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严瑾抢先道:“曾大人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不是我故意知情不报,而是我之前一直在犹豫着自己所发现的这些诡异之处是不是张将军的特殊癖好。无论怎么说,尊重他人隐约是做人最为基本的礼貌。后来等我发现那些并非特殊癖好的时候,又猛然发现自己成了命案的头号嫌疑人。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柔弱无助的女子,在知道自己被列为头号嫌疑,自然是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
前面的听起来倒也还算合情合理,可最后那一句,则让齐初阳等见识过她德性的人惊掉了下巴。她……柔弱无助?!
没想到她会给会当众给自己使浑水摸鱼的技俩,曾元辉怎能轻易的放过她?遂顺着她的话,森冷的问:“瑾儿姑娘,你觉得世间会有人在脖子划画'楚河汉界'为癖好吗?”他赌是没有的!
可他又一次低估了严瑾的理解能力。
严瑾用力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在自己的脖子上做标志有什么好稀奇的?红尘万丈,众生芸芸,比这更变态和不可理喻的癖好比比皆是,恋童癖、恋尸癖、喜食泥土等等举不胜举。说难听了,这个世上,只要是个人就都会有不可对外人说的癖好。若是癖好不严重,且没有影响他人,就像曾大人你喜欢在官服之下套件鲜艳的粉色单衣是一样的……”嘴角一紧,她刹间止住话,并满含歉欠的看了曾元辉一眼。
曾元辉是受皇重视前的红人,靠的就是胸口内那颗八面玲珑的心。可此时他僵傻了,因为他的那颗心被严瑾当众揪入了一口巨大的锅——他喜欢穿粉色单衣的癖好被抖出来了!
他喉咙抽着动了动,“你、你怎么知道?”他每次出门都很认真的检查过,且衣领与袖口的设计都会保证绝对将单衣严实的覆盖住,不让人瞧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没想这个隐藏了多年的习惯竟被一个见面不过三次的女人给当众揭发了!
严瑾朝他温柔的笑了笑,幽幽的说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才眨眼的功夫就忘了自己刚才用手直直的指着我了?我当然是通过你的袖口看出来此癖好的。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是个惧内的,且肾虚。”
顿了下,又说:“你十五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二十二步入仕途,从此平步青云直到尚书。至于私人生活方向,你七岁丧母,十六岁娶亲,二十一丧偶,二十三岁续娶,二十五岁长子意外身亡,三十一岁次女……”
闻言,曾尚书当场一怔,直到耳边响起了同撩们低低的议论声才慢慢的回过神,随着回神脸庞越来越红,眼睛越鼓越大,呼吸更是越来越急而重,那模样看着既让人害怕,又让人担心。
像极了一只战败受伤随时会断气的凶兽。HTtρs://Μ.Ъīqiκυ.ΠEt
“嘶……”一声似是从胸膛处发出的尖锐嘶吼声响起,他浑身剧烈的颤抖,伸手再次指向严瑾,指尖却明显的打着抖,“你、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看出来的了!至于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恕我无法奉告,毕竟这是我维以生计的饭碗。”严瑾轻耸下肩,淡淡的说道。
一时间,偌大的正厅一片安静。
不知道到底安静了多久,晔宗小侯爷在太子赵益洲的示意下喝斥道:“大胆,你竟敢探查朝廷命官!从实招来,你究竟是受何人所使?”
严瑾当然知道他嘴里所说的何人指的谁,自然也就不会傻到上他的当。
撇了下嘴,她答非所问:“小侯爷,我也帮你看看吧。因你是不足月且阴年阴月所生,故而你的命格与身体都偏虚。你心生阴毒而残忍,四岁徒手摔死两只未断奶的猫儿,六岁活烧一只黑狐,七岁的时候仗责先生致其终身腿残,十岁因一台磨砚砍断一只丫环的左手,十三岁闹市纵马伤人,十四岁因口角之争火烧戏园,造成六死十一伤,十五岁……”
“住口!”晔宗小侯爷脸色徒然大变,怒喝。
也就是这声怒喝,向众人证明了严瑾所说的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候爷纵马伤人,火烧戏园这两个案底众人是知道。很多人都只道是年少心性一时糊涂,亦或国舅爷教子无方,却不想其竟是恶魔心性,天生的魔鬼!
