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竟然还敢闪躲,严瑾气得双手往腰上一叉,活脱脱的红楼梦中的夏金桂!鼓着腮气呼呼的说:“你有本事给我再躲一下试试?”
若被打着不准还手也就罢了,竟然挨打前还不让人躲的,她的眼中好男人的标准也太苛刻了,燕轩珹看着眼前那美丽却又泼辣的女人,认命了,谁叫他要上这条贼船呢?
双手往两边一摊,双腿也打直,仰面朝天,一脸悲壮,“妻命难违,夫君只求你等下在蹂躏我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点!”说完,闭上了眼睛,就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死鱼!
严瑾在夜空下凌乱了片刻,蹂躏他?这个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她提起裙摆,对着燕轩珹就是一脚,“我踢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胖子,看你脸上的肉那么多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哎哟!”突然间,严瑾抱着脚在原地上跳起了独脚舞。
“怎么了?瑾儿,哪里撞疼了,让我看看!”听到她的哀叫声,燕轩珹一个死鱼翻身的从草地上跃了起来,一脸关心的问着严瑾,似乎是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只是黑夜掩饰了他眼底的一抺偷笑。
“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惺惺了,你怎么把身子弄得跟铁板似得?”原来刚刚当她鼓起劲,来势凶凶的踢向他那看似肉乎乎肚子的时候,竟然就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世间的万物都是相互的,她出脚的力气大,自然铁板回报给她的反弹力也大,疼的她是龇牙咧嘴。
听到她的指控,燕轩珹很是委屈,仿佛这一切并不是他用体内真气造成的。
“瑾儿,你冤枉我了,这或许只是我的本能反应吧,就像刺猬,如果你像刚刚那样一脚踢它,那你绝对会是踢到一团铁针,但是你也不能就说刺猬是故意的吧?”说着还很是好意的想帮她揉揉脚。
听着燕轩珹的貌似很有理的强词夺理,看着他那貌似很关切的表情,严瑾敢对天发誓,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想着,想着,她就停下了揉脚的动作,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将脸靠在膝盖上,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多了一份孤单无助的感觉,那单薄的背影在那浩瀚无边的夜空映衬下更显得柔弱。
从未见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凤亦弱一时间也懵忡了,停下了戏谑她的念头。
严瑾抬起脸,映入燕轩珹眼帘是一张晶亮的明眸蓄满泪水的艳丽脸庞,用“雨打梨花”都无法形容出那份凄美与无助。
“我就知道,如果此时是上官婉琦踢你的话,你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你根本就是将我做为一个替代品!”说着说着,那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便如成串的珍珠滚下,滚落草坪。
面对着她的带泪哭诉,燕轩珹的心一紧,顿时乱了手脚,他急忙蹲下来,掏出手绢,笨拙的试图想替她擦去那晶莹的泪珠,“瑾儿,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把你当——哇,救命啊!”
就在他替严瑾擦拭脸上的泪水时,严瑾的嘴角突然间笑了一笑,那份诡异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严瑾趁他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一个用力把他推倒在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在他的锁骨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并且整个人跨坐他的肚子上,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阵拳击。
突如其他的风云变化让他这次根本就来不及提上什么真气,最终只能实实在在的挨了她那相当有力量的几拳。
像是出了心中的一股恶气,像是打得有点累了,严瑾终于肯放过他了,停止了拳击,从他的肚子上翻身下来,坐在草坪上,那泪水未干的脸上哪还有刚刚的那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凄美,取而代之是一种达成目的后的得瑟与窃喜。
拍了拍手,似乎想将手上的污渍拍掉般,她睨了那躺在地上悔不当初的燕轩珹一眼,很是得意的说:“哼,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能在欺负了我之后,还能平安无事的!别以为你会几个功夫,就想用它们来欺负我!还刺猬呢?这不,变成了没壳的蜗牛了吧!哈哈哈!”
她那愉快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夜色中。
燕轩珹捂着那受伤的心坐了起来,满眼的悲伤,他怎么就这么大意呢?竟然会忘了她是个表演行家,都怪自己定力不足,被她的几滴泪水就给击溃了,原来,恋爱中的男人当真是容易头脑抽风的。
看着燕轩珹眼里的受伤神情,严瑾适时的停止了笑容,伸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下,“真的打疼了啊?那对不起了!”自动承认错误争取得到最大的宽容。
看着她那像小狗狗般讨好,燕轩珹紧抿着嘴唇,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笑声。伸手将再次揽进怀中,他好像迷恋上了那抱她入怀的感觉,“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他很是无耻的得寸进尺。
严瑾只是轻轻的“哼”了声,停止了打闹,重新躺回燕轩珹的肚皮上,望着如水的夜空,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天际。
严瑾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想到了来到这里的一点一滴,伸了伸腿,她抬眼看着闭目养神的燕轩珹,“胖子?”
