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望了桌上那诱人的佳肴,再看了那面如冠玉的赵益钊,有点谨慎的笑说,“我出来的太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什么现银,想必这一桌菜价格不菲吧?
呵呵,该不会等下吃完了再叫她买单吧?一向很小人的她下意识的将赵益钊列入到了“我请客你买单”的嫌疑中,这么一桌菜现在就是把她卖了也不够啊!
额上冒出了三条黑线,赵益钊讪笑的说,“你尽管敞开着吃,这桌酒钱我已经付过了!”想他堂堂一国太子会赖一介女流的酒钱吗?
得到了赵益钊的保证后,严瑾呵呵一笑,然后便不客气的拾起筷子对着最肥的那只龙虾准确无误的下手了。这种情况下,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看着她,赵益钊有点愕然,他放下筷子,支撑着下巴,望着那如同千军万马横扫桌面的严瑾,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淡笑。原来她才是深藏不露的吃货啊!
“来,为了这美景我们干一杯!”他为她斟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本想拒绝的严瑾看到他眼底的那抺冷冽后,只得挤着笑,伸手接过。
看到她红唇轻碰杯沿的模样,赵益钊心头不禁痒痒,难怪五弟伪装了三年假象,会在她的出现后顷刻瓦解,她确实有引诱男人的本钱。
不经意间眼角瞄到底下大街的人群中那一抺高大的身躯,赵益钊立马倾身上前,伸出修长的手在严瑾的嘴角处轻拭了下,那宽大的袖子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瞬间,燕轩珹焦急的从茶楼下走过。
嘴角的擦拭让严瑾怔住,她停下啃咬的动作。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而凝固。
望着那满眼皆是惶恐与警惕严瑾,赵益钊的心下一动,眼前的她比他所见过的任何美女都来的引诱人。
修长的手指从嘴角延伸至眼帘,赵益钊轻轻的抺上她的眼帘,示意要她闭上眼睛。
严瑾不肯配合的别过脸,并固执的睁开眼,就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她奋力的一推,早料过她会反抗的赵益钊快速的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捧在她的后脑勺,试图不让她再有所挣扎。
生平最讨厌被强迫的严瑾瞬间对赵益钊的反感再度加深!
她就知道碰上他,绝不会有好事!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边跟了侍卫,且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跟他走的!
这人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努力挣扎着,妈的,这古人的武功真是现代人不能比拟的。
枉她一身好手法,竟然在他面前屁用都不抵!
当嘴唇传来阵痛和咸湿的血腥味时,赵益钊不得不放开她,一得到自由的严瑾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扬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下流!”,似乎还不解恨,她抓起桌上的美食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砸来。
看着她那气如战败的斗鸡的模样,轻抚上脸庞的赵益钊气得俊脸阴沉,以他的条件难道还比不上现在的燕轩珹?天底下多少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鹜!而现在只为了区区的一个吻,她却气成这样?
他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她!
看着那泼妇本性暴发的严瑾,赵益钊再次扣住她那拿着鸡腿想向他袭来的手腕。
“够了!”他低喝出声!
“够你妈!”严瑾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使劲的将手给抽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只听到一声裂锦的声音,她的袖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他妈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啊!原来对严瑾的大不敬想发火的赵益钊在看到严瑾那洁白如玉脂的手臂后,整个人是一僵。
让他惊讶的不是那手臂的白皙和纤细匀称,而是那白如藕的手臂上的一点殷红。
那是未婚女子特有的“守宫砂”,凡是有男子有染的女子是不可能再拥的,这点殷红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
想起之前肃陵王府传出的五王行房无能的谣言,赵益钊的眸子一紧,他抬眸看向严瑾,里面燃烧着灼热,难道谣言属实?难道她和燕轩珹并没有行夫妻之实?
看着赵益钊眸底的灼热,严瑾倒退了两步,原来伪君子比真小人还来的让人心惊胆战,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对自己的手臂如此的贪婪!
这露胳膊露腿的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是知道自己的手臂上有个红点,可那是她打娘胎里带下来的痣啊。然,她万万是没有想到过,它竟然就与小说与电视中常出现的守宫砂雷同!
