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棠溪朝她伸出两根手指,明姝皱眉握住她的手指就要咬上去。
两人你来我闹,闹过许久,天色都黑了,才停了下来。
明姝安静地躺在地毯上,手拽着对方的手,悄悄道:“阿姐,我们会长久吗?”
以前不知生死的可怕,只知玩乐享受,死过一回后,从浮云跌落尘埃,尝尽苦头后,不仅权势重要,生死也犹如一道鸿沟。筆趣庫
如今自己掌握旁人的生死后,她就变得更加贪心了。
她侧身,趴在秦棠溪的身上。
秦棠溪转眸,与她对视,道:“你是天子。”
明姝摇首:“那也是你捧上来的。”
秦棠溪叹息:“那也是天子,日后你大可不必日日听我的。”
明姝拒绝:“你的决定都是对的,我自然要听。”
秦棠溪沉默下来,明姝摸摸她的脸颊,恋眷地望着她,眼中满满地仅有她一人。
“陛下。”秦棠溪忽然皱眉。
明姝眼皮子一颤:“怎么了?”
秦棠溪抿着红唇,沉默不语,明姝咬住她的唇角,舔.舐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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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衙后,秦棠溪回府就唤来了温瑕。
“陛下同我要了你入朝。”
温瑕诧异,直接拒绝道:“殿下,来之前有言在先,我不入朝为官。”
“前不久乌斯一事,你应当有所耳闻,乌斯蛮夷之国,但也是马上名族,善战而精通战术。这些年来两国不断纷争,信国公去后,乌斯卷土重来,边境是否挡得住,还是二话。你出自信国公府,想必对军事也略知一二。”
“殿下……”温瑕震惊,忙跪地请罪。秦棠溪却道:“莫要慌张,你来时我刚摄政不久,你夸我是有能之人,我确很高兴,然而回头细想,我不过是一小女子罢了。信国公对我恩重如山,我却无法回报,他死后深陷骂名,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倘若他还在,乌斯定不敢如此放肆。你既受他教诲,就该去抵抗乌斯。”
温瑕额头生汗,“信国公在战场捡回了我,将我带回府上,后来我也曾随他征讨乌斯,后无战役后,他便令我来保护殿下。我从踏入长公主之际,便是殿下的人。从那以后,我也与国公爷断了来往。”
“我从未疑过你的忠心,陛下赏识你。国公爷的案子还需从症结出发,你先去边境,等你回来之际,我必替他翻案。”秦棠溪郑重道。
非她大言不惭,信国公牵扯秦铮逆党,秦铮若是无辜,那么他自然就是清白的。
温瑕眼中闪过亮光,忙磕头拜谢:“殿下吩咐,温瑕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公爷地下有知,必然欣慰。”
“走之前,去见见一人。”秦棠溪起身扶她起来。
温瑕困惑:“见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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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做了一回狗皮膏药,跟着长公主温瑕去见了祖母。
或许是凑巧,安太妃也在别院里。
温瑕入内后给老夫人叩首请安,老夫人乐呵呵地请她起来,道:“我记得你,你是国公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你这是从何处而来?”
赵家满门除去老夫人外都死得干净,众人心知肚明,但老夫人不知,温瑕心领神会,故意扯谎道:“我从国公爷处而来,给您带了口信,过些时日等稳住乌斯后就回来。”
安太妃接过话来:“乌斯欺人太甚。”
明姝颔首:“确实,辱我大魏女子如牛马。”
“这么猖獗?”老夫人惊讶,又道:“大魏女子尊贵,岂容他们放肆。”
“正是,老夫人也莫心急,国公爷到了时候就会回来。”安太妃顺口就道,余光扫向秦棠溪,后者沉默不语。
难不成还想着赵澜?她敛下复杂的心绪,起身朝外走,不忘将明姝一道捉了出去。
“太妃,去何处?”明姝被她拉着手,步伐虚浮。
“给你说个故事。”安太妃道。
别院颇大,院墙相隔成数个院落,两人出了老夫人的院落后就径直出了花园。
花园简单,还不如老夫人的庭院雅致,到底是在夏日,一入树下身上的灼热感就散去了几分。
安太妃素来不会说弯弯绕绕的话,一见周遭无人就说了话:“你的一双眼睛像一人。”
明姝挑眉:“谁?”
