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第264章 揭穿
  简寻川离去时那低头蹙眉的神态酷似了当年的简童,让楚佑雄误认为其就是当年简童临死托给自己的孤儿。

  走进楚天阔为两人安排的房间,严瑾借口支走了丫环,然后转身将房门关上。

  望着简寻川,严瑾轻声道,“小川子,现在没人了,你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你的,也没人会怀疑你的。”

  简寻川抬头看着严瑾,眼睛拼命的眨动着,终于,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憋了好久的眼泪便如同泻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严瑾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想给予他息所能给的最大的安慰。

  “姐,我终于明白当年我娘亲做得那件衣裳是给谁的了。”简寻川看着严瑾,泪眼婆娑,鼻涕下垂,全然一副小孩子家的模样。

  他哭得真实,不带一丝的矫情。

  “小川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不重要了!”严瑾试图解开简寻川那多年的心结。

  不用他说,她也明白当年那个女人连夜赶制的衣服是谁了。

  “当年,我问我娘亲,这是不是给我做的,她说不是,问她是不是给爹爹做的,她说爹爹不配!原来,她是给那位杀了我爹爹的大哥哥做的!”简寻川一抽一噎的说着那个压了自己心底十年的问题答案。

  “小川子,是姐不好,姐不该带你来这里,不来这里,你就不会知道这一切丑陋的真相,都是姐不好!”严瑾此时感觉到了后悔,如果不是她想兑换那兵符的话,就不会带着简寻川来个琉梁国,就不会遇到楚佑雄,更不会从对方口中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如果不知道那个真相,简寻川的一生最多只是那份疑问与怀念度过,如今知道了真相,她不知他要带着怎么的一种悲伤度过这一生。

  “姐,我要替爹爹报复!”简寻川从严瑾的怀中退了出来,一脸坚决。

  听到这话,严瑾一个趔趄,她吃惊的看着简寻川,“小川子,你疯了?她怎么说也是你娘亲啊!你不能这么做!”

  她不能让简寻川这么做。弑亲!这将会是天打雷劈的。

  如果简寻川真的替简童报了这仇,那他的其生将会更加的痛苦。

  “可是,她杀了当年最疼爱我的爹爹!”少年的脸上有着异常的坚持。

  看着少年的脸,严瑾害怕了,原来仇恨当真可以泯灭一切,在仇恨面前,单纯如纸的简寻川也会动了要杀人的念头!眼前的简寻川让她不由的想起当年那个目睹妈妈倒在血泊后那个恨得双眼充血的少女。眼前的简寻川和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啊!

  但是当年她的仇人不是自己的至亲,所以她可以大义凛然的去报这个仇,可是他不同啊,他的杀父仇人是自己的母亲,这仇将如何报啊?

  深吸了一口气,严瑾将手放在简寻川的肩上,小心的说,“小川子,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那个老头的病不给他治了,你想去哪,姐就陪你去啊。行吗?”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将简寻川带离这个地方,免得他‘睹物思人’。

  严瑾的话让简寻川的心一颤,若换做以前,他肯定会一口答应,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和严瑾回到那个深山的茅草房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只长了自己两三岁的姐姐用得是多么深的情。

  但是,现在一切的形势都不同了,他知道严瑾想兑换那个兵符的真正用意,她并不是单单想当那十万大将军的姐姐,她想用它来抗衡燕轩珹,不想让自己在燕轩珹面前显得过于低三下四。

  换句话说,那十万大军是严瑾换取幸福的筹码。他不能为自己而毁了姐姐的幸福。

  而如今,他也知道了自己那苦苦等候十年的娘亲的下落,他办不到视而不见。

  为了严瑾的幸福,为了给自己那十年期待一个交待,简寻川摇了摇头。

  “姐,我不走!”

  严瑾挫败的垂下肩,看着简寻川,咬了咬牙,“你当真要报这个仇?”

  “非报不可!”

  少年的坚决让严瑾的心一横,“好吧,小川子,这个仇姐帮你报!”

