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赵荣华败下阵来,没眼盯着他那身子再看下去,她往被衾里缩了缩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嘟囔道,“你去床头坐。”
容祀脱了下裤,利索的伸手拽开薄衾,在赵荣华惊慌失措下,钻进去,随即探过她的肩膀,将被衾重新合拢攥紧。
两具身子紧紧偎着,他本就没有穿衣,赤着上身,肌肉坚硬,很快便将被中的人烤的焦热。
“你可真软。”容祀扭过头,冲着她咧嘴一笑,昏暗的光线里,那牙齿好似格外白净。
胳膊摩挲着她的肩膀,慢慢滑下,穿过腋窝来到前面,大掌一扣,将人往身边带了带,暗香入怀,两人的身子都热燥燥的,带了雨气,好像方从蒸笼里出来,又像是在浴汤中,到处都是诱人的香雾,容祀的心神,瞬间漾开。
低头,下颌拱在她颈项,蹭了蹭,“你淋雨了?”
带着鼻音,浓浓的暗哑味。
赵荣华心烦,裹着被子想往旁边挪,不妨被角早已被容祀压住,一动,倒把衣衫挣了下来,整个香肩露在外面,直直扯到肘腕。
容祀的眼睛,兀的瞪大,落在那绣着嫣粉芍药的小衣上。
此时,他可真是恼恨没有火烛,看不真切,可又是因为这种朦朦胧胧的距离感,身边的人仿佛与往日不同了些。
他正欲伸手,忽然脚背猛地一疼,却是赵荣华一脚踩了上来,用了十足的狠劲,他弓腰的空隙,那人已经抢了薄衾,独自爬上床去,将帘子往下一放,瓮声瓮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册立之前,不准碰我!”
说罢,她把自己跟卷花卷一样,卷了个长筒,蚯蚓似的挪到里面,再也撑不住困意,伴着雨声,渐渐入了梦境。
一阵风恰到好处吹来,透过破败的窗牖,激的容祀起了冷战。
他摸索着两臂,气愤的瞪着床上那人,竟涌出一股强烈的绝望与委屈。
简直,无法无天了!
日后若真成了太子妃,再往后便是皇后,如此不给自己颜面,若叫宫人看见,流传出去,他还怎么维护自己冷面煞星的名号,当真要好生调/娇一番。
夜里睡得深沉,后脊忽然有股滚/烫贴来,赵荣华如同被烧着,当即便睁了眼睛。
“你要作甚?!下去!”
容祀的呼吸绵密急促,长臂圈着薄衾卷成的卷儿,也不顾她冷眼呵斥,陪着笑贴在身后,张嘴一咬,含了她小巧的耳垂。
赵荣华气急,想起身,奈何自己被薄衾束着,动也动不得,像粽子一样,只能由着他大力箍紧。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的面颊,讨好道,“就这一次,孤保证,好不好...”他嗓音暗哑又充满磁性,正说着,手臂又紧了下,勒的她只能小口喘气。
“不好,你下去!”赵荣华冷着脸,没好气地像虫一样往前拱了拱。
拱成一道弦,弯弯似月。
可她越是弯腰,他越是不弃,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赵荣华气急,也不知从哪来了力气,昂起细颈对着他下颌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手一松,低骂了句,“你属狗啊!”
赵荣华趁此空隙将手从被卷中拿出,掰着指甲警告他,“你去地上睡。”
“你要冻死孤!”
“墙角柜中还有一床衾被,你铺在地上...”
“地上都是水汽,又湿又脏,孤身娇肉贵,吃不了这份苦。”
“那你睡床,我睡地上。”赵荣华坐起来,拢着被子就要往下挪,不提防,被容祀一把按到,抬脚压住,逼人的气息扰的她横竖躲不开。
“孤心疼你,不准去。”
指肚按着她的唇,狡黠的眸中充斥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微微一抹,手指来到她唇角,不怀好意的压在那处,俯身亲了下去。
好是一番磋磨,直把那人亲的鬓发散乱,起伏不定。
他才肯停下来,抬手,轻而易举锁了她的双臂,按在枕边。
“你能狠得下心来,孤却是心软的,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你去睡那凉地,”他大手拂过她的脸,将蓬乱的发丝撸到两侧,又靠前些,弯着眉眼笑道,“孤都多久没离你这般近了,你就不想孤,不想...”
他眼睛使坏的往下扫了眼,赵荣华的脸接着通红一片,恼了声,“下/流!”
容祀不以为意,“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日日瞧着安帝身边那群女人,容祀自是知道她们是何品性,嘴上拒人千里,心里不知如何酸涩迫切。
明明是她非要太子妃一位,不也是因着嫉恨他曾险些跟史莹行大婚之礼,想要出出闷气?
