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身着常服,带着两名锦衣校尉,打马前往清风茶楼赴约。
他并不确定陆文昭师兄妹和沈裴三人是否顺利进城,但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目前在锦衣卫内部,曹泽深感独木难支,下面的人他根本不敢重用,甚至不敢单独召见谁,每次见下属至少是两人以上,唯恐遇到老六被阴。
天知道谁是谁家的探子,万一被人利用来个栽赃,说都说不清楚。
最简单的,如果他刚好单独召见过魏阉安插在锦衣卫的探子,那魏阉直接可以栽赃他意图谋反,暗中召集人手行违逆之事,届时该如何自证清白?
原本,如果天启不崩,魏忠贤自然不敢猖狂如此,打破游戏规则,而他曹泽是天启任命的指挥使,自然也可以扯起虎皮,以上克下,号令锦衣卫上下,强行整合内部,培植亲信。
偏偏他才刚上任一天,天启就没了。
这下倒好,天启走的倒是潇洒,他曹泽却成了没靠山的可怜人。
以他的年龄、资历、功绩,甚至权谋,根本不足以在这个时候统领锦衣卫。
曹泽也是做过底层头目的人,自然看的明白,眼下这个节骨眼上,锦衣卫内部,心里有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或许他能够以‘大义’的名分吩咐下面的人做些不太为难的事,但绝对无法强令下面的人陪他出生入死。
若他能完全控制锦衣卫上下,就昨晚那场面,他绝对会发射穿云箭,召集城内所有的人手,来个将计就计的反杀,一波推平金鱼胡同,弄死魏忠贤。
然而,就当前的情形,以及他对锦衣卫的掌控度,也就只能想想。
别说带着下面的人弄魏阉,让他们抓阉党,都只敢抓一些小喽啰、倒霉鬼。
真带着这些人去杀魏阉,结果很可能是所有人都被魏阉临阵策反,然后把他卖给魏阉。
所谓形势比人强,身份对调,换做是他,他也不可能在目前这种形势下,陪一位前途未卜的上官赌命。
说句不好听的,他曹泽现在就是个华而不实的光杆司令。
而在这种情况下,陆文昭几人的存在,就非常有必要重视起来。
若是能顺利将几人收编,或马上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
只说陆、沈、裴三人,能力不用多说,都能独当一面,大家又是一条船上的人,有这三人辅佐,几天之内就有可能拉起一票肯上他贼船的亲信手下来。
只是,此事能不能成,还要看待会的谈判结果。
边骑马边打着腹稿,不多时,曹泽三人就来到清风茶楼前。
清风茶楼并没有营业,门上挂着歇业整顿的木牌。
曹泽将马丢给跟班,吩咐他们自由活动,完后就来到茶楼门前敲门。
‘嘭~嘭~’两声,敲完曹泽就退后两步静等。
大概有个十几息时间,曹泽听到茶楼里面响起脚步声。
‘吱~呀~’一声,两扇木门被人拉开,居然是北斋出来开门。
此时的北斋做男子打扮,身上虽只穿着粗布衣服,却难掩天生丽质。
“你这妆太娘了,皮肤也过于白净……”
抬脚进门,在与北斋错身时,曹泽随口点评道:
“以你这身装扮见人,比你穿女装还要引人注目,像个兔爷,被人盯上会很麻烦。”HTtρs://Μ.Ъīqiκυ.ΠEt
听到曹泽的话,北斋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气,干脆不说话,只管关好门,低着头往二楼走。
曹泽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无趣的跟在北斋身后。
结果发现,北斋走路的姿势更娘。
嗯,还很美,称的上婀娜多姿,赏心悦目。
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
上到二楼,曹泽一眼就看到窗户前坐着的陆文昭、丁白缨、沈炼、裴纶四人。
而四人见到曹泽,也都连忙站起来相迎。
曹泽抬手虚压,打断四人客套寒暄的礼数,开口道:
“都坐吧,都是熟人,今天不论品级官身,只说交情。”
四人闻言,心中登时放松不少。
前后只几天时间,原本仅是总旗官的曹泽居然成了锦衣卫指挥使?成了他们最大的上官?