  如果真得要杀那个女人,那么动手的人只能是她,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简寻川。

  不然的话,他的一生都将要在手刃生母的痛苦和世人的遣责中度过,若由她杀了那个女人,或许多年后的简寻川长大了会因此而恨她,那么到时他也可以大义凛然的替母报仇而不受世人所遣责,这一切就算是她这当姐姐的对他的疼爱吧!

  严瑾的话让简寻川沉默了。

  直到晚饭吃大家都准备就寝之时,简寻川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知道他心里难受的严瑾也没有开口。

  开着窗望着天际的点点星辰,严瑾的思绪飘飞。

  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经那久未联系的父亲,最后想到了燕轩珹,她不知自己为何总是与他一再的擦肩而过,难道真得就此错过一生?

  不知他现在过的如何?不知他与上官婉琦是否已经旧情复燃?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一道男声从窗外响起。

  严瑾惊得一跳而起,差点就撞上了窗户上的木质灵柩。

  双眼带火的看向来人,只见楚天阔手提着一壶酒站在她窗前不远处的一小片竹林下。那是花园里用来点缀风景用的人工小竹林。

  在淡然的月华笼罩,彻骨的寒风吹动下,林下树影跳跃,竹林轻轻摇动,散发着阵阵的“唦唦”声,楚天阔正悠闲的靠立其中。

  这原本应该唯美浪漫的画面落到了俗女严瑾的眼中竟然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她小心的问,“喂,你是人还是鬼?”

  这不能怪她,之前虽然身为摸金行家,可她还是坚持无神论!

  楚天阔的嘴角一扯,看着严瑾,暗忖,这位姑娘当真可笑。

  伸手将手中的酒壶轻轻的晃晃,“会喝吗?”

  借着月华,严瑾瞥了眼那壶酒,心里暗动,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有好久没有沾过酒了,在燕轩珹身边,他从来就不曾让自己碰酒。

  甩了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又想到了他。

  对着楚天阔点了点头,“会一点。”

  楚天阔露齿一笑,“那就出来吧!”

  找个人做伴好过独自一人斟酌。

  严瑾伸手试探了下外面的气温,然后缩回头。

  “还是你进来吧,外面那么冷,只怕到时一喝下肚就真得透心凉了!”

  楚天阔望了望严瑾身处的房间,“方便吗?”

  这房间现在可是两位姑娘住在里面,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恐怕多少有点不妥吧?

  知道他在想什么,严瑾翻了个白眼。

  “不知楚大少爷是怀疑本姑娘的人品呢?还是怀疑你自己的修养?或许说是怀疑对自已府里下人的管教?”言下之意,只要双方行得端坐得正外加府里的下人明是非的话,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流言蜚语。

  楚天阔哈哈一笑,接着便纵身一跃。

  再一眨眼便出现在了严瑾的房间。

  将酒壶放在了桌上,楚天阔径自坐下。

  “她没事吧?”楚天阔看了眼床上的简寻川,轻声的问向严瑾。

  严瑾摇了摇头,“好好睡一觉,应该会没事的。”

  楚天阔拿过两个小酒杯,各自斟满,然后递给严瑾一杯,暖暖一笑,“浅尝即可,这酒烈着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这酒贵着呢!”严瑾伸手接过。

  听到她如此的调侃,楚天阔闷笑一声。

  “世间的酒再贵,贵不过相思酒!”他端起一杯,仰头一饮而入。

  严瑾侧目瞄着他,待他喝完才问,免得他呛着,“你失恋啦?”

  “失恋?”楚天阔有些疑惑的看着严瑾,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严瑾扁了扁嘴,“我是问,你是不是爱情失败了?”这下总该听得懂吧!

  楚天阔也的确是听懂了,他淡笑。

  “无心哪来的爱?”说完自己又斟了杯。

  严瑾看着他,总觉得他说的话都很深奥,不是她这种脑细胞属于单活体的人能理解的。为了不自取其辱,她也就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你呢?夫家何处?”楚天阔突然间话题转到了严瑾的身上。

  严瑾啊了一声,然后有些尴尬的说,“夫家啊……呃,我被人给休了!”

  楚天阔差点就将那未入喉的烈酒给喷出,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一个女人能用如此坦荡荡的声音宣布自己被夫家给休了的!