晔宗小侯爷之所以会如此失态的当众喝止严瑾,完全是害怕她会将自己效命于太子后所做所为给看出来。衡阳关战役伏击五皇子、计除丞相之女秦雪破坏其与五皇子的婚姻……
仔细一想,浑身一僵,紧接着整个后背都湿了。
天啊,这个女人不是李枫的师妹吗?李枫不是说她学业不精吗?
娘的,差一点就着了李枫那个混蛋的道。
太子赵益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由自主的斜了李枫一眼。
李枫的嘴唇动了动,轻叹一声,低声道:“殿下,草民曾说过,我的这位师妹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赵益钊想起他之前确实是有说过严瑾天赋异禀,有着一双与生俱来的可以轻易的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许是对晔宗小侯爷的不满,李枫见太子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便又轻飘飘的故作不经心的说:“我记得,我师父曾说过,小瑾的这项异能是存有缺陷的,是无法被小瑾随心所欲的发挥,得受一些条件约束,比如,想详细的知道一个人的生平种种,前提得是这个人快死了,只有这样,小瑾才有透过那渐渐偏离人体的灵魂看出来。”
李晔宗脸色一变,额上青筋明显的抽动了两下。
半晌,太子低问:“此话当真?”
李枫用眼瞅了下不远处的曾尚书,低声道:“是真是假,太子静待答案便是。”
顺着他的目光,太子和晔宗小侯爷两人皆沉默。
沉默之下是各自的心思。
太子赵益钊暗思,如若真如李枫所言曾尚书命不久矣,那么同样被严瑾说过生平事的晔宗也会不久于人世,这对自己而言,也不是绝对的坏事。
李晔宗的心思则更加复杂,他想着如果曾尚书当真命不久矣,那么自己也就危险了!可自己年纪轻轻,除了身体底子有点虚外没有任何伤病,怎么可能会命不久矣?
除非……有人存心想要取他的命!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五皇子容不下他他是知道的,但也自认做足了应对之策,自信对方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他绝非易事。排除了来自五皇子的危险,就只有……
眼角的余光瞥向太子赵益洲,竟发现对方也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心咯噔一跳,猜测变成了认定。
其实,关于严瑾能轻易且准确的说出晔宗小侯爷过往种种的事情,除了严瑾本人之外,还有一个人不惊讶。
那便是燕轩珹。
他当然不吃惊不意外了,因为严瑾所说的一切,都是他告诉她的!
之前两人闲来无事之时为了打发无聊,便将身边所认识的人都拿出一一八卦过。
笑忘阁会发展成人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自然是离不开强大的情报。
身为笑忘阁主人的他,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的说,他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严瑾和李枫这对异世师兄妹)都了如指掌,有的甚至可以具体到对方几岁断奶!
听到严瑾先是抖出曾尚书的底,后又揭出晔宗的黑历史,崇仁帝的目光渐沉。
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良义,扬声道:“想不到你竟有此等本事!”
受天子表扬,自要跪地谢恩。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的严瑾暗暗皱了一下眉后双膝一软,“民女谢……”
崇仁帝抬手指向燕轩珹,嘴角微扬,以一副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道:“你替他也看看吧。”
一句话,刹间白了几个人的脸。
何贵妃的身体在听到这句玩笑真假掺半的圣旨后,浑身一凛,一股无法忽视的恐惧涌上心头,双眼更是直直的剜向了严瑾。
这个女人真的会看相断平生?