“叫我相公或夫君,最差也得叫轩珹!”
“呃,轩珹,你相信异世恋吗?”她轻轻的问,仿佛这是一个秘密,怕被天上的神仙们听到似得。
他们不属于一个时空,却是跨世之恋,会有美好的结局吗?
“什么叫异世恋?”燕轩珹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莫名有点忧伤的严瑾。
“就是两个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偏偏走到了一起,你说这样的有情人最终能成为眷属吗?”她望着他,希望他能替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对于严瑾的莫明其妙,燕轩珹的心却一凛,似乎他有点明白了,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你是在告诉我,你原本是天上的仙女,然后偷偷的下凡而爱上了我吗?”
仙女,妖女,以及真正的她,无论哪一类对他来说都是非常人,她想了想,“嘻嘻,如果我说是呢?你会如何?”
此女无敌了,燕轩珹忍住想翻白眼的念头,“那我就当董永呗!”
“呸,哪有你这么胖的董永?”
“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真正的董永与我当年的风姿相比绝对是自叹不如!”
“切,那如果我是妖呢?就比如说像白娘娘那样的,你知道白瑾儿的故事吗?”她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所以得先问问。
“你说是白蛇的故事吧?”白娘娘与白蛇,这两者间的意境了差太多了吧?她暗哼。
“嗯。如果我是那条白蛇的话,你还会像许仙喜欢它那样的喜欢我吗?”
燕轩珹陷入了沉默,他身边的严瑾不觉得有点急促,便推了他两下。
“这个问题得看你是不是真心的爱我了!”燕轩珹反问她。
严瑾眨了眨眼,她没有明白他的话里意思。
露齿浅笑,语调缓慢的说,“如果你爱我,我就会像许仙那样,哪怕等你二十年也不会后悔,如果你不爱我的话——”
“你会怎样?”严瑾着急的开口问。
看了她一眼,“我就会像法海一样,用钵把你给收了!”
偷眼望她,果然,他看到了严瑾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闷笑声,“所以说,无论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爱我,你都逃不出我的世界!”
听到他这么无赖的话,严瑾却并没有怒口大骂,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在眼泪即将要滚出眼眶的时候,她做了一个自己也想不到的举动,一个探身,拉下燕轩珹的脖子,这一次也是头一次,她主动亲上燕轩珹的唇。
燕轩珹的全身一僵,如同一道电流窜过全身,在严瑾想要退离之际,他夺回了主动权,这一秒,世界变得寂静,只剩下两抺相拥的身影。
靠在燕轩珹胸膛上调整呼吸的严瑾是从头红到脚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大胆,如此的主动,偷瞄了眼燕轩珹,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燕轩珹看着那就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红虾似的严瑾,心里是乐开了花,将她那垂在脸颊边的秀发撩到耳后,“瑾儿,再等我三个月,到时我定会用这江山为聘,正式的迎娶你,让你当这一国之母!”
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吗?严瑾的脑子一个激灵,她从他胸膛上起身,有意刁难他,“我们不是已经拜过堂结为夫妻了吗?”
“难道你不想我明媒正娶的让你做我未来的皇后,还是只想当嫔妃?”燕轩珹狡黠的看着她。
“你还想有嫔妃?”她的语气阴险。
“不敢!”