  严瑾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漏洞,只是呵呵的陪着笑。

  “呵呵,谁规定被夫家给休了就一定是女人的错?生病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导致无法传宗接代而被休也算是女人的错吗?又是谁规定被休了的女人就必须天天以泪洗面,处处哭诉自己的遭遇?”严瑾有些不满的替那些被封建礼数所禁锢的女子报不平。

  楚天阔睁大了眼看着严瑾,想不到这些惊世骇俗的话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

  她说得似乎都在理。

  看着严瑾,楚天阔的眼底不禁的有了些婉惜和同情,敢情她刚刚所说的,那因生病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导致无法生育而被休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吧?

  严瑾对上他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么后,恨不得钻个洞将自己给活埋了,她都胡诌了些什么啊!

  只能端起酒杯轻饮,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这动作看在楚天阔的眼中,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她当真是一位苦命的女子。

  月入云层,不知不觉中,那壶烈酒见了底。

  有些微醉的楚天阔告别了严瑾,缓缓的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他的嘴角有一丝看不见的笑意,想不到这个女人的思想竟然如此的开明,将世事看得如此的透朗,她有着一般女子想都不敢想的观念。

  打了个酒嗝,楚天阔突然间发现一件事,原来严瑾的酒量竟然会是这么强,连他都有些微醉了,而她竟然依旧谈笑风生。

  严瑾关上门窗,走到简寻川的床前,轻轻的将他那有些滑落的被子给拉上,双手轻轻的抚上他的眉头,试图抚平它们。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觉紧锁着双眉,想必他此时梦中也在痛苦的挣扎吧!

  翌日,雪化旭日升。

  严瑾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将简寻川给推醒。

  “小川子,你考虑好了吗?我们是要走还是要留?”这是继昨夜之后,两姐弟第一次开口说话。

  简寻川咬了下唇,然后说,“姐,我要留下。”

  “你决定好了?非报不可?”

  “非报不可!”

  “好吧,就把它交给姐!你先去洗洗脸,什么都不要想待会去给那老头治病吧。”

  云语柔替简寻川打了一盆水,丢下毛巾。

  其实要暗杀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而此事难就难在,对方是简寻川的生母,她若得手,便是简寻川的杀母仇人。

  看了眼少年,云语柔轻叹一声,还是让她来当这个坏人吧。

  早餐过后,姐弟俩来到楚佑雄的住处。

  楚天阔早已静候在那,见云语柔走进,便起身迎上。

  简寻川再次仔细的给楚佑雄把脉查看,然后开出处方,命人照方拿药。

  **

  时光荏苒,在护国公府里已经半月有余,楚佑雄在坚持按照简寻川所开的处方按时服药后,果然神色大有好转,甚至可以在下人的搀扶下下床小走几步。

  这是几年来楚天阔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此待云语柔姐弟俩更是如同上宾。

  楚天阔扶着老父亲楚佑雄在房间内来回的走动着,脸上溢着喜悦的笑。

  云语柔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幽幽的说,“走几步就行了,病才刚刚有点起色,还是以休息为主!”她不想让眼前那幸福的天伦之乐继续刺激着简寻川。

  楚天阔听话的将老父亲安置到床上休息,为了不打扰到楚佑雄,便同众人一起离开。

  来到客厅,楚天阔面带笑容的坐下,对着云语柔道,“之前,在下曾许诺过:若你姐弟俩当真能治好家父的病,可以尽管向在下提出条件,只要在下能办到的绝不推辞。现在,你俩可以提了!”

  云语柔按下简寻川的手,抢先对着楚天阔笑着说,“其实,我和我妹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条件,只想救好老爷子,然后领些赏银罢了。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不知您是否答应!”ъΙQǐkU.йEτ

  楚天阔大手一挥,“但说无防!”