现下的矜持,那便是多此一举了。
容祀与她额贴额,鼻梁碰着鼻梁,愈发觉得春宵苦短,良夜漫漫,遂用脚蹬开那烦人的衾被,整个儿贴近,呼着热气急急哄道,“就这一次,你应了孤,往后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好不好。”
他手忙脚乱去扯她的衣带,三两下便用了蛮力,挣开后,那带子轻轻一扬,薄纱覆住了眉眼,只露出赵荣华因愤怒启开的红唇。
见此情景,容祀低下头,安抚了一番,又开始去解她的鞋袜。
亏他长身玉立,这才能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够着对面的鞋袜,费了好些气力,他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似得逞一般,“这会儿你哭,少顷便会知道孤的好。”
他忽然想起史莹在他面前褪去衣裳,一览无余的场景,跟现下的热烈全然不同,饶是史莹勾缠上来,他依旧没有半分心动,相反,眼前这人虽满是抗拒,却激的他热火朝天,不能自/持。
只一句话:恨不能与她至死纠缠。
他兀自忙的冲动,冷不防听到一声闷言:“你若是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容祀一停,转头见那白纱覆住的半张小脸,视死如归一般,今日是铁定了心思不肯依附自己。
难缠。
他从她衣裳堆里拾起巾帕,团成一团,不由分说将那小嘴一堵,抚着她乌发劝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乖,太子妃给你,珠钗美饰给你,皇权富贵也给你,连孤,也全都给你...”
话音刚落,人就跟着落了下去。
碰一下,便如火星子蹦到柴火堆里,干草瞬间熊熊燃烧,噼啪的响声叫他这块枯木登时变得滚烫起来。
狂乱下,薄纱从眼睛上滑下,容祀无意一瞥,看见她水眸清淡,眼角却因着他而生出绯红,似晕染了胭脂,无形中平添了一股媚/态。
额头沁出薄汗,甫一被松了手,赵荣华便紧紧抠着容祀的胳膊,抓的他眉目微凛,似报复一般,见了血,复又颓然得贴在枕边。
青丝如瀑,噌着耳朵发出低低的声音,头顶的帷帐摇的厉害,光影暗淡间,似层层堆叠的浓雾,将周遭一切都浸在水汽之中,视线迷离,神思恍惚。
帷帐渐缓,吱呀吱呀的朽木声不绝如缕。
窗牖被风劈开一道缝隙,冷冷的雨水趁势袭来,凄白的闪电如恶龙一般,雄踞在半空中,宛若压着屋檐,隆隆雷声带来了更为泼天的大雨,檐下青阶被冲刷的一尘不染,泥土的气息滚了进来。
与房中的异香凝成一团,清爽中搀着旖/旎,拂起帷帐,露出一角,这一角,便能窥见两人。
房中漆黑,时不时被闪电映出鬼魅般的人影。
容祀有意取/悦,后半程动作轻柔了很多,似乎在用欢/愉向她低头,向她讨好,听着从她嘴中浮出的声音,他简直人都化了。
“孤往后,只睡你一人,可好?”
赵荣华鼻尖红红的,歪过头,水亮的眸子悄然合上。
容祀一顿,嗅着她的清甜,捏过下颌咬了咬倔强的小嘴,“若是如此,你得练练这身子,柔柔弱弱,哪里经得起几番...”
“容祀!”
两人俱是一愣。
于赵荣华而言,这是她头一回连名带姓称呼他,称呼当朝太子,而这人,脾气一贯不好,阴鸷冷厉的厉害。
她攥着拳头,心里是又怕又恨,左右都没了退路,她轻仰着脖颈,不甘示弱地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眉眼。
于容祀而言,这称呼来的突兀,却不讨厌。
他甚至有些欢喜,有些不满足。
“你再说一次?”
他神色不明,赵荣华微不可查的咽了咽嗓子,却没有开口。
唇角染了血,殷红似火。
容祀埋下头,啄了啄。
“孤甚是喜爱...”
音落,人又起。
窄塌不堪负重,沧桑的发出哀鸣。
空气里潮湿而又灼/热,风雨声里,帷帐落下。
赵荣华无力的俯趴在堆叠重重的衾被衣衫中,纤细身体折成一抹,两手攥着衣衫,水眸被他欺的墨里染红,因被箍着,唇中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终是抵不过容祀的蛮横,那帷帐整个人被扯了下来,将两人困在其中。筆趣庫
雨势渐收,隐约能听见虫鸣鸟叫。
已是晨起时分。
庙里的斋饭不算爽口,粗糙的米粥清汤寡水,没有新米的香气,倒是有股刷锅水的馊味。
容祀只闻了闻,便将米粥往旁边一推,蹙着眉头睨了眼小僧弥,“你们庙里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拿着刷锅水来应付?