“三个月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料,我现在只担心明天如何回复皇后和皇上,现在没有了金牌和画像,我们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啊?”第一次,她对皇宫这两个字感到有点恐惧,如今的她似乎有点迷恋上这个地方了,似乎更迷恋上了他。
“傻丫头,放心!我们会活得好好的!”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般,让她不再感到惶恐,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她睡意来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寂静的夜里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黎明破晓之时,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燕轩珹遣散了王府内所有的下人和侍卫,他做好了一切迎接风雨的准备。
严瑾睁开惺松的眼睛,看到的是燕轩珹那笑嘻嘻的脸,“瑾儿,你醒了?还记得我们呆会要进宫吗?”他的声音轻柔而绵软。
严瑾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只见燕轩珹亲自端了个盛了清水的盆子放在角架上,将毛巾放入盆中浸湿,拧干后递给她,“先擦把脸,清醒下,吃完饭后再让秋儿给你好好妆扮一番。”
严瑾伸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然后有点奇怪的看着燕轩珹,“秋儿呢?今早她怎么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窗前梳头?”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秋儿她去厨房给你盛米粥和糕点了,等一会就会回来,来,瑾儿,你今天打算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燕轩珹边回答严瑾的问话,一面向衣橱走去,打开橱门,出现在前面的是那挂满整个衣橱的做工精致的衣服。
“为什么要她亲自去?每天不是都由张大娘送过来的吗?”严瑾看着今天表现有点怪异的燕轩珹,皱着眉接着往下问。
挑选了一件白底镶蓝边的长裙,再拿出一双与其相配的长靴,走过来,弯腰将长靴放在严瑾的面前,并将她那擦过脸的毛巾接过,“要不,你呆会就穿它们吧,我觉得很适合你,嗯,张大娘回乡下去了。”
“张大娘回乡下了,那府上还有其他的大娘啊?怎么也轮不到秋儿去厨房领食啊?”严瑾觉得燕轩珹似乎总是想办法把问题给简单化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他把那套长裙递给严瑾,“府上的大娘都回家了!现在府上只剩下三十人不到!”
这三十人包括借住的三皇子爷赵益炅,黄邺兄妹等人。
“为什么?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啊?”严瑾有些吃惊的问他。
“因为你睡得很死,跟猪一样!有些事是不应该让无辜的人来共同承担后果的。”他轻拍了她的脸,平淡的说。
严瑾沉默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府上下二百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确实没有必要为这皇室里的血雨腥风垫底,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家室,有自己的人生。
吃完了秋儿领来的早餐,穿上燕轩珹亲自挑选的长裙和长靴,严瑾化了个清灵飘逸的淡妆,坐上燕轩珹特意为她准备的马车,跟着燕轩珹进宫去面圣,她不知道这一去,她和他将会何去何从。
当马车缓缓的驶进那高墙红瓦,行走在青色花岗岩铺成的走廊中,严瑾的心反倒平静了许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着那正悠闲的走在前面的燕轩珹,她轻笑,然后快步跟上。
崇仁帝和皇后娘娘早已坐在殿中等候他们的到来。
严瑾偷眼望去,这个殿内出现的人还真不少,该出现的都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就比如现在在人群中,她就看到了那团粉红的肉/团。
燕轩珹牵着严瑾跨步走进了殿内,他朝崇仁帝跪下行了个标准的臣子之礼。
“五王爷,本宫之前答应棠贵妃的三日期限已到,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对于皇上将大公主府的白梦瑶郡主许配于你为正妃之事,你可满意?”皇后娘娘端庄大气的说道。
“回皇后的话,微臣想好了,微臣想立严瑾为正妃,关于大公主府的郡主,恕臣无福消受,所以还望皇上收回成命!”燕轩珹貌似很谦卑的说。
“这就是你想好的回答?”崇仁帝眯了眯眼睛看着燕轩珹。
“是的!”
“你可知道这可是抗旨?你不后悔,不害怕?”
“不悔不怕,心意已决!”他的目光无畏的看向那正坐在龙位上的男子。
“好!五王爷胆敢抗旨不遵,以下犯上,按当朝律法严惩不贷,来人啊!收回他的王印,查抄五王府!”崇仁帝瞬间翻脸,那速度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不料燕轩珹倒是很自觉的将那金灿灿的王爷之印给呈了上去,同时还脱下那绣有四爪金龙的王袍,露出里面浅蓝白边的素袍,一脸平静的等着崇仁帝的下一步。
一柱香后,奉命前去查抄五王府的人急冲冲的回来了,跪于地上,“启禀皇上,五王府已经是人去楼空,没有查到任何有线索的东西!”
听到这么说,崇仁帝抬眼看着正一脸无波的燕轩珹,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那就将棠贵妃给朕请过来!”崇仁帝从喉咙间吐出了这个令他耳朵不爽的请字。
“不必麻烦了,我母妃很不巧的于昨日跟随天圣二王子前去做客了,恐怕这一年半载是不会回来的了”燕轩珹轻抽了嘴角后漫不经心的说。
他的漫不经心更是激怒了崇仁帝,崇仁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燕轩珹,他决定就借这次机会彻底铲除燕轩珹,不再为自己留下任何心患,“将五王爷押付刑部三堂会审!”
