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邺伸手放下马车的帘子,阻断了风小楼看向赵益钊离去方向的视线,风小楼垂下眼睑,捏着那精致的小瓷瓶,在抖动行驶的马车中轻轻的拧开瓶盖。
她并没有将那打开的瓷瓶往嘴巴的方向送,而是慢慢的挪到马车的边缘,望着那隐隐可见阳光的缝隙,面带苍凉双眼无波,玉手微倾,试图将那瓶口对着那一抺缝隙。
突然马车帘被掀开,“喂,赵益炅,你做什么啊?我警告你——”坐在马车前头亲自赶马的黄邺话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打断。
风小楼惊得停止了动作,怔怔的看着那出现在马车里的面孔,瓷瓶里的药粉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赵益炅疾手倾身上前,挑起瓷瓶,咬牙沉声,“你就这么想死?”
黄邺拉住马头,跃进马车,夺过赵益炅手中的瓷瓶,对着赵益炅叫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师妹会变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对她吼?”
“你师妹?”所有人均是一愣。
黄邺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的砸吧了两声,才不情不愿的说,“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一同被师父收养,只是因为后来志向不同,我被师父给赶出了师门,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认出她的……”
众人互视了几眼,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见赵益炅不出声,黄邺反倒不依不饶了起来,伸手想要拽他的衣领,不想却被他给轻易的侧身避开了。
对着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赵益炅只能双手一摊,指着风小楼对着黄邺说,“你自己问问她,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说完,跃下马车,拂袖离去。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啊?”黄邺看着那面色苍白却不肯服药的妹妹,自是又气又心疼的嚷道。
“你现在才来关心她不觉得太迟了吗?再吼她,信不信她立马就会撞死给你看?”严瑾在简寻川的搀扶下,探进头对着黄邺风凉的说着。
她不禁为风小楼感到悲哀,摊上了这么个大老粗的师兄,丝毫就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亏他还一向自诩万花丛中过呢!
本就觉得头大的黄邺听到严瑾的话,就像找到了出气筒般,又咬上了她,“死女人,你给我闭嘴,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们能不能通通给我出去!”沉默许久的风小楼突然间捂住头,大声嚷嚷着,甚至还用头去撞马车里的扶栏!
她的举动吓到了黄邺,黄邺只能狼狈的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一众人因风小楼的突然发疯而只能暂时停下休息。
赵益炅倚靠在马车前,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那模样让严瑾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句话,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以45度的角度仰望天空,这样既可以看清天空,同时也能隐藏你那欲落的泪水。
赵益炅知道风小楼与许多的地方是模仿了苏南樱,所以才会一开始就吸引了自己,但是如今的他明白,其实真正骨子里的她比苏南樱更加执着与坚韧,认准了一个人或一件事,哪怕伤得体无完肤,她也不会舍得放弃。
只是在他与她各自最美好的韶华的时光里,上天为什么不安排他俩相遇?为何偏要他俩在各自的情感征途中伤痕累累后才可笑的让他们相识?
就是出于对风小楼的刻骨了解,赵益炅才会猜测出她不会吃下那解药,她的内心或许是想让自己的死在赵益钊的心中留下微许的遗憾亦或感动,让其在有生之年亦或记得她!
风小楼的偏执让赵益炅心口堵慌,对着天空,他努力的眨动着双眼,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的难过了。
赵益炅的伤感让严瑾看得觉得心疼,那是一种见证凄美的难过。
而黄邺却蹲在马车前,一手抱胸,一手挠头,与赵益炅同样的烦燥和难过,却少了那一股美感,多了一份鲁莽和邋遢。
严瑾不禁感叹:同样的帅哥,同样的伤心,却是不同的画面,原来帅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会耍!
突然风小楼的马车里传来轻轻的连续碰撞声,许久过后却是一阵阵压抑的,沉闷的抽泣声。
严瑾知道那是一种心死过后的沉痛啜饮,微叹一声,却又不能说什么,感情之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所以,爱一人不需要理由,同时不爱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m.bīQikμ.ИěΤ
黄邺在听到马车内的低饮声后,显得更加的恼火,他从地上“噌!”的一下窜起,掀起马车的车帘,对着里面的人大吼,“哭?你现在才知道哭?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好好的一个小楼姑娘非得自贱成这样——”
“啪!”一声巴掌声打断了他的吼叫。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严瑾,只见她一脸的愤怒,再看看黄邺,只见他双眼充血,一手抚脸,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巴掌是她扇的!
