玉琢容。
“你们走吧,我不想见你们。”
她以为自己会淡定地面对,泪夺眶而出,流淌脸颊,是对轩辕烈的追思,还是心间留存对他的愧疚,她已分辩不清,更多的是她今儿成了寡妇。使命尚未完成,却先成了肃亲王的孀妃。
“你们走——”景阳带着复杂而纷乱的心情,指着厅门。
轩辕宸冷冷离去。
“静儿……”轩辕寒想要宽慰两句,景阳将脸背向一边,暗自抹泪:“他怎么就死了呢?”
他是那样的健硕,怎么就死了?
景阳千百次地想过,自己在北凉的性命难保,可没有一种是轩辕烈先死。她是他不受宠爱的嫡妻,他是那样的坏,惹她生气,给她难堪,甚至不愿意给她一个承诺,她为什么要为他难过。
“静儿,五叔确实死了。”轩辕寒想将她揽入怀里,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手却停留在半空,揽不是,收回又不愿意。多想给柔弱、无助的她一个温暖怀抱,多想让她敛住珠泪,心一阵抽搐般的疼痛,“静儿,你勿须难过。按照北凉皇族祖制,年轻的皇族守节女眷,守节期满可另行改嫁。”
北凉不同于大越,一旦夫君仙逝,孀妇不得改嫁。而在北凉这点则不同,若是节妇正值风华准予改嫁,但只能改嫁于同族人。这缘于北凉国的先祖本是匈奴人,在他们的意识之中,女人就如同父辈留下的财产一般,只能由本族人享用,父死子娶,兄亡弟纳。又因北凉曾数度迎娶南国皇胄女,她们不远千里和亲北凉,带来了南国的种植、茶艺,同时也带来了南国的文化与音律等先进文明的东西。久而久之,北凉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到了轩辕氏成为皇族,便有了夫亡妻妾守节一说。
轩辕寒反倒没有因为轩辕烈的死感到沉痛,反而有些庆幸。“守节期满,只要你愿意,可做我的王妃。”
是王妃,是瑞亲王府的嫡正妃,而非侧妃,更非妾室。
往后三年,她会过得很平静。
她将是一枚死棋,坐看云卷云舒,淡赏花开花落。三年内,无人算计、无人试探,她可以过自己向往已的寂静日子。
轩辕寒的大手自然地覆盖在她的纤手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轻易就网在中央。
他的眼里满蓄柔情,那样温和的,努力想把他的力气与温暖传递与她:“我等你三年,你静守三年。”
“你……”景阳怒,当她是什么人,刚得了轩辕烈阵亡的消息,她就与另一个男子订下三年后的嫁娶盟约,先不说轩辕寒是否有妻妾,且说轩辕寒是顾少白的今生,她也不会同意嫁给轩辕寒,“你不用等,娶你该娶之人。走吧,我想静静!”
道出自己待候的心意,她没有感动,反倒生气。轩辕寒责怪自己太过心急,一次又一次地与她错失,他实在不愿放手。
失而复得的欢喜,远又拉近的距离,没有了轩辕烈的存在,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景阳再披红嫁衣,踏入他的瑞亲王府,他和她几经聚散、生死,终在一起……
如此,幸福的明天在向他招手。
看看景阳的面容,并不是装出来的,轩辕寒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即便想要多陪陪她,可他也必须离开。语调温和,道:“保重身子,我改日再来瞧你。”
分明看的是轩辕寒的背影,可脑子里都是轩辕烈的模样。
轩辕烈真的去了?
她对于轩辕烈的记忆不多,记住了他的眼睛和轮廓分明的面孔。一直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霸道而冷酷的人居然就这样死了,阵亡沙场,杀死他的是大越将士,而她却是大越的公主,这是多么的讥讽。
和亲换来的是两国和平,给两国边城百姓带来一时安宁。她嫁了,却没有换来两国的和平,仗照打,试探依旧,她的日子也并未好转。
直到此刻,景阳还是不愿相信那样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死了!阵亡了!
轩辕宸兄弟离开不久,景阳令琉璎别业上下收拾妥帖,携一干家奴、侍女回到肃亲王府。
祭堂上,灵幡飞舞,满目白绸。祭堂上方挂着四尺大小黑色“祭”字,白绢灯笼雁翅悬挂两侧,层层叠叠的白绫自梁垂泄,微风轻掠,如浪翻滚。中央摆放着飞蟒江河海浪的楠木棺材,做工精细,飞蟒或破浪腾空,或驾云飞驰,威风凛冽,看得出棺椁是由宫内工匠精心制作。棺木散发出丝丝幽香,醉人的,黯淡的,棺材两侧嵌着金玉饰物,在白烛火光掩映下灼灼生辉,灿艳华丽,与周遭的净白相融,竟有些繁华下难掩的伤悲,像雪地上撒下的鲜血,如冰川中盛开的雪莲……给人压抑与孤凉。
景阳轻移碎花小步,缓缓走近棺椁,扒在棺壁,里面躺着轩辕烈,他双目微阖,脸上有着明显的擦伤划痕,白得像张冬天的初雪,双手环抱嵌钻宝刀,衣着一袭华丽的战袍铠甲,身上覆盖着北凉皇帝赏赐的紫蟒锦衾。
“王爷,你怎么就去了呢?王爷……”颜氏一袭素缟抢天哭地地扒在棺木上,身后是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披麻带孝。
筆趣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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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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