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说过要做工抵债的啊,是你自己没答应……”
“本王怎么记得当时指定了几份岗位,但都被你给拒绝了?”
想起他之前所说的那几份岗位,严瑾恼羞的说道:“……那么色/情的岗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啧,不见真本事,挑衅之功倒是挺强的。”燕轩珹轻笑道,“起倒不供聊应俗,高低莫可只随缘。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什么意思?”
“就是,高者无力得到,低者又不屑迁就。再直白点,高不成低不就!”燕轩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眼眸中蕴含了一种与他身份和处境不相符的顽劣和愉悦。
这下如果再听不懂,她大可原地撞墙了。被拐着弯儿骂了的严瑾暗吸一口气,扬起头来,露出一抺倨傲的神情:“哈,我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怎么嘀?!”
“死猪不怕开水烫。”燕轩珹清朗的眉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泛着清亮的光芒,“不过,凑巧,本王也是碌碌无为之人。咱俩赶巧可以凑成一对。”
没料到他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的严瑾愣了下,嗔骂道:“凑你妹啊,谁要跟你一对了。”都骂她死猪了,还想跟她配对,做梦去吧!
察觉到自己除了粗话比他利落,斗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后,严瑾不敢再跟他对视了,她转身走向一边的茶几,佯装口渴的拿起茶张嘴就喝。
看着她的背影,燕轩珹的嘴角浅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静静的等着,在确定她喝下两口后,他倏地缓声问道:“这茶好喝吗?”
严瑾没有多想,如实回答:“挺好喝的。”她虽出生豪门,但平日里并不怎么爱茶,所以对茶不甚了解。不过想到他贵为皇子,且封了王爵,不用细想也能知道这茶定是上等极品。
“是不是有种口齿留香的感觉?”他又问。
严瑾微怔,蹙眉细想一下,点头:“嗯,确实是有点。”
听到这话,燕轩珹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真的?让本王再细品一下,方才喝的时候太烫。”
严瑾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回头看他,“这杯是你喝过的?”
“是啊。”燕轩珹笑得刻意的漫不经心,然后在她愕然且尴尬的神情中坏心眼的问道:“如何,本王的味道还不错吧?”
严瑾想吐了,尼玛,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不是说古人思想很传统很保守很封建,甚至纯洁到拉拉手就要怀孕吗?眼前这货怎么解释……
燕轩珹的神情一瞬间转变,很阴鸷:“你要是敢吐出来,本王就亲自把这壶给你喂下去!”
“……”严瑾僵直着背脊,一动也不敢动,除了一双眼睛在发狠的瞪他,宛如一座雕像。
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未喝完的茶杯,燕轩珹一脸享受的品尝了起来。
看着他那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严瑾垂在腿边的手悄悄握成拳,如果可以,她……
一愣,不对啊。自己刚刚拿起这茶的时候茶盖都盖的好好的,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想喝的时候嫌太烫,他怎么可能还会把盖子盖得那么严实?还有,从进入大厅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她的面前晃悠,她压根就没有看到他喝过什么茶……
“你,你……耍我!”
“我还有耍你,分明是你自己太笨。”
“……你大爷的!”
“我大爷?还在地牢里关押着呢,命够硬,三十五年了,不死。”燕轩珹的脸上划过一丝阴冷,随即又被浅笑所遮掩,“怎么,你想陪他?”
严瑾只觉得后背一凉,她微微张了下嘴,想说不想,可声音却梗在喉里。半晌,她摇了摇头。
虽然他只说了十几个字,却她让看到了一幅血腥惨烈的皇权争夺战!
“不想陪他的话,就管好你那张嘴。别动不动就拿本王的大爷和妹妹说事!”燕轩珹俊脸微板,声线低沉的说道:“你给本王记住了,随意辱骂皇亲国戚是无人敢保的死罪!本王的皇伯原有四个,所受到的待遇却只有两种,不是凌迟便是囚禁。本王的皇妹目前有九个,成年了五个,除了皇后所生的最受父皇宠爱的六妹外,其他四个,分别远嫁他国和亲为质,下嫁征北将军之子为棋,拒婚被赐鹤顶红并抄斩母家,剩下的一个因其母妃犯错被一并打入了冷宫……”
严瑾沉默不吭声,她知道他说的话没错,也知道自己不该随意的说粗话。可想到自己不知道要在这皇权至上让人窒息的地方呆多久,她的心里就一阵难受。想回家的念头也就越发的强烈。
她那隐透着委屈的眼神,漫进了燕轩珹的心,他的面部线条柔软了下来,向前迈了一步,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些只是你说话时的一种习惯。我是担心你的这种习惯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顿了一下,他语气变得有些飘渺:“明枪暗箭,暗箭难防。我皇伯他们都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身体里都流着与父皇相同的血,他们之间有的甚至还是真正的继承者,可他们在被陷害被逼迫被残杀的时候终是无力反抗……”见她一直不说话,他皱眉轻问:“瑾儿?”