当他确实了事实后,五官扭曲成一团,欲走上前。
见状,齐初阳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护在严瑾的身前,试图降熄好友的盛怒。
有种人天生不知死字怎么写。有种人天生徘徊在英雄与二货之间。
严瑾就是其中之一!
她从齐初阳的身后勇敢的探出口,继续着她得惊人之举。
“看什么看,打你的人就是我!我实话告诉你,真正丢人的不人是她,而是你那个当师父的!她能落到今天这番地步,他难辞其咎!你非但不去找她那真正伤害她的人替她出头,反倒在这里一味的责备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黄邺停下脚步,看着严瑾。
她的话如一把利箭穿过他的心。
“以你平时那沾花惹草的经历,应该早就能看出她赵益钊!她一个孤女,如果不是你那师父从中引介,她会认识当今的太子殿下?能变得如此狼狈?,你做哥哥的不再妹妹受人欺负之时为她出气,却来怪其错识情郎!你好意思吗?”严瑾喋喋不休的指着黄邺大骂。
听她这么一说,黄邺竟然只能呆呆的站着,半天都无法开口反驳。
这一切。如果不是那个被功利熏黑了心的师父从中作祟,根本就不会发生。严瑾骂的没错,他要怪,就该怪那个老不死的!
“凭良心说,如果不介入你们男人间名利争斗,单就我们女人的眼光来看的话,他赵益钊确实是有倾倒天下女子的资本!面如冠玉,身份高贵,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斯文优雅!哪怕人家是装得,却也装到了家!装得像!你妹妹会倾心于他,也无可厚非!”严瑾愤愤的替风小楼打抱着不平。
黄邺沉默了,怔怔的站在原地,最后,再次的蹲在地上。
从他的动作,严瑾可以推出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或许他的真实生活不似她所看到的那般光明与活力。
这一刻,她明白,原来世间,谁活得都不容易。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很优秀?你很倾心?”燕轩珹毫无预兆的冒出一句不着边的话。
严瑾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他是装得!难道你觉得你不如他优秀?”
“我当然比他优秀了!”燕轩珹立马信心十足的说道。
“那你还问?放心,在我的眼中,你比他还会装!”严瑾安抚性的拍了拍燕轩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了伤的小动作。
燕轩珹的脸浮起一层薄薄的绯红,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齐初阳暗自摇头,这一对夫妻还真是记事不记打的,刚刚前一秒还差点翻脸,这后一秒就又酸得让人想掉牙。
就地生火,搭帐休息。
伤口再次仔细的包扎后,严瑾很是满意的一只腿站了起来,扶着一根木棍行走着。
挪到燕轩珹的面前,看着他娴熟的烤着野味,严瑾双手环膝的坐在地上,“还是你们这里好,随时都能找到野味,在我那里,这些东西都只能出现在有钱人的餐桌上,平常百姓只能吃那些人工饲养的。”
燕轩珹侧首看着她,对她所说的话,不是特别的明白,他知道她不是属于这里,他也很好奇她的真正故乡在何方。
“什么叫人工饲养?”
“就是家养啊!”
“那不是比这野外的更美味吗?”怎么可能有钱人会放着家养的不吃,而选择吃朝外的?他现在是迫于无奈才会烤这种玩意的。她那里连平常百姓都能吃上家养的肉,那该是如何的一派太平繁荣盛世啊?
据他所知,目前天下局势里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国度吧?
“野味的鸡天天运动,肉也就更加鲜美,家养的天天关在小铁笼里,除了脖子一伸一缩的啄米,就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动作,这样的肉松垮垮的,难吃死了,一点都不香,这个还好,最气人的是竟然连鸡蛋都能造假,在我那里,什么都可以造假——”严瑾继续在抱怨着二十一世经的食品危害。
燕轩珹听得入神,不禁对她所说的那个国度感到好奇。
“你说鸡蛋都能假?那这种假的鸡蛋能孵出小鸡吗?”
啊,严瑾懵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燕轩珹,突然鼻子一皱,“什么东西焦了?”
