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滞,半晌,挥拳便朝眼前这张过分英俊的脸上挥去,“尼玛,会不会说人话?!”
燕轩珹依旧笑着:“因为你的所做所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惯犯啊。”
严瑾瞪眼:“滚!”
燕轩珹似乎很享受她这似怒非怒的模样,以至于脸上的笑意迟迟不减。笑了一会,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笑容一敛,正容问道:“能教导出你这样聪慧机智的女儿,想来你的父母绝非常人。若有机会,我定当登门……”
“登门干嘛?提亲吗?”严瑾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燕轩珹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是啊。”
本以为他这么直接的回答会让她大感羞窘,不想她不仅没有一丝的难为情,反倒很不屑的赏了他一记白眼,讪讪的说:“我劝你还是别了,免得被我爹娘用扫帚打出门。”
闻言燕轩珹扬了扬眉,略带惊讶的说:“怎么?你家的门槛高到连本王都没资格进?”
严瑾不阴不阳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啊,我家不过是个充铜臭的商人世家,哪跟配得上你这高高在上的皇子呀。我劝你别去,只不过是因为我家有条先祖,且这条先祖又恰好对你不利罢了。”
燕轩珹问道:“哦,什么祖训?”
严瑾轻耸下肩,说道:“那条祖训我也是小的时候听我爷爷对我姑姑说过,说是我有位太奶奶临死之下发了个诅咒,说是,‘凡是燕家的男人,永远都得不到心中所爱!严燕两家永不得通婚!”
“啥?”燕轩珹着实愣了一下,讷问:“你的太奶奶……如果你之前所说的我们之间相隔千年的时空是事实的话,别说你的太奶奶了,就是你太奶奶的太奶奶都是和我相隔数百年的人!你家这祖训与我何干?!”
严瑾点头:“没错,话是这么说,可祖训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而你也是确确实实姓燕。我到时总不能跟我的爹娘说你是作古千年的人吧?”
燕轩珹反驳道:“我除了姓燕,也姓赵!”
顿了下,忍不住的问:“你的太奶奶为何会立下这样一条祖训?”
严瑾偏头想了想,说:“我记得我爷爷之前好像说过,我的这位太奶奶在年少的时候遇见过一位负心人,然后空等了对方一辈子,最后含恨而终。”
燕轩珹拧了拧眉,说:“想必不单单是空等一辈子这么简单吧,这中间应该还发生了比这更让人寒心的事,你这人不老实,说话向来喜欢说一半掖一半,如果你不能将缘由说个清楚明白,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所说的祖训的真实性。”
严瑾往他脸上扫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没事骗你做什么?如果没有这条祖训,你以为我爹娘为什么要那么严密的封锁你的名字?按正常人的思维,在那种情况下呼唤出来的名字,极有可能是救命恩人好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哪个当父母的不愿意为儿女答谢救命恩人?我哥说,当年我爹娘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吓白了脸,第一反应是我撞了邪,其次就联想到祖训。”
对上燕国珹依旧怀疑的眸光,她无奈的叹了一声,在暗骂一句自己‘没事多嘴’后,缓缓的诉说着小时候从爷爷那里听到的关于太奶奶凄凉一生的故事。
她的爷爷曾总结过,这是一个先甜后苦遗恨百年的狗血故事。
1902年的三月,那是大清统治接近尾声的飘摇年代,尽管政治不稳,却还推行着科举制度,甚至举办了1904年那最后的一届科举考试。
那时的严家比现在还嚣张,称霸一方。
