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食指微勾,若有似无的挑开她衣领的一角,往下一扥,鸦羽下的幽眸兀的一沉,心火燃起。
那雪肤似美玉一般,纯洁无瑕,看一眼,便觉浑身燥热。
赵荣华小脸绷的紧紧,挣扎着用手撑地往后连连退了数步,随即拢起衣裳,想要站起。
然刚用力,便觉腋下穿过一双手臂,接着身子一轻,人就被容祀轻飘飘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赵荣华几乎下意识的吼了句,吼完又觉出不妥,抓着他的手臂倏地松开,偷偷觑他,果然,容祀的脸阴恻恻的,无甚温度的凝视着她的眼眸,嘴角似乎勾着笑,也是骇人的冷。
他手下用了力,将她紧紧箍在前怀。
抬脚阔步往前走,两具紧贴的身子在行走间不断摩擦,起起伏伏,这个时节的衣衫本就单薄,何况浸了雨,黏糊糊的贴着皮肤,宛若寸缕未着。
赵荣华的睫毛沾了水,被他磨得腮颊浮粉,双眸浓浓,她攥着容祀的衣领,能感觉到他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隔着皮肉,响若擂鼓。
“殿下,我如今是程雍未过门的妻子,所谓臣妻不可欺,还请殿下自重。”
她想了想,觉得此时不得不小人一回,将程雍搬出来做挡箭牌。
容祀若是禽/兽起来,必定不分场合不分人物,更不分你情我愿为何意,他只会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由着自己的欲/望发泄。
容祀闻言,俊美的面上涌起一抹阴郁,“不是你先诱/引孤的吗?”
若非如此,荒郊野岭,又怎会离奇遇到,这样的偶遇,未免太经不起推敲。
他来山上查前朝小皇帝的踪迹,她就在雨中跟自己来一场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这机缘,难不成是天定的。
这种女子,这种心机,容祀都有些替程雍惋惜。
“我没有,我对殿下只有尊崇敬仰,没有半分叵测之心。”
容祀轻嗤,欲迎还拒,宫里女人惯用的招数,她心里那些小算盘,真是叫他看的透透的。
“那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是到山上采风来了?”
女扮男装,不仅贴了喉结,还把耳洞糊上,清秀的一张俏脸,倒是很会撩/拨情趣。
“我来是有正事,我是来看桃胶的。”
赵荣华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然而被他抱着磨来磨去,就好像有人在点火一般,燥的厉害,她咳了声,想要拽着他的衣领往上起,容祀忽然将手往下一放,突入而来的失重感让赵荣华惊呼一声,勾着他的脖颈,死死不肯放手。
待听到一声轻笑,赵荣华才意识到他是在戏弄自己。
她真是生气了。
“殿下,前面有一处桃园,我真是来跟人谈生意的,我发誓,我对你绝无半点觊觎之心。”容祀脚步未停,赵荣华急的伸出两指,一字一句认真起誓,“若有虚构,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凌空忽然劈开一道闪电,明晃晃地惊了赵荣华一跳,闷重的雷声接踵而至,就像在眼前,隆隆作响。
赵荣华瞪大了眼睛,心里晃过一阵白光,天道不公。
容祀睨她一眼,轻薄地调侃,“你死不打紧,可别祸害了孤,叫雷一块儿劈了。”
话音刚落,两人来到半山腰的凉亭,风一吹,被雨淋过的身子冷不丁打了个颤。
手中人滑腻如脂,容祀喉间一滞,低头将她放下。
赵荣华站定后便急着脱离桎梏,容祀却轻而易举将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颌,想转过她的脸来亲吻。
赵荣华避开,目露嫌弃。
容祀没再强迫,只是微微后仰着身子,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落水后的娇颜,仿佛更惹人怜爱一些,他伸手,撩开她后颈的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似绸缎一般光滑。
“来啊,孤允你继续勾/引。”
他扯了扯领口,眼神四下逡巡了一圈,此处真乃妙地,树木郁郁葱葱,亭子掩映其中,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真真是个纵情的好地方。
赵荣华觉得他甚至无耻,沁了水雾的眸子含了怨怒,再不知该如何辩解,才能消除容祀自以为是的认知。
他能有多好,她又哪里愿意惦记,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容祀见她生气勃勃的小脸呼吸急促,连胸/脯都跟着剧烈起伏起来,不由地手掌一撑,旋了她的细腰,自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软,且很香。”
他的下颌噌着她的肩膀,慢慢踱到颈边,咬了咬那薄软的耳垂。
赵荣华嘶了声,两手蓄了怒气,狠狠抠着他的手背。
她指甲长,指尖没入皮肉,疼的容祀蹙了眉心,不耐烦地松了下手,继而将她按到栏杆上。
赵荣华站在那处,只觉得身后那副躯体越来越烫,腰间的手犹疑至胸口,微微顿住后,便开始胡乱拉扯她的衣带。
她阖了阖眼,双手紧紧攥着栏杆。
“殿下,程雍若是知道您强占他的人,您让他如何自处?”
容祀想去啄她的脸颊,被她避开后落了空,不禁有些急躁,扭过她的头来,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哑着嗓音说道,“明明是你蓄意勾/引,哪里算的上强占。”
不要脸!
