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要过来。
当时他们三个喝酒的男人都有些惊讶。
觉得一直高冷的努尔哈赤竟然会退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不得不说因为这个,现场的氛围变得开心许多。
特别是褚英,他都激动到搓手了。
说:“叔叔,要是阿玛他待会过来,你们俩一起要好好聊聊。”
舒尔哈齐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差点没掩饰好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只得装作咳嗽两声说:“我和他有什么好聊?谁稀罕和他聊。”
话是这么说,但是早就幻想待会努尔哈赤过来向他赔礼道歉。
人就是这么奇怪。
之前关系还紧张的他们,却因为这次努尔哈赤的主动又变得缓和了许多。
或许他们以前真的有过什么矛盾。
可他们是流着一样血的同胞兄弟啊。
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褚英说:“叔叔,我阿玛那人您还不知道吗?他就是嘴硬心软。刚才我和代善从他那儿出来,可是一点也没看出他想过来的意思。可结果呢,他趁着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想要偷偷过来看你。”
代善也说:“是啊,原来咱们阿玛是这样的人。大哥,待会我们要不要躲起来。不然我们阿玛面上挂不住。”
褚英哈哈大笑:“当然要藏起来,阿玛可是很要面子的。”
舒尔哈齐说:“藏起来?干嘛要藏起来。就让他丢面。谁让他口是心非的。”
褚英碰碰舒尔哈齐的胳膊说:“叔叔,你就可怜可怜我们阿玛吧。”
舒尔哈齐哼了一声,但他也没忍住笑,说:“我就要看他的笑话。”
他们打算边喝酒边等努尔哈赤。
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
其实努尔哈赤原本真是要来的。
他都已经出发走到门口了。
只是在路上看到皇太极和舒尔哈齐的第六子济尔哈朗。
两个人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因为他们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处。一看又是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去玩了。
他们看到努尔哈赤,便是跑过来向努尔哈赤行礼。
努尔哈赤打量着他们,看到皇太极和济尔哈朗身后各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是一些草药。
这时他才明白他们是去做了什么。
努尔哈赤问:“这些都是给你叔叔的?”
他先是问的皇太极。
皇太极应声说:“回阿玛,是的。”
然后他又问济尔哈朗说:“你这么小年纪,也跑到悬崖峭壁去采药,不怕吗?”
济尔哈朗说:“回大伯,只要是能让阿玛病好,济尔哈朗什么都不怕。”
这年,济尔哈朗八岁。
他一直都住在努尔哈赤家,被秦墨养着,但也没忘要回报自己的亲生父母。
努尔哈赤说:“好,好孩子。”
皇太极见努尔哈赤这般,便是抱拳说:“阿玛,我们现在要去煎药了,怕时间太久影响药效。”
努尔哈赤点头,说:“嗯,去吧。”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两人随即和他告别。
等两人走后,努尔哈赤深吸了一口气。
他一个人沿路徒步走到舒尔哈齐家门口。
正打算要进去,就看到舒尔哈齐此时一片欢声笑语。
不止有褚英代善,还有一群建州的将领。
他们在高谈阔论,没有丝毫的顾忌。
*
天快黑了。
褚英和代善他们都已经醉了。
但他们还是执意要等努尔哈赤来。
舒尔哈齐说:“来什么来。我看他就是在耍我。”
褚英说:“不会的,阿玛一定是有事给绊住了。要不我现在去他那里。”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却不想自己已经没有力气。
舒尔哈齐示意下人把褚英他们扶回去。
这后天就要出任务了,再喝下去怕是一个也去不了。
褚英摇头说:“不。我要见证你们两个和好。要是我走了,我不就看不到了吗?”
舒尔哈齐说:“你这辈子都别想看了。他本来就没打算来。”
褚英说:“不会的。阿玛既然说会来,那他就一定会来。”
舒尔哈齐冷哼说:“那他人呢?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是真想来也早该来了吧?”
褚英拼命甩甩头。
他头疼得厉害。
幸好还剩最后一点理智。
他对舒尔哈齐说:“再等等,我相信阿玛一定会出现。”
舒尔哈齐看褚英这么笃定的样子,便也有些心软。
他说:“好吧。”
就好像也是对自己说了一遍。
“那就再等等。”
*
那天,他们没有等来努尔哈赤,却等来了一道指令。
那就是无论如何,舒尔哈齐都要执行这趟任务。
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舒尔哈齐听到这事的时候当场就把桌子给掀了。
而这边,努尔哈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秦墨在旁边,估计他的桌子也要掀一掀。
秦墨说:“命令既然都下了,就不要去想了。”
努尔哈赤说:“济尔哈朗他们煎的药送过去了?”
秦墨点头说:“送过去了。”
努尔哈赤说:“听说济尔哈朗这次为了这药差点都摔下山崖?”
秦墨说:“嗯,我已经让塔尔玛给他上药了。”
努尔哈赤说:“唉,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儿子。”
还不是养在身边的,都可以做得这么尽心尽力。
秦墨笑着说:“你还不知足啊。”
努尔哈赤说:“我有什么可知足的。”
秦墨说:“你不就是吃醋了吗?觉得大家都对舒尔哈齐好。”
努尔哈赤说:“我可没说。”
秦墨说:“行行行,你没想。不过你反过来想想。在你的周围,有这么一群重情重义的孩子。他们连叔叔生病都这么上心。要是你以后真有个什么好歹,他们还不得上天啊。”
努尔哈赤被秦墨逗笑了,他说:“以后的事谁知道。他们能对舒尔哈齐好,未必能对我真心真意。”
秦墨说:“实在不行,你装一次病,看看他们会对你怎么样?”