她爷爷的爷爷严天啸育有三儿两女,最大与最小相差近二十岁。
她的爷爷为其二子所生。这个故事所要讲述的女主角便是严天啸的小女,也就是他的小姑姑严芝,一个有着大家闺秀名字的美丽女孩。
那一年,严芝正值二八年华。
*
那天,严家格外的热闹,张灯结彩,车马如龙,敲锣击鼓鸣炮声不绝于耳。
一座结着大红绸缎带的青砖楼台上,一个身着艳丽桃红色绵织劲服的妙龄女子在楼台正中间的空地上卖力的翻着筋斗,一圈一圈又一圈,兴致高时还会来几个后空翻。
她翻得很精练,很精彩,像是永远翻不完翻不累似的,四边拱柱垂挂的五色彩旗迎风招展,衬托着她那身轻如燕的身姿,飘逸曼妙,看得人目不暇接,假想连连,更是赢得了阵阵掌声与喝彩声。
翻完筋斗,女子打了个响指,侯在一边的两名家丁急忙抬起一个兵器架,里面一字排开的竖列着十八般武器,刀、枪、矛、剑……女子一个翻身落到长枪面前,细足一挑,长枪凌空,身形一转,长枪入手,紧接着便是飒飒风声,看着台上那将长枪甩得呼呼作响的女子,台下原本一脸垂涎的公子哥们纷纷脸色大变。
不给公子哥们喘气的机会,台上女子猛得将长枪掷回兵器架,身形一掠,一柄银色软剑赫然在手,练白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闪的那些公子哥位冷汗泠泠。
“这位大哥,请问下,这里在干嘛啊?”一名俊秀温雅的年轻男子笑容亲切,态度谦和的询问身侧穿着褴褛的糟汉,“这么好的楼台用来杂耍卖艺,是不是有点浪费了?”wwω.ЪiqíΚù.ИěT
满脸胡渣与横肉的糟汉惊讶的打量着他:“呀,严家摆擂比武招亲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南方的吧?”
年轻男子温和的点了点头,“是啊,前天刚路过这里,见这里乡土人情极佳,便有意逗留两天。”委实在不好实说自己因为贪玩而丢了盘缠外加两名护卫。
“噫,你个糟鬼,不懂就别乱说,什么比武招亲,这明明就是抛绣球招上门女婿!”旁边一个大妈听不惯糟汉的回答,纠正道。
“抛绣球?”糟汉嘴角一撇,“我见过那么多的招亲大会,还从来没见一个女孩家抛头露面在台上蹦来跳去招亲的!”
“哼哼,你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妈鄙夷地盯着糟汉,“不过呢,我还是得劝你俩最好别打这个严二小姐的主意,早在她老爹严镖主决定要替她通过抛绣球招亲之前,她就已经四处放话了,今天谁要是敢接下那颗绣球,她就保证让谁一辈子不得安宁!”
年轻男子愣了愣,问:“听她的这个意思,好像不怎么想嫁啊。”
“那肯定的了,她那么野,怎么可以会安心找个人来管束自己?”大妈耸肩回答。
正聊着起劲,台上的女子一个金鸡独立后收剑抱拳,冲着台下看戏的人群微微一笑:“严芝献丑了!”
那是一张精致粉嫩的小脸,皮肤紧致吹弹可破,朱唇不点而红,宛如一朵娇艳的桃花开放于三月的春光之中,让不人由沉醉。
流光溢彩的凤眸慢慢转动,缓缓的扫过台下一颗颗本是前来看戏此时却低垂的脑袋。
“太不像话!给她找媒人,她把人家打回去,现在给她机会让她自己抛绣球决定夫婿,她又给我整出这一手!气死我!”看过六十的严啸天气得猛拍桌子。
“要不你让小寒去催催?”二爷爷的奶奶严夫人轻声提议着。
一颗硕大的五彩绣球被一名七八岁大的孩子抱上了台。那年孩子正是日后严瑾的爷爷。
严啸天一脸凶煞的翻身落到桃衣女子身后,他决定了今天不管是哪个瞎了眼的捡了那颗绣球,哪怕是个阿猫阿狗,他都认了!
台上楼台正中间笑脸接受着众乡亲掌声与夸赞声的严芝,蓦得发觉自己的身后有一道阴影逼近,遂一个转身银剑指出:“来者何人?!”
娇声轻斥,身形敏捷,底下看戏的人不由又是一阵惊叹声一处片哗然。
严啸天的脸当场黑了下来,咬牙低吼:“你、你老爹是也!”
“呵呵……呵呵……”严芝尴尬傻笑,不情不愿的接过跟在严老爷身后小寒手中的绣球,转身回到楼台中间。
严老爷怒气冲冲的狠狠瞪她,一转头面对众乡亲,竟立马换上一张较为可亲的笑脸。
台下年轻男子不由惊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笑面虎!
