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之下,一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卒犹如魔神一般出现在城门前,吓得城门边上的武侯下意识的撒腿就跑,还不忘敲响手中的铜锣。
薛礼无语的把手中的令牌重新揣回怀里,沉声吩咐道:
“一营守住县城各处出口,不得放走一个可疑之人,二营随我去见大帅!”
薛礼带着人赶到王记商号的时候,王宁正在厨房里给席秋儿弄吃的,薛礼跟着亲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王宁在灶台上搅着煮粥的画面。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每次看着王宁在厨房里忙活,薛礼总是觉得有些荒诞,躬身行礼道:
“见过大帅!”
王宁朝着薛礼摆摆手,笑着说道:
“老薛,你来得正好,我这鱼粥刚刚煮好,一起吃一点!”
给薛礼舀了一碗,又让石林送一碗到席秋儿的房间里,王宁才端着一碗和薛礼坐在厨房门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轻声说道:
“事情老薛你也知道了,在苏州的地界,竟然有人敢行刺我,今天要不是石林和席娘子,我这小命还真不一定能保住!
之前从顺记商号的货船上查出八十余具贞观弩,现在还有人用贞观弩行刺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从长安弄了多少贞观弩到苏州来。
我这人胆小怕死,这么多贞观弩在外面,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所以这次参与其中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么多贞观弩能出现在杭州地界,背后出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甚至杭州怕是也有不少官员参与其中。
熊林已经带着百骑司去查了,最迟两天肯定会有结果!
但盐官县压根不用查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带着一部分人先赶去盐官县,熊林会把顺记商号的港口守住,我处理完海盐这边的事情就过去!
拿着我的令牌去,有阻拦者,杀无赦!”
“是!”
薛礼点点头。
吃完饭,薛礼便带着一营的人马赶往盐官。
留下五百人守着海盐县城,夜幕下的海盐县城里风声鹤唳,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海盐县城里大小官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年前新任刺史派人大索全城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如今看样子又要再来一次。
县令陆林嘴角全是水泡,王宁把张瑞丢进海里的时候,他只是一個主簿。
一个正八品的县令,王宁说扔海里就扔海里了,苏州府衙的大小官员无一人敢吭声。
他也被王宁随手任命为新的县令,坐上县令之位后,他是既高兴又忐忑,生怕哪一天朝廷就革了王宁的职,那他这个县令的位置怕是也坐不了几天。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王宁依然还好好的坐着苏州刺史的位置,就好像杀一个县令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他原本以为他这个县令的位置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坐下去,却不成想这个时候王宁会在海盐县城里遇刺,而且是两次!
海盐县衙的县令值房里,坐立不安的陆林在值房里一圈又一圈的踱着步子,县丞、主簿、县尉等十余人站在值房里同样面色凄惶。
转了两圈,陆林再次对着门外吼道:
“陆七还没回来?”
“县尊,没有!”
“县尊,这事肯定是姓刘的做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依下官看,还是把刘勤失踪的事情禀告王刺史为好!”县丞轻声说道。
“说得倒是轻巧,如今刘勤找不到,焉知王刺史会不会迁怒于某?
要不县丞辛苦一趟,前去王刺史面前禀报一番?”陆林无语的说道。
“仙尊说笑了,下官位卑言轻,王刺史怕是更不会信!”县丞一脸正色的说道。
陆林撇了撇嘴,没再搭理县丞,在王宁这样的人面前,也只有县丞这样无知的人才会想着推卸责任!
“仙尊,外面…外面来人了!”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谁来了?”陆林没好气的吼道。
“不、不知道,很多人!”
陆林心里一咯噔,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往外走去,值房里的十多人对望一眼,也跟着往外走去。
走到县衙门口,陆林就见穿着一身甲胄的王宁杵着横刀站在县衙门口,在王宁身后,黑压压的站着上百人,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的陆林连忙上前行礼:
“拜见大都督!”