天底下傻子都知道只要是进了刑部的所谓三堂会审,不死也得脱成皮。
“云侧妃呢?”皇后娘娘出声提醒了意欲包庇严瑾的崇仁帝。
崇仁帝对严瑾的垂诞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崇仁帝看了她一眼,不料却看到严瑾对自己的一脸鄙夷和不屑,他那隐藏的妒嫉情绪涌动,指着严瑾说,“来人,将她押入国隐寺!”
国隐寺虽说是皇家寺院,但私底下人们都心知肚明,那是皇上金屋藏娇的地方,只是奇怪为何目睹这一切的神明没有责罚于他!
“不行!皇上,国隐寺如此圣洁之地,岂能容此等妖女亵渎?”皇后娘娘严厉的谴责着崇仁帝。
“难倒皇上你不想知道朝纲在哪了?更不想知道父皇临驾崩前所说的金库在何处了?”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意见分歧之时,燕轩珹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这句话却叫太子愣在原地,他回过头看着燕轩珹,用着一种带有不甘和愤怒的语气说:“父皇将金库的藏匿之处告诉你了?”
“不然,你以为父皇会告诉谁?”
“皇上,他这用的是缓兵之计,不可相信啊!”皇后娘娘出声提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到燕轩珹和严瑾从头落地。
“金库里有黄金三万四千二百八十六块,有悬墙利箭九千七百三十六支——”燕轩珹慢慢的念着。
“住口,告诉朕那本账本的最后一页现在何处?”崇仁帝急切的问着。
他相信了燕轩珹所说的话,先皇曾藏有一本记载着金库的账本,相传藏匿金库的地方就是即将出现的新龙脉之地,龙脉是每一位想成为帝王之一的必争之物。
账本上清楚的记载了金库的藏金数以及准确的行走路线,当初先帝驾崩后他得到账本时才发现原来最后画了路线的那页被人给撕毁了。
燕轩珹看着崇仁帝那张狰狞的脸,嘴角轻勾,“最后一页原本在四哥身上!我只是当初见过一眼。”他轻描淡写的两句句打碎了崇仁帝脑海中刚刚萌发的小算盘。
四王爷当初血溅城门外,尸首还是风亦品亲自点火燃烧的,那就说明那张藏有龙脉与金库秘密的图纸也随之灰飞烟灭了,燕轩珹的记忆向来是无人能及左右的,素有过目不忘的外号。
也就是说这个世上也只有他燕轩珹一个人能准确的画出那个地图,杀了他,谁也别想再知道那个关于金库的秘密。
“轩珹,你把它给朕准确无误的画出来,朕可以对你法外开恩!”崇仁帝命人给了燕轩珹一张纸和笔墨。
看着那高档的纸,燕轩珹笑了,对上崇仁帝和皇后娘娘,“皇上,你以为天底会有人做与虎谋皮的交易吗?”那图纸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符,开玩笑,怎么可能轻易就交出来呢?
“五王爷,本宫相信你是个重情之人。你应该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无端受此牵连吧?”关于到自己的皇后宝座是否能够坐稳,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无耻的开口,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崇仁帝得到那龙脉。
话刚说完,就看到大内侍卫走向严瑾。
“据宫中的眼线汇报,严瑾和你之间的感情可是伉俪情深啊?”皇后娘娘有点小得意的说。
“我可以亲自带你们去找!”燕轩珹冷静的和崇仁帝交谈着条件。
崇仁帝考虑了片刻,“朕就派上官子轩和你同行,但是你的侧妃严瑾也必须留在京都!”
“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谁能决定我的去留!”严瑾算是豁出去了,她对着崇仁帝不善的说着。大不了头点地碗大的疤!
“行,但愿皇上一言九鼎,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准备伤害和我有关的任何一个人!”燕轩珹那浓如墨的瞳眸直视进崇仁帝的眼底。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燕轩珹这是明摆的警告皇上不准打严瑾的主意。
燕轩珹回身轻摸了下严瑾那白皙的脸,“瑾儿,等我,我会回来的,记得我对你的承诺!”
看着他眼里的自信,仿佛这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严瑾点了点头。
领旨奉命寻觅龙脉的上官子轩此时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他其实内心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不管是谁,只要得到这龙脉就行得到江山?