努尔哈赤说:“我才不试,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秦墨说:“那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又干嘛做这样的假设?我就觉得这些孩子都是有孝心的。”
努尔哈赤放下碗,然后将秦墨的手握在手心,感叹道:“你啊,永远都是把人往好处想。”
秦墨说:“不是我把人往好处想,实在是我看着他们长大,是最了解他们几个的。他们若真的心里没咱们,早就出乱子了。还用等到现在?”
努尔哈赤微微点头。
他说:“对,你说的是。”
*
秦墨在这边安慰了努尔哈赤,等到晚上,她就安排他去了阿巴亥那儿。
就好像是工作交接。
对于哄老板高兴,还是阿巴亥做得更好一些。
她也就不需要插手和费多余的心了。
现在事情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来走,终于让秦墨放下了心。
一开始她还以为舒尔哈齐真的会缺席。
缺席就缺席吧。
对于历史进程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反而是他们俩兄弟,或许能冰释前嫌。
但令秦墨没想到的是,不管怎么样,历史都会恢复既定的进程。
不知道什么原因,努尔哈赤在去到舒尔哈齐那儿的时候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得冷酷。
即使秦墨说再多的好话,也依然挽回不了他想和舒尔哈齐决裂的决心。
秦墨很纳闷。
对于努尔哈赤这种心理变化,她实在有些理解无能。
同样没法理解的还有一个人,乌喇氏。
她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被强制要求参加这次任务之后,便是气愤的拿着剪刀就要冲过来找秦墨。
她以为一定又是秦墨在努尔哈赤旁边吹了什么枕边风才让努尔哈赤改变主意。
幸好现在的护院知道她来者不善,及时的制止住了她的行为。
努尔哈赤一声令下就把乌喇氏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说是让她冷静一下。
得知乌喇氏出事,舒尔哈齐也随即赶了过来。
他气势汹汹,比刚才的乌喇氏看上去还要不好惹。
此时褚英和代善都因为喝醉酒还在酣睡,已经没法过来劝架。
而舒尔哈齐的几个孩子又无实权,想帮忙都被拦在门外。只能看着莽古尔泰和皇太极护在努尔哈赤身边而束手无策。
在这样的情况下。
唯一一个能进入内院的济尔哈朗跪在努尔哈赤他们门外,祈求大伯和阿玛不要为此而伤了和气。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额涅求情。
这一点他的态度十分明确。
但舒尔哈齐却不明白这点。
他气糊涂了。
认为努尔哈赤就是要为难他,为难他们一家。
特别是他不信守承诺,说要来看他却实实在在把他耍了一回。
所以他在这里已经失去了理智。
好在这里努尔哈赤并没有命令其他人拦住舒尔哈齐的去路。
让他畅通无阻来到他的兄长面前。
当时皇太极都已经作势要保护努尔哈赤了。
以为他们会就此打起来。
但意外的是没有。
舒尔哈齐只质问一句:“我妻做错了什么,她还不是因为你下的那道令对我不公才这么做的吗?”
是啊,他都病了,为什么还要他去?
努尔哈赤说:“把她关起来的真正原因,你还需要问我吗?”
舒尔哈齐一怔,原因难道不是上面那样?
但潜意识他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可能努尔哈赤是已经知道了他们背后的事,所以才找机会对乌喇氏动手。
舒尔哈齐说:“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努尔哈赤说:“听不明白也好,听得明白也好。这趟行程,我只需要你保护我的两个孩子平安无恙。如果中途一旦有事,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呵呵,听这话,看来他是真知道了。
舒尔哈齐说:“既然这么担心,何不取消这次行程?干嘛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样一件事。”
努尔哈赤淡定的说:“因为我知道这次会没事。”
舒尔哈齐说:“笑话,真是笑话。一会儿说有事,一会儿说没事。合着什么都让你说了。”
努尔哈赤说:“舒尔哈齐,你的这位大福晋刚才可是当着大家的面拿着剪刀过来的。明眼人都知道她有错,我要是不罚那才是我的失责。”
舒尔哈齐说:“那她也是关心我才这样。”
努尔哈赤说:“谁都讲原因,那规定还要不要了?她犯事已成事实。我劝你,这个妻子不要也罢。回头我再给你找几门好亲事。你不是很想要找你嫂子这样的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努尔哈赤来说的确是肺腑之言。
乌喇氏这个女人就像一条毒蛇,留在身边迟早是会出事。
还不趁此机会赶紧铲除?
至于女人,他们还怕没有吗?
但这话在舒尔哈齐听起来却是格外刺耳。
他认为自己得到了针对。
他说:“或许在你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就连你的大福晋,也是可以随意更换的。但我不一样,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委屈。”他说完就打算出去。
努尔哈赤叫住他说:“舒尔哈齐,我知道你心里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
他也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两人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舒尔哈齐说:“我是!我不会像你一样没有良心!”
他恶狠狠的瞪了努尔哈赤一眼。
努尔哈赤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事后不会做让我失望的事。”
舒尔哈齐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能让我失望,我做了也只是一报还一报。”
努尔哈赤气得握紧了拳头,但他没有发作。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去,告诉手下让他们释放乌喇氏。
然后他回头,和舒尔哈齐说:“人我已经放了,答应我的事记得办到。”
舒尔哈齐笑着摇头,他说:“我何时答应过?努尔哈赤,你这不过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努尔哈赤说:“我看你病得不轻。”
舒尔哈齐说:“知道我病得不轻还派我去?”
努尔哈赤说:“你是身体没病,心里有大病!”
舒尔哈齐说:“我懒得和你再说。”
他摆摆手十分不屑的扬长而去。
留下努尔哈赤一个人在那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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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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