“拜见大都督!”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
王宁看着一群海盐的官员,只认识陆林一人,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朝着身后挥挥手,两个士卒都拖着一个早已被打断了手脚的中年男子丢到了陆林等人面前。
“海盐县县尉刘勤,就不用王某给诸位介绍了吧,许霄、兰余是哪两位?”王宁指着地上低声哀嚎的刘勤,笑着问道。
陆林等人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身边许霄和兰余,甚至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生怕跟他们两人扯上关系。
王宁挥挥手,几个士卒就大步上前把几乎已经站不稳的许霄和兰余拖到了王宁面前。
看着脸色苍白的两人,王宁冷笑着问道:
“两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呸!”许霄看了王宁一眼,突然朝着王宁吐了口口水,只是距离太远,没能吐到王宁身上。
在许霄身边的兰余看了面色如常的王宁,突然跪倒在地,连声说道:
“大都督,小的是被逼的,刘勤拿小人的妻儿威胁小的,小的是被逼的啊!”
王宁点点头,对着陆林招招手。
陆林连忙弯着腰快步走到王宁面前,躬身问道:
“大都督有何吩咐?”
“此事确实和你没关系,不过在你的治下出现了贞观弩,还有人用它来刺杀王某,人还要王某亲自来抓,陆县令觉得自己该当何罪?”王宁问道。
“下官知罪!请大都督责罚!”陆林倒也光棍,躬身说道。
“责罚就免了,除了这三人,百骑司还查到不到人,我让人把名单交给你,这些人都是伱治下的,就交给你处置了,没问题吧?”王宁问道。
陆林脸色一僵,但看着王宁带着笑意的脸,心里一阵阵发寒,连忙躬身说道:
“没问题!”
王宁点点头,沉声对亲卫说道:
“手脚打断,然后交给陆县令!”
亲卫们扬起刀鞘,毫不留情的敲在许霄和兰余四肢上,几声脆响过来,两人就和刘勤一样躺在地上哀嚎。
每响起一声脆响,陆林等人的心也就跟着跳一下。
把人丢给陆林处理,王宁带着人回到王记商号,在商号后方的院子里,灵物观的十多个道士正一脸愤恨的看着举着短弩把他们围在院子中央的士卒。
王宁走进院子,来到青山道长面前,沉声说道:
“王某今天早上才刚刚进海盐县城,就被人伏击,而昨晚王某恰好在贵观歇脚,道长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三原县公是觉得是贫道等人泄露了你的行踪?”青山道长脸色阴沉的说道。
“青山道长,某和道家有些姻缘,所以不想弄的太过难看,某也没时间和尔等扯皮,让人把尔等请来,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何这么做?道长既然不愿说,某也不勉强!”王宁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贫道却不知玄清道长要是知道三原县公这么做会作何感想!”青山道长寒声说道。
“家师怎么看就不用劳烦道长关心了,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王宁不耐烦的摆摆手。
“等等!”
站在青山道长身后的明尘突然大声喊道。
王宁扬起手,士卒便又退了回去。
青山道长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明尘:
“明尘?”
“明尘愧对恩师!”明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为什么?”青山道长颤抖着问道。
“恩师有所不知道,明尘的兄长本在九龙观清修,只因被海盐县令强迫参与海祭之事就被沉了海!”明尘轻声说道。
说完后便站起来,走到王宁面前,嘲讽着说道:
“三原县公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把家兄沉了海,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日才是!”
看着明尘轻蔑的脸,王宁没有搭话,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两个士卒上前拖着明尘就往外走去。
王宁转头问青山道长:
“道长也觉得某冤枉了九龙观的人?”
“九龙观的人死有余辜!”青山道长摇了摇头。
“呵,你们走吧!”
王宁莫名的笑笑,朝着外面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脱下甲胄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来到二楼的客房,伸手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席娘子感觉怎么样?”