收了收手臂上的裂缝,严瑾趁着赵益钊还是发愣的间隙,快速的腰一弯,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此时的她也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与形象了,不逃就是傻叉了。
望着那毫无气节,逃得只剩下如烟如雾般背影的严瑾,凤亦君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轻喃:“小东西,我要定你了!”
当严瑾揽着胳膊行走在夜色中时,由于天空开始飘起阵阵细雨,街上的游人渐渐变得稀少,似乎是千年不变的规律,几乎每一天的七夕都要下那么几滴的雨,仿佛在诉说着牛郎与织女的相思之情。
夜雨打在身子,有些微凉,严瑾抱紧了自己,这一刻她无比的想念二十一世纪。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茶楼大门前,一件暖和的披风悄然无声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只见燕轩珹正咧着嘴对自己傻笑,眼里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溺爱。
这一刻,严瑾鼻子一酸,眼里的水雾浮起,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她像发了疯似的将拳手击在燕轩珹的胸膛上,“都怪你,都怪你!”
燕轩珹动都不动的挨了她数十下的捶击,待她有点累了,才笑呵呵的说,“瑾儿,你身上哪来的酒味啊,该不会是刚刚吃的醋发酵成酒了?”
啊?被发现的严瑾有些心虚的飘开眼,嚅嚅的说,“我身上哪有什么酒味?你想多了!”现在想来,自己刚刚发的脾气却实有点不可理喻。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瑾儿,实话告诉我,你的手臂上的衣裳怎么破了?”燕轩珹带着隐藏的严厉问着严瑾。
众人都闻言看向她,她顿觉得有点惊慌。
实情是万万说不得的,不然的话铁定会被贴上荡妇的标签而浸猪笼的。
“呃,这只不过是刚刚人太多,又忙着躲雨才不小心划破的。”
看着燕轩珹那不发言的神情,严瑾知道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为了让他相信,她挽起袖子,上前一步,试图想让他看的清楚一点,“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上面还有划痕呢?”只不过是被指甲划的。
就在她快要走到燕轩珹跟前,燕轩珹燕轩琣突然像离弦的箭般冲了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并快速的拉下她那破败的袖管。
“瑾儿,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便想将严瑾往楼上带。
“你这是做什么?”
“上去再说。”
到了楼上的一间雅间,严瑾问:“你刚刚干嘛那么失态?”
燕轩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反问她:“你手臂上的这颗红点都有谁看到了?”
严瑾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颗红痣,“它怎么了?”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
“当然知道了,痣嘛。”
“痣?”燕轩珹嘴角一抽。
严瑾感觉到不对劲,盯着他,逼问:“那你告诉我,它不是痣是什么?”
“它分明就是守宫砂!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噗——”严瑾瞬间喷了。
守宫砂?这个红痣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呵呵呵,她的老天鹅哟,这简单是要笑死她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颗红痣陪了我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叫守宫……”猛地一怔,后面的话尽数消失。
她终于明白之前赵益钊为什么在见到它时,会表现的那么目光如炬!
她终于明白刚刚燕轩珹会那么紧张和失态了。
她之前可是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怀了燕轩珹的孩子啊!现在肚子不见隆也就算了,竟然守宫砂还完好无缺的守在那里!这要是被人发现,让燕轩珹如何收拾残局?
*
“不好了,三皇子回来了!”
那高亢的笑声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汇报声所打断。
“他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稀奇的?”燕轩珹没好气的说。
“可是三皇子带回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燕轩珹冷着脸问。
“回殿下,是风姑娘。”
“哪个风姑娘?”