严瑾顺着那焦味的来源望去,入眼的是:燕清萱慌慌张张的想用脚去踩灭那跳跃的火焰,而晓彩却试图想要阻止燕清萱的这个动作,并且用一根木棍在火星中不断的拨弄着,往火堆外推着什么东西,似乎很心疼那东西。
严瑾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只被烤着通身发黑的山鸡。望着那如同跳大神的燕清萱,只见她那原本白皙嫩滑的脸此时是一片乌黑,那低垂在胸前的两根细辫,此时已经凌乱于空中并且还是一长一短。
这一幕让她很想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毕竟她还不想被燕延安给就地劈了。
简寻川拿着一只金灿灿,肥呼呼并滴淌着油水的野鸡走了过来,所到之处引起一片口水哗然。严瑾也被那扑鼻的香味所吸引,两眼巴巴的望着那烤鸡。
“姐姐,这个给你吃!”简寻川撕下一只肥得流油的鸡腿递给严瑾。
严瑾兴奋的伸手准备去接,这小子烤得比店面里卖得还香啊,叫她怎能不心动?
伸出的手被一只健硕的手掌给挡在半空中。
燕轩珹笑着对简寻川说,“小川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你姐姐饿不着的,我这里有!”对于简寻川的殷勤,他还是有那么点点堵,尤其是再看到对方烤得比自己好的时候,更觉得面子挂不住。
也许是年少无知,简寻川望了一眼燕轩珹手中的野鸡,蹙眉说,“可是——姐夫,你的那都烤坏了啊,外面焦,里面生,这怎么能吃?”
“这外面是我故意烤焦的,这样吃起来才会更香!同时也为了它不至于那么油腻。”燕轩珹强词夺理的说。
捡起一只小枝条除去外皮,燕轩珹用它往鸡肉里涌了涌,自我感觉应该是熟了。
“姐夫,肉熟了不代表里面的骨头就熟了,还是再烤一段时间,不然吃到骨头的时候就会有血的!”简寻川依旧不识相的唠叨着。
燕轩珹的脸罩在一层阴霾,他将手中的野鸡递到严瑾面前,“瑾儿,吃这个吧!包君满意!”
“你确定它真的熟了?”严瑾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个递过来的野鸡。
其实她真得不想承认,简寻川的那个看起来更有食欲好不好?只是再看到燕轩珹那张不容置疑的脸,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
两只眼睛却舍不得的停留在简寻川给的那只鸡腿上。
明白她心思的燕轩珹伸手接过简寻川的那只鸡腿,大义凛然的说,“小川子,你姐姐有伤在身,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你关心你姐姐的心意,姐夫就替你姐姐收下它吧!”
说完,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心中暗哼,不都是鸡肉吗?能有多大的差别?
见到燕轩珹这么明显的暗示后,简寻川终于开窍,只能乖乖的将剩余的鸡肉也递上。
严瑾见状,两眼一瞪,急忙想抛掉自己手中的鸡肉去抢燕轩珹口中的鸡腿,燕轩珹一个犀利的目光杀过来,生生的将她的冲动给扼杀在摇篮中。
两口下肚,燕轩珹的眉锋暗挑,心中暗赞,够香,够脆,够嫩!还真看不出来,简寻川这小子烧烤当真有一手。
严瑾只能安分的重新坐下来,满脸痛苦的撕咬着燕轩珹为她特意烤制的烧鸡!
同样两口下肚,她也皱了皱眉,天啊,怎么会有如此难吃的烧鸡!
她这一皱眉,让燕轩珹的脸当场沉了下来,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望着这边。
“怎么了,瑾儿,我烤得很难吃吗?”燕轩珹充满威胁性的问。
严瑾用袖子擦了擦嘴,忍着翻腾的胃说,“没有,很好吃,只不过,我好像咬到了血丝!”说着将那鸡肉翻给燕轩珹看。
上天保佑,那只被咬得见了骨的地方当真有点点的血丝渗出,画面可谓是鲜血淋淋。
这一望,严瑾的胃瞬间翻滚,“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燕轩珹眨了两下眼,确定这只失败的烧鸡是自己亲手烤得后,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他有些尴尬的笑着,“呵呵,瑾儿,那我再把它烤烤?来人啊,先替严姑娘漱口!”
