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阴煞的所为,阳煞可以说是盛怒难当,相随二十多年,阴煞还从未敢如此公开的忤逆过自己,想不到今天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看来,传闻不假,严姑娘当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必须要找到她们,然后好好的收拾。
出于对阴煞的透骨了解,阳煞立刻做出了往南边追逐的决定。
赵益钊与燕轩珹也不约做出了同样的决定:要想找到严瑾就必须找到阴煞,而要找到阴煞就必须跟着阳煞的脚步。
阴煞回头看着那紧紧跟在身后的严瑾,不由的点了下头,“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走的嘛?”原以为,她出身名门,即使再不受宠,也是金枝玉叶,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体能。
严瑾回了个笑容,继续低头赶路。
“姐姐,我们该往哪走啊?”
“往南走,我的娘家在那!”江湖上没有人知道阴煞的真正娘家在哪,她的娘家也不知道她就是名臭江湖的阴煞。
“可是,姐姐,我能不能说不去啊?”
阴煞停下了脚步,看着严瑾,“丫头,你不会是耍我吧?就因为你说能把我变年轻,我才会冒死救你出来的。”
陪上一个大笑容,严瑾亲热的挽上阴煞的胳膊,那样子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怎么可能呢?姐姐,我只是觉得如果按你的路线走,我们很有可能在下一站就遇见姐夫了!你想啊,你们都生活了二三十年,你的想法他能不知道?”
严瑾分析的头头是道,表面是为了阴煞着想,其实任谁都知道,她真正在意的谁的安全。
听她这么一说,阴煞一顿,觉得她说得也在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要不回到焦城!要不继续往京都的方向走,因为这是最危险同时也最安全的地方,等安顿了下来,姐姐,我还想帮你好好打扮打扮呢?”
见阴煞还有些犹豫,严瑾将脸靠上她的肩膀,撒娇的说,“姐姐,你想啊,京都可是最繁华的地方,那里的美男众多,难道你就不想等自己变年轻,变美丽后,感受下那众星捧月的感觉吗?难道你就不想看到姐夫那追悔莫及的模样吗?”
一番话,说的阴煞的心开始骚动,这就样,一只纵横江湖二十余载的老狐狸被一只新生代的小狐狸给牵着往京都的方向走。
而赵益钊和燕轩珹等人则被阳煞带着将注意力放到了南边。
风小楼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床边上的大夫一面把着脉,一面摇着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赵益炅是眉锋紧蹙。
“太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益炅急急的出口询问。
太医站起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摇头,“病入膏肓,危矣!”
“好端端的怎么会说病就病呢?”赵益炅不解的追问,他也就才短短的数日没有见她,想不到再一次想见,竟是这番模样。
太医示意赵益炅到厅中说话。
厅中,太医对赵益炅深深的躬了一躬。
面带歉意的说“三王爷,恕老朽无能,小楼姑娘的病,老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您还没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太医这么一说,赵益炅不禁加重了语气,他的心开始颤抖。
“小楼姑娘中的是一种剧毒,而且是一种慢性无解的毒,如今毒性已然全部发作,老朽束手无策啊!”太医恭敬的回话。
剧毒?慢性?还无解?这些他怎么都不知道?赵益炅将目光望向风小楼的贴身侍女,该侍女连忙跪下,对着赵益炅磕头请罪。
“王爷自恕,这都是小楼姑娘不让我说的,其实小楼姑娘早在前年就不幸身染此毒,一直靠是药物来缓解毒性的蔓延,所以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赵益炅紧拧着眉,“那为何她从未向我提及此事?”
“小的想,应是小楼姑娘不忍王爷为其担心,故才隐瞒不说。”
“那为何短短的数日会发作的如此之快,难道你们没有按时给她服药吗?”对于风小楼的突然恶化,赵益炅不由的将责任怪罪到侍女们身上。
“王爷自恕,小楼姑娘之所以会突然恶化,是因为,因为气血攻心所致!”
“气血攻心?”
