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山杨林、周通、宋万等北进不利反被马忠、吕凯用计杀了段景住。吴用在巴郡闻讯不由有些急躁。柴进道:“南蛮几个兄弟本非善将兵之才;更兼蛮王孟获不肯出本族之兵故而挫败也非意外。今可遣一人先见孟获促其更本族精兵相助;然后指挥蛮兵北上取川腹背夹击则巴蜀之地可举手而定。”吴用道:“何人可遣?”柴进道:“若更无他人不才愿往。”吴用道:“君以大宋广公之贵深入南蛮毋太唐突?”柴进笑道:“同是为梁山大业若西川不定纵然封王又岂可持久?”用默然点头遂使柴进同戴宗西行。戴宗于路谓柴进道:“南蛮王孟获不肯出兵大官人如何说动?”柴进笑道:“当初赤壁战前诸葛亮欲联孙权抗曹恐利诱不得便以激将之法。某自入汉在交州多年知蛮人性耿直好勇若故意蔑视激之必能得手。”
两个一路风餐露宿不数日复入南蛮就入蛮军大寨见孟获。获道:“前番那宋江皇帝教我南蛮兵我已本部兵北进如今又来作甚?”柴进道:“我乃大汉广公柴进也。今欲去借武陵番王沙摩柯、交州蛮王摩罗、摩沙之兵攻打越隽。所得金珠米粮愿意尽奉于大王。却须得假道南蛮不知大王肯允乎?”孟获道:“武陵、交州距此皆有千里你如何借兵这般远行?”柴进道:“南中地势险要非以蛮勇兵将不能夺取。但南蛮兵太过无能屡番被杀败故只得叫南蛮兵且退自去借武陵、交州之兵来助战。”孟获闻言心头火起:“谁言我南蛮兵无能?你且与我斗上百十回合!”柴进笑道:“大王身雄力健某自不敢冒失。但南蛮以数万之兵攻小小越隽竟至于屡屡损兵折将如此战力岂非无用得紧?”孟获道:“休要胡言!这北进之军不过是本地汉人编队自然不能战。莫要小看我南蛮!”柴进大笑道:“将军欺我不识南蛮人物哉!大宋皇帝为收西川安排四路军马十数万同时进。南蛮一路若能成功则取西川易如反掌大王亦能得南中诸郡城池米粮;如此重要想大王必遣国中精锐为前部。此等兵马既不过如此则国中留守之兵更必不能战也。又闻那杨林等号称南蛮四大悍将才数战段景住送命杨林、周通、宋万丧胆。四将既已如此余者可知。南蛮虽号民风彪悍今日观之名不副实正好安保乡土无须再劳兴兵以免多伤性命。我自借他处蛮兵作战。大王若嫌无利我多送金珠玉帛酬谢假道之恩便是。”
这番话说完孟获早气的暴跳起来连声道:“你这厮欺我太甚且叫你看看南蛮儿郎手段!”遂召金环三节、董荼那元帅令击鼓列阵展示军威。蛮军寨中号角长鸣皮鼓雷动。无多时寨前排列万余蛮兵皆是身长力大之士多有青眼黑面黄紫须耳带金环鬅头跣足体态各异。手舞蛮刀、铁叉腰插竹弓、羽箭杀气腾腾威风凛凛。柴进看了击掌赞叹:“真精兵也!”孟获道:“柴将军还道我南蛮无能战之兵么?”柴进道:“大王有这般熊虎之士何愁西川不能平定!方才是某孤陋寡闻因此胡言大王莫罪。”孟获哈哈大笑便叫点兵欲亲自北伐。柴进又道:“大王是南蛮之主对付区区西川偏将何劳亲征?某亦在交州见过摩罗蛮兵骁勇无比;今观大王之兵又胜交州兵多矣!如蒙不弃敢请大王拨精兵数千某愿替大王引此军北上先夺了南中诸郡献于大王再进成都擒刘循、刘阐出气!”孟获大喜道:“如此辛苦将军了!”便唤元帅董荼那、大将忙牙长引七八千蛮兵尽听柴进号令。柴进便教整备粮草克日出师。