看着面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席秋儿,王宁轻声问道。
“感觉好很多了!”席秋儿轻声说道,伸手示意王宁进屋。
王宁摇摇头,笑着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进去了,我就是来和席娘子说一声,明日一早我要去盐官,席娘子就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已经交代过商号的掌柜了,席娘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掌柜去做!
等我把事情办完,再来这里接席娘子一起回苏州!”
“万事小心!”席秋儿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王宁带着亲卫和一个营的士卒直奔盐官县城。
盐官和海盐相邻,从海盐县城到盐官县城也不过五十里路,天一亮就出发,中午时分,王宁就带着人赶到了盐官县城外面。
城门处有海军的人守着,只是看着城门处的爆炸痕迹,竟像是发生过战事一般。
王宁才带着走到城门口,薛礼已经从里面大步走出来,躬身说道:
“大帅!”
“怎么回事?”王宁指指爆炸的痕迹。
“大帅恕罪,卑职昨日带着人赶到这里要求接管城防,只是这盐官县令不让,卑职就只能动手了!”薛礼回道。
“咱们的弟兄没有受伤吧?”
“没有!”
“没有就好,熊林呢?”
“熊统领带着人去了顺记商号的港口!”
王宁点点头,笑着说道:
“走吧,先去见见这位盐官县令!”
带着人到了盐官县衙大门口,守在门口的衙役见到王宁等人,麻溜的往里面跑去,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就带着一群手持横刀、铁尺的衙役武侯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来到王宁面前整整衣裳,拱手说道:
“下官盐官知县丁修,上官想必就是王刺史了,不知道王刺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刺史恕罪!”
王宁骑在马上,也没有回礼,笑着说道:
“丁县令既然知道王某,也应当知道王某为何而来吧?”
“王刺史说笑了,下官正要请教王刺史,这盐官又不是苏州所辖,更不是海军驻地,要不是下官看过王刺史的令牌,还以为是有人造反呢!
王刺史觉得呢?”丁修沉声说道。
王宁点点头,问道:
“倒是王某疏忽了,忘记派人去杭州刺史府通知一声,不知丁县令有没有派人去杭州刺史府报信?”
王宁话音刚落,一个士卒就骑着马跑过来,大声说道:
“报!
大帅,城外有人自称杭州刺史,要见您!”
“带过来!”
王宁点点头,对身边的薛礼说道:
“熊林应该给你名单了吧,去把人都带到这里来,如有抵抗者,杀无赦!”
“是!”
王宁的话根本没避着丁修的意思,丁修见薛礼带着人大步离去,脸上难看的质问道:
“王刺史,这里可不是苏州,你这么做……”
“让他闭嘴!”王宁不耐烦的说道。
“啪!”
石林从马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丁修面前,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丁修脸上,直接把丁修抽倒在地,嘴鼻之间鲜血直流。筆趣庫
他身后的衙役、武侯下意识的抽出长刀,王宁身边的亲卫刷的一下,纷纷举起手中的短弩。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刺史如此行事,当真不把大唐律放在心上不成?”
王宁回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穿官袍的官员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当先一人须发皆白,身穿浅绯色官袍,显然刚刚的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杭州一地能穿绯色官袍的就只有杭州刺史,王宁也是昨日才知道此人姓钱,嘲讽道:
“王某倒是想请教钱刺史,某怎么就不把大唐律放心上了?”
“王刺史,这里是杭州,不是敌寇所在。
王刺史纵兵在城里肆意杀戮,如今盐官城里血流成河,那些兵卒难道不是奉了王刺史的命令?”杭州刺史沉声问道。
“钱刺史,海军前些时日在海上从顺记商号的货船上缴获贞观弩八十余具,这些货船就是从盐官县出去的,王某昨日在海盐县遭到伏击,刺客动用了五具贞观弩。
钱刺史应该知道贞观弩吧?王某倒是想问问钱刺史,依大唐律,私藏重弩该当何罪?”王宁沉声问道。
“……”
杭州刺史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依大唐律,私藏重弩以谋反论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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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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