一身素衣的燕轩珹在转身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回过头,对着严瑾看似说了什么,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听到他说了什么。整个大殿中也只有燕轩珹一人知道严瑾精通唇语,所以他说一句无声的话。
看到他说的话,严瑾显得是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殿中的那个人竟然会是燕轩珹的同盟,燕轩珹让她在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可以去找他求助。
在这错综复杂的深宫大院内,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朋友,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瑾儿,安心的等我回来啊!”燕轩珹的声音在殿外回荡着。
本来想对燕轩珹说:‘我会等你回来’的严瑾还没有来得及将这句话说出口,就被另一道女声给打断了,“五王爷,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无论多么艰难!”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肉/团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殿外,冲向他的夫君。
而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都没有出声制止那粉红肉的热情举动,反而带着一抺看戏的兴致,有了白梦瑶这个奇葩插足,燕轩珹这对夫妻的生活就不会太好过了。
尼玛,这可是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勾引她的老公啊!这叫她如何能淡定?本打算乖乖呆在京都等待着燕轩珹回来和江山易主的严瑾决定不当这个乖乖女了,她可不想到时握着个手绢自我哀唱:但是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燕轩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崇仁帝居然会把这个粉红肉直接就丢给了他!上官子轩看着白梦瑶,心里也是犹如万马奔腾,这简直就是摧残他的视觉感官啊!想到这一路上要与她同桌进餐,恐怕他是得茶饭不思了,免得吃一餐吐一餐。
没有人知道的是,就在燕轩珹离开京都的同时,一只带有千斤重担的信鸽也飞出了京都,飞向遥远的边关,那里正有数十万的设备精良,整装待发的军队在翘首期盼。
严瑾坐在那四面都有侍卫看守的房间里,嗑着那已经丢弃得满地的瓜子,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出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必须到燕轩珹的身边监视着。
虽说白梦瑶长的是矮圆挫,但是前去寻找龙脉可说是千里迢迢,翻山越水的,是个男人都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她可不敢保证哪天燕轩珹会不会饥不择食,真到他与白梦瑶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枉她长得如天仙也无招。
何况她对如今化身为上官子轩的王剑荣根本就不放心,那个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必须跟在燕轩珹身边保护他。
嗯,保护他这个借口似乎比监视他来得冠冕堂皇多了,就用这个借口!严瑾的嘴角轻扬,为自己的正义凛然感到无比佩服。
要想去保护燕轩珹的前提是自己必须能从这看守森严的房间内逃得出去,严瑾打开窗户,拿了一把凳子站在上面,将头往外伸,探究着房间外的实际情况,原来这个房子是一个四面临水的孤立小屋,只有二条木桥接着岸边,那水渠距她的目测应该有七八米宽。
就这点距离还想挡住我?严瑾在心里暗哼了声,她决定找准时机从这条渠流过岸,然后再想办法混出宫去,打定好主意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轻哼的小曲正从椅上下来的时候,眼尖的瞄到那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冒了下。
她重新在椅子上站好,再次伸长脖子往渠里探视,这仔细一看,不由的将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乖乖,幸好她现在是大白天来探视,若是晚上风高月黑的看不清楚,然后稀里糊涂的往下一跃,那后果——
原来她定睛看到东西竟然是一条条长达一米多的水蛇!这个皇后娘娘也巨歹毒啊!想到自己房子的周边都是一条条令人作呕的长蛇,她就不由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来想水下潜逃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了。
正当她在冥思苦想之际,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扣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苏南樱?她来做什么?严瑾有些狐疑的从椅子下来,警惕的看着那正外面走进来的苏南樱。
苏南樱对严瑾的警惕和不友善并不感到生气,她只是挥手摒退了想跟随进来的侍卫和宫女,然后转身关上门。
“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严瑾挑了眉看着苏南樱,心想你家的死鬼男人把我关在这里,你又跑来做什么?
苏南樱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径自倒了杯茶,坐下,看着严瑾,半晌才开口,“我来只是想求你给个承诺!”她的眼底有些淡淡的忧伤。
“求我?”严瑾靠在柱子上,嗤之以鼻,想她一个当朝国母,还用得着来求她这个阶下囚?但是当她看到了苏南樱眼底的那真切的忧伤后,她安静了。
“是的,我求你给我一个承诺,他日五王爷夺得这江山后,我希望你能求五王给皇上留一条生路,不要赶尽杀绝!”
“?”严瑾愣了半天没有开口,这是什么情况啊,哪有当权者对着阶下囚说这种丧气的话。
看得出严瑾的疑惑,苏南樱苦笑,“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国师,所以我自小就跟随他学了一些命理玄术之类的东西。父亲在临终前曾嘱咐过我:崇仁帝今生注定是没有九五之尊的命格,即使他现在贵为天子,但是坐不稳这江山的!”