轻轻掰过她的脸,却发现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正缓缓淌着两行清泪。他一怔,抬手抚上她的脸,剑眉微拧:“怎么了,为什么哭?”
严瑾没有回答他,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
“瑾儿?”他有些慌,想下意识的要为她擦拭泪水,“我是不是说得过了,吓到你了?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说这些话,那我就不说了,行吗?”
越擦越多,燕轩珹真的不知所措了,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低声下气,“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让你听了不舒服?我没有恐吓你的意思,更不是命令你,我只是……如果你不想改那就不改吧,我说过会护你,就绝对不会食言。你想怎么都行,怎么都行,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低声下气,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她哭。他捧起她的脸,“别哭了,好不好。我听你的,真的。瑾儿……”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宠溺,让严瑾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无助犹如溃堤的江水,呼啸的汹涌而出。“哇——!”她猛地伸手反抱住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燕轩珹浑身一僵,就连声音也有了颤意,“瑾儿……”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玩了,南杞收的那些钱和违约金,我帮他付,这单生意不做了,这场游戏我不玩了……”说到后面,严瑾将头低下,抵在他宽厚的胸膛,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入地面。
燕轩珹眼睛骤瞪,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眸中涌起滔天骇浪。
厅内的气氛徒然沉闷的令人窒息。
像是察觉到他的异常,严瑾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向他,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气的。”燕轩珹浑身打颤,却偏死咬着牙,扯着唇强笑:“我毫不设防的在你面前敞露致命弱点,你只用一句游戏来回应……”松开她,他抬手捂住眼睛,低沉的笑声从指缝间溢出,“我说过,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食言的。我也不想伤害你……”
笑声在厅内回荡,久久不散。
严瑾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像是笑够了般,燕轩珹放下手,神情平静的问道:“你真的想回家?对这里真的没有丝毫留恋?”他决定了,只要她点头,他便将手机等物还给她。
对摘瓜的人来说,强扭的瓜不甜,同时,对被摘的瓜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他做不到伤害她。
因此他决定了,她如果是真的想要摆脱他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过她真正想要的生活的话,他罢手。
留恋吗?听到他的问题,一直盯着他看的严瑾恍了恍神。
如果她回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将看不到这张脸?那样的话,她的人生会不会留有遗憾……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口倏地一缩。
缄默许久,最终她还是张着苍白的唇嗫嚅了一声,“我……没有。”
最后两个字明明是用尽了全部气力,却细若蚊呐。
听到她的回答,燕轩珹本来是要生气的,突然看到她那苍白的唇,倒怔了一怔,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心情顿时明朗。
原来她对他亦有好感,只是还不自知罢了。如若不然,她不会如此纠结与心虚。
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痞笑着说道:“没有也没办法,你又回不去。强扭的瓜是不甜,但我可以慢慢等啊,等到它自己瓜熟蒂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严瑾眼中的悲伤瞬间消散,被气的。她嘴角一阵猛抽,nnd,就说这货的话不可信!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说话算数,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包括喜欢我。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也可以随意喜欢谁……这样吧,我俩玩个游戏。”他笑道。
“什么游戏?”
“测试一下我的魅力,看看你到最后会不会喜欢上我。”
“我拒绝!”严瑾正色道。
“为何?”
“不公平。要是最后我喜欢上你了,你不喜欢我怎么办?”严瑾心想:开玩笑哦,你长得这么妖孽,再有心的献些殷勤,我如果还能坐怀不乱的话,那不叫定力过人,叫脑残!到时我一个把持不住,连并着身体和心一起交了出去,而你拍拍屁股抽身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游戏,我上哪哭去?
这种横竖都是亏的游戏,傻逼才会玩!
“那我们换下规则,测试一下你的定力,我追求你,看看最后能不能被你所喜欢?”燕轩珹认真的说道。
嗯,这个规则听起来好像比较吃亏的一方是他……严瑾想了想后,竟点头了,“好吧,我试试,那有时间限制吗?”
“以你回家为限吧。”燕轩珹笑咪咪的说道。
“嗯,好。”严瑾美滋滋的答应了。
燕轩珹也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愚不可及啊,会不会喜欢上他和能不能被她所喜欢,本质上有区别?