“长公主的恩师信国公赵烨的女儿赵澜。”安太妃叹息道。
明姝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那姑娘我曾见过,天真活泼,眉梢眼角常带笑,笑得纯真可爱,笑得浪漫肆意。她与长公主尤为不同,开始是因为她是恩师的女儿,长公主对她多有照顾,可在岁月中,长公主将她当作妹妹,乃至她成人后,长公主沉迷下去了。”
“自己亲眼看着的姑娘长大及笄,亲情与感情在心中天人交战,或许长公主尚且不知她内心的情绪……”
安太妃阖眸,思绪回到那年的山间。
秦棠溪素来自傲,她因晨昏打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体己的话。
那日,自己的女儿将一小姑娘带到山上,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信国公的女儿。
秦棠溪站在她的门前久侯,起初不肯说话,后来累了,站在门前说起了话,说:“母亲,您出来见见她。”
仅这一句,说得模棱两可,她好奇,秦棠溪复又开口:“她是女儿心仪的姑娘。”
这么一句,她就起了好奇心,搬了凳子至门口去慢慢听着。
秦棠溪在情爱一事上尤为愚蠢,为何说愚蠢呢?
还需从她剖白的话里说起来:“信国公对女儿恩重如山,朝堂如今的稳固也是他从中相助,女儿对他感激,对赵澜多了几分关心。渐渐地,我……就时常想起她。想念为先,后来我就想见她,日日见她,朝朝暮暮,都想在回府的时候一眼看到她。然而她是我的妹妹……”
喜欢与妹妹有何干系,不就是愚蠢?
她气得说不出话,偏偏秦棠溪还在那处唠叨:“赵澜心思单纯,而我今日所为,亦是双手血腥,将来皇帝亲政之际必不会容我。我想同她说明白,可这么一来,我就很自私……”
蠢中最高境界,就是她的女儿。
那日她被气得不想见秦棠溪。
秦棠溪继续聒噪道:“我在想,倘若有朝一日,她嫁人了,我能……”
“闭嘴,滚……”她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窝囊一辈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女儿也更窝囊。
安太妃大致过过之后,不忍地捂住额头,冲着明姝道:“她于感情一事死过一回,在你得到重生。改日你若听到长公主喜欢赵家姑娘这事,你莫要惊讶,只需听听就成。”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尸骨烂了,还有甚可说的。
人在感情中死亡,只能在另外一段感情中重生。
明姝沉默下来,她又道:“我曾犯过错误,后来用了谎言去弥补错误,时至今日,我都不敢去揭穿自己的谎言。但我从始至终,想的念的都是为了一个人。那日我只听到了一句话,她说我今日所为,亦是双手血腥。她想到的不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去喜欢一个人,而是害怕自己不得善终连累她。殊不知倘若真心喜欢对方,就不会在意这些。朝朝暮暮胜过许多,晨昏之下,对面不相识的痛苦是让人最难受的。”
“太妃,你可曾想过殿下重情,为何对我这么毫无保留?”明姝神色复杂,就想是一团迷雾看得安太妃不明白了。
但她没有过多迷惑,只道:“赵澜死了,她不能跟着去死,长公主对你真心实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可见她的情谊。再者,她本就是笨的,或许将姐妹情分当作感情了也说不定。”
明姝不满:“她不笨。”
父亲曾说长公主聪慧又勤勉,可惜身份不好,不然也不会轮到明帝那个东西。
安太妃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你若是介意就同她说清楚,不介意,我就让你们成亲。”
明姝皱眉,这就是她最大的好奇处,孙太后为姐妹相恋的事情几乎气出了病,而安太妃竟还偷偷给她们办亲事,阿姐是不是亲生的?
她很怀疑。
回去后,她就一一告诉了阿姐。
一行人留在别院用午饭,秦棠溪来了客房休息,明姝就摸了过来。
秦棠溪皱眉,道:“不是亲的,我也认了。”
“太妃性子好。”明姝点头夸赞。
秦棠溪刮刮她鼻子:“孙太后会不高兴的。”
明姝缩缩脖子,她怕了孙太后闹腾的性子,便道:“太后的性子就安太妃闹出来的。”
秦棠溪摇首:“感情一回事是说不通的。”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里竟不知母亲还有这么一桩往事,她想了想,问明姝:“孙家怎地给官爵?”
“不给,拿自己的本事来挣。”明姝轻蔑道,“孙家落井下石,你就不生气?”
“生气,可那又如何,都已过了这么多年,我摄政这么多年来,想必孙家也是如履薄冰。明姝,杀人固然是好,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杀人过于痛快,不如令他们活在担惊受怕中。”秦棠溪道。
孙家来京,太后若有私心,想给个爵位都是可以的。但若不给,也无伤大雅,外面的就会看轻孙家。
孙家是秦淮大户,多年底蕴犹在,根茎都在,动是不能动,但这么多年来孙家并无杰出能人,肉眼可见地败落。
若不是走投无路,想来不会上京。
皇帝有心,他们无意,也不会有一见面就讨要官职的说法。
当然,脸皮厚就另当二说了。
孙家惯来脸皮厚的。
明姝也听明白了,身子也软了下来,靠着秦棠溪。
秦棠溪捏着她的下巴也尤为便利,“太妃同你说了什么?”