赵荣华的衣带被他扯开,人被搂着转过身去,正面迎向那人的注视。容祀的脚尖碰上她的,她被迫往后站了站,两手握着栏杆,身子微微后仰。
雨水沿着檐角流下,丝丝凉凉溅到她面上,容祀俯下身来,密密匝匝的吻随之落下,大掌握着她的细腰,迫她垫起脚来,承着他无尽的侵袭。
赵荣华余光一扫,见他思绪紊乱,便微微抬了抬脚,趁他放纵之时,一下顶了上去。
容祀当即躬下身去,趁此空隙,赵荣华提起衣袍,飞快地奔了出去,雨势不减,重重水幕中,那人影渐渐模糊,最后与漫天水色融成一体。
容祀咬着牙,许久直不起身来。
......
宓乌将驱寒药里兑入降火气的白菊薄荷,端到容祀跟前,幸灾乐祸的说道,“自作多情了不是?真当人姑娘稀罕你,千方百计跑到山上跟你偶遇,呵呵,活该。”
“宓先生,你这张嘴若是无用,孤可替你切了。”
容祀懒洋洋瞥他一眼,枕着手臂翻了个身,眼睛盯着那碗汤药。
宓乌哼唧一声,也没再多嘴,只是从几案上拿来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推到容祀面前,“两碗都喝了。”
“这是什么?”
容祀拧巴着一张脸,嫌恶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我给你调的药,喝了就能行。”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
“这么快?”
容祀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兴许孤本来就没有问题,只是少了氛围,氛围你懂吗?”
宓乌摇头,“不懂。”他收了那碗药,转身要走,容祀从后面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孤就是没问题。”
门打开,胥策露出头来,容祀凛声吩咐,“去唤太子妃过来。”
史莹的心情跟外头的雨一样,连绵阴郁了数日,总想着是不是哪里没讨得太子的欢喜,竟让他生不起一丝旖/旎之情。
她无聊的摘着花瓣,看雨珠啪嗒啪嗒沿着屋檐滚落,婢女急急忙忙朝着窗牖跑来,史莹心中一烦,还未发火,便听婢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兴奋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召你过去!”
史莹的指甲掐破了花瓣,听闻消息兀的站了起来,似不信似的,又问了句,“你再说一遍?”
婢女忙又重复一遍,复又跑到柜前,开始替她往外摆弄衣衫,都是时兴的样式,面料光滑,上身舒爽,最趁她的身形。
“别找了。”上回不也是精心装扮了许久,结果太子正眼都没瞧几次,便让自己脱了。
可见不是衣裳的问题。
史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香味,眼睛一瞟,伸手从妆奁处拿了那瓶香粉,细细往身上涂抹开来,淡淡的清甜味,跟赵荣华那股味道如出一辙。
容祀在她进门的时候便闻出来了,他抬头,看见史莹娇羞着一张圆脸,粉粉地红唇似含苞待放的骨朵,甚是娇柔可爱。
他托着下颌,直到史莹走上前来,施施然福了福身。
眼眸,顺势落到她微敞的前怀。
盈盈软软,气势磅礴。
容祀嗤了声,眼睛往前一递,史莹不知所措的看向软塌,塌边的木架上,挂着一套男子装扮的衣裳,她扭过头来,瞪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容祀。
那人神情安然,薄唇轻启,“过去把衣裳换下来。”
从前的落地宽屏不知移到了何处,如今的软塌,和容祀所坐的位子,半分遮挡也无。
史莹微垂着脑袋,满怀期许的解了衣带,衣衫沿着肩膀褪落,她站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中,小心翼翼迈出脚来。
容祀的眼睛,从上往下将她扫视了一番,冷冷的,看不出究竟是何意思。
他摩挲着手指,并没有让史莹停下。
史莹只好咬着下唇,小脸通红地扯过架子上的衣裳,慢条斯理套在身上,衣裳不大不小,穿上后,稍显空余,史莹直起身来,见他仍不做声,心里愈发有些忐忑,她不知要不要系腰带,遂甜甜冲他一笑,“殿下,妾这样穿,好看么。”
她用了心机,故意将左肩处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容祀托着下颌,摇头,“系好带子,系紧点。”
史莹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收起,手指已经听话的勒紧了腰带,她生的圆润,穿上这么一袭男装反而显得有些憨态可掬起来。
她穿好后,便赤着脚走到容祀面前,微微倾身,宽大的袍尾下,颇有情/趣的露出两只脚丫,白白嫩嫩,指甲是淡粉色的,翘了翘,随即抠住了地板,楚楚可怜地侧脸对向容祀。
时间慢慢流逝着,史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她不知容祀究竟在思量什么,只是盯着她的脸,又慢慢移到她的双肩,两手绕过后颈,轻轻揉了揉,像小虫爬过脊梁,史莹舒适地“嘤/咛”出声,身子软软倚了过去。m.bīQikμ.ИěΤ
容祀仍是一脸冷鸷,浑无表情地替她撩开颈项的乌发,脖颈的皮肤甚是滑腻,就像渡了一层柔光,他的指肚,贴在上面,扶了扶,听见掌中人的低呼。
像是细流中鼓起的一道波折,脆生生的。
史莹伸出藕段似的双臂,攀住容祀的身体,盈盈水光含了央求,“殿下,妾,好难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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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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