  “我和妹自幼流离失所,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想在老爷子病好之际,楚大少爷您能办个庆功宴,邀请贵国所有的权贵参加,让我们姐弟俩也能感受下你们贵族的生活。呵呵,不知道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了点……”

  简寻川看了云语柔一眼,心知她不提兑换兵符,而提要求有机会见权贵完全是为了他,为了能借机找到他的娘亲,登下心乱如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姐姐那可以重新寻回的幸福。

  “一点都不过份!在下本就有此打算,只是如此一来,你不觉得有些亏吗?”楚天阔有些疑惑的看着云语柔,觉得她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云语柔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吃亏,通过这场庆功宴说不定我还能攀上个权贵,从此麻雀变凤凰呢?哈哈哈!”她打着哈哈自我消遣。

  楚天阔的脸色不自觉的沉下,他目光如炬的看着云语柔,突然间觉得她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至少他不喜欢听。

  “那你刚刚为何不提出要在下娶你为妻呢?这样不就直接变凤凰了,岂不更省事?”顺着云语柔的笑话,楚天阔也开了个笑话。

  云语柔呆住,看着眼前那笑得如暖风的楚天阔,硬着头皮呵呵一笑,“我若真提了,你还不得将我丢出去啊?”

  “不会,我倒会慎重考虑!”

  楚天阔的这句似真似假的话让严瑾呆滞原地,她看着他,美丽的眼眸不停的眨着。

  楚天阔嘴角噙笑的看着她,终于,微微一笑,“怎么?我如果愿意,你肯答应吗?”

  不是他自大,而是众所周知,以他的条件,想嫁给他的女人不计其数。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严瑾定会忙不迭的点头,毕竟像她这样被夫家所休,且无法生育的女人想再嫁,且嫁给优秀如他的机会简直就像大海中的一粟,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然而事实却是……

  严瑾在眨了数秒后,定定的看着楚天阔,小心且轻声的问,“你还好吧?脑袋没被门给夹了吧?”

  楚天阔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当真一点都不解风情。

  “难道你就不考虑再嫁?不想再替自己的未来谋个出路?”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还是不懂的话,那么脑袋被门给夹的人就应该是她。

  但是相处的这半个多月来,他觉得她还算是冰雪聪明,不该像现在这般愚蠢。

  “想啊,所以才会请你办个豪门庆功宴,好让我在其中挑个自己满意的金龟婿啊!”严瑾不忘初衷的回应楚天阔。

  “哈哈哈,有趣!天底下,能让我如何刮目相看的女人不多,你是第三个!”楚天阔忍不住的大笑出声,这时严瑾才注意到,原来他大笑的时候竟然还会有酒窝!

  “哦,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严瑾悻悻的说,听他这么说,自己似乎要为能登上这前三强而感到高兴了?

  楚天阔忽略严瑾话里的讥讽,径自的说,“第一个已经死了!”

  他抬眼看着严瑾,笑如暖风,“是我亲手杀死了她!”语气平淡到令严瑾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难道让他刮目相看就是这个后果?那她宁愿不要。她识相的不去开口问他为什么要杀了那名能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

  “第二个,我没有见过,只是听闻。”

  你脑子没病吧?严瑾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谄笑着,“那么请问是谁呢?”

  楚天阔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睥了严瑾一眼,“邻国战神五王爷的心上人严瑾!”

  严瑾那刚刚伸出的脖子再次缩了回来,快速的和简寻川换了个眼神。

  “为什么?”严瑾硬着头皮问。

  “传言中的她纵然美艳无双,才情惊人却嗜财如命,善妒心狠,厚颜无耻……”

  严瑾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丫的,她才离开多久啊,这传言的版本便升级了。

  “这些传言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会对她刮目相看完全是因为她的胆子够大,手段够强,竟然能在该国太子和五王爷的眼皮底下偷取兵符,竟然敢在如今狼烟四起的战乱中独自带着那兵符潜逃。这些换作其他女人定是办不到的。”楚天阔目露赞许道。

  严瑾心里一惊,原来他知道自己偷了兵符之事,偷眼望了下楚天阔,见其只是低头品茶,于是她壮了胆问,“你怎么知道对方偷了兵符潜逃之事?”