“各位尊敬的父老乡亲们,今日严某非常感谢各位能够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观看小女严芝的抛绣球招亲一幕,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不少是有意与我小女结为连理的有志青年,我甚为高兴,希望一切能够如期顺利完成,各位都是今天这一喜事的见证人!同时我也特别强调,今日无论是谁抢到这颗绣球,我严某绝无异议的把小女许配给他,不论贫富贵贱,歪瓜裂枣,一视同仁!”
本以为严芝会出声捣乱,却不想她竟全程安静,美丽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气定神闲的看着台下低头耸肩的人群。
暗吸一口气,严老爷大步上前冲她点了下头,示意她可以抛了。
惦着手中几乎快被蹂躏变形的绣球,严芝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诡谲阴险起来,故作娇媚的朝着台下众生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说:“那么,我就扔了哦,你们可得看仔细啰!”
说罢,五彩绣球朝空中一抛,咻地一声便往台下直坠,风儿一吹,偏了点道,往后方轻轻的斜飘过去,眼看就要落到一名中年大叔的怀里,那名大叔张嘴叫了一声娘哟,赶忙抬脚用力一踢,绣球又直直的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个转,转向另一边掉落……
“我的天啊!”一名白面后生吓得赶紧抱头往后倒退三步,险险躲过,他旁边的壮汉似乎也不想接这个绣球急忙伸出一脚往后一勾,绣球再一次的飞了起来……
绣球就这么飞起、掉落、飞起、掉落、再飞起、再掉落……没完没了……
台上的严啸天与严夫人等人坐不住了,一个字儿的排开,几双眼珠子齐刷刷的随着绣球的起起落落而上下左右转动着,急切的想知道这颗绣球最终到底会花落谁家。
突然间,南方前来的那名年轻男子身旁的那名糟汉像是财迷了心窍,竟往他的身上一撞,借着他的肩膀使力,试图让自己跳起来接住那颗几乎一直处于半空状态的绣球。
不想,一个用力过猛竟将年轻男子撞到了那名体态偏胖的大妈身上,下一秒,那年轻男子便被大妈给反弹了回来,反倒把他自个给弹了出去。
年轻男子微微恍然,不等他站稳,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向他迎面砸来,出于本能,他伸手去接,赫然一颗五彩而破败的绣球!
这一刻,所有吵杂声停止,众人屏息而视。
楼台上的严芝倏地睁大眼,呆呆的望着台下那块众人纷纷退避开来的空地,那里正伫立着一个同样看起来呆呆的男人。
他站得笔直,手里捧着绣球,表情呆滞而僵硬,旁边的地上坐着一名一脸错愕与痛心疾首的糟汉。
观球许久的严老爷在见到手执绣球的男子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斯文,气质儒雅,不免喜出望外,一颗高悬的心登时落回原地。
眉开眼笑的从楼台上奔下,奔到年轻男子面前,准备会会他这个未来的女婿。
凭借着彪悍的身躯穿过拥挤的人群,严天啸终于站到了这名男子面前,不想他尚未开口,这名男子便先冲着他咧嘴傻笑。
“哈哈……哈哈……”
见对方开心地对自己笑,严天啸岂能怠慢?于是他也跟着张嘴猛笑。
“嘿嘿嘿……”
算你小子识相!知道做我严某人的女婿是一件何其幸运与光荣的事儿,嗯,有眼光,他喜欢!
两人正对着笑了好久,猝不及防,年轻男子猛得将手中的绣球往严天啸的怀中一塞,一个转身拔腿没命的地往前狂奔,他在逃命!
严天啸倏地收嘴,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未来的女婿会对自己使这种阴招……“哼!想溜?!没门!”
扭过头对着楼台上一大票家丁与武师们下令:“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人追回来!无论是谁追到了,我都重重有……”
‘赏’字还没说出口,严天啸整个人就被迎面冲上去的大批人群给撞得东倒西歪,仗着彪壮的身板,他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后抬头往楼台上望去,却见楼台上早就没了严芝的身影,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糟了,那死丫头该不会是去灭口吧?!”这个可能性极大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滨滨有鲤的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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