就算她不会,也不保证燕轩珹本人有没有跟她说过。
现在的问题是陛下要她当众说出来!
她一旦将燕轩珹的真实身份给抖了出来,那么自己和益洲将凶多吉少!、
最可恶的是,她没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
燕轩珹一直噙于嘴角的清浅笑意也瞬间敛尽,深邃的眸落到严瑾的脸上。
听到崇仁帝所提出的要示,他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他跟她八卦了许多人,唯独对五皇子赵益洲的事情避而不谈。
直到现在,关于五皇子赵益洲,她只知道个名字年龄、封号战绩、孪生弟弟早逝,兵权被收,未婚妻被害。
这些相比她之前将曾尚书和晔宗小侯爷几岁做了什么十几岁又干了什么的详细度,简直就是一种敷衍!
面对如此明显的敷衍,崇仁帝岂能轻易饶她?
严瑾的脸色也是苍白的。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崇仁帝放着在场那么多的人隐私不问,逮着燕轩珹问。这叫她如此是好?
在崇仁帝的眼中,眼前的燕轩珹俨然是五皇子赵益洲,然而,她对五皇子知之甚少!
何贵妃和燕轩珹都不知道,严瑾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揭露燕轩珹的真实身份。她很清楚,这是欺君的死罪,燕轩珹也难逃责罚。
既没有真的看相术,又不清楚五皇子的历史,还不能揭露燕轩珹的身份,那她要如何应对崇仁帝的提问?
她嘴唇轻咬,秀眉紧锁,陷入了沉默。
这要是换个问题,何贵妃早就第一个跳出来发难她,给她扣个无视圣上的罪。然这会,何贵妃的双手暗绞着手帕,一颗心怦怦的猛跳着。
燕轩珹也抿着唇,目光凝冻如冰。
崇仁帝的脸一点一点的下沉,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杀意。
众官纷纷缩头噤声,生怕一个不走运成为冤死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严瑾的沉默,正厅里的空气变的沉闷而压抑,让人直喘不过气。
“怎么?看不出来,还是不想看?”崇仁帝沉声问道。
沉沉的声音,宛若一道巨雷,炸的正厅内每个人都觉得耳朵嗡嗡的响。
严瑾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燕轩珹。
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燕轩珹过分漂亮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两秒后又用力的睁开,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轻张下嘴,对她做了个口型。
“实话实说。”读出口型意思的严瑾也微微张了张嘴,怔愣的看着他。
说出来的话,你小子还会有命活?
你小子挂了,我抱谁大腿去啊?
她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啊,没个他这个大金主在背后撑着,就算不被人给灭了,但得重新沦落街头!
所以,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回答问题也是不可能的!
她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只要一遇到难事,就喜欢咬手指。
白皙纤细的指尖抵着红唇之间,皓白的牙齿轻咬着,眉目间尽是不知所措的迷茫与焦虑。
无意间的诱惑最为致命。润泽柔软的红唇,白皙纤细的指尖,红与白的完美结合,强烈的刺激着视觉,太子赵益钊竟于不知不觉间看痴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她长得明媚艳丽,竟不想会有如此诱惑妩媚的一面。他的这颗心着实是被撩得又痒又酥。
注意到他的眼神的燕轩珹霍地沉了眼。
上前一步,走到严瑾的身边,跪下,笑着说:“父皇,儿臣所做过的事情您还会有不知道?”
崇仁帝将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盯视一会,也笑着说:“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你们兄弟几个一天比一天有想法,父皇则一天比一天糊涂。”
话里有话!
这四个字是燕轩珹与赵益洲这对兄弟,甚至是皇后娘娘和何贵妃这对宿敌脑海里的第一反应。
气氛变得更诡异了。
“想好了吗?”不理会燕轩珹等人的反应,崇仁帝将目光改落到严瑾的身上。他要如此坚持,主要是想知道这名女子对燕轩珹的事情知道多少,对后者的忠诚度又是如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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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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