明姝却道:“你让我咬一口,我就告诉你。”
“说的什么胡闹话。”秦棠溪皱眉,拍了拍她的小脸:“给你一次机会,从头说来。”
明姝眼似琉璃,兀自转了转,认真道:“咬两口。”
“从头……”
明姝打断她:“三。”
秦棠溪沉默下来,拍着小脸的手改成捏,狠狠地捏着她的脸,“秦棠宁。”
“那不是我,我叫赵澜。”明姝拍开她的手,伸手抱住她,自己十指紧扣,不让她动,得意洋洋道:“我要在你的脖子上、肩上,背上都咬一口。”
暖阁那次,她都被咬了好几口,翌日醒来照镜子,拾星还问她是不是被什么厉害的毒虫子咬了。
若非她的定力好,就会被拾星笑话了。
也幸好拾星眼睛不好使。
“你真不讲理。”秦棠溪莫名,然而那句我叫赵澜令她想起了很多年前。
赵澜性子活泼,在府里待不住,一日间跑出府,急得国公夫人满洛阳的找。
她找到的时候,小姑娘被一群孩童挤在人群里,就这么坐在秋千上,晃着腿儿,手在空中挥着,小脸鼓鼓的,口中说道:“那日三军散去,我军将士……”
噗嗤一声,跟着她去找人的侍卫都逗笑了,说话口气与信国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最后小姑娘被她带走的时候冲着那些孩子说:“我叫赵澜。”
是啊,她叫赵澜。
秦棠溪的心软作一汪温泉,摸摸明姝柔软的后颈,拿自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慢慢地感受她的温度,一本正经问她:“咬哪里?”
不知从何时起,她坚定眼前的姑娘就是她的澜儿,若是不是也认了。
刀山火海,悬崖峭壁,走一走,也是无妨。
她凝着明姝,明姝望着她,两人悄悄地对视一眼。
明姝大胆地解开她的衣襟,眉眼带笑,几乎是亟不可待。
秦棠溪也非扭捏的性子,解了就解了,反安心地阖上眸子,耳畔响起明姝弄出的细碎声响。
明姝嘴中说着大话,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怂了。
她紧张地不行,解开外衫后就摸不着们门路了,在秦棠溪身上兜兜转转半晌后才解开,见到雪山起伏般的肌肤后就笑了。
“傻子。”秦棠溪扶额,美□□人,明姝这般也在情理中。
明姝下小心翼翼地揽过她,白日里的光色很好,都可以看见肌肤上细细的绒毛,瞧见后她就不笑了。
秦棠溪听不见声响后复又睁开眼睛,“怎么了?”
明姝却道:“你很好看。”
简单一句话令见惯了风雨的秦棠溪红了脸颊,不及多想就伸手捂住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舌头打结在一起,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姝不肯了,拨开她的手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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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来了客人,比起往常热闹了很多,就连老夫人都多喝了一杯果酒,明姝也是,捧着酒盏都不肯放。
饮过几杯酒后,老夫人先道:“院子里尚好,出外久了想念府里,过些时日我就回国公府了。”
堂内的人都跟着顿住,尤其是明姝,整个人都震住了,手里的酒盏险些落了地。
秦棠溪先道:“也好,但老夫人这里的花草尤为珍惜,烈日下会晒坏了,等天气冷了些再搬走。”
“这倒也是,听闻老夫人这里有墨色的荷花,想搬回府里还需些人力物力,再者还有些事需您见证一二。您就别急了。”安太妃顺势接过话来,堂内的气氛也缓和不少。
明姝不敢抬眸,给自己斟满酒后就猛地灌入口中,眼中幽幽暗暗,再无方才的喜色。
老夫人听到太妃最后一句话后就笑了出来,“便听太妃的。”
用过饭后,秦棠溪就领着明姝走了,安太妃留下。
回去的路上,明姝闷闷不乐,歪倒在秦棠溪的腿上,不言不语。
快入城门的时候,秦棠溪掀开车帘,露出夏日里的景色,道:“明姝,老夫人处可永远瞒着,她的时日不多了,儿孙都在,就是她活着的希望,若是没有了,她大概也不会活了。我信你是赵澜,可你不是。”
谁会相信那么荒唐的事情,老夫人年事已高,听闻儿子孙女都因此死了,别说告诉她赵澜活着,只怕当场就会晕倒。
既然如此,何不继续骗她。
“我可以将国公府买回来,修缮成原来的模样。她不爱出府,就伪造成国公爷夫妻还在的情景,过上两年,过继一孩子,唤她一声曾祖母。告诉她这是赵澜的孩子,她必能开心。”
谁不喜欢儿孙满堂呢。
明姝在她怀中泣不成声。
入宫后,秦棠溪安置好皇帝,自己亲自去了户部,国公府是乾宗皇帝赏下来的宅子,后来被朝廷收回,至今还没有赏赐给其他人。
户部尚书见到长公主来后,立即迎接:“殿下怎地来了,有空唤人走一趟就好。”
“孤来问问赵家的宅子可是在户部压着?”