这下,严瑾终于找到了理由与借口,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吃这返工的烧鸡了,她伸手夺过燕轩珹手中的鸡腿,赖皮的说着,“我现在饿极了,在你重烧的时候,我就先吃点垫垫肚子吧?”不由分说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燕轩珹纵然觉得不爽,却又无可奈何,他捡起那中烤鸡,充满恨意的将它放到火架上重新狠狠的烤,仿佛在惩罚它的不争气!
经过两日的行程,绕过京都,他们抵达京都西边的梁城,此地是燕轩珹创笑忘阁的所在地,也就是燕轩珹的根据地。
梁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距离京都却不过百里之遥,如今笑忘阁阁主就是五王爷的事实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所以燕轩珹才决定正大光明的回到这里。
他已经决定继高王之后,揭竿起义。
回到笑忘阁的主堂中,已是傍晚时分。
严瑾扶着木棍望着这座风格恢宏大气,巧夺天工的建筑,嘴里发着“啧啧”的称赞声,不愧是出自皇室的大手笔!
转了一圈,并未见到上官婉琦的身影,这让严瑾不由的神清气爽。
她哼着不成调的曲,一路跟在燕轩珹的身后兴奋的像只脱了笼的小鸟,只是如果能将那只搀扶着的木棍给取走,那就更美好了。
因为严瑾的关系,燕轩珹要凭空多养好几张嘴。
阴阳双煞打算在阳煞的伤势好后便离开,两人决定退出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
安顿好了所有的人后,燕轩珹要求大家到西厅吃晚饭。
许久没有见过这么丰盛菜肴的严瑾待丫环们上了最后一道菜后,便毫不客气的率先动筷夹起一只龙虾放在自己的碗里,要知道她一向就对海鲜是情有独钟,可惜在这古代想吃上新鲜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当她将剥好皮的虾肉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黄护卫,风姑娘还是不肯进食!”两名丫环战战兢兢的上前来汇报。
“废物!”黄邺气得将筷子重重得往桌子上一放,震得桌子轻晃,桌中间的汤水飞溅出来,洒在桌面上。
震得严瑾一个激灵,手不由的一抖,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悲剧了,那只味道鲜美的虾肉还来不及细细的咀嚼就一整只的滑入咽喉。
若能顺利的经过咽喉到达胃里也就罢了,可是那只虾肉偏偏就卡在咽喉里不走了。
严瑾整张脸被胀得通红,她不受控制的猛咳了起来。
见状,燕轩珹急忙舀上一碗清淡点的汤递给她,并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打着,试图把那只虾肉给拍出来。
“姐姐,站起来咳会好点,会比较容易咳出来!”简寻川面带焦急的说着。
听到他的话,严瑾很配合的站了起来,以傲视全桌的高度咳着,燕轩珹也跟着站起来,在她背后继续拍打着。
“噗!”一块颜色略带鲜艳的肉块从严瑾的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便以跳水冠军的姿势落入了鲜汤中。
那落水后飞溅的汤汁洒到了离鲜汤最近的燕延安脸上。
一向以美男著称的他,停下筷子,懵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时,便是一声怪叫,然后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掏出怀中绢白的丝巾拼命的往脸上擦拭着。
“你们这对夫妻怎么回事啊?”燕延安边擦边抱怨。
为了在燕轩珹这里蹭一顿饭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低头看着自己那原本华丽干净的锦衣上布满了斑斑油渍,他愤愤的想着。
“这能怪我吗?要怪只能怪他!”严瑾将手往黄邺所在方向指去,却发现黄邺早已没有了人影,连赵益炅也消失了。
“谁让你没事那么贪吃?这下你满意了吧?这一碗都是你的!”燕延安硬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严瑾身上,并且将那碗沉有虾肉的鲜汤端到她的面前。
在严瑾面前,任谁都无法保持风度。
若非要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的话,那么她严瑾绝对是这两者的结合体,简称“小女人!”燕延安用余光瞟着严瑾,表示着自己对她的不满。
小女人倒也坦然,伸手接过那碗鲜汤,放在自己的面前。
“瑾儿去看看吧!”燕轩珹拉起严瑾,往风小楼所住的方向走去。
经燕轩珹这么一提,在桌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放下筷子。
来到风小楼的房内,就见赵益炅双手环胸的靠在窗前,面若冰霜,两眼无焦距的望着窗外那隐约升起的月华。
黄邺满面盛愤却又无计可施的站在床前,双眼盯着那紧紧包裹住风小楼的被子。
“师兄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起不起来吃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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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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