严瑾也坐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燕轩珹有这个九五之尊的命格?”筆趣庫
苏南樱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求你原因,而且我也感觉到这是即将不久要发生的事,你能答应我吗?”
严瑾沉默了,看着苏南樱,想不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明明是还恋着三皇子爷赵益炅的,为什么又会对崇仁帝如此情深义重呢?难道说她的感情是可以用来分割的?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能保证在燕轩珹坐上这个龙位之后我会在哪,是不是还在他的身边,是不是还有说话的份?”她不喜欢对人许空头支票,所以往往先拒绝。
“你会在他身边的,你就是他命中的天女,不然老天也不会让你逆天而来!”苏南樱斩钉截铁的说。
逆天而来?严瑾有些吃惊的看着苏南樱,难道她知道了自己是从异世而来的?
“我知道你本不属于我们这里的,不属于云府。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说的话!”
“既然你会算出这么多的东西,那你也完全可以算出崇仁帝的未来,何必跑来求我呢?”严瑾似乎看出了苏南樱的话里矛盾之处。
“我算不出他的,算不出赵益炅的,也算不出我自己的!”说完,她眼里的伤更深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吧?
“嘻嘻,那我的呢?是不是就真如你所言,顺风顺水的当上燕轩珹的命中天女?”确定了苏南樱会算命后,严瑾有点狗腿的问,这可比她当初有事没事在电脑上算什么星座啊,在线摇签啊来得可靠多了。
说得好听是命中天女,说的白点就是她有没有这个当皇后的命!苏南樱笑了一下,不想点破她。“会当上!但不会顺风顺水!你和他有一个三五约定!”
三五约定?那是什么玩意?严瑾不解的看着苏南樱,似乎想追问下去。
“天机不可泄露!语柔,答应我的请求好吗?”苏南樱握住了严瑾的手。
“你很爱太子?”体内的八卦因子萌动。
“不,我恨他,但是,我爱他!”说着,苏南樱抚上了那依旧平坦的小腹,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
严瑾明白这后一个‘他’所指的是谁了,她的眼前又浮起当年妈妈那充满爱意的目光,“那三皇子爷赵益炅怎么办?你不爱他了吗?要不你就对孩子说他的亲爹是赵益炅!”她有些痞痞的说,虽然这样做的确很缺德,但是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反正这里又没有dna鉴定。
苏南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瑾,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知道苏南樱在想些什么的严瑾,扁了扁嘴说,“爱情本来就是要平等的,先不提你和三皇子爷之间的过往如何,就说现在你已经是崇仁帝的皇后,他崇仁帝既然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四处猎艳,凭什么你就得替他誓死守贞?要是我家的死胖子以后也敢和崇仁帝一个德性,我保证让他用十辆马车都拉不完绿帽!”她最讨厌古人的这种三从四德和没有自尊的爱情。
她的话让苏南樱无法反驳,她说的正是自己心中的不平点,只是她敢怒,而严瑾却敢言!但是,低头看着小腹,“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今生我与三皇子爷注定是情深缘浅了,我现在只想尽量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心中泛起波澜,严瑾点了点头,“好吧,我尽量保证,以后如果只要是我能帮的,我就绝对会尽力帮!”再多的保证她是真的给不了。
终于,苏南樱展开了笑容,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严瑾,“这是出宫的路线,你看完后记得把它烧毁了。我已经都替你安排好,明晚二更时分,以外面的猫叫为号,你先打开小门看看外面是否有位高瘦侍卫,若有,你就跟他出去,他会保护你安全出宫的。若没有,就说明事情可能败露,要再等一段时日!”
还有这么好的事?严瑾有点怀疑的接过那纸条。
“我不是在再帮你,我只是再帮我未来的孩子!我们期待下一次再见吧!”苏南樱说完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深夜,严瑾躺在床上揣摩着苏南樱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自己到底要不要听她的安排,她说是为了孩子,但是自己却无法判断她所说是真是假,毕竟她的肚子不见隆。
反正坐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就赌一局,想到这,严瑾便睡得踏实。
夜半,严瑾被门外的细微声给惊醒了,她侧耳倾听着,门外仿佛有人在轻声的说话,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悄悄的站在床边的屏风后面,凝视着门的方向。
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接着房门半开,走进了一个人影,而那门则被人从外面给带了起来,那个人进门后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严瑾的眉头拧了拧,人家做贼都是穿着夜行衣,这个小贼也太胆大了,竟然穿着可以在黑暗中反着光的黄色衣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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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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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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