  一口烈酒入喉,楚天阔轻笑,“身为护国公的继承人,我若连自家的东西都不能掌握清楚的话,将来还如何接任?而且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混进了琉梁,说不定还就在我身边呢”

  严瑾若不是专业偷儿出身,此时听到这话恐怕早已经惊跳了起来。

  她镇下心,面不改色的回视着楚天阔,扯嘴一笑,“那不是很好吗?”

  楚天阔摇了摇头,“先不提这个女人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说过你是我第三个刮目相看的女人,难道你不想珍惜这个机会?”

  他是直爽的人,不喜欢绕圈子,喜欢一个人就直接告诉对方。

  严瑾苦笑,她能告诉他:除了死了的那个,后面的这两人都是她吗?

  若他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偷了他家兵符潜逃的严瑾,就是那日在通关口诬蔑他的女人。那他不得将她五马分尸啊?

  “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等我庆功宴上相亲失败后,再回头考虑你吧!”严瑾嘻嘻的开着玩笑,只求今日谈话到此结束。

  楚天阔开口还想说什么,只见管家领着一位传信兵进来。

  管家看了严瑾姐弟俩,欲言又止,楚天阔明白,便对严瑾笑笑,“芷若姑娘,你的提议我自会考虑,现已快到晚膳时间,你先到前厅等候,在下随后就来!”

  芷若是严瑾随口给自己胡诌的化名。她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对方客气的逐客令。

  转身离去,在迈出门槛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无意间看到传令兵的嘴唇,那分明就是‘五王爷’,这个发现让她心一紧,迫切的想知道谈话内容。

  借口支开跟在身后的丫环,严瑾见周边人们的不注意施展起自己那堪称一绝的偷听神功,一个纵身便如壁虎般攀上了墙,简寻川则很配合的在墙下放风。

  墙内的谈话清楚的飘进了严瑾的耳内。

  “公子,宋国大动荡了。其太子竟然公然造反率兵攻入了皇宫,擒获了皇后和刚满月的皇子,而崇仁帝则趁乱突围出宫,至今不知去向……”传信兵详细的汇报着。

  “嗯,那五王爷除了刚刚你说的正全城寻找严姑娘外,就没有其他的行动吗?”这是楚天阔的声音。

  “回公子,五王爷也已带兵北上,目标也正是京都,据回报,他此次行动极有可能是想趁火打劫,以便渔翁得利。”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也来个趁火打劫?”管家的声音响起,言语中有着贪婪。

  “不必了,管好自家即可,我不想琉梁也走宋国的后路!”

  “那公子依你之见,这场夺权之争最张谁将会是赢家?”管家低声的问。

  “这还用问?不出意外的话,自然会是五王爷。”楚天阔肯定的道。

  “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先且不说五王爷为人城府深沉,懂得韬光养晦,单凭他强大的民心所向就基本可以断言,我想不用多久宋国便要改元号了!”楚天阔声音里透着悠闲与看戏的成份,“不过我倒是对那位严姑娘更感兴趣!她手中的那兵符可以调动我朝十万大军,这将会是五王爷与其兄长必争的最后筹码。就不知她的命运最终会以怎样的悲剧收场了……”

  墙壁上的严瑾轻啜了一声,暗骂,你的命运才以悲剧收场呢!

  正当她以为谈话基本结束,可以离开时,楚天阔的下一句让她差点变成死壁虎从墙上摔下来,“你去给我在各个军队中挑选出没有战斗力或体质虚弱者凑齐十万人数,届时无论是哪个王爷用那兵符来向我调兵,我就用这十万大军搪塞。”

  此时真正怀有兵符的严瑾不禁想骂天,娘的,看来这权贵里出生的当真是个个一肚子坏水。

  楚佑雄的痊愈可以说是琉梁国的一大喜事,在护国府办宴庆喜之际,琉梁国各方权贵全不亲身前往道贺。

  做为宴会的首席功臣,简寻川身着鲜艳的女装与严瑾坐在宴席的中间,笑对着前来道贺的宾客。

  姐弟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每一位从大门走进来的人,尤其是少妇!