“风小楼。”
“她?!”燕轩珹和严瑾均是一愣。
不等他俩回神,就看到赵益炅怀抱着那红如火焰的风小楼,她是那样的安静和娇弱。
风小楼紧闭着双眼,少了平日眸里的妩媚和风情,嘴角泛着细细的血丝。看到她如此的憔悴,严瑾也不禁变了脸色。
燕轩珹将风小楼交给属下后,问向赵益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益炅面色平静的说:“我救了她!”接着便将重遇风小楼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下。
严瑾听了,秀眉不自觉的微微蹙起。
请来的大夫替风小楼盖上薄被后,回转过身,向燕轩珹和赵益炅二人行了个礼后,对着燕轩琣道,“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待老夫开两帖药服下,再休息一晚便无事了!”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风小楼慢慢的睁开眼睛,丫环们立刻扶起了她,她靠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很是虚弱的笑笑,倒是平添了三分林妹妹之美。
“你怎么会由我三哥给抱了回来!”燕轩珹大步走上前,挡住赵益炅的脚步。
风小楼见到问话的人是燕轩珹,像是极难为情似的将脸别向床内的一侧:“我刚刚在赏灯的时候和丫环走散了,然后突然遭几名壮汉的意图轻薄,我力单不敌而败下,幸亏是三殿下及时路过遇见,见义勇为救我一把。?”
赵益炅听到风小楼的话后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袖管,没有任何的表态。
“三殿下,今晚真的幸亏有您的及时相救,小楼在这谢过了!”风小楼试图想从床上爬起来行礼,好在被丫环及时制止住。
赵益炅只是轻点了下头,没有回答。他看了燕轩珹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严瑾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并不起什么作用,便和冬梅告辞,折回之前定下的通房。
躺在通房的床位上,严瑾辗转反侧,原来的她一向睡眠极好,一粘床就能睡得雷打不动,但是今晚不知怎么,她就是没有半点的睡意。
赵益钊的无礼举动是让她心情不爽,但是那粉红肉/团对燕轩珹的窥视更是心里怒火中烧,想当年都是人家防她如防小三,不料如今她竟然也要担心小三的出现!
“你还没有睡吗?”冬梅在一边悄悄的问。
“嗯,快了!”想来是打扰到冬梅了,她也就打算含糊的应下。
“瑾儿姑娘,你是不是也对王爷动情了吧!”
八卦在哪个朝代都是流行的,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冬梅身边的另一名年长点的丫环在黑暗中幽幽的冒出了这一句威力十足的话。
严瑾像是触电般坐了起来,吓了众女一跳。掌事的丫环马上点了蜡烛。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严瑾越过冬梅,窜到那名丫环的面前,笑容有些阴阴的说。
那名丫环显然是被吓到了,她往床角里缩了缩,拉紧了身上的薄被,瑟瑟发抖,严瑾的刁蛮她是早亲眼见识过了。
“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细如蚊声。
“嗯?”严瑾沉下鼻音,威慑力十足。
旁边的丫环也跟着开始了害怕,却谁也不敢出声相劝,只怕会引火上身。
“我刚刚是想问,问瑾儿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王爷了?”声音越说越小。
严瑾皱了下眉,喜欢上了,那又怎么滴?这都不是重点!
“你刚刚是这么说的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少了一个字!”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沉,她刚刚明明听到“也”这个字眼。这才是重点!
那个丫环拼命的回想自己所说过的话,好像想起来了。
“说吧,除了我,李西茗和赵芷芊之外,还有哪些人喜欢你家王爷?你吗?”严瑾的声音现在就如地府传出来的一样,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也在同时喜欢燕轩珹,这个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头摇的像波浪鼓,“瑾儿姑娘,您误会了,借十个胆,奴婢也不敢喜欢王爷啊!”
“那是谁!”
“是大公主府里的梦瑶郡主,众所周知,她可是喜欢王爷整整喜欢十年了!”为求自保,丫环马上全招了。
秀眉更紧了,“梦瑶郡主?我怎么就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不对,梦瑶?!她好像在哪听过这个美丽的名字。
啊,老天,不会是她吧?那团粉红肉!
看着她那有点震憾的表情,丫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证实后,严瑾的脸更黑了,原来燕轩珹和那个粉红肉还是青梅竹马两相好啊!难怪今晚他会有意无意的维护着她呢!