“当时王爷拒绝了小楼姑娘的请求才是导致小楼姑娘恶化的主要原因。”侍女大着胆子抖出事实的起因。
赵益炅明白丫头所说的请求指的是和赵益钊联手的事。
赵益炅独自坐在书房中,全身倚入雕花椅,双眼微闭,侍女的话在他耳边回荡,“其实小楼姑娘之所以求王爷与太子殿下联手,为得就是得到那唯一的救命药引,而这药引却落在太子殿下手中。”
赵益炅双眉紧蹙,如果侍女所言属实,那么自己不答应与赵益钊合作的话,就可能会因此耽误了风小楼的病情,那么自己就会成为谋害她的刽子手。
但是,要他和自己的仇人之子合作,他真得办不到!
他用双手紧紧的按住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此时的他再次感到了彷徨和无措。
“王爷,燕少王来了,正在客厅中坐着呢!”赵益炅的心腹李响推门进来禀报。
赵益炅点了点头,然后令李响先行一步。
他甩了甩头,让那些烦恼先暂时搁置到一边。
客厅中,燕延安老神在在的品着香茗,当真是做客不客气,很随意的样子,当看到赵益炅的身影出现在厅中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茶杯。
对着赵益炅不露齿且很含蓄的笑了一下。
“我怎么总觉得你自从保护严姑娘失利被逮回京之后,就笑得极不自然呢?”看到燕延安那假意成分十足的笑容,赵益炅终于抑制不住的问出了多日来的疑问。
他总觉得一个人笑成这么假,倒还不如不笑。m.bīQikμ.ИěΤ
听到赵益炅如此直接的批评,燕延安欲哭无泪,他望着赵益炅,一脸的受伤,“别提了,自从听到严瑾的那句话后,我每次一想笑,心里的阴影就出现!”
“她说什么了?”赵益炅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那个女人说我,每次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会不一样大!你说如果换作是你,你还能愉快的笑出来吗?”
赵益炅一怔,然后望着燕延安,“会吗?我怎么没有发觉?要不,你现在就笑一个让我仔细看看?”他善意的提醒着。
呃,燕延安白了他一眼,被他这么盯着,自己能笑得出来吗?
转移话题,燕延安一脸暧昧与八卦的盯着赵益炅,“老三,听说你的好事将近了啊?是不是真的?”这可是最近半年来,他听到最喜庆的小道消息了。
不料,赵益炅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见此情景,燕延安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小心的问,“老三,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忙。”
赵益炅轻叹了一声,然后将自己与风小楼之前闹矛盾和此时风小楼中毒昏迷不醒等事大概的都对燕延安说了一遍。
燕延安听后,沉默,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怀疑。
望着赵益炅,他欲言又止。
“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别扭扭捏捏的!”燕延安的样子让赵益炅看得着实难受。
“嗯,其实这事我也是听严瑾说的,当然了,严瑾的为人你也知道,她一向是捕风捉影,口无遮拦的,所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燕延安为自己的下文铺了几层厚厚的垫子。
“说!”对于他的磨磨蹭蹭,赵益炅显得十分不耐烦。
“当初我和严瑾一起逃亡的时候,闲来无事就谈到你和风小楼的事,严瑾说以她的直觉,风小楼接近你是受了赵益钊的指使,也就是说,风小楼从一开始是有目的的接近五王爷,后来被不幸失败,继而才将目标转向于你,她说,重逢后的风小楼让她有种蜕变的感觉,也就是说,重逢的风小楼变得不再像曾经那名满京华的花魁,反倒更像是一名深闺里的娇花,同时又隐约有种刻意模仿某人的感觉……呵呵,我说了,这只是严瑾的个人猜测,你可以当她放屁,别往心里去。”燕延安在看到赵益炅那渐渐变青的脸,立马不顾道义的出卖了严瑾。
赵益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他将与风小楼的初遇及交往的种种通通在脑海中回映了一遍,此时的他才惊觉,原来风小楼在很多方面竟然和苏南樱有着惊人的相似,难怪自己一开始就会被她所吸引。
看到赵益炅的沉默,燕延安有些局促,他悻悻的说,“别乱想了,这本来就是严瑾的个人猜测——”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认可严姑娘的话,对吗?”赵益炅出声打断了燕延安。
燕延安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茗,两只眼睛有些歉意的看着他。
“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严姑娘虽然为人时有癫狂,时有抽风,但是她决不愚蠢,甚至可以说是大智若愚。所以,她的话,我信!”赵益炅有些苦笑的说。
燕延安眨着眼,有些小心的问,“你的意思是说,风小楼此次中毒是装的?”