哈哈,想来她定是从小好话听得太多,被奉承惯了。
“不对。”严瑾突然说话。
燕轩珹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改色的问道:“有何不对?”
严瑾说道:“你说由你来追求我,那你打算怎么个追求法?难道还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用身份来压我?”
原来她是在意这个啊。燕轩珹心底暗松一口气,笑道:“如果你愿意,我更想用身体来压你。”
“说人话!”
“追求,即是讨好。自是以你说了算,你让我怎么追求你,我便怎么追求。”燕轩珹无比认真的回答。
投其所好向来都是最好的诱饵!
这不,有个现成的傻逼上钩了。
“我说了算啊……”严瑾美滋滋的轻咬起手指,双眼眨扑着,熠熠生辉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与悲伤,“我可是很挑衅很尖刻的啊。你想要得到我的喜欢,就必须先打败北宸哥……”筆趣庫
见她提到顾北宸,燕轩珹的脸色沉了几分,语气微酸的道:“论长相,才华,地位,财势,我哪点比不上他了?”
“我没说你这些硬件条件不如他啊,我想说的是,你想要得我的喜欢,就必须比他更宠我疼我,要不然的话我干嘛要顶着悔婚被骂的风险选择你啊?”
“不想宠你疼你的话,凭我的条件犯得着追你?”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哦。”严瑾沉吟道。
看着她那傻不愣登的反应,燕轩珹浅笑摇头。
他一定是中了什么邪,否则怎么会放着像秦雪那样的绝世美女不追求,煞费苦心的追她?
在遇到她之前,他以为他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觉得这个世上只要他想,就没有他掌控不了的东西。可是她出现了,而他却大意的没有阻拦,任凭她进入他的生活,让之前的计划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只因她看起来是那么无害,他以为他可以轻易的掌控她。
就连一开始决定拿她当挡箭牌应付赵芷芊和李西茗她们的时候,他都坚定的认为自己随时可以抽身结束游戏,那个时候的他一点也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危险。
结果,他失算了。
为她所做的那些事,他都不敢相信会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沉沦于那场游戏无法自拔。
才知道,头脑发昏,犹豫不决,嫉妒猜忌,胆怯畏缩,怕孤独,怕失去,怕被讨厌,这些他本来认为跟他没有关系的东西,统统在她出现之后,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所以他想,人该认命的时候,就认命吧。载在她的手里,他认了!
严瑾偏头思考,想了好一会儿后转眸看他:“你不是说帮我揪出幕后主谋吗?怎么变成了表白。”
燕轩珹笑笑,“分明是你先向我表白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向你表白了!”
“如若我对你说,我于多年前便和你在梦中相会,你会做何感想?”燕轩珹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严瑾一时语塞。是哦,这么富有暗示性的话,换谁听了都会想歪。可是,她没说谎啊,五年前她确实是离奇的昏迷了一段时间,而昏迷期间所喊的那个名字也确确实实是燕轩珹。
难道——
“难不成我当时做的是未知梦?”她蹙眉低语。
“我不接受这个设想。”燕轩珹断然说道。
“为什么?”
“你说过,你在昏迷期间是哭着喊我的名字,而且还是那种像是死了男人似的悲痛。”燕轩珹难得的翻了个白眼,“我并不认为我们最后会是悲情孽缘,并且此前有算命的替我算过,断口我会平安的活到儿孙绕膝之年。否则的话,我敢轻易顶替现在这个身份?”
严瑾讪讪一笑:“……算命的嘴,骗人的鬼。算命先生的本领有三,一哄、二骗、三诈。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人跑到我爹跟前说我是天生的娘娘命,呵,结果被我爹轰出去了。我爹说,在风水学里,娘娘命就是富贵命的意思。这种马屁搁在其他普通人家兴许还中听,然我们严氏是a市三大家族之一,旗下子公司数十家,产业遍布整个东南沿海,出生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哪个不是天生的富贵命?那个算命的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还娘娘呢,连王朝都没有的时代哪来的……”
蓦地捂住嘴,不再往下说。
王朝是没了,可有穿越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抬眸看了眼前贵为皇子的人,她选择沉默。
相对于她的沉默,燕轩珹可谓是笑得春风满面。
被他的笑膈应得实在是浑身难受,严瑾狠狠的瞪向他,没好气的说:“至于笑的这么猥琐吗?谁说娘娘命的人就一定要配皇子?”