转念一想,那个肉/团所喜欢的人应该是真正的五皇子赵益洲。
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避免不了的泛酸。
越想越酸。
终于睡意全无,她杀气腾腾的挽起了袖子,起身往房门外走去。
“瑾儿!”冬梅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却没能叫住她。
燕轩珹同样也是睡不着,他的一个轻微转身都能让它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吱呀”声。
望着窒息那透进来的一丝微亮,许是快破晓的时辰了,燕轩珹将双手枕在脑后,严瑾那张绝美的容颜刚在他的脑海浮现,他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心有灵犀般,严瑾的脸在现实中出现了。
“哐”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严瑾那杀气腾腾的脸出现在门前。
通房的一众男色纷纷跳起,抓起身边的衣物火速的遮掩那自认完美的身材,犹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睁着困惺且夹带着细小分泌物的眼睛望着如母夜叉般横立于门前的严瑾。
无视于众男的眼神指控,严瑾将玉手一伸,直指燕轩珹,“你,你给我滚出来!”
破晓的微光在她那扭曲的脸上更显得的狰狞,吓得众男都纷纷如鸵鸟般头朝下,屁股朝上的钻进了被窝。此女太可怕了!
为了挽救众男,燕轩珹也能很无奈,很听话,很不解的从床位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窜到严瑾的面前。
“瑾儿,不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啊?”他立马咧出大大的笑脸。
这个笑脸让严瑾更为恼火。
“你说呢?”皮笑肉不笑。
挠了挠头,“哦!瑾儿,要不我们再叫掌柜的开一间上房,你看这里多不方便——”虽然他尊为王爷,只要他的一声令下,众人回避,但是也有伤情趣!
身后房内的众男们耳尖如鼠,纷纷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集体的趴在墙上面壁偷听。
“王爷,这里方便,我等自觉回避!”齐初阳透着窗户眼,小小声的对燕轩珹轻唤着。
下一秒,只见燕轩珹如雕塑般静静的站着,严瑾则站在他的面前。
“瑾儿,究竟为了什么事,您发这么大的火?”
“你过来!”
“我站在这里就好!”
“你过不过来?一——二——”
“咻!”的一声,燕轩珹飞了过来。
严瑾顿时被眼前的这个快如闪电的球给吓得双眼一黑,腿下一滑,差点往后倒。
燕轩珹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当手触及到她那纤细的腰身后,燕轩珹的心一紧,眼底异光一闪,心动不如行动,在严瑾还没有清醒过来,便一手环腰,一手扶首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不等她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便低头堵上了那即将要出口成脏的红唇。
“唔!”始料不及的状况让严瑾无法挣扎,只能被迫的承受,渐渐的忘了反抗,忘了挣扎,最后竟然还忘我的自动攀上燕轩琣的脖子。
哇!原以为五王爷够胆大,够惊世,想不到瑾儿姑娘更加开放,更加骇俗!众男众女们在一边偷瞄的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燕轩珹望着那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严瑾,她的脸上红晕未退,眼睫低垂,此时的她是真的害羞了,并不是以往的做作。
她的自然羞涩让燕轩琣更是情难自禁。
“瑾儿,在这里我是第一个吧!”似乎带着独占意味的低声询问。
听到这句话,严瑾的脸瞬间更红,一半是羞涩,一半是心虚。
她不由的想到了之前赵益钊对自己所做的同此时燕轩琣一样的事,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赵益钊,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害得自己做不到心诚坦荡!
看着严瑾的不做声,“是吗?”燕轩珹再一次问道。
“嗯。”严瑾答得底气全无,虽然守宫砂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但是面对此时的燕轩珹,她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轻她重揽入怀,燕轩珹轻声的说,“我不是一个守旧的人,是不是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只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便知足了。”
听到她的话,严瑾有些吃惊的抬起头,难道他都知道了?
“我喜欢的是你的心,与你的躯体无关!有心的人是不会让躯体背叛爱情的!”
严瑾对燕轩珹的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去深问。最终只能含糊的点了点头,“嗯。”
轻笑了声,燕轩珹点了点她的额头,“要不我们再来一次?”说毕,便再次凑上去,想再一次的得逞。
“王爷!圣旨到!”管家的声音八百音频的响起。
燕轩珹的脸一刹间黑了下来,这个崇仁帝当真是讨人厌!