沿途戴宗暗问柴进道:“大官人既然说动了蛮王孟获为何不叫他全军北上?”戴宗道:“若蛮军大举北进则孟获必亲自统军我不得其权一也。蛮人素无军纪倘大举北上残破城池屠戮汉家百姓实为浩劫。今我借得七八千蛮军会同杨林等部自足夺取南中诸郡;而蛮军七八千汉军倍之稍易掌握可免地方涂炭。戴院长可回禀吴加亮我这里兵马一动早晚必沿长江袭巴郡之背。加亮可预备接应。”戴宗赞道:“大官人果宅心仁厚。”于是独驾甲马兼程回复吴用去了。筆趣庫
柴进引蛮兵一路行进。他久在交州与摩罗兄弟往来密切深谙交接蛮人之道;董荼那、忙牙长麾下那些蛮兵蛮将得了孟获之令又看柴进能言善辩文武双全却也佩服。行不数日将出蛮方忽蛮兵来报帐外有人求见柴将军。进使请入见一老者竹冠草履白袍皂绦碧眼黄忻然而进。柴进行礼道:“先生此来何以教进?”老者道:“将军本汉人却引了这数千蛮兵出征汉地却是为何?”柴进道:“实因西川刘循、刘阐为乱因此奉大宋皇帝之命前来皆南蛮子弟平乱。”老者悠悠道:“老朽虽居蛮方数十年时闻中原之事干戈迭起变乱纷呈。曹刘孙三家割据宋公明异军突起往来征战杀伐至今未休却使九州百姓倒悬水火。前番宋公明借南蛮军入成都害了许多儿郎性命亦叫川南汉民多遭磨难。今雍闿、朱褒、高定与杨林诸将征伐越隽数月厮杀尸积成山。将军又欲率此间蛮兵北入汉地烈火浇油尚嫌百姓受烹不烈乎?”柴进闻言沉默片刻道:“先生所言全合大道。然今四海纷争所以民不得安。大宋皇上上承天命下护生民正位洛阳欲清寰宇使百姓安居。而西川刘循作乱使宁寂之地转为兵刀之场。借蛮兵者势不得已。若能扫除叛逆自然川、蛮皆得安生。”老者道:“蛮人安居本方向无外患。将军此去使蛮兵多死伤汉民遭屠戮宁为安生?”柴进道:“某虽不才却也晓民为本之理。此去必严肃军纪悉心谋划不使蛮汉之众多受苦楚。”老者听了微微叹道:“如此将军可好自为之。宋公明登基洛阳囊括中原确有天子气象。然自古登高者势危真待九州一统更有如何惟天意知之。将军谨记。”柴进听得毛骨悚然上前请教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老者道:“某乃孟获之兄孟节也。”柴进大惊。节道:“某兄弟三人长即老夫次为获再次为优。今愚弟统帅蛮方惯好逞武至贪南中诸郡之地屡出川境实累两族人民。将军既是奉命而来自当尽力。然一将功成万骨枯萎却不知悠悠冤魂更于何处感皇恩浩荡哉!”言迄大笑三声长吁出帐。进深拜不止。
柴进送走孟节自叹道:“不想南蛮之方却有如此异士!”感念其言夜不能寐。次日更催促诸军进。不日抵达越隽召集杨林、宋万、周通三将与雍闿、高定等豪强会聚。进叫排筵席同董荼那、忙牙长一起召众会饮。酒到酣处柴进拔剑而起厉声道:“君等久居南蛮皆号骁勇。今以数万之兵受阻越隽区区西川偏师扼我咽喉宁有面目对家乡父老天下英雄?今某奉大宋皇帝与南蛮王号令前来统领各军务须竭力奋战攻取越隽。有违令泄力者斩无赦!”众皆悚然。柴进便令进雄鸡白犬与众人歃血立誓。雍闿道:“柴将军既奉皇上、大王之命来我等岂敢不从?只是前屡战不利士众涣散。”柴进道:“某自有计策诸君可安心相从。我闻前番三位豪帅各统部众互有防范之心所以进退踌躇。须知北伐西川乃大家同利休戚相关岂有损人独利之举?今某前来二公不可存彼此并吞之意倘有背盟之举某自引南蛮之军击之!朱褒部众我暂亲领。二位大帅攻打越隽谁个功劳大便将朱褒部下丁壮妇孺牲畜车辆尽赠与他!”高定、雍闿两个闻讯自然各怀了争先之心。于是众人饮酒尽欢。柴进又使人密召杨林等三个兄弟前来责道:“你等奉皇上之命来此潜伏许多日时如何一旦动兵这般不堪反害了段景住兄弟?今当戮力杀敌以报手足之仇。”三人唯唯。柴进又令杀牛宰马大飨各军士。阵前重申赏罚之令并斩前番战不力、带头溃逃者二十余人号令赏力战拒敌者五十余人。于是军心复振。柴进将诸将所部汰弱留强遣其伤残兵卒及妇孺家眷各归本寨合杨林等汉军与高定、雍闿部曲二三万人并有蛮族军七八千分作五路杀奔越隽而去。