“不跟皇子配,难不成你还想跟现成的天子配?我父皇今年五十有三了呀。”
“……滚!”严瑾啐了他一口,赌气道:“就算配皇子,也没规定一定就得是你。”
“那你想跟哪个配?说出来,我好先下手为强直接弄死他。”燕轩珹笑意不减语气轻柔的说道。
“……你赢了。”
燕轩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那次昏迷最后是被南杞所救?”
“是啊,他主动找上门的,说有办法让我醒过来。一开始我爹我哥他们是不同意的,因为我哥压根就不信术士那一套。可他却打包票说,如果救不醒我就让我哥以趁机敲诈之名将他送去治罪。我娘听了这话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同意让他试试。我醒来后,我娘给了他五十万的酬金。”
“五十万两黄金?”燕轩珹微微扬眉。这可是一笔巨资啊!
“不是,我们不用黄金和白银做流通倾向,我们是以……”想到跟一个连人民币都没见过的人解释经济学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严瑾识相的选择了放弃,她摸了摸鼻子,说道:“呃,换算你们这边的话,那钱差不多是……三百两到五百两之间吧。”
“那还差不多。”燕轩珹轻点下头,又问:“既然都给了酬金,那你后来又为何会拜他为师?”
“哈,因为当时年少啊,觉得他很酷很神秘,尤其是他可以随时拿出我见都没见过的稀奇珍宝,磕了头喊了师父后才知道,靠,他就是个骗子。什么世外高人,分明就是个财迷酒鬼外加懒鬼色鬼,一天到晚没骨头似的赖在沙发里抽烟喝酒玩手机看黄文。什么古董专家,压根就是个小偷,那些个珍宝都是他利用穿梭时空的术法偷的……”
“品性如此之差,你为何不与他断绝师徒关系?”燕轩珹皱眉道。
严瑾默了一下,神情渐肃:“其实他也没多坏啊,我说的这些都只是他的一些小毛病。只要真正的跟他相处后,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侠义的人。当年我快醒来的时候,我爹娘曾出一百万要求他帮忙把我的这段记忆给抹掉。他拒绝了。他说除了我自己,谁都没有权利决定这段记忆的留与否。遗憾的是,我自己没能记住梦里所发生的事情。”
燕轩珹:“也就是说,他因不肯抺去你的记忆和你爹娘闹了矛盾,以至于你后来只能偷偷摸摸的拜他为师?”
严瑾:“是的。”
燕轩珹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间还挺想见见他。”
“他不会想见你的。”严瑾回答的很肯定。
“为何?”
“因为他不喜欢跟长得比他好看的男人当朋友。他怕对方拐我师娘。”严瑾无奈的耸了耸肩。
燕轩珹凉凉一笑:“你师娘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严瑾:“在我师父眼里算是吧。我师父32岁,师娘比他还大一岁。”
燕轩珹无语了。
“殿下。”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燕轩珹正了正脸色,沉声道:“进来。”
厅门被推开。一名侍卫应声而入,脸上的神情略显慌张,“殿下,乔太尉府出事了,乔夫人和大少奶奶于半个时辰内先后上吊投湖而亡。”
乔夫人和大小奶奶,那不就是乔太尉的妻子和大儿媳吗?
他家今儿才刚娶了个二儿媳,怎么才一天时间不到就赔了两个?
“那今日刚娶进门的新娘子呢?”严瑾脱口问道。
侍卫回道:“据悉,乔府二少奶奶于混乱之际不知了去向。乔太尉现正暗中派人四处寻找。”
“跑了?”严瑾吃了一惊,喃喃道:“那位新娘子怎么和之前张府的一样啊,都是结婚当天府上死人,死了人后她又不知去向……”猛地一惊,她问燕轩珹:“你能让乔二公子给我看看那副他和新娘子的定情画像吗?就是他之前说的,由新娘子亲笔所画的美人画像。”
燕轩珹俊眸一敛,“你是在怀疑新娘子与之前张府所娶的是同一人?”
严瑾说道:“只是有这种猜测。你还记得在酒宴上乔二公子是如何描述那副美人画像的吗?”
燕轩珹皱眉:“我记得他说,那是一副月色美人图。美人身披月华,静立于成片的红花之间。红花?老鸦蒜?!”
“没错,我也怀疑那些红色的花就是彼岸花!在我们那边,无论是从风水玄术还是漫画影视,都喜欢将彼岸花跟月亮搭配!所以我想,如果那些花真的是彼岸花,那么画像中的美人便极可能就是我之前在张府所看到的那个照镜子没影子的新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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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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