话本故事都不敢这么编,偏偏又真实无比。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曹泽居然能力压宗师境界的高手?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其隐藏至深,实在让人胆颤。
幸好,曹泽终究还念旧情,并没有大权在握,就绝情绝义。
“近今天京城发生的事,几位都知晓吧?”
见过礼,众人相继落座,北斋客串茶楼伙计,给曹泽斟茶。
曹泽随意瞥一眼街上的情形,回头看向桌上四人,等四人点头示意,便面露忧色道:
“之前在沂山崖边,我就料到会有今天。”
没有绕弯铺垫,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也想过趁机滑走,从此隐姓埋名,策马江湖,纵情山水,逍遥自在。”
说到这里,曹泽稍作停顿,依次看向陆文昭、丁白缨、沈炼、裴纶,以及北斋,适才继续道:
“可我不能,也不甘心。我曹家往上六代都是锦衣卫,以忠义传家。我若逃走,势必背负罪名,被打成逆贼,没法向祖宗交代。人活着,不能只为自己快活,总要坚守些什么。况且,我本无罪,为何要逃?就因为被你们牵连,魏阉会杀我?他还没那份本事让我闻风而逃。”
这是在讲故事,立人设。
意在表明,他曹泽之所以当日没跑,明知事不可为却还孤身杀回来,不是因为贪权恋权,而是不能也不甘。
“之前我以为,可以暂时跟魏阉形成对峙,坐等信王上位,以大义杀他。可魏阉已经失控,几次暗杀我失败,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派人冲北击镇抚司衙门,做局伏杀我。并且信王投靠了魏阉,我不确定,他登机之后,是否会忘记初心,是否还会以杀魏阉为己任。”
“魏阉现在无人能治,以他之能,如果放任他继续出手,我必死无疑。因此我打算先下手为强,以彼之道还师彼身,来一次反向暗杀。可我如今在锦衣卫内部独木难支,无人可用。”
没有做丝毫隐瞒,曹泽直接将他目前的处境和盘托出。
因为根本就瞒不住。
陆文昭现在仍然是千户,并没有被撤掉;而沈炼和裴纶的通缉则他取消,也已经恢复无罪之身。尽管几人扛不住魏阉和信王的追杀,却可以私下找锦衣卫内部的同僚和探子打听消息。
那既然瞒不住,还不如主动说开,以示诚意。
“问题来了,不知几位,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杀魏阉?”
图穷匕见。
曹泽问话出口,便端起面前的茶杯,仔细品尝,小口慢嘬,同时观察几人的反应。
正所谓时移事易,曹泽并不确定,在经历过沂山崖头的绝境之后,面前几人是否还有蚍蜉撼树的勇气、胆量和心气。
好在,几人给出的答案,没有让曹泽失望。
“杀,魏阉必须死。杀魏阉,算我一个。”
却是陆文昭首先出声,语气坚定而决然。
前面数年的心血到头来付之东流,如今他已经想明白,往后绝不再为什么大义而活,只为自己活。
现在魏阉要杀他,魏阉不死他就得死,还用想吗?
这边陆文昭先行表态,旁边的丁白缨自然不会有疑议,何况于情于理,都必须杀魏阉。
接下来轮到沈炼。
“也算我一个。”
沈炼也没有过多犹豫,事到如今,他只能跟。
虽然他跟魏阉没有直接的仇恨,但魏阉为了信王要杀他灭口,魏阉不死,他就得死。
就剩裴纶。
裴纶此时正抽着旱烟,在察觉到众人的眼神后,笑眯眯说道:
“杀魏阉,这么有趣的事,裴谋自然也愿意一份出力,说不好还能青史留名。可具体该怎么杀,总得先有个章程,对不对?”