“如果真的如我所料,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将如何处理?”赵益炅将自己心中的难题丢给燕延安,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回答。
做为旁观者,做为好友,燕延安忧心仲仲的说,“你真的对她动了情?”
赵益炅闭着眼,点了点头,“我原以为,她是上天怜悯而赐于我的礼物。”
“你有没有想过,她会答应帮助赵益钊是因为她真正爱的人是他?”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却也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赵益炅睁眼看着燕延安,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燕延安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对上赵益炅,“做为局外人,我觉得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赵益炅有些不解的拧眉。
“你就假装不知道风小楼是骗你的,只因关心她的病情而答应了和赵益钊合作,然后我们再与老五来个里应外合。”燕延安仔细的给赵益炅分析着。
“那风小楼呢?”赵益炅喃喃的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如今的他早已对政事和权力不感兴趣了,他只想要一个安静而温馨的家!
“王爷,属下觉得,燕少王方法可行,如此一来,既可以骗取太子殿下的信任而达到复仇的目的,也可以测试小楼姑娘对您到底有多少真心。属下是个粗人,表达不太清楚,反正属下就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一边的李响突然出声赞成了燕延安的方法。
相随多年,赵益炅自然是明白李响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风小楼或许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爱谁多一点,借助这个机会,或许可以让处于这种关系中的所有人都看清自己的感情之路。
如果当真相被揭穿的那天,风小楼若选择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那就说明她亦对自己有情,若她执意继续追随赵益钊,那——
后一种假设,赵益炅不敢继续往下细想。
“老三,有些事必须经历了才知真假,所以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你想放弃复仇,不然的话,过程与结果必然是痛苦的!”燕延安淡淡的说着极为无情的话,反正痛苦的人不是自己。
赵益炅轻咬了下嘴唇,然后站起来,“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
赵益炅答应了风小楼之前的要求,带着昏迷中的风小楼一路向南追寻赵益钊而去。
坐在颠簸的马车中,赵益炅握着那支火红的蝴蝶簪,此时的它红的刺人眼,红的扎心疼,他抬眼望着那依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风小楼,心里是阵阵的酸楚。
她究竟爱赵益钊有多深?才会甘愿当他的棋子来接近自己,甘愿作践自己,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用上这等苦肉计?
经过对太医的严厉审训后,太医如实的交待,中毒是真,中毒已久是假,而唯一的药引却在赵益钊的身上。
而这一切都是风小楼的主意。
她当日见赵益炅不愿答应自己的要求和赵益钊合作,便想到这出苦肉计。
先服下赵益钊特意研制的毒药,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和他对她的真情逼迫他答应。
她对赵益钊的爱,让她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想到这,赵益炅不由的捏紧了手中的蝴蝶簪。
*
“姐姐,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如果长时间吹风,会让昨晚的面膜效果折半。”严瑾看着走在前头的阴煞,很是热情的提议着。
这有轻功底子的和没轻功底子的走路效果就是不一样。
遇见大块石头或溪水挡路,阴煞双脚一踮,转眼间整个人就到了对面,而她却要费力的爬上石块,然后再像爬虫似得爬到对面,或者要弯腰挽起裤管,然后小心的摸着石头过河,而最悲催的却是此时正值冬季,那湿了裤管的双腿只能在寒风中顽强的站立着。
听到面膜效果要折半,阴煞连忙停下了脚步,“嗯,好的,你看看这附近哪里的落脚点,我们就到哪休息会。”
连续躲躲藏藏的走了近半个月,每天夜里严瑾都会用一些珍贵的药材磨成粉配上她自称的独家药水敷在阴煞的脸上,刚开始确实看不出有什么效果,但在严瑾的一再保证下,阴煞便耐着性子,想不到十多天过去了,便发现自己当真白嫩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似乎真的年轻一些。
这让阴煞对严瑾更是喜欢,只要听到对面膜效果有损的事,她一概不做。
于是,按照严瑾的标准,这半个月来,她尽量不吹风,不晒太阳,不风餐露宿,只要条件允许,两人都会住店。不吃生冷坚硬之物,因此每餐尽量都保持两菜一汤以上的伙食。外加,每晚坚持一贴面膜。
想到自己那日渐白皙的脸,阴煞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对严瑾不知有多感激。
翻过两座小山后,严瑾大老远的就看到两间茶棚,虽然简陋,但是在这寒风割面的山间中还是给人心头带来一阵喜悦。“姐姐,我们就到那休息下吧?”