一回头,就看到两列前头变后头,准备飞逃却被圣旨镇住的队伍,燕轩珹更是脸黑如锅底。
当圣旨的意思公布开了后,众人都呆若木鸡。
圣旨明确的说是为了肃陵王府的荣辱兴衰,皇恩浩荡,特意将大公主府的掌上明珠白梦瑶许配给燕轩珹做为正妃,即为正式的五王妃!
特意赶来看热闹的黄邺在听到这道圣旨也是气得两眼冒火,齐初阳等一众偷听者是气愤不已,这皇上摆明了是欺人太甚!
严瑾这时才反应过来,白梦瑶喜欢了燕轩琣整整十年,自秦雪死后,这正式的五王妃的位置便一直空留着,现在则有人抢定了。
严瑾瞪了燕轩珹一眼,气得从地上站了起来,“王爷,严瑾在此先恭喜你如愿拥得美娇娘!”说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眸子有点不争气的泛起细微的水光,原来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一切都是不由人的。
燕轩珹额上的青筋直跳,看来这皇帝是当得腻歪了,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取而代之!看着那还在等着他领旨谢恩的公公,燕轩珹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燕轩珹蹦出的那三个字让正大步往前的严瑾硬是刹住了脚步。
她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刚刚说出“臣抗旨!”的燕轩珹。
听到燕轩珹的回答后,站在跟前宣读圣旨的公公也愣在原地,他听多了臣接旨,或臣冤枉,但是像燕轩琣如此公开坦然的说:臣抗旨的倒还是头一次。
腆了腆脸,公公定了下神,“王爷,接旨吧!”见燕轩珹依旧没有伸手接过那明晃到刺眼的圣旨,公公又加了句,“王爷,接了圣旨,老奴也好回去交差啊!”
“你刚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说我抗旨,所以这旨我是不会接的!”燕轩珹从地上抬起头看着那正左右为难的公公。
“王爷,别跟老奴开此等玩笑了,快接了吧!”宣读了多年的圣旨还是头一回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别人接旨。
“公公,本王不为难于你,现就随你进宫面圣!”
御书房中,崇仁帝正将信将疑的看着那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思寻了片刻,“你让朕下这道旨竟就真的可以找出被劫的朝纲?”
“皇上,请放心,微臣敢保证!”上官子轩先行替皇后娘娘回答了崇仁帝的话。
看着眼前俊朗的上官子轩,崇仁帝觉得他与从前大有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燕轩珹和一干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崇仁帝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笑。
“洲儿前来可是为了圣旨之事?”
“正是!儿臣请求父皇回收旨意!”燕轩珹不卑不亢的禀明。
崇仁帝故做为难,“洲儿,这金口玉言岂能儿戏?朕刚刚都召告天下了,现在你要朕回收旨意,岂不是让朕失信于天下之人?”
“父皇之意是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嗯!”崇仁帝点了点头,却偷眼看着燕轩珹
“那如果儿臣决意要抗这道旨呢?”燕轩珹抬起那浓墨般的瞳眸看着高高在上的崇仁帝,慢慢的问,问得平淡,问得干脆。
“那朕也只能公事公办了!”在燕轩珹的注视下,内心有点惊慌的崇仁帝,摆出一副天子权威不可犯的高傲。
燕轩珹自行从地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崇仁帝,“此事当真没有商量?”
“当真!”
“很好!”
双方互视,一时间周边的气氛变得风涌云起,诡异难测。
看着互相对视的父子两人,周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人敢出声。
最终。
燕轩珹对着崇仁帝笑了笑,透着一抺轻微不露齿的优雅,笑得让崇仁帝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既然如此,那儿臣就抗了这道旨!”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的风轻云淡。
“好,来人,将五王爷给朕拿下!”
“慢!”