马忠、吕凯在越隽闻蛮军重振而来吕凯叹道:“今番再来必是大敌。我等若欲自保当撤离此郡也能免一城涂炭。”马忠道:“奉命守土岂能不战而走?”遂督率本部往各处要隘守御。忠、凯虽是良将贤臣怎当得小旋风柴进亦非等闲更兼蛮军数万五路杀来彼此呼应节节进逼。马忠一日三战不能退敌只得回守郡府。柴进率大队近城吩咐董荼那、杨林与雍闿、高定二豪帅各引大队筑起土围长墙将越隽四处道路皆封得严严实实。更分一部军守御各处围墙大队驻于其后押运粮草策应守御。吩咐倘城中川兵出战各守围寨;川军若破围而出则以大军上前围击。柴进自引忙牙长部三千蛮军并周通、宋万部五千精强汉兵却走建宁郡迂回攻朱提。马忠、吕凯在越隽虽有所闻怎奈四面蛮军围困严密不能冲出。朱提守兵少哪里抵挡得住一般虎狼?不数日城破。柴进进城把仓廪布帛赏了军士却严禁掳掠。一面安顿百姓一面亲率部众星夜出城渡过泸水再据卑水取阐县。至此越隽川军后路断绝。柴进一面分遣人马夺取各处要隘;一面传檄越隽诸县但凡降者皆不问过。又遣人往各处严肃军纪禁杀戮劫掠。各处县镇既闻郡府被围又不见救兵逐次归降。
马忠、吕凯在郡闻讯再相计议。吕凯道:“今四面是敌恐难与抗衡。”马忠道:“公欲如何?”凯道:“闻此番敌军统帅却是柴进。久镇交州安民固本。若为百姓计较未若迎降。”马忠怒道:“某以季平忠臣奈何这般畏死!今某自引三千军出城与敌决战任季平投降逆贼!”吕凯道:“德信有以死报国之志凯何尝相亏!然今大势已去恐久困之下祸害满城。德信既有此意可引军出城袭取阐县。倘能得手围困可解。凯留守越隽城在人在决不偷生!”马忠握凯手各自唏嘘。于是忠引军出城抄小道往阐县去。行到半途鼓角齐鸣左右伏兵杀出。柴进在大旗下叫道:“马忠将军何不早降!”忠大怒拍马前进却被蛮兵紧紧裹住。后面周通、宋万引兵截断前面南蛮大将忙牙长挺枪来战马忠迎住无数合左右士卒已纷纷投降。忠见大势已去弃了忙牙长转往敌军中陷阵。未多时受刀伤箭创二十余处浑身上下血流如注兀自大呼鏖战力竭身没。柴进叫厚葬马忠并战死士卒却将投降川兵好生安抚使为前队来攻越隽。董荼那、杨林、雍闿、高定等亦各起兵马团团围住攻打。越隽城兵马稀少如何抵御?不一日已摇摇欲坠。柴进却令退兵使马忠部下兵卒入城送劝降书。吕凯在城中览书尽言献城保民之意言语恳切。凯看罢泣涕半夜遂留书使部下官佐举城投降自入后堂自缢身亡。
柴进既定越隽南中诸郡皆为所克。乃就归降官吏中选拔贤能使各守地方并晓谕民众:“南中交战多有杀戮今日初定后将交割南蛮。诸位子民若有顾虑可出城北投川内或入雍闿、高定屯寨中以为安生。然道路崎岖务须三思。”又使杨林、周通、宋万等分派部下镇守诸郡。一面将仓廪中金帛、钱粮分运回蛮方献给孟获。一面召雍闿、高定分朱褒部曲与二人并嘱托道:“二公久居南方百姓多赖安护今孟获大王将割诸郡公等庇佑百姓莫令委屈。”二人平白得了许多部曲自然满口应诺。