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懂玄门,但对骨重一说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知道那是由一个人出生之时的月日时辰及生肖所对应的重量的相加总和数,共有72个对应命运,也就是说风尘之人,无论贵贱,均逃不出这72个命运!
可是,它又是随机的,因为同一年同一月同一日所生之人,时辰的不同便会有着不同的骨重。
所以,严瑾想要不露破绽不被揭穿,除了要熟记72个对应命运,同时还能准确的算出申时所对应的是哪个命运,并且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出答案!
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齐初阳等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均为严瑾暗捏着冷汗。
当着皇上的面欺瞒皇后娘娘,可是妥妥的死罪!就是挂着五皇子头衔的燕轩珹开口求情都未必保得住。
就在所有人都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崇仁帝倏地哈哈一笑,“什么叫理应知道自己的骨重?朕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骨重为多少。”
他的包庇让现在在场几拨人马瞬间调转了心情。
皇后娘娘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中更是浮起了欲除之而后快的狠决之色,崇仁帝对五皇子赵益洲的偏宠简直就是不加掏掩饰,绝对不能继续放任不管!
于是她笑着再次将国师给搬出来,“陛下,不是臣妾存心想为难这位瑾儿姑娘,而是国师所卜的卦清楚显示,此女的合格是与钊儿相衬,是钊儿命定的……”
“国师肯定算错了!”不等皇后娘娘把话说完,严瑾便语气笃定的打断了她的话头。
对于她的再次打断自己的话的行为,皇后娘娘早就气得是牙痒痒,如果不是考虑到皇上也在场且有心偏袒五皇子的话,自己早就下令将她掌嘴了!
使出全部的气力压下心头的怒火,端出母仪天下的姿态质问严瑾:“国师乃陛下钦点,法术高强道行高深,岂能容你如此轻言诋毁?”
严瑾轻耸下肩,说:“我不是诋毁他,我只是说了实话。”
“实话?”皇后娘娘冷脸问道。
严瑾却轻轻的笑了:“民女斗胆问娘娘一句,国师是以何为证,断口我是太子殿下的命定之人?若说生辰八字的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所掌握的并非我的真实生辰。”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堂堂的一国国师何须详问所谓的生辰八字,只要你人往他的面前一站,他便可知晓你的过往与前程。”
严瑾笑了笑问,“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国师通过看脸面或手相推断出来的了?”
皇后冷笑:“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胜任国师一职?”
严瑾顶嘴道:“倘若真如娘娘所言,国师是通过看人并结合所谓的生辰八字而断口,那么他确实是该卸甲归田,免得丢人现眼了!”
“放肆!胆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来人,掌嘴三十!”
严瑾后退一步,却依旧梗着脖子说:“民女绝非对娘娘无礼,而是如实相告。国师所谓的断口,确实是个错误!”顿了下,清眸从燕轩珹的俊脸掠过,面不改色的缓缓补了句:“国师若是真如娘娘所言会看相,那他怎么没看出来我早已珠胎暗结?”
低沉却清晰有力的最后四个字,犹如四道闷雷,没有预警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惊落而下,刹间群伤了在场之人。
严瑾似乎不知道的言论有着多大的杀伤力,竟然还敢继续往下说:“我一个都快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可能是太子的命定之人?我想,娘娘你也不愿意让太子……”
“住口!”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向来水火不容的皇后娘娘居然和何贵妃破天荒的心有灵犀的同时喝斥出声,相同的话,相同的语气。
皇后娘娘:“你可知欺君该担何罪?你以为随口撒个谎就能唬弄住陛下和本宫?”
何贵妃也跟着开口,问的却是:“你当然怀有身孕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严瑾的脸上,却见她依旧笑得轻盈,一点惊慌之色都没有。那笑看起来,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的笑,让燕轩珹不禁拧起剑眉。
心底虽知很清楚,她绝对又在撒谎了。然就是因为知道她是在撒谎,所以他才会为之担忧。在皇上面前谎称自己怀有身孕,只要被揭穿了,那就是绝对的死路一条!
最为要命的是,想要揭穿她的这个谎言很简单,只要找个懂医术的人来把个脉就行了。
就在他思忖着要如何替她打掩护之际,崇仁帝语气平淡的开了口:“你当真怀孕了?”
严瑾迎上崇仁帝锐利的目光,不怕死的继续笑着,并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崇仁帝问:“谁的?”
严瑾不作回答,只是笑着,且故作害羞的瞟了燕轩珹一眼。
见状,燕轩珹尚未来得及做出回答,何贵妃就抢先一步出声怒斥:“一派胡言!就你这种姿色与条件,洲儿怎可……”
“瑾儿所言确为实话。”燕轩珹面露浅笑,语气则坚定的不容半丝怀疑。
被强行打断话头的何贵妃像是踩了地雷,又惊又怒又无可奈何,只能睁大着一双美目定定的看向燕轩珹,眼中泛着母亲对子女的失望之色。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对燕轩珹失望了。
因为她已经深深的感受到,这个孩子是铁了心的要脱离自己的掌握,从而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为了与自己抗衡,他甚至不惜要拉哥哥赵益洲下水!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听父亲燕振南的话,将这个孽障给留下,更不该同意在赵益洲被偷袭后由他来顶替!
如今,世人皆认他就是五皇子赵益洲,他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严瑾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则无异承认孩子是赵益洲。倘若严瑾肚子真的有了,那么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是皇孙!如此一来,即使赵益洲日后从他的手中夺回一切,也还得提防着这个孩子。
换句话说,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是赵益洲的后患!
此时此刻,何贵妃只想到如果承认了严瑾肚子里的孩子是燕轩珹的,便会给赵益洲带来无尽的后患。却忘了另一个事实——无论赵益洲认不认这个孩子,她都是这个孩子的亲奶奶!