寻声望去,只见何贵妃正缓缓的走了上来。
“皇上,臣妾给我儿三日的时间考虑,不知能否方便?”何贵妃一身隆装,面上无波的看着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心知何贵妃身有先帝画像,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为不讨个无趣,便勉强的点了点头,替崇仁帝默许了何贵妃的请求。
皇后娘娘和崇仁帝没有注意到的是,宫中的一些御林军正把那拔出两公分的利剑悄悄的送回鞘中,宫墙上的一些人影正悄然无声的退离,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
看着那离去的一干背影,皇后娘娘的脸色微愠。
五王府中。
“你现在事是越来越荒唐,越来越随性了!”棠娘娘坐在主位,满脸的怒气。
燕轩珹没有回答,严瑾也很安静。
“母妃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瑾儿,但是你有没有为王府上的二百多口人考虑过?”何贵妃的话语多了些不中听。
“母妃,孩子做事向来自有主张与分寸!”
一句话简单的说堵住了何贵妃的嘴,听燕轩珹意思明显是怪她多事了!想来便更觉得气愤,看向严瑾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抱怨。
“那三日之后,你打算怎么回父皇的话啊?”三殿下赵益炅适时的出声,以缓解母子之间的不愉快。
“我决意已定!正妃之位非瑾儿不可!我此生只娶一妻!”燕轩珹斩钉截铁道。
本打算挪到桌子边抓瓜子嗑的严瑾在听到这句赤裸裸的告白后,惊得是一个重心不稳趔趄的扑向桌面,任她纵是厚颜无耻之辈,此时也是烧得满脸通红。
“那你打算继续抗旨?等着五王府被抄?然后再等着押入天牢?最后和严瑾做一对死鸳鸯?”赵益炅看着燕轩珹一字一句的说着风凉话,丝毫看不出有为兄弟担心的样子。
“你还做死鸭子呢!”严瑾极其不满的呛声。难得有人这么公开的大胆表白,没等她高兴就给她泼冷水,岂有此理!
“抗旨是死罪,五弟不娶那肉/团的话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又是因你而抗旨,他死了你还能活吗?除非你巴上大哥!”最后一句说出了真相,皇后娘娘让燕轩琣娶梦瑶郡主,为得就是挑拨其两人之间的感情,让严瑾对燕轩珹心生恨意,不就是替某人的趁虚而入铺路吗?
真相往往是伤人的,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彻底的激怒了严瑾。
“我嫁你大爷!”严瑾理智全无的爆粗口。
众人僵住,赵益炅的脸色青红交错,嘴角拼命的抽搐,眼角青筋直跳。
其实燕轩珹与严瑾也知道皇上这旨下得是颇有技艺,若遵了旨,那么燕轩琣就必须得和那个肉/团相敬如宾,此生无趣,并且还得负了严瑾,那么就有人可以趁机将其收入后宫。若抗了旨,则可以定肃陵王府抄家之罪,除了心患,最终还是可以为某人将严瑾纳入怀中。
“王爷,反正迟早得反,不如我们就借此机会反了他吧!”黄邺一脸气愤的说。
“不可,我们在京中的兵力不足两万,此时反了,那皇上必有所准备,万一城门关闭,城外之兵不能前来援救,那我们就只能成为瓮中之鳖。”窦千格立刻出声反对。
看着生性谨慎到显得有些胆小的窦千格,血气方刚的黄邺多有不爽。
“瑾儿,依你之见呢?”燕轩珹问向他的专属狗头军师。
严瑾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敲着桌面,眼珠左右的转动。
“主子问你呢?”看她半天没有回应,黄邺加重了调。
不想与他计较的严瑾斜眼白了他。
放下手,她看着燕轩珹,“你不是都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了,还问我做什么?”
“想请瑾儿再仔细分析分析啊!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嘛!”燕轩珹笑呵呵的。
这话听的刺耳,她是愚者?
罢了,不与计较。
“想问题就应该站在事情之外的角度,这件事如果我们把自己换成旁观者的话,就会发现它有四条路可走,当然结局都不相同。”严瑾站了起来,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哪四条啊?我怎么想来想去就只有两条呢?遵旨还是抗旨!”黄邺有点不屑。
“当然,以猪的智商能想到两条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你!”气得指着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想掐死她的冲动。“说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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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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