阴煞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茶棚,向店小二要了一些伙食。
在等待过程中,阴煞取出铜镜,左右照着,这是自从她认识了严瑾以后养成的习惯,事实告诉她,严瑾的话真有几分可信度,“女人照镜子就像男人逛窑子,同样会上瘾的!”
如今的她就照镜子照上瘾了,一段时间不看就会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严瑾喝着清茶,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正在臭美中的阴煞,她没有告诉阴煞的是:真正美丽的女人是不需要自己时时手捧镜子的,而是从别人的目光中最能得到满足。
就像她,只要从别人那惊艳与垂诞的目光中,就能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
但是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阴煞说出口的。
这半个月来,她都是靠着阴煞才会有吃,有喝,有穿,有住,一路惬意,如今的阴煞简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兼人身保镖,万万得罪不得。
感觉到严瑾一直在打量着自己,阴煞抬眼,“在看什么呢?我脸上有问题吗?”现在的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面子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姐姐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
“真的?”严瑾那话听起来虽然水分颇多,但还是让阴煞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
“嗯!”严瑾用力的点了点头,“不信,你看,大家都往我们这边看呢!都是被你的美貌给吸引过来的!”她将自己的功劳全部归于了阴煞。
阴煞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四周望去,果然大家都睁着眼往她俩看来。
严瑾化了个浓艳香俗的妆,将那又原本明媚的双眼硬是的画成了狐媚的狭长凤眼,耳垂上挂了两个夸张的金坠,一张原来大小合宜的樱唇被她画得是红艳欲滴,像是刚刚吸过鲜血般,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纤长的脖子,身上披着件大紫的貂皮,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尘。
来来住往的客商,公子哥,文人秀才,江湖游侠无不被她那惊世骇俗的打扮所吸引,或投起惊艳的目光,或淫邪,或不耻,或怜悯,或痛惜,总之是吸足了眼球。
就是没有人能联想的到,她就是那名画像高悬城墙上的严姑娘!
有一些色胆包天的人几次想上前搭讪,但都被阴煞放在桌面上的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所震慑,只能远远的流着哈拉。
严瑾的美目四处飘荡,突然间,她一怔,有些惊讶的望着前方。
阴煞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于是放下铜镜,随严瑾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黄土小路上,有两名娇弱的女子正吃力的蹒跚而来。
走在后面的那名女人虽然有些体力不支,显得面色不佳,但是从那眉目与五官中,依旧可以看出其的美艳与温婉。
两名女子走进了茶棚,直接走到严瑾与阴煞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将小包放在了桌面上,原先走在前面的蓝裳女子对着店小二道,“小二,来两杯茶,两份碗面。”
“我不想再吃碗面了!”后面黄裳的女子轻声的抗议着。
“小姐,就先忍忍吧,我们包里的盘缠已经不多了,再不省着点,恐怕是挨不到老太爷那了!”点菜的女子略有些不满的说。
一开始,小姐只是打着思念家兄的借口,实则想四处游玩而悄悄逃离王府,没想竟会走漏了消息,不仅引来了一批批不知名的人追求,还倒霉的将盘缠给丢了,现在包里的银两告急,害得两人连辆马车都雇不起了。
严瑾将脸压得低低得,不愿与那两名女人打照面。
“小瑾,你认识她们?”阴煞见状,轻声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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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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