柴进遂留杨林镇守南中自率忙牙长、董荼那部蛮军与周通、宋万部汉军共二万余人沿泸水到长江。此时巴郡之北到涪水尽为宋军所占。李严守德阳也只勉强扼住一线。柴进这两万蛮勇之兵协一扫南中之势杀出泸水来正是汹涌十足川军各处隘口连被打破。吴用闻讯大喜亲往柴进军中相迎摆酒相贺。进道:“今南中已定可并力攻取巴郡。”吴用道:“巴郡尚有一二万守军急攻南下。可分兵在此围困却以一路走犍为直取成都川军尾不能相顾必为我破!”柴进道:“如此加亮引兵在此围困某自引南中之军进成都。”吴用道:“蛮族兵士向无军纪纵令入蜀不利安稳。不如文引率蛮军留于此善加笼络;某自引军入成都。”柴进道:“如此自从大司马之命。”
于是吴用整顿诸路军马使柴进、徐宁、阮小五等引军围困巴郡自与白面郎君郑天寿、丑郡马宣赞、青面兽杨志等引精兵一万及周通、宋万所率南蛮汉兵万余人浩浩荡荡取犍为而去。那郑天寿久在川中熟悉道路吴用前番攻灭刘备时亦曾一路交战而过地理多记忆麾下又带了许多川籍兵卒为向导;更兼前番柴进攻取南中许多难民一路奔走尽扬梁山军之威。此时西川之兵分于剑阁、巴郡两处内实空虚;宋军所过城关纷纷陷落。刘循在成都闻讯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只好飞书抽调剑阁、巴郡两处军马回援。巴郡诸将接令齐聚相议。向宠道:“今巴郡强敌环视倘若抽此处之兵北援恐救不得成都反断后路。”吴班道:“成都势急若不回援被贼人攻破何以得成?”魏延道:“闻成都尚有守兵万人如何不能抵挡?偏生抽调巴郡之兵。若无巴郡牵制只怕成都纵然守住旬月也是坐以待毙!”刘阐道:“文长此是何言!今吾兄益州伯尚在蜀郡我等俱是部属闻主公有难岂能不回救?”魏延道:“我等为兴大汉反宋贼而盟却不是君臣主从!将军若要回救成都但请自便某独守巴郡!”两下争论不休。刘阐、吴班恐夜长梦多遂引本部军马连夜出巴郡向北开拨。魏延、向宠自留巴郡。至此汉军分崩已成。吴班、刘阐出得巴郡便逶逦朝西北进只待驰援成都。行到汉安两边鼓号齐鸣吴用全身披挂麾军杀出。班、阐见事以至此唯有并力死战。奈何川军奔走多时骤然遇伏;更兼梁山猛将杨志、宣赞往复冲杀势不可挡。鏖战半日背后徐宁又引兵追袭而来。川军腹背受敌大败亏输斩数千余级存者纷纷归降。川将马勋被宣赞劈倒鞍前刘阐为宋兵所困反复冲突数次不能出围。吴用望见刘阐遥遥语道:“刘阐!汝之罪盈天今日还不早早自缚请罪!”刘阐切齿骂道:“草寇!偶尔张狂这般忘形吾观汝之寿行亦如日偏西!”吴用大怒令刀矛手齐齐围上将刘阐乱枪刺死。阐挥刀力战至死骂不绝口。吴班、李邵因在前队奋力冲突得脱败兵无三四千狼狈往成都而去。吴用遂整大军北上沿途县镇有降者有不降者。吴用每克一处免不得杀伤惩戒于路过来二十余处关隘城池多是腥风血雨江流悲哭。
刘循在成都抽调剑阁费观半数军马自固。费观既去马谡兵微将寡虽要防守要隘却是兵力不敷捉襟见肘。朱武、秦明数万之兵乘势连番强攻无数日竟将剑门天险踏过马谡引败兵退回成都。秦明、朱武驱兵大进直趋德阳亭。龚旺、丁得孙被困于川内山间多日今始得脱身。然缺粮数月仅凭搜刮民间掘鼠罗雀充饥士众兼以溃散、战死、病馁已不满三千多数疲敝。龚旺、丁得孙两个亦只剩得行销骨立两个扶着石秀灵位见了梁山兄弟禁不住放声痛哭。秦明本是火暴性子见自家三个兄弟一死两伤皆是这般凄惨;又闻此间百姓多助川军攻伐禁不住勃然大怒先令扈三娘引兵五千去攻江油。一面纵兵屠戮乡民朱武劝阻不住。宋军在江油左近杀略数十镇落死者万数血流盈谷。