  简寻川的手心里全是汗,他的嘴角紧抿,额际也渗着点点的汗珠,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怪异。

  严瑾轻拍他的手,让他镇静一些,用眼神告诉他,只要人一出现,剩下的就全部交由她来处理。

  眼见黄昏将至,望着那淡淡的夕阳余辉,简寻川突然全身一震,察觉到他反应的严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余辉中,一位气宇轩昂的紫袍中年男子傲然的走在前头,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美艳夺目的黄衣少妇,少妇面若桃花,凤眼单挑,风韵动人。

  只是少妇的身边还拉着一名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娃,女娃长得倒也算是精致可爱,可惜双眼紧闭,让人可惜竟是个盲女!

  严瑾将目光落在了那少妇郑飞絮的脸上,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当初自己在简寻川的茅草房内翻看的那张画像上的女人,果然是国色天香,美貌绝伦。

  原来简寻川的单凤眼是遗传于母亲啊!严瑾在心里暗赞,也只有郑飞絮这种绝色的姿容才能和简童生出简寻川这样人间少有的美少年,果然是基因决定长相啊!

  郑飞絮拉着那小盲女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走了进来,目光掠过简寻川。

  简寻川一个激灵,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苦苦的等了十年的娘亲此时就在自己的眼前,可她却不认识自己。

  “小川子,别难过,她没有认出你是正常的,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是女装吗?”严瑾轻声的安慰着简寻川。

  简寻川点了点头,待目光落到那名女娃身上上,他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一缩,原来自己日思夜想的娘亲已经又有一个属于她的孩子,原来娘亲当年抛弃自己,是为了和那个杀他爹爹的仇人生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

  那名眼盲的女娃仿佛看是感受到了什么,竟然回头向严瑾与简寻川处望来,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却坚持一步一回头往他俩这望来。

  由于盲女的一步三回头让郑飞絮有些怀疑,她停下脚步转而向严瑾方向走来。

  简寻川全身僵硬,他的呼吸开始混乱,十年来他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却从想真正的重逢竟是这般的心如刀割,他甚至有些希望时间能够定格,让他和娘亲只须远远相望便可。

  郑飞絮走到严瑾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严瑾,眼底有着不屑,“难不成你就是治好了老护国公伤情的人?”

  语调中有些明显的看不起,她看严瑾长得虽说颇有姿色,但是比起自己那差了一个孙悟空的筋斗,远着呢!再看这对姐妹俩穿着也就平平常常,丝毫没有贵族人应该有的高雅。

  严瑾点了点头,回视着郑飞絮,模仿着她的语调,笑言,“难不成你就是这位小女娃的亲娘?”

  郑飞絮的脸像被人扇了一掌般瞬间凝固,她的嘴唇轻抿,眼底有了杀气。

  原本走在前面的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气氛的凝重,便回身走近。

  “你这话什么意思?”郑飞絮尖着嗓音问,她觉得这是严瑾对自己的羞辱,以及是对自己女儿的嘲笑。

  严瑾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惧,“我只是问问,如果你真的是她亲娘,我想我可能找到了她为什么天生眼盲的原因了!”

  郑飞絮美目睁开,怔怔的看了严瑾半晌,突然间上前拉住严瑾的手,激动的说,“你是说你知道我爱女茗茗眼盲的根底在哪?你有办法治好她?”

  她紧紧的拉着严瑾,语气中不再有之前的张扬,而是一种近乎乞求。

  她为了治好茗茗的眼盲多年来不知访问了世间多少名医,也不知流了多少的泪水。

  为了这位此时母亲浓浓溢满全厅的郑飞絮,严瑾只是轻笑一声,没有感到任何的怜悯与同情,因为她的母爱是自私的,她的母爱可以用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来形容。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个世间还有一位同样从自己肚子掉下的孩子,简寻川!

  “恕我直言,茗茗之所以会天生眼盲,完全是因为父母的罪孽太深,戾气太重所致,所以她决定不看这个肮脏的世界。这是老天给予你的报应!任谁都帮不了。”严瑾信口胡编着,反正这古人都深信因果报应之说。

  血色从郑飞絮那艳若桃花的脸上裉去,只剩一片苍白,她抖着嘴唇看着严瑾,眼里有着丝丝的悔恨与害怕。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揽住郑飞絮的细腰,并将茗茗藏于自己的身后,对严瑾喝道,“放肆!你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严瑾挑眼对上那中年男子,自己与简寻川现在可以说是护国公的救命恩人,而此人竟然敢在护国公府上公然的训喝自己,恐怕地位将在护国公之上啊?可又不像是一国之君,那会是啥职位?