听到裴纶的回答,曹泽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继而向北斋瞥一眼,直接忽略她的意见,曹泽依次看向面前四人,轻松说道:
“杀魏阉不难,只要我接近他十五步,我杀他比杀鸡还简单。难的是事后脱罪,魏阉不比常人,只有皇上可以杀他。我若是私自杀死魏阉,来日信王登机,第一个就要清算我。
因此需要有人做伪证,替我提供不在场证据。这件事我已有计划,不用你们操心。
现在要的做的是激怒魏阉,将他钓出来。”
稍微一顿,曹泽看向裴纶,吩咐道:
“你在南镇抚司任职,手上一定有锦衣卫内部,魏阉和客氏荫封之人的罪证,等会谈话结束,你马上回衙门罗织他们的罪名,多加一条谋逆,编写一份检举文书。”
这样说完,曹泽转头看向陆文昭和沈炼,继续道:
“你俩也马上复职,提前布置人手。裴纶的检举文书写好,你俩立刻上门抓人,只要是魏阉和客氏的亲属,一个不留,都抓起来。至于牌票,我早已准备好。”
嘴上说着话,曹泽从袖中抽出十多份盖好指挥使印章的空名牌票,递到给陆文昭。
“这事明面上看起来是我对昨晚遇刺的反击、报复,实则是为了把魏阉从宫里钓出来。魏阉深知如今有太多人想杀他,因此躲在宫里,不敢出来。但如果我派人抓了他所有亲属,摆明了要杀他们,等魏阉收到消息,可能会匆忙出宫,亲自到诏狱捞人。届时我就在半路杀他。”
“这件事有一定难度,魏阉老谋深算,一定做过相应的预防,到时你们多带点人,最好是能带多少就带多少。魏阉也很有可能不出宫,到时你我就骑虎难下。我也有可能失手,要看魏阉的警惕性,他若随身带着三名以上的宗师级护卫,我便没有把握逃脱追杀,就只能放弃。”
话语出口,洋洋洒洒,曹泽一口气将杀魏阉的计谋、利弊、风险,都说出来。
完后,他便严肃的朝几人问道:
“现在,还要不要杀魏阉?你们定。”
听完曹泽的话,面对曹泽的问题,陆文昭转头看了一眼师妹丁白缨,发狠点头道:
“杀……”
沈炼略有迟疑,但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裴纶吸完最后一口烟,磕掉烟灰,将烟锅收起来,直接朝曹泽问道:
“我三人怎么回衙门?”
曹泽打个响指,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三份委任书,以及指挥使腰牌,将它们放到桌上,推到四人跟前。
“拿我腰牌回去,门外有两名校尉,我会让他俩带路。”
“三份委任书,今晚事成就生效。如果不成,就再也没有机会。形势比人强,到时你们就杀了魏客亲属跑路,我则假意通缉你们,带人一路护送,咱们一起出关,去草原放马。”
四人听完曹泽这话,不由齐齐吸气暗禀。
曹泽的计划非常浅显,毫无深度可言,完全就是在赌,赌他们能把魏忠贤钓出宫杀死。
事后,成,大家就一起升官发财;失,就一起跑到关外放牧。
那到底要不不要做?
答案是肯定的,必须做。
都已经听完曹泽的谋划,这个时候再拒绝,曹泽怕是要暴起杀人。
“干了……”
依然是陆文昭首先表态。
在坐的几人,就他跟曹泽的关系最僵,这个时候不趁机表现怎么行?
沈炼和裴纶也没疑议。
曹泽的计谋确实有些简陋,但逻辑很清晰,也没什么明显的漏洞,值得放手一搏。
至于北斋,桌上五人根本没人关注她,她的态度一点都不重要。
“那就这么定了……”
曹泽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再次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穿云箭’,递给陆文昭。
“抓人拿人,速度一定要快,千万别被东厂的人在外面缠上。提前拿我腰牌调配一个千户所的兵力镇守衙门,防止与东厂大规模冲突,我看魏阉有点横行无忌、走火入魔的迹象。”
“拿到人之后,你们就死盯着皇宫几个出口,一旦确认魏阉出来,马上发射这支号箭。魏阉大概率不会骑马,他会坐他的八抬大轿,一是为排场,二是为震慑朝中对手,确切的说震慑锦衣卫上下。我会提前到中军都督府附近坐等,只要号箭及时,我就能在半路上截到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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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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