昨日我可是供了好些香油钱,就吃这等下烂货。”
小僧弥双手合十,连连道歉,却始终坚定回他,庙里吃的都是这样的米粥,想换,是不可能的。
赵荣华想让他息事宁人,可容祀不知怎的了,此时非要跟那小僧弥过不去,拉扯间,给人撕坏了僧袍,小僧弥红着脸就往回走。
容祀一拍双手,将折扇展开,翩翩风流的模样,“走,去他们后厨瞧瞧。”
这话,当即让赵荣华想起容祀来庙里的真正目的。
这个时候,大多数僧人都刚下了早课,在斋堂用膳,后厨只有两个小僧弥,正刷了几口大锅,转头却又把灶上的另一份斋饭仔细用食盒装好,合盖的缝隙,赵荣华瞧见里面有一道酿丸子。
嗅着味道,是用小羔羊做的。
肉质滑嫩,味道鲜美。
两人互看一眼,不动声色的尾随过去。
“别碰我。”容祀想抓她的手,被赵荣华一记冷眼扫过,讪讪收了回去。
他走在前头,见她腿脚不利,这才想带她走快些,那人却好生不讲道理,容祀如是想着,便加快了脚步,果真就将她远远抛在后面。
赵荣华昨夜没有睡好,被他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一样折磨,好容易有了睡意,天却大亮,雨后的清晨,能听见僧人念经的声音,她哪里好意思再睡,便忍着不便,起身穿了衣裳,一推门,容祀倒是神清气爽,在院中赏景舞剑。
看的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他倒吊起来,挂上三天三夜。
容祀看那小僧弥将食盒放到门口,倒退着离开,回头,赵荣华还慢吞吞将将走过来,他一急,不管不顾冲她使了个眼色,拦腰将她扛起来,两人避到树后。
赵荣华虽吓了一跳,可抬眼看见小僧弥从拐角处走出,连忙自行捂了嘴巴,待人走远后,这才拿手狠狠锤他一下,低声道,“放我下来。”
容祀不悦,趁机一拍她的后/臀,将人放在地上。
冷不丁,那脚又跺上来,直直踩在他脚面上,像是踩烂了一般。
“你别得意忘形,当心孤...”他琢磨着狠话,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好,说重了,怕惹恼了她,下回同寝更要麻烦;说轻了,又怕没有威慑力,挠痒痒似的,她分明不会当真。
“当心孤...咬你!”
他作势张了张嘴,果然就唬的赵荣华一愣。
待缓过神来,那人已经收起折扇,绕到放食盒的厢房后,矮了身子,挥挥手,叫她赶紧过去。
房中很静,静的能听到喝稀粥的声音,酿丸子的香气饶是隔着合上的窗牖,亦能飘进鼻孔。
容祀本就没有用膳,昨夜又过度劳累,被那味道一勾,腹中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赵荣华比了个手型,没有出声:里面是谁?
容祀指着自己左脸:你亲孤一下,孤就告诉你。
赵荣华别开头,耳上一湿,那人咬了下,又飞快的挪开,得意的抿抿嘴。
赵荣华脸上又热又臊,索性背过身去,看墙角爬行的蚁虫,雨后土地湿润,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有很多小虫爬出爬进。
忽然,她好像看到什么东西,金灿灿的,被雨后的日光一映,折出强光。
只一点,藏在泥土中。
她伸出手指,抠了抠土壤,那点金色漫开,原是一片金锁。
她戳了戳容祀,拿眼示意这地下的异样。
容祀眯起眼来,轻轻拔出短刀,三两下将泥撇开,草堆下的泥土中,埋得是箱匣,两人默默将土盖好,看不出差错后,又附耳于上。
“问过史家了吗?”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淡淡的,莫名带着几分威严劲儿。
“属下问过了,史老大人没有直接回拒,却也没有答应。”
“那老东西,向来懂得明哲保身,隔岸观火。”年轻男子似在意料之中,嗤了声,“他若是看不到得胜的苗头,断然不会明确答复。”
“陛下,要不要再去问史小大人。”
“陛下?”赵荣华张开了嘴巴,没敢出声。
那男子声音清雅,怎么也不会是安帝,既不是安帝,又自称陛下的,只能是前朝小皇帝了。
容祀心知肚明,并未表现出吃惊的模样。
他勾了勾手指,见赵荣华不上前来,便作势又要亲她。
赵荣华这才捂着脸颊,凑过去,抬头满是疑虑。
“怕不怕?”
不只是怕,更是震惊。
当年容家父子攻进京城的时候,小皇帝带着几个美人连夜逃离,至今没有音信。
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此荒郊野外,破庙当中。
这山,她来过多次,如今想来,不禁有些后脊生凉。
她点了点头,容祀手指带着薄茧,抚过她的手背,“孤也怕。”
赵荣华眉心一紧,忽然想起此时此刻庙里除去容祀,根本没有接应的人,她松开手,眼睛朝院门扫了眼:逃吧。
容祀攥着她的手腕,两人刚要起身,忽听屋内一记冷声。
“什么人!”
赵荣华一咬牙,哪里还敢再待,拖起容祀的手,也顾不得腿脚酸软,登时没命的往外跑去。
想想就怕,这庙里的和尚,想必也是知情的,当初小皇帝逃离皇城的时候,更是带了不少精兵强将,恐怕正埋伏在四下,听见异响便会现身。
凭他们两个,定是打不过的。
她边跑边回头,有一人从窗户径直跃了出来,手持长剑,堪堪朝他们追来。
“殿下,是不是有暗卫保护?”
她嗓子干涩涩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容祀却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他这般从容,想必周遭也做了布防。
虽是这么想,赵荣华脚下却不敢松懈。
风从耳边呼呼急过,容祀的声音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你真是抬举孤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三月蜜糖的那个偏执独爱我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