户部尚书想了想,赵家是赵烨?
“还在,那是一座大宅子,轻易不会赏赐,也无人敢动。”
毕竟那么一座宅子,占地几十亩地,官宅又不可随意变卖,因此,两三年下来一直搁置。
“对了……”他想起一事来,“前几日章安大长公主想要那间宅子给平襄郡主陪嫁,我没敢应啊,估摸着就会向陛下讨要了。”
章安大长公主金枝玉叶,甚是自傲,看不起人,就连长公主都看不起。
因为她是金枝玉叶,母亲出身高贵,而长公主的母亲是个琴妓。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参与宫廷筵席,因为长公主在,就使她跌了身份与颜面。
这都是蒙在窗户纸下的事情,没有人知晓,更没有人去戳破。
“这座宅子归入我名下,明日我找陛下要圣旨。”秦棠溪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嘱咐一声后就离开。
翌日,皇帝下旨,户部将地契送到长公主府。
没过两日,章安大长公主亲自登门。
长公主府奢华精致,处处透着皇族风范,章安大长公主还是第一次进来,今日休沐,长公主定然在家。
进去后,长公主在外院的厅堂待她。
她皱眉,按理该入内院。内院待亲戚,而外院是接待朝臣友人的。
秦棠溪不懂规矩。
她没有说话,径直在秦棠溪下首坐下,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要那间宅子。”
或许是巧合,又或是权势的压迫下,那间宅子被秦棠溪要走了。
皇帝的旨意,就等同是秦棠溪的意思,满朝谁不知晓皇帝只听秦棠溪的,压根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了。
秦棠溪微微惊讶:“那间宅子是信国公府。”
章安大长公主嗤笑:“叛臣贼子都已死了,还谈何府邸,殿下若舍得,就让给我,银子双倍给你。”
“陛下赏赐,若转送给旁人,她必不会高兴。”秦棠溪委婉拒绝。
章安大长公主面下隐着厌恶,口中却道:“陛下对殿下万分敬重,断不会不高兴。”
“陛下赏赐,不可转赠,姑母怎地看中那间宅子了?”秦棠溪道。
平襄与赵澜打小就不对付,你吵我闹,就连大了以后也是这样。章安大长宫这次也是心知肚明,女儿要那间宅子还是因为赵澜。再者那么大的一间宅子成亲,也很有颜面。
她也不隐瞒,道:“平襄所求。”
“恕我直言,宅子不可能给姑母的。”秦棠溪直接拒绝。
“殿下就这么不给颜面?”
秦棠溪淡笑:“信国公是我恩师,不可能让旁人住进去。”
章安大长公主沉默下来,为人当知感恩,秦棠溪所为并没有错处,然而猖狂得势的样子令人作呕。
她待不下去了。
不说话就匆匆离去了,秦棠溪并未作研究。
反倒是皇帝病了。
那日哭过以后就整个人就闷闷不乐,后来也不见展颜。
几日下来,不见好转。方才被耽误下来,等人走后就匆匆入宫。
皇帝生病算是一件大事,御医开过药后,她也乖巧喝了,但心病是药治不好的。
赶入宫里后,孙太后也来了,宫女内侍守在殿外。
内侍禀报后,她才抬脚进去,明姝躺在榻上,小脸苍白,也不见什么情绪。
进入后,孙太后说道:“陛下十七了,该成亲了。”
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的明姝眨了眨眼睛,慢慢地翻过身子,选择背对着太后,她没有力气去辩驳。
孙太后不依不饶,好像也是故意说给背后的人听,“成亲是大事,你该要想一想的,总不能一辈子不想。长公主虽好,可你二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或许你只是将她当姐姐,不知感情与亲情,你对她是依赖,是亲情,并非是男女感情。”
秦棠溪在榻前止步,正色道:“太后或许想一想给陛下过继子嗣为好,德宗陛下在立后之际就选定了太子。”
“德宗陛下……”孙太会不知不觉地被她调动了怒气,回眸冷对道:“你若真为她好,就该离开洛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九皇叔的养大的娃重生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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