刘循闻讯顿足无计。须臾又闻南路巴郡军马北援于路中伏折损大半刘阐阵亡。循伤手足之情痛哭失声。待吴班、李邵引残兵数千亦入蜀郡总计左右兵马不满二万。却报秦明、朱武引军从东北杀来马引军从西北杀来吴用引军从南面杀来四下聚合声威惊人。刘循虽非无胆庸才见此情形早已慌了召集众臣道:“诸公先前多劝我起兵反宋以兴汉室;如今却待怎好?”连问三遍众皆无语。忽张嶷挺身而出慨然道:“主公自君郎老主公入蜀传至主公于今三世。当先公季玉时刘玄德入川夺占基业。而主公兴义兵卫汉室复领两川。宋江篡逆公又率益州之众举义传檄连诛贼震动天下。此皆名垂青史之功也!今敌大军四下云集主公何不整顿军马号召百姓与彼决一死战。纵然兵败身亡也堪称轰轰烈烈何愧祖宗!”此言一出众皆称是。刘循颜色稍缓奋然道:“伯歧此言甚好!孤当与逆贼一决雌雄!”遂令黄权、马谡、张嶷等整顿军士只待背城借一。
循自归府邸却又愁绪上来借酒相浇。约到四更沉沉睡去。次日再召文武前来议道:“贼兵四下云集汉室久悬无主不能号召军民。今孤欲自继汉统以状兴汉威势若何?”众皆失色。黄权道:“主公今又儿戏耶?公所以能率义士抗强敌为有忠保汉室之名。今倘自登帝位是篡逆也与宋江何别?更仗何道义讨贼?”刘循道:“孤乃大汉宗室如何与宋江草寇相等!”却看张嶷抢出道:“若论宗室公自比刘玄德何?玄德仁声远播麾下文武济济一旦称帝须臾败亡公岂能蹈覆辙为此大逆!玄德得民心久矣虽死尚有忠臣相殉。公今以汉室忠臣而死侠骨流芳;若自篡逆以贼臣死岂不遗臭万年!”刘循大怒斥令武士推出斩。张嶷面无惧色。庞羲急出来相劝:“主公欲立大事何须先杀自家武将?”循方挥退张嶷并道:“吾为汉室以一州之力抗天下之暴岁余心已无愧如何不得为帝?今纵身死也得以帝殉国岂不快哉!”众官皆面面相觑无语而散。
次日刘循催促庞羲筹办典礼。然成都官吏散去十之五六。一面重立宗庙无非把刘备当初所设汉室之庙整备一番草草凑数。过不数日筹划尚未齐备而成都四野敌情渐进军民风声鹤唳一日数惊。刘循心更急迫连番催逼。庞羲不得已草草备下典礼遂筑坛于成都之南排布五色五方召集军民行登基大礼。刘循登台致祭使庞羲宣文;台下文武军民齐呼万岁然多人音若游丝沉沉不起。刘循却也顾不得只看钟鼓齐鸣旌牦飘舞不禁脸带笑容。乃拜黄权为丞相魏延为大将军李严为车骑将军吴班为骠骑将军马谡为征西将军向宠为后将军庞羲为太尉费观为卫将军张嶷为右将军。乃祖刘焉父刘璋弟刘阐及川中屡战死之张任、严颜、泠苞、邓贤、刘璝、雷铜、吴兰、王连、马忠、刘湘、刘巴等百许人各加追谥。其余文武俱有升赏又令大开仓廪犒劳三军。这才欣欣然转回成都。后人有诗叹道:
贼寇交错皆谋逆宗室纷扰各称尊。可怜汉家社稷事几处觅得为臣心?
刘循既登帝位使费观总督蜀郡军马以抗宋军。不二日报有军马从东来。正是:九重方乘诸侯意一将又惊庶民心。不知此路军马为谁且看下回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pener(巴孤)的贼三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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