  不过不管他身于何位,严瑾只要想到他当年所做的无耻之事,便浑身嫌恶,“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说犯上,你不也犯了神明?”

  原计划是打算在庆功宴上寻出简寻川的娘亲郑飞絮,然后等宴会散去,严瑾跟踪对方探得其住所再传侍机下手。

  然而,当简寻川再次看到当年那位住在自己家中的大哥哥时,全身的气血便往脑上冲,生平,他第一次如此丧失理智,不计后果的从桌上拿起了一把用于剥水果的匕首,站起身便如发了疯的牛犊般冲向那人。

  严瑾愣了一秒,待她回神,便见那中年男子大手一扬从腰中抽出一把精美绝伦的碧绿长剑,原来那是一把可以用做腰带装饰的软剑!

  软剑犀利绝情的往简寻川劈去,这一招将他那阴险阴毒的本性暴露无遗。

  “小心!”情急之下,严瑾掏出怀中自制的弹弓,抄起桌上的一粒冬枣当弹丸朝中年男子弹去。

  “嘭!”一声闷响让整个大厅登时鸦雀无声。

  楚天阔不禁微微吁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名叫芷若的柔弱女子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出手会比自己还快!比那中年男子还快!

  中年男子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瑾,他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粒冬枣给打落了手中的软剑,而这粒冬枣竟然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郑飞絮待弄清了眼前的情况后,便由刚刚的乞求再次变回张扬,她板起脸庞,那双勾人的单凤眼瞪着简寻川,“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彦王爷!来人啊,给我拿下!”

  彦王爷身后的随从纷纷上前将严瑾和简寻川给围住。

  “王爷,能否看在老夫的薄面姑且放了这两名女子一马?”护国公楚佑雄依旧有些腿脚不便的上前,向彥王爷求情。

  彥王爷扫了楚佑雄一眼,阴美的脸上嘴角轻扬,显得邪佞张狂,戾气喧嚣。

  “楚老,她俩本就是你府上的客人,如今出现了行刺本王的行径,不知是否受了何人指使?”彥王爷话里带话的说。

  楚天阔听罢,浓眉紧皱,面庞紧绷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楚佑雄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柱着拐杖走上前一步,面容恭维的问,“老夫不知王爷所言何意?”

  彥王爷轻哼一声,“本王倒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楚老干涉此事,免得让人起疑此事与您有关。对于此二人,本王定将严惩不贷!”他双眼眯长的看着严瑾与简寻川。

  简寻川没有一丝的害怕,即使被人给押住,他还是高傲的抬着头看着眼前的那对夫妻,无比坚定的说,“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彥王爷听后,只是扯了下嘴角。

  郑飞絮上前一步,一声清脆的巴掌回荡在大厅中,“贱人,你也不潵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竟然敢对王爷如此出言不逊!”

  简寻川被扇得脸偏向一边,他倔强的再次扳回脸,忍住那涌上眼眶的泪,目光死死的盯着郑飞絮。那泪不是因脸上的疼痛,而是因心里的巨痛。

  她有些嫌弃的看着简寻川脸上那明显的烧伤,就这长相还想借机引起彥王爷的注意,简直是异想天开!她是一个极其善妒的陈坛酸菜型女人。只要有女人在彥王爷面前多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一眼,皆会被她认为是想勾引王爷而先行下手铲除。

  眼前的化成女装的简寻川对彥王爷行刺在郑飞絮的眼中,也变成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她绝不容忍,她也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丝的威胁,看着简寻川,她突然冷笑一声。

  “贱人,就凭你刚刚的行为,就是杀你个千刀都不为过。不过,王爷一向宅心仁厚,以慈悲为怀,暂且饶你一命,但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郑飞絮有些阴险的笑着,“来人啊,将她的左脸也给我烙上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滨滨有鲤的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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