她只想到,倘若严瑾所说是事实,那么为了赵益洲,说什么都不能让燕轩珹认了严瑾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她脸色一板,语气冰冷的对严瑾说:“你说你怀了洲儿的骨肉,这空口白牙的,你要我们如何相信?”
严瑾笑了下,神情坦然的应道:“想要贵妃娘娘相信,这有何难,现场请个大夫来诊个脉不就行了?”顿了下,无视燕轩珹暗示的目光,说了句让对方险些呕血的话,“不过呢,我想了下,觉得若是直接就请府上的大夫来诊断的话,未免不能服众。所以我恳请贵妃娘娘准个宫里的太医来。我想到时太医诊断出的结论,众人应是信服的才是。”
燕轩珹听到她这话,心底不禁暗骂一声蠢货!宫里的太医,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没入宫之前在当地有着神医称号的人!想要这些医术精湛的人面前装病,那简直就无异于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刚开始听严瑾撒谎说自己还有身孕的时候,他除了震惊与意外之外,倒还没有太多的惶恐。可现在听她如此不怕死的说要让宫里的太医来诊脉,不知为何,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轻轻的颤抖。
这个女人,不仅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他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作死。
动了动唇,正想开口阻止,皇后娘娘决断的声音便在寂静的厅内响了起来,“本宫替何贵妃准了!来人,请喻太医走一趟肃陵王府!”
最开始听到严瑾说怀了五皇子的骨肉,她是极其震惊的,甚至下意识想要揭穿。却在见到何贵妃的强烈抵触的反应后,想要揭穿的念头就有些松动。
再听到严瑾亲口提出要让宫里的太医来为自己诊断,便忽然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对付何贵妃的绝好机会——若太医诊断出严瑾并无身孕,那么严瑾犯的就是欺君之罪,绝无活路。这对于被其迷惑了心智的五皇子来说,定是件悲伤痛苦的事。
若太医诊断其确实怀有身孕,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何贵妃的亲孙子,同时更是五皇子赵益洲的第一个骨肉,自己到时只需轻推一个波澜,例如当众收了严瑾为义女,赐她虚有其名的公主头衔,再在皇上面前谗言几句,让严瑾成为五皇子的正妻,呵呵,如此一来,取了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女子为妻,对于一个做梦都想让自己儿子夺得皇权的贵妃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保不齐会被气得个半死!
想象着那个与自己明争暗斗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因自己的几句馋言而损失惨重又奈何不了自己的吃瘪样,皇后娘娘的心情便瞬间明朗愉悦了起来。
听到皇后娘娘所要请的是喻太医,燕轩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喻太医是太医院里的首席,其医术可以说是当世无双。
漆黑的俊眸隐带着责备与不安的瞪向严瑾,不料,她却笑得春花烂漫。
一点死到临头的自觉都没有!
像是不想给严瑾反悔的机会,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领了旨便匆匆的往外走。
燕轩珹见状给齐初阳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大厅。
诡异的,整个大厅陷入了一阵沉默,似是没有尽头的沉默。
除了严瑾,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块看不见推不动的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通报声:“喻太医到!”
顿时大厅内有了声响,有人松气,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叹气,有人暗笑。
甚至还有人跟个当事人似的傻站着伸长着脖子往门外瞅,这副模样落在燕轩珹的眼中,简直像极了那伸长脖子待宰的母鸡!
不是他不想相信她自有应对之策,只是此事实在太过大胆,怀孕这种事根本就不是想装就能装得出来的!
若非要强装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利用强劲的内力强行打乱脉搏的跳动,继而产生喜脉的错觉,可这也只能解燃眉之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严瑾的体内屁的内力都没有,她用什么来强行打乱脉搏?
越想越觉得惴惴不安,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齐初阳办事麻利些,能够赶在皇后的人之前找到喻太医,并让其为自己所用!
喻太医在一行太监侍卫的陪同下,提着个药箱,脚步匆匆的走进大厅。
一进来就双膝一跪向崇仁帝行礼。
崇仁帝没有与他多说废话,很是干脆的伸手指向严瑾,说道:“现场给此女诊个脉,确定一下她是否怀有身孕。”
喻太医点头领命。
自喻太医进入大厅的那一刻,燕轩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对方。
看到喻太医点头,他的心徒然一沉:看来初阳动作慢了,未能将这个老东西搞定。筆趣庫
喻太医进厅没多久,齐初阳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大厅,并不动声色的靠近燕轩珹,在他身后低语:“少主恕罪,属下无能。”
燕轩珹闻言轻叹一声,极小声的说道:“先静观其变吧。”
齐初阳不知道的是,在那一声轻叹中,燕轩珹已经于心底做出了决定,一个绝对大胆与冒险的决定:万一这个喻太医不是个识趣之人,当真揭了严瑾的底,崇仁帝下令要处置严瑾的话,那便只有硬碰硬了!总之,说什么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严瑾在自己的世界消失!
他的世界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皇后娘娘嘴角含笑的看了何贵妃一眼,对喻太医和蔼可亲的叮嘱:“喻太医,你可得瞧仔细了,她伺候五皇子的,如若真有喜,那这个孩子是什么身份你应该心里有个数。”
闻言,喻太医脸色微微一变,两颊的肌肉更是隐隐的抽搐着。
看向严瑾的目光也是多了一份复杂,方才来得匆忙,没赶得上问到底是给什么人诊脉,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心底嘀咕着,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好端端的要自己给肃陵王府的人诊脉。此刻听了此女的身份,心底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可紧接着便是一股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
放眼全朝,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与何贵妃是不死不休的天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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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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